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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待分很多种，每种都是煎熬的！

　　像这样等着最爱的人离世，这是这世上最煎熬最痛苦的事！

　　时间一点点流逝，容佳洛和司晨生，江兴生，还有赶来的段天凛和段晓露，司程颐都在外面等着。

　　戚夜辰已经进去陪阿公走完最后一程了，他们都无法想象戚夜辰在里面怎么煎熬，只知道，换了自己去，那一定是最痛苦的煎熬。

　　容佳洛能理解戚夜辰说的，宁愿阿公突然离去，也不愿他这样受苦。

　　程玉兰早已经撑不住，江兴生看不下去，找了间包房让她去睡觉，她也理所当然去休息了，还对人家的病房又挑剔了一番。

　　要不是看在戚夜辰的面子上，江兴生早想揍人了，此时只能忍着。

　　凌晨五点，戚夜辰走了出来，眼睛红红的，开口声音沙哑的不像他的，他对小洛招了招手：“小洛，琴姨，跟我进来，阿公想见你们！”

　　两人赶紧跟了进去，阿公回光返照清醒了，睁着浑浊的眼大张着嘴喘息着，说不出话来。

　　“阿公！”容佳洛也不害怕，上前就握着他的手，极力控制着自己不掉下泪。

　　琴姨也上前从另一边握住阿公的手。

　　两人只看到阿公眼球转了转，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见自己。

　　“阿公，我们都在……”

　　容佳洛第一次这样真实地面对死亡，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琴姨却对阿公微笑，柔声道：“看到了吧，小洛和小夜都陪着你呢！你放心，以后有小洛照顾小夜，他会幸福的！你就安心去吧！”

　　容佳洛听到这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泪就掉了下来，轻轻抚摸着阿公的手也柔声道：“阿公，小夜会幸福的！一定会的……”

　　她感觉握着阿公的手被紧了紧，阿公是以这样的方式告诉她，他听到了吗？

　　“他们会有孩子的，你会看到的……”

　　琴姨轻声念叨着，后面轻轻哼着经文，这是在送阿公啊！

　　容佳洛感觉阿公的手慢慢松开了，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往后退了两步，猛地转身就手捂着口鼻无声地哭了起来。

　　许久，又或者没那么久，容佳洛隐隐约约听到了琴姨的声音：“你阿公去了……”

　　额，容佳洛猛地转身，回头就看到戚夜辰往后退了几步，痛苦地闭上了眼，眼泪顺着他的鼻翼就流了下来。

　　“小夜……”

　　容佳洛下意识往他挨去，抱住了他。

　　戚夜辰也抱住了她，头埋在她肩上，死命地抱住她，泪水就顺着他的下颚流进了容佳洛脖颈中……

　　她承受着他的拥抱，也感觉着他的泪，此生，她觉得自己再也看不到戚夜辰会哭了……

　　因为再也没有人会像阿公一样，让他这么痛……

　　***

　　朋友就是用来依靠的，也是用来帮忙的。

　　阿公的后事，当仁不让就让段天凛和司程颐揽下了，司程颐找人来收敛，送殡仪馆。

　　段天凛帮忙定告别仪式要邀请的人，就连段晓露，也义不容辞地帮忙完善细节……

　　容佳洛这边就没事，也没人想要她做事，就让她陪着戚夜辰。

　　戚夜辰从出来就一直坐着，面无表情，让人都猜不透他是悲伤过度，还是在想葬礼。

　　程玉兰被江兴生叫醒，磨蹭半天才出来，就在一旁瞎指挥，说什么墓地要买什么，按风俗该怎么怎么弄！

　　没人听她的，她叫嚷了一会直接被江兴生又拉了回去，免得惹戚夜辰发火。

　　等天亮，阿公已经被送到殡仪馆，告别仪式下午三点举行。

　　段晓露和段天凛正和琴姨商量请些什么宾客，段晓露多了句嘴，问道：“要不要请戚家的人啊？”

　　按道理，这的确该请，可戚夜辰和戚家最近在闹，段晓露拿不准戚家的人会不会来。

　　“我给老爷子打电话吧！”

　　戚夜辰终于站了起来，这事只能自己打电话，外人没道理打。

　　他拿了手机走了出去，站在阳台上抽了一支烟才拨通了老爷子的电话。

　　老爷子正吃早餐，看到戚夜辰的电话，就冷笑了一声，对戚邵刚道：“看到没，你儿子给我打电话了！我就说他会妥协的，这肯定是扛不住违约金想求我呢！”

　　他把手机放在一边，不接，等响停了又加了一句：“他还会打来的！”

　　果然，没两分钟，电话又响了，老爷子还是不接。

　　一旁的戚奶奶看到，就笑道：“就是不要接，他不是傲气吗，赌气走了，现在想回来，哪有那么容易啊！”

　　戚叶杰也笑：“奶奶说的对，就该挫挫他的锐气，免得他还以为自己多有本事似的！爷爷你看看，没有他，我不也把戚氏经营得很好吗？”

　　戚邵刚看一家和乐融融，也笑了，正笑着，戚夜辰的电话打到他手机上，他看看就拿起来对着老爷子笑道：“你看，你不接他打我手机上了！这时候想到他还有个父亲了啊！”

　　戚夜辰从小和他不亲近，他也不喜欢这个儿子，他都不记得戚夜辰有多久没叫过自己爸了，所以对这个儿子，他也没多少感情！

　　“我也不接！”

　　他没等电话响停，直接按了拒接。

　　“我看看他脸皮有多厚，还会不会再打来！”戚邵刚还嘲讽道。

　　戚夜辰又打了一个，他大笑着按了。

　　戚叶杰就道：“爸，爷爷，他再打来你们还是接电话吧，看看他说什么，咱们也好知道这小子贱到什么程度！”

　　“好，你这样说那就听你的！”

　　戚邵刚也想打击一下戚夜辰，就点头道。

　　众人就等着戚夜辰再打电话来，可等到一家人吃完早餐，戚夜辰都没再打电话来。

　　厨娘把餐桌收了，老爷子带上手机，按习惯出去转了一圈，可回到书房，也不见戚夜辰再打电话来。

　　他就有些奇怪了，这小子难道还和自己较劲了？

　　他自然抹不下脸来给戚夜辰回电话，就耐心地等着。

　　等吃中午饭，戚邵刚回来，他随口就问了一句：“那小子给你打电话了吗？”

　　“没！估计被拒接他没脸了！”戚邵刚没想那么多，随口笑道：“爸，他的骨气支撑不了几天的！你等着，晚点他会再打的，今天不打，明天也会打的！现在是他求我们，我们就该端着，别自己降了身份！”

　　戚邵刚这话就让老爷子放下了，对，就看着戚夜辰能撑几天…… 戚先生每天都要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