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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栖鸾殿内。
下人来报,桑大人自尽于临阳殿内,并未留下只言片语。
手中的茶盏砰然落地,碎成无数碎片。
那个儿时温柔的抱着他,握着他的手一笔一笔教他练字的老师,再也回不来了。
因为九幽军的加入,这场战争赢得格外顺利。
入夜,南齐的营帐外,将士们吃肉喝酒说着些战场上的趣事,好不得意。
林深樾一双长眸似浮光,端详着长宁,从头到脚,似乎永远看不够。
海棠去了另一边的营帐照顾陆渊,木槿半跪在地上正在给长宁上药。
看到此刻林深樾的模样,木槿唇边露出意味深长的暧昧的笑:“太子不必太过忧心,太子妃殿下只是轻微的擦伤。”
长宁吐出一口气,心里庆幸,还好那银甲够结实,不然她这小肩膀可就糟了…
“嘶。”伤口有些疼了。
敛了眸子,林深樾声线染上了浓浓的不悦:“知道疼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大胆?”
拿过眼前书案上的果酒,长宁又饮一口,却被林深樾一把夺过:“都这个样子了,你还饮酒?”
肩上又是一痛,长宁闷哼一声,换了神色撒娇道:“给我吧,今日大败东邺,我心里痛快。”
当年雁鸣坡一战,她从未忘记。
无奈的摇了摇头,将果酒递给长宁,她接过,又喝了一口,轻挑眉毛,对着林深樾勾了勾指头,拍了拍身侧的软榻,道:“你既然对阮青黛无心,那那日祭坛之上,你又为何要救她?”
祭坛之上?他皱眉细想,走近长宁靠着她在软榻上坐了下来。
确实有这么一件事。
“我当时错以为那人是你,未来得及看,就伸手了。”他的声音温柔细腻。
手中动作一顿,原来,原来竟是这样。
上完药,木槿看周围气氛有点不对劲,赶紧端着药盏出了营帐。
思及前些日子,两人刚吵了一架。
林深樾正了神色,道:“我为之前说过的所有伤害你的话道歉。”
半垂着眸子,长宁没有接话,他又道:“在我心里,你不只是大戎的长公主,也是北漠尊贵无比的皇后,还是我林深樾一生只此一位的妻子。”
言罢,从怀中取出一方令牌,正是木槿当日交给他的九幽令。
他的语气温沉:“只要我在,九幽军永远听命于你。”
这般认真的模样。
轻笑出声,长宁再也忍不住了,眼神盈盈的看向他,盛极的笑意如镌刻般俊美。
她的眼神带了丝骄傲,懒懒一笑:“那你,愿意做我的仆役吗?”
眉眼间透着诱人惑色:“愿意为本宫牵一辈子马吗?”
一双杏眸略微眯起,她语气轻缓,接着道:“愿意做我的裙下之臣吗?”
他知道她没醉。
半蹲下身,眼前的少年背脊挺得笔直,微微低下头,再次行了大戎军礼。
这次,他的声音轻轻,不是在她耳边而是在她心上。
“殿下,臣在。”
另一边的营帐内。
推开帐帘一侧,沈荆白大步走了进来。
白皙的手指托了玉盏,细细吃下嘴里的糕点,宋永安垂眸饮一口清茶。
舔舔唇,似是味道不错,专心吃糕模样极为乖巧可爱。
眸色一暗,曾经的笑音面容自脑中一闪而过,沈荆白低头与一双杏眸相撞。
瞬息之间两人各自停顿片刻。
他心下一悸,眸色轻闪:“宋宋,你可原谅我了?”
不似从前桀骜不驯的模样,此刻的他倒像是犯了错的少年一般。
身上裹着银雪狐大氅,永安放下手里的糕点,轻拍了拍手,低垂了眸子:“将军在说什么,永安听不太懂。”
“我爱你,不管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都给你。”
风吹开帐帘一侧,一缕月光透了进来,照进他的眼眸深处。
低下头,永安眉眼间尽是取笑之意:“我想讲幼稚的话,想无理取闹,想你一直陪着我,想让你最爱最爱我。”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掌心捏成了拳头:“就算这样,也可以吗?”
“宋宋…”沈荆白犹豫一瞬。
脸色一白,永安松开了拳头,但她还想说。
长睫微动,她启唇开口:“天下苍生,南齐的万千百姓和我,可以毫不犹豫的选择我吗?”
“宋宋,我做不到。”沈荆白垂了眸子,指尖变得苍白。
永安皱着的眉头舒缓开来,半是释怀,凝着眼前瓷盘中的糕点:“那将军凭什么在这里对我,讲爱这个字呢?”
跌跌撞撞出了永安的营帐,沈荆白提着银枪,走到一处空旷的地方。
一套枪法如行云流水般练完。
“啪啪啪…”鼓掌声自身后响起,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回头看去,长宁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披了一件深红色的披风,靠着树边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沈荆白一愣,提着银枪,走至长宁身旁。
他知道,长宁与永安的关系极好。
“姐姐,宋宋好像生我的气了。”少年低垂着脑袋,无精打采的模样逗笑了长宁。
她淡淡收回目光,望向很远的地方,唇角微动:“曾有人对我说大戎是蛮荒之地,那个地方出来的公主配不上北漠的太子。”
未等沈荆白回复,她抿了抿唇,又开口:“可我配得上,我纳兰长宁,配得上。”
她的语气坚定无比,连照在她身上的月光也凛冽起来。
顿了顿,她偏过头,望着沈荆白的目光有水波微漾:“只要你想,就配得上。”
半晌,少年一拍脑袋,傻傻的笑出了声,他一抱拳,提着银枪往营帐方向走去:“哈哈哈,我懂了,多谢姐姐。”
次日清晨。
沈荆白一行人整装待发,欲乘胜追击打东邺个措手不及。
穆青凡就在此刻带兵而至,自大戎方向遥遥策马奔来。
男子身形挺拔,一身银铠夺目凛冽,身下骑一匹高大威猛的黑马。
身侧并列一位胡服女子,眼眸微扬,眉眼含笑,一骑白马鬓毛随风飞起,马上的少女娇俏无比。
两人一见长宁,皆加快了马速,片刻之后,来到长宁面前。
“臣穆青凡,见过长公主殿下。”
那女子与穆青凡一同下马行礼,长宁眉头一挑,这女子怎么看上去如此面生?
女子单膝跪地,也跟着低头行礼,启唇道:“羌族幺女,羌矜玉参见长公主殿下。”
哦?羌族的女儿,怪不得会一身胡服而来。
点了点头,长宁开口:“都起来吧。”
转头看向前方,她正了神色,抬了抬下巴,道:“待会对他们,不必客气。”
东邺皇宫,碧霄殿内。
“啪。”
一声脆响,青花瓷纹样的茶盏碎在大殿正中。
龙座之上的男子震怒:“怎么会大败?大戎与南齐联手怎么没有探子来报?”
下首众臣跪的战战兢兢,有一人上前跪行几步,开口道:“陛下,臣等也不知道啊。”
环顾四周,龙座之上的男子,焦急道:“远川呢,远川呢,朕不是让他去给纳兰长宁下蛊了吗?”
下首那臣子,身子一僵,颤抖着开口:“陛下,中书令大人他…大戎的探子来报,他前几日于大戎皇宫中,自尽了。”
皇上身子一顿,双腿一软,重重的坐在了身后的龙座上。
自言自语喃喃道:“远川…” 和亲公主太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