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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力道之大,让慕媛一不禁皱起了眉头。
可很快,庄寂言便松了力道,冷沉着脸,牵着她朝路边那辆路虎走去。
慕媛一心里很是忐忑,总有一种被捉奸的错觉。
上了车,她见男人依旧没有说话的打算,不禁小心翼翼的开口:“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庄寂言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两个多月来,为什么联系不上他?还有啊,刚才他来电话,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太多的问题想问,可那男人冷沉着脸的样子,让慕媛一一时间不敢问得太多。
她的话音落后,车内安静了许久。
直到慕媛一以为那男人不会回答了,才听见那低沉的男音道:“刚从研究所出来,路过。”
其实并非路过,他和同事一起出来聚餐,恰好就在日料店隔壁的烤肉店。从门口路过的时候,透过落地窗看见了慕媛一。
原本他心情特别好,毕竟有三个月没有见到她了。
可谁知仔细一看,却发现慕媛一对面还坐着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庄寂言认得,就是当初和慕媛一一起去他们医院做婚检的许淮明。
对许淮明他没有什么好感,其一是因为他父亲开设的哪家贵族医院,完全扭曲了医学的宗旨;其二是因为许淮明是慕媛一曾经考虑过要结婚的对象,尽管她对他没有爱。
可是许淮明对慕媛一,似乎不只是交易那么简单。
庄寂言是一个男人,一个小肚鸡肠恩仇必报的小气男人,他不喜欢慕媛一把注意力分给其他的男人。
最重要的是,这丫头居然还骗他说和纪弯弯她们在一块儿。
越想越生气,庄寂言猛踩了一脚油门,旁边的慕媛一吓得不轻,赶紧抓住了安全把手。
如此一来,男人才回过神来,减速下来。
自此以后,车内一片死寂,直到车子开进别墅的大门。
慕媛一先下了车,庄寂言将车开去了地下车库。
没了庄寂言扩散低气压,慕媛一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她长长的舒了口气,视线一转,便看见三个月前她种的花树和果树。
花叶鲜嫩,满园春色,不枉费她之前费了那么多心思去打理。
……
庄寂言停好车过来时,恰好看见慕媛一注视着那些新栽的花树,心思一转,他提步过去。
“你就没什么话跟我说?”近了,庄寂言在慕媛一身后站住了脚。
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却温柔了些许。
慕媛一的心却一瞬揪紧,她紧张的扳弄着自己的指甲,寻思着到底该说些什么才好。
在日料店和许淮明吃饭的事情,她该解释吗?
可她为什么要解释?不过是和许淮明吃了个饭而已,如果她刻意解释,也许庄寂言反倒会以为她和许淮明有点什么。
再说了,他们只是协议结婚,又不是真正的夫妻……她似乎没有恰当的身份去向庄寂言解释什么。
思及此,慕媛一垂下了脑袋,她很纠结。
可她的沉默在庄寂言看来,仿若不在乎或是无话可说的意思。
原本平复的心境,立时又乱了。
男人转身,目光扫过那些花树,他轻蹙了一下眉头:“这些都是你种的?”
慕媛一的身子一僵,忐忑的看向男人的背影,应了一声。
她自认把院子打理的还不错,也许庄寂言会看在这些花树的份上,心情能好些。
可谁知下一秒,男人却道:“太绿了,我不喜欢。”
话落,他头也不回的离开,只留下慕媛一愣在原地,心情失落到极点。
放眼整个院子,的确绿意盎然。可是这下花树到了花期就会开花的,到时候一定很好看。
再说了,把绿化搞好,空气质量也高不是吗?
慕媛一抿唇,脑袋不禁垂下。
即便她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种这些花树没有错。可她脑袋里却有一道非常清晰的声音,在不断的提醒她。
这别墅是庄寂言的,这院子也是人家庄寂言的,她自己不过是个暂住户,又不是这里的女主人,怎么能擅作主张,在人家院子里随便种些花花草草的。这种事情,怕是换了谁也高兴不起来。
这么一想,慕媛一心情郁闷不少。
她又看了一眼那些花树,咬了咬牙,转身就朝屋里去。
“后妈~”庄园坐在沙发上玩儿游戏,瞥见她进门,甜甜唤了一声。
慕媛一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去了一楼的仓库,拎了一把锄头就出去了。
正打着游戏的庄园瞧见她决然的背影,不禁愣了愣,而后把手柄一扔,转身“咚咚”的朝楼上跑去。
彼时,庄寂言正在换衣服。
房门蓦然被庄园推开,他慢条斯理的扣上衬衣扣子:“怎么了?”
“爸比,你和后妈吵架了吗?你们夫妻生活不和谐吗?”庄园仰着小脑袋,一双黑溜溜的眼睛认真的看着庄寂言。
男人显然一愣,半晌才伸手,摸了摸儿子的脑袋:“爸比怎么会和你后妈吵架呢,别胡说。”
他不会和慕媛一吵架,舍不得。至于夫妻生活……根本就没有,哪里谈得上和不和谐。
“那爸比你为什么一脸不开心的样子?还有后妈,她刚才拎着锄头就出去了。”
“是吗?”庄寂言微惊,随即松开了庄园,兀自走到落地窗前。
修若梅骨的指节撩起了窗帘,透过落地窗,他瞧见了正在前院铲树的女人。
她挥舞着锄头,力气挺大,一副气呼呼的模样。
见状,庄寂言不由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庄园也凑了过来,见慕媛一在铲花树,他扁了扁小嘴:“真不懂后妈怎么想的,之前种的那么辛苦,现在又要拔了吗?”
软嫩的童音触动了庄寂言,他微蹙眉头,松了眉心:“阿园,爸比交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
……
慕媛一正卖力的铲着树,俨然已经将花树当成了庄寂言,拼命的挥着铲子。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就是觉得很生气,非常的生气!
这些花树都是她精心打理的,还不是想为这院子添一道风景线。可庄寂言那个男人,却说太绿了!
什么叫太绿了!他是在指桑说槐吗?
该死!
狠狠一铲子插进土壤里,慕媛一解气的撬动铲子的把手,撬起一捧土,正想往旁边倒,就见庄园小跑过来。 爷为妻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