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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老爷子没看戚奶奶，眼睛看向窗外，淡淡地道：“当年我和你的婚事被你家反对，你爸逼着你去商业联姻，我拼命努力，想改变你家人对我的看法！那是因为我爱你……为了你受再多的苦也值得！我知道，你妈对你不好，怨你间接害你弟弟死了，你在家里受了很多苦。我想对你好，想让你幸福……所以当时你爸病死了，我也没怀疑是你做的手脚……”

　　戚奶奶受不了这样的指责，急急地分辨道：“我什么都没做！你别诬陷我！”

　　戚老爷子嘲讽地勾起了唇角，依然不看她，只淡淡地道：“你爸死后，很多人都没怀疑你！可是你妈怀疑了，那段时间她天天和你吵，甚至动手，她说你害死了你爸，然后你对所有人说你妈是被你爸的死刺激了，脑子出了问题。很多人都相信了，因为平时都看到你妈对你不好，再加上你对你妈很‘孝顺’，被她打也不还手，大家都同情你！我也不例外，更希望带你离开！”

　　戚奶奶咬紧了牙，绝望地看着戚老爷子。

　　老爷子叹了一口气，轻轻地道：“你妈当时的情况和我现在很相似！她有前科，所以没人相信她！我呢，你们都说我病了，于老头看到你们对我‘这么好’，也相信了我是真的病了！这几天，我在这就一直想，有一晚做梦看到你妈，我就在想，当时你妈是不是也和我一样绝望呢！说出的话都没人相信，所以在你的‘精心照顾’下，死了大家都还觉得你孝顺！”

　　“我不会这样对你的！”戚奶奶气急地叫道。

　　老爷子没理她，自顾自地道：“就是你妈死的时候，我也没怀疑你！戴英，我相信你，所以我朋友对我说了有人对你的怀疑，我还和人家翻脸了，二十多年的朋友都没要，换来的就是一家和乐融融的‘幸福’，我从没觉得可惜，可现在，我后悔了……”

　　戚奶奶怔住了，老爷子当年有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她一直不知道三人那么好，怎么会有次喝醉了大打出手，从此老死不相往来，难道都是为了自己吗？

　　戚老爷子转头看了她一眼，自嘲地道：“我一直觉得自己有个贤惠的妻子，一家人和乐融融地生活就够了，只要你对我好，对这个家好，那你性格的怪癖也是可以谅解的！所以我让着你，就算有时候看不惯你的做事风格，可想着你是为这个家好，我也惯着你！戴英，是不是我做错了，才让你越来越飞扬跋扈，才让你觉得，这个家，戚氏有今天的规模都是你的功劳？所以，就算囚禁我，你也理所当然地觉得是正确的？你仗得是什么呢？”

　　戚奶奶弱弱地分辨：“我真是为这个家好，为你好！”

　　“够了！”戚老爷子猛地吼了一声，把手边的茶杯啪地一下就拔到她脚下，吼道：“还是这样！一辈子你都是这样，自己做错了，就找各种堂而皇之的理由！什么都不是你的错，是别人逼你的！你是为大家好！为你儿子好，为你孙子好！害死了你父母，是为我们好……当年逼走我身边的助理孟慧，也是为这个家好！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你怀疑孟慧和我有什么，嘴上不说，却想方设法污蔑她，甚至找人恐吓她，那些龌蹉的手段，还要我提醒你吗？”

　　戚奶奶呆住了，愕然地看着戚老爷子，颤声道：“你知道我做的事？”

　　戚老爷子厌恶地瞪了她一眼，冷冷地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把孟慧逼得在这个城市呆不下去了，她就永远没机会告诉我吗？实话告诉你，十年前我见过孟慧，她把你做的事都告诉我了！”

　　戚奶奶傻眼，本能就问道：“她怎么样？”

　　戚老爷子没忍住就笑道：“什么怎么样？是不是想问她是不是过得穷困潦倒，这样你心理就舒坦了？那你要失望了，现在的孟慧，比你强太多了，她嫁的老公也比我有钱，还儿女成双！她告诉我，她本来想报复你的，可见到你，她没这想法了，她觉得她过得比你好就是对你最好的报复！她还让我转告你，谢谢你用的那些手段成就了她的幸福！”

　　戚奶奶咬牙，不屑地道：“你骗人，她怎么可能过得比我好！你这样说就是为了刺激我！再说，她什么时候见到我了？”

　　戚老爷子摇摇头，嘲讽地道：“人家见到你的时候，正是你展示最丑恶一面的时候！戴英，你也许早不记得了，十年前，你在一家餐馆为难一个服务生，只因为人家洒了你身上一点汤水，你就逼着老板解雇那孩子！当时孟慧也在，你没认出她，她却认出你了！她告诉我，她看到你霸道的嘴脸，就很同情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和你生活那么长时间的！”

　　戚奶奶还真忘记了这事，被戚老爷子提了一下，也想不起来。

　　戚老爷子冷冷地道：“好好想想，我什么时候和你开始越来越没话说，一人说你不好，是他偏激，越来越多的人对你有意见，难道都是那些人偏激吗？孟慧想报复你，就得了解你，旁观者清，所以她比我更看得清！她问我，你为什么和你家那边的亲戚都断了联系？问我，为什么我身边的女助理呆的时间都不长？问我，一个个失去好朋友是什么感觉……一个个问题，虽然刻薄，却不能不让我深思……所以，十年前我就开始怀疑你了……”

　　戚奶奶彻底怔住了，难怪她觉得戚老爷子越来越和自己说不到一起，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怀疑归怀疑，我总不能因为过往的事和你闹，我想着谁没年轻荒唐的事，何况你还是我老婆，我孩子的母亲，又老了，而且还为了这个家一直操劳着……那些过往的事没人提就算了！”

　　戚老爷子苦笑，失望地看着戚奶奶：“我没想到的是……这些手段，你有一天会用在我身上！戴英，我刚才可以不顾一切在于老头面前戳穿了这些事，可我没有，你想想，这是为什么？”

　　戚奶奶说不出话来，怔怔地看着戚老爷子。

　　“叶杰以为这些事都是我做的！想必外面的人也有不少人像他这样想！那就让他们都这样想吧！”

　　戚老爷子摇摇头：“你和他们关系比和我好，希望他们会善待你，这罪名就由我帮你背吧！戴英，这是夫妻一场，我想对你说的最后一句话！以后，自己保重！” 戚先生每天都要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