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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绛紫宫后,长宁沐浴完换了一身衣服,躺在了床上,闭目沉思。
今晚寿宴上行刺的侍女武功尚可,却不是顶尖,这样的武功想取殿上任何一个大臣的命都不可能,那么背后之人行刺的目的是什么呢?
若不是为了要他们的命,那是为了什么?
长宁想的事情太多,想的有些入了迷,连身边来了人都不知道。
“夫人累了?”林深樾来到床旁边,轻声问了长宁一句。
累倒是不累,只是躺着想事情倒是比坐着想事情要舒服的多。
长宁睁开眼,见是林深樾,抿嘴笑了笑道:“累了,夫君陪长宁睡一会吧。”
说完还向床里面挪了挪,空出来一个人的位置,右手拍了拍身侧的床。
林深樾摸了摸长宁的头发,柔声道:“夫人先睡吧,我再去看会儿书就睡。”
长宁却好似没听见林深樾讲话般,一把扯过林深樾的胳膊,用了一点力将他扯倒在了另一侧床边,将自己的脑袋挪到林深樾的胸膛上,蹭了蹭还寻了个得劲的姿势:“不嘛,长宁要阿珩陪着,就睡一小会。”
“嗯?”听到长宁的话,林深樾一愣,手里的书吧唧掉到了地上。
长宁趴在林深樾怀里,好像快要睡着了,闻了闻他身上龙涎香的香味,喃喃道:“嗯,是长宁的阿珩呀。”
林深樾身子僵了僵,轻叹了口气,扯过了原本放在长宁另一侧床里面的被子,轻轻的帮长宁盖好。
林深樾下巴轻轻靠在了长宁的头顶,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慢慢的陷入了梦境。
梦中,是幼时那场凶险万分的追杀,他还只是一个小孩子,已经受了重伤的影卫护着他离开,仓促间行至一片稻草地。
突然有一清脆的嗓音响起,“我救你呀,”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朝他伸出的手,虽然小小的但却很温暖,他艰难的伸出自己早已沾满鲜血的手,就在两手交握的那一刻。
胸口一阵刺痛传来,依旧是那个女孩,但声音却变得冰冷无比:“反正你就快要爱上别人了,你的命还是还给我吧。”
他低头看去,才发现自己的胸口愕然插着一把刀。
林深樾睁开眼,猛地坐了起来,那刺痛感觉好像还停留那儿,他捂着自己的胸口,一脸水色。
良久,林深樾才回过神来,抬起头看了看四周,才发现不知何时,长宁已经起了身,此刻正盘腿坐在床旁边的软榻上,两只大眼一眨不眨的瞪着他。
见林深樾已经清醒了,长宁没好气的开口,连称呼也改了:“太子可是梦见什么了?”
长宁今日仍旧是一身红色骑装,朦胧间,林深樾竟觉得她跟记忆中那个曾救过自己的小女孩有几分相似。
不可能,那时候她才多小,怎么可能离开大戎更别提在北漠救下他了。
林深樾摇了摇头,甩开了自己这个乱七八糟的念头,皱眉道:“没什么。”
“哼,既然没什么,太子就快些更衣准备上朝去吧。”长宁鼻子里出了一口气。
昨晚他频频翻身,她自己都没怎么好好睡,弄得她早上早早的就起来了,关心他几句,他竟然还不理,哼,别想让自己再给他好脸色。
林深樾伸手揉了揉眉头,见长宁还在瞪着自己,声音不自觉带上了一丝柔意:“不知道夫人大早上,这又是生的什么气?”
“哼,太子昨天夜里喊别的女人的名字,让本宫怎么能不生气?”长宁想到这里似是气极,一下子扔了手里的帕子。
好家伙,这是真生气了啊,连本宫都说出来了,林深樾心想。
林深樾下了床,走到软榻旁边,伸手轻轻将长宁环在了怀里,下巴抵着长宁的头顶,温声道:“好了,夫人,别气了,我就只有你一个,哪里会喊别的女人的名字。”
长宁被林深樾抱在怀里,感受到他身上难得的柔情,一时竟也不气了,心里对他的喜欢又多了几分,咕噜咕噜的往外冒着泡。
长宁压下心底的想法,想着不能这么快就原谅他,嘴上不依不饶,道:“可你也没喊过我的名字啊。”
林深樾顿了顿,自己确实也没叫过她的名字,开始只是因为不熟,后来渐渐的熟了也是称呼她为“夫人”,遂顺着她的头发摸了摸,低声唤道:“长宁乖,不生气了好不好?”
要是旁的人对他讲这样无理的话,他定是不耐烦的将那人治罪了,只是长宁讲出这样的话,竟然让他觉得心里暖暖的。
是不是说明这浮世万千,她却只在乎他一个?
只是想到那梦,罢了罢了,那救命之恩若日后有机会报了便是,如今,他只想与自己身边这人一同走完这一生一世。
长宁在林深樾怀里,偷偷翘起了嘴角,他哪有喊什么女人的名字,都不过是她早上起床时临时起意想出来的,看林深樾对自己讲的这些话,想来定是心里有她的位置了。
待林深樾去上朝之时,海棠进屋替长宁收拾她扔的杂乱无章的衣服,看到长宁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正发着呆。
海棠默默收拾了一会,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想了想问长宁道:“公主,奴婢心里有一疑惑迟迟不解。”
长宁回过神来,转身看了海棠一眼,道:“不必遮遮掩掩,我们主仆之间有什么直接说出来就是。”
海棠站起身朝长宁行了一礼,问:“公主如今对太子殿下是喜欢之情吗?”
长宁抿嘴想了想,嘴角带上了微微的笑意,道:“我想,如今我应当是爱上他了。”
“为什么呢?为什么那么多好儿郎,公主偏偏选了太子殿下。”
长宁笑了起来:“我也没有办法啊,这么多人路过我,我却偏偏选了他…”
顿了顿,长宁又道:“可能是遇见他的那天,我从他染血的剑上看到了自己眼底亮起的星光吧。”
海棠低着头,又问道:“那公主会一直喜欢太子殿下吗?”
“会吧,如果会有不喜欢他的那天,那一定是我眼底星光消失的时候。”
长宁沉思着,用手指点着下巴,一下一下的点着。
“可是,”长宁又转过身看向了窗外,脸上扬起了大大的笑容,自信又张扬,窗外的太阳有些大,照在她脸上有些刺眼,她不由得伸出手挡了一下,她接着说:
“可是我对他的爱意至死不渝,所以,我眼中的月亮也必将永悬不落。”
窗外的桂花随着风纷纷扬扬的吹落在庭院里的青石板上。
今年的秋天好像来的比往年晚了一些。
午后,木槿办完长宁交给她的事,回了宫里,刚一进门,还未来得及见到长宁,就被早已等在门口的陆渊拦住了。
陆渊俯下身子,行了一礼,道:“木槿姑娘,太子殿下有请。”
木槿抬头看了看陆渊的脸色,并无异常之处,心下顿时有了考量,想必这太子殿下临时传唤自己应当是为了公主吧。
她也俯身回了一礼,道:“是。”
木槿被陆渊一路引至了府内偏远的一处书房,刚一进门,就看到林深樾端坐在书桌旁,正在认真翻阅着一本典籍。
陆渊停在门口,没有跟着木槿进去。
木槿走近两步,向林深樾行了礼,低头问道:“不知太子殿下传唤奴婢所为何事?”
林深樾放下手里的书,垂眸看了眼木槿,手指习惯性的点起了桌子:“前几日太子妃命你去办的那件事,办的怎么样了?”
听到林深樾的问话,木槿捏着帕子的手一紧,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但又想到长宁曾对自己说过,林深樾是自己人。
木槿斟酌许久,决定说出实情,答道:“奴婢这次回来也正是因了此事,众部落首领还是从前那般十分嚣张,气焰十足,虽然已经杀了他们的世子,但他们并没有因此而忌惮皇室。”
林深樾听完点了点头,道:“这本宫早就想到了。”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面前书桌上的几张信封,对木槿道:“这些是本宫写的书信,你将它们交予那些首领,他们自然会消停下来。”
木槿听完,惊讶的长大了嘴,她抬起头,见林深樾脸色并无异常,不解的问道:“此事是大戎内政,太子殿下为何会出手相助?”
木槿这几日并未待在长宁身边,自然不知道长宁和林深樾的感情已经突飞猛进,这件事是大戎的内政,她原想这北漠太子应当是万万不会插手才对。
林深樾见木槿提起长宁,脑海里面又想起那个不拘泥于规矩,只想做自己的可爱姑娘,嘴角不自觉露出一丝微笑:“她是本宫的太子妃,本宫只是不想让她为这种小事劳累而已。”
木槿听罢,起身拿起桌上的信封,正准备退下,又听得身后林深樾的声音响起:“本宫做的这件小事,就不必让太子妃知道了。” 和亲公主太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