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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枝的耳朵漫上赤色。身体被陆与白的双手拥着，熟悉的脸红心跳感氤氲在周身。
她回过头，和陆与白唇齿相接。
他熟练地撬开她的齿关，双手却十分规矩，只在腰部，没有再进行任何动作。
……
云枝很快被他吻得难以喘息。
他们躺倒在沙发上。吻完，她亲亲陆与白的脸颊。
“你家有吗？”
问的当然是某种必须物品。
“有。”
陆与白回房拿来了一堆，有草莓味、巧克力味……各种味。
……
云枝看了，不免又要生气。
但陆与白轻而易举拥住她，吻着她的耳朵轻说：“是想着你买的。”
“……”云枝妥协了。
她和陆与白懒得挪动地方。就在沙发上温存。
他动作很轻很慢，像怕她排斥。
高潮最后，陆与白亲着她的眉心呢喃：“枝枝…”
“你在喊哪个zhi？”
云枝有气无力，偏咬着牙齿问。
“喊你。”
陆与白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又唤：“枝枝……”
“噢。”云枝放心，闭上了眼。
-
陆与白暂住她家一宿的事云枝没敢让Coral知道。
云枝在他家翻出宽大的外套，戴上鸭舌帽和墨镜。欲盖弥彰掩饰了一番，才做贼心虚提前出了门。
电梯口，陆与白看着将要合上的电梯门缝。轻轻笑着看着她，弯唇说：“这样更显眼。”
“……”
云枝狠瞪他一眼。
“管好你自己！”
“别被…”
“发现了。”
“嗯…”陆与白懒懒点着头应。
随后电梯门关，他看着云枝消失，手指带起了手机。
……
“爸爸，谢谢。”
陆与白对着那边的人轻说。
电话声响嘈杂，那边应该是正在厨房里忙活。有不停的剁排骨声响，以及哗哗的水流声传来。
陆与白听见男人熟悉苍老的声音。
他问：“几天前的报纸上，我和你妈妈，都看到了。”
“嗯…？”陆与白微怔，很快解释起。
“那是为了活动炒作。”
“于两家而言，只是利益存在的关系。”
“股市波动过后，头条会撤销的。”
……
过了几秒钟，陆与白像是觉得还不够，再重复强调。
“对于一个商人而言，如何在有限的范围中将利益最大化，往往是提升他价值的根本。”
“我在外面是这样…但我保证，我对枝枝，不会这样。”
……
电话那边，云国沉吟半晌。接着将手机拿出厨房，回到卧室，将门合上。
他坐在床边，右手把玩起陆与白在前年听说了他新爱好后，就忙不迭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小叶紫檀手串。
不是什么值钱的稀奇玩意。
主要是陆与白从前送的贵的东西多了。每回来，都被他拒之门外不肯收。
一来二去，他也学乖巧了。
专拣他看着顺眼合心意，又不会让他心里承受过重的东西送。
云国把玩着，悠悠，叹了一口气。
他试探着说：“不然……你放弃吧？”
电话那边迟迟没有动静。
云国沉吟，继续提起。
“你想……”
“都三年了。”
“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枝枝要是一辈子都好不了了，那怎么办？”
“你就这么一直拖着，陪她在身边，陪她一直这么胡闹吗？”
……
云国的声音难得低沉严肃。
“我知道你…是个特别好的孩子。”
“你喜欢枝枝，她也喜欢你……”
“但这个世上，不是只有爱情，才能当作一个人的信念，支撑着人活下去的。”
“你现在，完全可以放弃。”
“枝枝的那什么模特梦想…你不用帮她维护着。”
“我看她就养在家里，也没心没肺的，根本不会察觉到。”
“就算……”
“万一有纰漏。”
“她发现了……”
“那一个月……”
“也就过去了啊。”
“你别困着你自己。”
“也别……”
“困着她了。”
云国沉思半晌，最终，才说出了这句算是合适的话。
电话的另外一端，许久都没有声音。
云国看着卧室门被推开。忙不迭起身，躲进厕所里，又压低声音说起了刚开始的意见。
耐心重复了一次。
他不信陆与白，不能理解他的意思。
“我和你妈妈也老了。”
“这样的游戏，日复一日，陪你们玩不了多久的。”
……
良久，电话那边，终于传来人声。
陆与白清浅的声音一如他当初看到云枝领着他上门一样。
明明慌张不安，谨小慎微。神情里偏偏镇定从容，不透痕迹，一点点给他们介绍着他自己。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
……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
……
“虽然现在没有能力。”
“但我相信，以后我会给枝枝，更好的生活的。”
“并且……”
陆与白当着他的面承诺：“我会帮助枝枝，一起守护她的梦想。”
他当时笑，笑眼前这个年轻人，太过不自量力。
事到如今，他才发觉。
他好像，的确是做到了。
……
陆与白的声音从听筒里，真切又清晰无比地传来。
他说：“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
“这个男人在世上，只有两样不能舍弃的东西。”
“一是……”
“枝枝。”
“二是……”
他笑了下，轻声说：“枝枝的梦想。” 第一眼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