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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内。
长宁转了转手上带着的玉镯子,对林深樾道:“夫君,我观尚书大人的面相,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凭我对他的了解,他的确不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林深樾皱起了眉。
长宁见状伸出手指点在了林深樾的眉心,轻轻揉了揉,道:“那你觉得此事背后…”
还未说完,林深樾接上了长宁的话,说:“这事背后定是有人操纵,那人目的是我。”
长宁听罢,心里暗暗有了考量,问:“是二皇子?”
林深樾不置可否:“除了他,谁会费这心思对付我,这么多年他步步为营,此番出手必定后有谋划,我们日后要谨慎行事了。”
长宁听他如此严肃,也点了点头,答道:“我会的。”
林深樾抓住了长宁揉着自己眉头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捏了捏,道:“过两日便是云州的神灯节,我要再出宫一趟,顺便查一查这件事的真相。”
“顺便查一查,那夫君此行的主要目的是什么?”长宁好像抓住了林深樾话里的重点。
林深樾浅浅的低头看了几乎已经靠在自己怀里的长宁一眼,这女人好像一闲下来就喜欢往自己身上靠。
“主要目的是陪夫人去过云州的神灯节。”
听到林深樾这样讲,长宁的心里乐开了花,要不是现在在马车上,她肯定会开心的蹦两下。
长宁故意装作不懂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林深樾以为长宁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陪你去过云州的神灯节。”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刚刚叫我什么?”说罢,长宁搂上了林深樾的脖子,顺势坐在了林深樾的腿上。
喉结微动,林深樾贴近长宁的耳朵,一口咬了上去,林深樾的声音有些低哑:“夫人。”
长宁“嘿嘿嘿”傻笑了起来,“啵”的亲了林深樾的下巴一口,开口道:“这可是你先主动的。”
长宁唇一启,人就朝林深樾凑了过来,长宁嘴里的甜香混着身上的香气,霎时填满了林深樾的鼻息。
林深樾瞳孔猛地一缩,没想到她会如此主动,他身体微微向后靠了一下,似是想要离开这个香香的吻,长宁却不依,原本挂在林深樾脖子后面的手猛地一紧,扯着林深樾的脖颈朝自己压了过来。
见林深樾竟然没排斥自己,长宁也有了胆子,更加肆无忌惮的扯开他的衣领,啃上他的脖颈。
林深樾抓住长宁挂在他脖子处的手,呼吸有些急促,道:“胡闹,这是在马车里…”
长宁顺势将他抓住自己的那只手压下与他十指相扣,另一只手伸出捂住了他的嘴,贴近他的耳朵:“嘘,小声一点,外面能听到。”
林深樾的耳朵此刻已经红了个彻底,长宁却不依不饶,将他的衣服扯至能看到唢骨,她低头轻轻吻了一口,听到林深樾闷哼一声,长宁抬起头看向林深樾,道:“咬一口,我就轻轻咬一口,保证不弄疼你,好不好。”
眼神中似乎还带着一丝渴求,见林深樾没有反应,长宁以为他是默许了,低头一口咬上了林深樾的唢骨,浅浅一口,并没用多大的力气。
“阿宁。”林深樾轻呼了一口气。
长宁却好似很满意他的反应,在他耳边轻轻吹气道:“夫君,阿宁在这里。”
林深樾终于忍不住,伸手勾住长宁的后颈,将她整个人扯进自己的怀里深吻下去。
行至绛紫宫门口,陆渊掀了帘子,站在马车旁,欲等太子下马车,却没成想等到的却是太子抱着太子妃踏下马车的身影。
快走几步,林深樾抱着长宁大步的迈进主屋内。
陆渊正想疾步跟上,却被身旁的海棠一把拉住了胳膊,海棠边摸着秀裙上褶子边,脸色微红却不紧不慢的说道:“太子和太子妃殿下回宫就寝,你跟着干嘛?难不成你也乏了。”
陆渊听出了海棠话里潜藏的意思,一脸窘迫,耳朵也跟着红了起来,结结巴巴的回道:“那我,那我明日再来同太子殿下汇报。”
说完,便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追赶他般,快步离开了绛紫宫,望着他这副急迫的样子,海棠忍不住“噗呲”一声偷偷笑了出来。
次日清晨,天光大亮,虽是休息了一晚,但长宁还有些微的疲惫,微微清醒之后,她翻了个身缓缓睁开了眼。
方一抬眸便见到了林深樾毫无防备的睡颜,男人的侧颜近乎完美,下颚线绷得紧紧的,就算是睡梦里唇边也没有一丝笑意。
长宁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一股淡淡的忧伤,心里想,北漠太子的日子也并非大家想象的那般容易轻松吧,那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日子,也定是要一步一步的小心翼翼才能平平安安度过啊。
想着想着,长宁越发心疼,身子靠近林深樾,将自己整个圈进了林深樾的怀里,林深樾察觉到了身旁人的动作,拍了拍长宁的头,抿嘴轻声问道:“太子妃醒了?”
长宁又闭了眼,喃喃的哼了一声:“太子的梦里有什么?”
“为什么这么问?”林深樾睁开眼看着长宁,有些不太明白长宁此话的用意。
长宁不依不饶,声音带上了一丝醋意:“刚刚见太子嘴角藏着丝丝笑意,想来定是梦里有什么美景佳人了?”
林深樾听到长宁这样讲,无奈的笑了笑,答:“没梦到什么美景佳人,本宫平日很少做梦。”
林深樾说完,又盯着长宁看了一会儿,然后整了整自己的衣领,起了身让下人们服侍着穿起了衣服。
这时,木槿见屋中人影攒动,以为长宁也起身了,忙进了屋中,刚想行礼,却见长宁还躺在床上,急急说道:“太子妃殿下…”
长宁听到木槿的声音,眉头微微一蹙,打断了她的话,问道:“木槿回来了?可是本宫交代你的事办妥了?”
木槿犹犹豫豫的看了站在床边,正被服侍着穿衣的林深樾,不知该不该继续往下说。
长宁却不在乎的挥了挥手,半坐起身靠在床头,说道:“但说无妨,这里又没有外人。”
木槿听罢,也放下了心,道:“已经将那几个犯上作乱的部落世子抓来了,只是有几个部落还是不服,尽管他们世子在我们手上,依然不曾有所收敛。”
“哦?那便按照我之前说的,先砍了那几个世子的头,看他们有几个儿子够他们这样折腾。”长宁听完木槿的话,声音里也带上了几分怒气。
未等木槿答话,林深樾却先开了口:“太子妃做事,向来这般狠戾吗?”
长宁以为林深樾不喜自己的手段,眼睫低垂,语气稍缓解释道:“太子殿下应该看得出来,在这个位置上,长宁一步一步走到现在,说什么做什么,从来不曾给自己留下退路。”
说完,她紧张的抓紧了被角,垂眸看着被单,似是怕林深樾会不喜这样的自己。
林深樾听完长宁的话,却是不经意般的皱起了眉头,有些心疼的看了长宁一眼,道:“以后你可以不必如此,在我这里,你永远都有退路。”
长宁握着被角的手,倏然一松,原来,他竟是想说这些。
嘴角不自觉淡淡的笑了笑,长宁对木槿吩咐道:“且先这样,你先退下吧。”
木槿行了一礼,恭敬回道:“是。”
林深樾穿好了衣服,正要踏出房门时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回头对还在赖床的长宁道:“这几日你收拾收拾,我们准备准备,近日就出宫。”
长宁听罢,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不显,一本正经道:“是,遵命,我的太子殿下。”
过了午后,金丝屏风内,长宁正要午休,还未靠近躺椅,突然一股熟悉的痛感涌上心头,她胸口一痛,咳嗽一声,猛地低头吐出来一大口血。
一旁候着的海棠见状忙上前搀扶长宁,边递上了一方手帕边替长宁拍着背,道:“公主,这吐血之症已是旧疾,可偏大戎的医官竟是瞧不出个解决之法,月月吐血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时日久了必定元气大伤,木槿已经私下去寻北漠有名的神医了,等过些日子应该就有消息了,您最近一定要多吃些补品养好身子。”
长宁擦干嘴角的血迹,淡淡摇了摇头,轻轻拍了拍海棠的手,道:“普通的病都大同小异,你道医官何以瞧不出解决之法,我只怕我这并不是普通的病症。”
海棠听罢,眉头皱的更紧了,诧异的继续问道:“不是普通的病症,难道是?”说到这里,她似是想到了什么,轻呼出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长宁见她这般表现,应是想到自己心中所想了,也点了点头,波澜不惊的道:“不错,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我应当不是生病了,而是中了蛊毒,只是这下蛊之人我却迟迟没有头绪。”
海棠接过长宁手中的手帕,猜测道:“蛊毒盛产于东邺,我们大戎不可能有这种蛊,只可能是东邺人带来的,可东邺什么人会对公主下手,公主又是何时被下的蛊,公主对此可有印象?”
长宁也恍惚的摇了摇头道:“没有,我也知这蛊毒十有八九产自东邺,奇怪的是,这些年我处处小心,竟不知何时被何人偷偷的种下了这蛊毒,对我下这蛊之人真是可怕至极,此人若是藏于大戎皇宫之中,定是我身旁亲近之人。”
海棠低头道:“那奴婢悄悄派人时刻关注着大戎宫里的近况,一旦发现有与此症状相似的中蛊之人定追查到底。”
话音未落,长宁便就着海棠的搀扶斜倚在了躺椅上,她挥了挥手,同意了海棠的想法。 和亲公主太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