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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绛紫宫后,林深樾去上朝,给了她一本记满北漠官员详细介绍的手札,长宁边吃着早膳,边来来回回的翻看着,心想北漠的膳食果然好吃。
手札上写的事情与她之前让海棠和木槿打听到的一般无二,想来更详细的林深樾也不会让她知道,看来这个太子对自己还是有着很深的防备。
早在多年前第一眼见到北漠送来的林深樾画像的时候,长宁就认出了这就是当年那个被自己救过的小男孩,他的眉眼还似当年,只是五官长开了些,多了几分锋利。
他的东西还在自己手里,长宁也不急着还他,长宁隐隐觉得这东西的背后,有着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秘密。再言,自己还未想好怎样让他报自己的救命之恩,万一将那令牌还给了他,他翻脸不认人怎么办。
细细想着不知不觉间长宁已经用完早膳,盘腿在小榻上坐了一会,良久又躺了下来,单手倚在脑袋后面,另一手拿着团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闭着眼,不知是在思考什么还是睡了。
她刚刚换了一身自己喜欢的大红色骑装,这北漠的宫装太繁琐了,不仅穿起来麻烦,行动还有些不方便。
眼前有一片阴影罩了过来,长宁皱了皱眉,微微睁开了眼,被阳光刺了一下,眯了眯复又睁大了眼,原来是林深樾回来了。
看到长宁换了一身衣服,林深樾神色冷漠道:“太子妃喜欢穿红衣?”
长宁眼珠子一转,笑眯眯的反问:“太子也喜欢?”
林深樾嘴角微微嘲讽:“别在心里打什么坏主意,别让本宫发现你有什么其他的心思,今晚有宫宴,到了时辰本宫会派人来接你。”
长宁脸色微变:“你这又是发的哪门子脾气?”
林深樾没理他,拂袖离开了寝宫。
长宁气急败坏,这人好生不讲道理,怎么说生气就生气,她心里想着,即刻便唤了木槿去查清楚,林深樾跟红色到底有什么愁怨。
许久后,木槿回来道:“公主,咱们在北漠的暗线说,太子儿时遇刺,被一女子所救,他只看到了女子当时身着红衣,此后就不再喜人穿红衣了。”
“哦?那他肯定是误会我对他别有所图了。”长宁淡淡道。
木槿皱了皱眉毛,像是想说什么,长宁见她犹豫,道:“想说什么直说就是。”
木槿行了一礼,道:“奴婢知道自己不该管公主的事,只是这令牌公主打算何时还给太子?”
长宁眉头一动,笑嘻嘻的摸了摸手上的镯子说:“何时?他什么时候爱上我,我便什么时候还给他。”
见木槿还想说什么,长宁安慰她道:“放心,我心里有数。”
木槿似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微变道:“公主,这次宫宴你还需小心一个人。”
“什么人?”长宁问道。
“是云兰教圣女阮青黛。”木槿答。
长宁手上动作一停,睨了木槿一眼问:“此人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倒是没有,只是…”木槿犹犹豫豫,不知该不该说。
“直说无妨,什么时候你也变得吞吞吐吐了。”
“只是传言那圣女爱慕太子已久,北漠又是神权并立的国家,圣女在北漠一直受众人拥戴,是北漠国女子贞洁的象征。”木槿言道。
长宁眉头一挑,眼神中带上了一丝轻蔑:“呵,想跟我抢男人,也要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眼珠微转,接着道:“她喜欢林深樾为什么不想办法让自己嫁给他?”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公主,这个云兰教圣女既然是贞洁的象征,那就代表着她这一生都不能嫁人,得一直为国家守身。”
“哦?那这阮青黛不就是个年轻的尼姑???”想到这,长宁忍不住哈哈笑了出来。
木槿扯了扯长宁的袖子,道:“公主,咱们这是在宫里,别笑的这么大声。”
长宁却不在意:“我不管,我不笑出来我怕憋出内伤。”
长宁拍了拍木槿的手,道:“别担心,待过些时日,本宫想个办法解决了那个圣女。”
天快黑下来的时候,长宁刚换好海棠为自己准备的衣服,便听得门口传来陆渊的声音:“太子妃,太子殿下让臣来接您去参加宫宴。”
海棠托起长宁的手,扶长宁坐上了去宫宴的轿子。
北漠的宫宴很热闹,还未到门口便听得言笑晏晏的声音。
“听说大戎来和亲的公主,貌美无双,仪容极好。”一妇人问。
“夫人慎言,现在该称呼为太子妃了。”长宁听得另一妇人道。
那问话的妇人忙改口:“呀,是妾身失言了,下次一定会注意称呼的。”
宫殿金顶、红门,这古色古香的格调,使人油然而生庄重之感,而这座大殿的四周,古树参天,金碧辉煌。
长宁带着木槿海棠一路走至殿内,沿途丫鬟们都跪下向她行礼,她也点了下头致意。
殿里歌舞升平,衣袖飘荡,鸣钟击磬,乐声悠扬。台基上点起的檀香,让整个宫宴看起来烟雾缭绕,仙气飘飘。
长宁一进殿门便看到了坐在龙座下座的林深樾,他今日也是一身红衣,高挑修长的身材,衣服是上好的大红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墨黑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抬眸看向她时,嘴角微微勾起,眼底一汪深潭,让人琢磨不透。
“太子妃殿下到。”
众人见长宁来了,纷纷起身行礼,眼神都盯着长宁,像是要从长宁身上看出一朵花儿来。
长宁今日也是一身红色骑装,被丫鬟引至林深樾身边坐下后,更显得两人像是商量好的一般,像极了一对金童玉女。
一坐下,长宁便察觉右前方有一道目光一直盯着自己,抬眼看过去,是一位身着蓝衣的女子。
长宁不解的皱了下眉头,此情此景木槿也注意到了异常,及时俯身在长宁耳边提醒道:“公主,那人便是云兰教圣女,阮青黛。”
阮青黛今日一身蓝衣,蓝色的翠烟衫,绿草色百褶裙,身披一件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看上去十分惹人怜爱。
长宁和阮青黛对视一眼,阮青黛对她举起了手里的杯子,晃了晃,长宁没有理她,遥遥对她点了点头。
心想,她是什么身份,也配给自己敬酒。
同时注视着长宁的还有另一道视线,那就是二皇子,林深延。
林深延看向长宁的目光带着一丝探究的意味,他在想这个大戎的长公主到底有什么手段,能将大戎的权力掌握在自己一介女子手中。
长宁也注意到了林深延的目光,她转头看向身边的林深樾,身体微微向他靠了靠,道:“你的那位二弟,好像对我有点意思。”
林深樾冷漠的看了她一眼,说:“太子妃是不是认为什么人都会对太子妃有点意思。”
“我当然不会这么以为,只是从我方才进来,他就一直盯着我看,不是对我有意思是什么。”说完,长宁好似害怕般,又朝林深樾边上挪了一挪,嘴巴慢慢靠近林深樾的耳朵,也不管宴会上的众人怎么看,贴着林深樾的耳朵又徐徐说道:“不管别人怎么样,本宫也只对殿下有意思。”
林深樾嘴角动了动,将她往外推了推,解释道:“你别再靠近本宫,他不是对你有意思,他怕是把你当成敌人了。”
“敌人?哦对,我嫁给了你,自然…”长宁顿了顿,见林深樾盯着自己,眉峰一挑,继续说:“自然跟夫君是一道的了。”
林深樾没好气的看了长宁一眼,不再理会她了,这个女人自从嫁给了他,就没好好的讲过话。
不过长宁没打算放过他,扯了扯林深樾的袖子,目光灼灼,假装不解的看着他,道:“夫君,对面那个蓝衣服的姑娘是谁啊,怎么一直看着你,她莫不是爱慕你吧。”
林深樾朝阮青黛看了一眼,低头对长宁道:“嗯。”
“嗯?你知道她喜欢你?那你拒绝她了没有?”
“没有。”
“没有?你既然知道她喜欢你,为什么不拒绝她?难道你还有同她在一起的想法?”长宁怒目瞪着林深樾。
林深樾太阳穴直跳,有些不解,问:“为什么要特意拒绝?本宫也没有跟她说过本宫对她有意啊?”
“那你对我有意吗?”长宁将下巴搭在了林深樾的肩膀上,可怜巴巴的问。
“你这个女人又在胡说什么,你是本宫的太子妃,只要你不做什么坏事,本宫自然会好好待你的。”林深樾愕然道。
长宁还未答话,便听得一声尖细的嗓音响起:“皇上驾到。”
林深樾和长宁起身,随众人一同向皇上行礼,今日皇上好像格外的高兴,脸上透着一股喜气,挥了挥手,道:“众卿平身,今日乃是家宴,众卿尽兴即可。”
皇上话音未毕,二皇子已经忍不住举起了杯,站起身向着对面的长宁道:“从前听闻过好多关于皇嫂的事迹,心中对皇嫂有几份憧憬,今日见了皇嫂,果然百闻不如一见,二弟在这里敬皇嫂一杯。”
长宁见状也举起自己的杯子,站了起来,客气道:“哪里哪里,长宁不敢当。”
林深樾知道长宁不胜酒力,正想站起身替她饮了这杯酒,却被长宁一把摁住了肩膀,她正愁怎么应付这场宫宴,有了这杯酒,她一会正好装醉离开。
等她坐下后,林深樾低声道:“这酒很烈,你不会喝酒,硬撑着喝做什么?”
“你傻呀,待会我醉了,你正好把我扶回去,咱俩也好离开这宫宴,我实在不喜这种场合。”见长宁态度坚决,林深樾也点头答应了她。
还未等长宁开始装醉,却听得对面有一道女生传来:“小女听闻太子妃在大戎颇有贤名,世人皆传文武双全,不知今日可否为大家展示一番。”
呵,想的挺美,让她展示自己,那她跟那些舞姬,乐人有什么区别,可这话若是不接,岂不是怕了她?
海棠眉头一皱,俯身到长宁耳边道:“公主,可要海棠去帮公主解决了这个女人?”
长宁不着急,回海棠说:“不必,本宫亲自来。”
长宁眼珠子一转,笑盈盈道“本宫倒是不知本宫如此出名,不过,圣女想看本宫展示,不知圣女有多大的胆量看本宫的展示?”
“太子妃未免小瞧了小女,小女虽无治国之能,但自问胆量还有几分的。”
见阮青黛答的如此轻快,长宁勾了勾嘴角,道:“那圣女可睁大你的眼睛看好了。”
林深樾伸手拉住长宁,皱眉低声道:“别闹。”
长宁轻轻冲他摇了摇头,说:“你别管我,她挑衅我,这口气,我忍不下。”只见长宁弯腰从靴子中拿出了一把镶着宝石的匕首,眨眼间已经将它拔了出来。
另一只手把玩着桌上摆放着的苹果,站起身,将苹果往阮青黛的方向猛地一扔,手中的匕首脱手而出,紧跟而上,那匕首的速度几乎与苹果的速度一致,众人倒抽了一口气,皆听得“咚”一声。
只见那匕首穿过苹果,竟牢牢地定在了阮青黛旁边的柱子上。
阮青黛身旁的婢女踉跄了一下,直接跪坐在了地上,阮青黛本人也被吓得不轻,面子上有几分下不来台,颤颤抖抖的道:“太子妃这是何意?小女不过是仰慕公主的才艺,公主为何这样吓唬青黛。”
长宁不以为然道:“哦?圣女竟不知?这便是本宫最大的才艺?”
众人见二人之间气氛不对,忙出言相劝,长宁也倦了这宫宴,揉了揉太阳穴,对身边的林深樾说:“夫君,我头有些晕,我们回宫吧。”
林深樾见她脸色微微泛红,向龙座之上的皇上行了一礼:“父皇,太子妃不胜酒力,儿臣带她先行退下了。”
皇上见长宁脸色的确微微有些泛红,挥了挥手,让林深樾带她离开了宫宴。 和亲公主太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