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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两个穷书生4

皇汉十三州 椒盐傻蛋 5083 2021-04-06 0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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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炎平摆着手说道:“二哥别提政事,六弟我只好玩闹,不好政事。”

  “六弟平时就是这么与七弟八弟九弟玩闹的么?”陈炎佑问。

  陈炎平笑道:“他们哪里知道这些,七弟只知练武打熬力气,八弟专心读书似要考个状元,九弟呢,唉,他是真的没有半点心思在读书上面。”

  陈炎佑说道:“想来也可笑,六弟虽与母后闹的很疆,官面都在传我们兄弟不合,他们哪里能看到我们两坐在这里如此的惬意,谈话间并无间隙,有什么便说什么,手足之情不外如是。”

  陈炎平笑道:“这局面并非是兄弟不合而起,而是因为父皇!门阀、贵族、权臣,你说怎么办?只能引入党争了,大臣党争,不如皇子党争。所以兄弟之争父皇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党争误国,畏惧此事之君王皆是无能之君,明君却是不怕党争的,不只是不怕而且还很喜欢。曹相、卢相等等皆是父皇手上的棋子而已,此为帝王之术,我知道这些话二哥虽是听懂了,但却不甚了解。其实你也别太懂,等你当上了皇帝以后你身处这尴尬之地时就会明白的。”

  陈炎佑说道:“听六弟讲这一席话,胜读过十年圣人书呀,现在我倒是认为六弟比我要适合当这个太子。”

  陈炎平乐道:“父皇问过我类似的话,我们几个兄弟里非要说谁续成大统,当好汉国的家,除了二哥你之外,便是八弟了……”

  陈炎平正与陈炎佑说着闲话。不知道从何处走出来一个人。

  陈炎佑看了过去,那人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但却显得老成。与陈炎平陈炎佑一样,一身青衫,很明显是个读书人,可他腰中却是别着一个竹制鱼篮,头上带着一顶尖顶遮阳小笠,肩上扛着一支鱼竿,明显是来钓鱼的。

  这块青石真是个风水宝地,青石之下是个积水浅潭,潭中有些水草,水草之中几尾青鱼若隐若现。

  小溪前后大青石左右百米,也就是这个地方最适合钓鱼了。青石之下水草丰美,且在这青石之上钓鱼,不会沾上溪水。

  那人往陈炎平身边一坐,冲他们的笑了笑,以示打搅至歉,而陈炎平与陈炎佑也没法子再去谈那些宫里朝里的事了。

  陈炎平对那中年男人问道:“这里有好鱼钓吗?”

  青年男人坦诚的应道:“没有,这是小溪,若要钓些好鱼肥鱼必上大江大河里钓去。”

  陈炎平点了点头,想起了自己第一次与丁霸见面时的场景。想让人自己离开就得让那人自己觉得无趣。一会儿赵珂琪与那黄衫女子可还要来呢。

  陈炎平对陈炎佑说道:“左兄可知钓鱼之法?”

  陈炎佑知道陈炎平所说的左兄是自己,他摇头道:“从未知晓。”

  陈炎平说道:“俗语虽说春钓浅滩夏钓潭,秋钓荫边冬钓阳,可这钓鱼呢还有四钓四不钓。”

  那青年男人还没开始钓鱼呢,便听到有人正议论钓鱼之事,他听得新鲜,放下手中钓具便开口问道:“看两位也是读书人呀,倒要请教了。什么是四钓四不钓?”

  陈炎平说道:“钓深不钓浅,钓早不钓午,钓后不钓前,钓进不钓潭。这位学长把这四条已经破了三条了,自是钓不好鱼的。”

  那青年男人又问道:“这作做何解?”

  陈炎平道:“钓深不钓浅嘛,正如你刚刚所说,宁上大江不上小溪。这钓早不钓午嘛,就是晨钓或是晚钓,万万不可午钓,您这个时辰选的也不好呀。”

  “什么是钓后不钓前?”

  陈炎平答道:“就是钓雨过之后,不钓下雨之前。这钓进不钓潭嘛,就是要钓进水之处,而不是钓这石下之潭。”

  那青年男人连连点头,说道:“不错不错是这个理。可惜我是个懒人,并不想走太远,出得门来就钓,消遣些时间便回去。当作文人乐事。”

  陈炎平说道:“这可马虎不得呀,特别是我们这些书生,可别让人看了笑话。这钓鱼可有还有许多讲究,第一便是用具。软杆、细纺这是必要的,唐人诗曰:旋屈金钩劈翠筠,手中盘作钓鱼轮。你那钓杆手握之处可还少一个钓鱼轮呢。如此简陋如何能钓的好鱼呢。再有就是鱼饵了,所谓一方江水一处鱼,一方鱼吃一方饵,瞧瞧您带的什么饵?”

  那青年男人不好意思起来,从身上解下一随身带的一节竹桶,打开让陈炎平看了一眼,陈炎平见里面有蚯蚓蠕动,直摇头道:“不好不好,最次也得用红虫而非蚯蚓。鱼分咸淡,所以钓者又分海钓与江钓,这里只有淡水鱼,这里的鱼不好吃这个,最好是鸡鸭肉脏,将其剁碎了,再伴上糠肤。往要抛杆处一撤。”

  青年男人听陈炎平说得头头是道,他不好意思起来,“倒是我疏忽了,总想着效法古人雅意清淡,却忘了钓鱼之真谛了。”

  陈炎平见那青年男人钓的不是鱼而是一种情怀,便又说道:“看这位学长用的竿是杨柳枝所作吧。不好不好,诗经有云,藋藋竹竿,以钓于淇,当用竹枝。”

  陈炎佑笑道:“六……赵兄还真知道钓鱼?必需要用到竹竿么?这么做是不是太过于矫情了?”

  “当然得用竹竿了。读书人钓鱼可与渔夫不同,不合经义怎么能钓的舒坦呢。圣人云不读诗何以言。不以诗经义理之法,如何能算的上钓鱼呢?”陈炎平正说着,那青年男人转头看着陈炎平又看看自己的钓杆,好似他说的很有道理。

  陈炎佑觉得陈炎平有些夸张,说道:“赵兄言重了,钓鱼哪里还分身份呢。”

  陈炎平笑道:“此言差矣,我虽知钓鱼之法却不钓鱼,左兄知其何故?”

  陈炎佑一阵的摇头,陈炎平道:“唐诗有云:临水一长啸,忽思十年初,三登甲乙第,一入承明庐。”

  那青年男人接口道:“浮生多变化,外事有盈虚,今来伴江叟,沙头坐钓鱼。香山居士白乐天之诗。”白乐天即白居易。

  陈炎平笑道:“所以说了,什么样的读书人能有资格钓鱼?至少得是两榜进士。我可没那资格。”

  那青年男人愣了愣神,陈炎平见那人并没有离去的意思。他又道:“并不是所有的两榜进士都能钓,进士之中也有些人是没有资格钓的。”

  那青年男人问道:“哦?都是进士了还不能钓?”

  陈炎平笑道:“求田问舍者没资格钓!虽有满腹经纶甚至有国士之名,却安逸于田舍之间,今天下大乱,称王称帝者不知几何,无望君忧国之意,无忘家救世之念,皆可让百姓唾之,天下人所讳也,我观古今可称之为钓者唯有姜太公一人尔。”

  “胡说八道什么呀!”

  陈炎平这些话说的是有些重了,本以为那青年男人要反驳,正等着听着,没想到他听到的却是一个女子尖锐的声音。

  那声音并不是出自青年男子之口,陈炎平转过身后,这才发现身后多了两个人,那正是自己正在等待的赵珂琪与黄衫女子。

  陈炎平见赵珂琪与黄衫女子已至,站了起来,正在行礼,却发现陈炎佑痴呆的看着那黄衫女子。

  之前远望那黄衫女子,便已经看出资丽非凡,现在细看起来,美而不艳,骄而不傲,实在是别有风情。陈炎佑花痴般的看人,让陈炎平用脚轻踢了一下这才醒悟过来,连忙站了起来与陈炎平一起施礼。

  陈炎平说道:“见笑了,见笑了,是小生冒昧胡诌了。“

  赵珂琪掩口笑道:“妙妍姐姐别介意,赵朗就是这么一个贫嘴油舌之人。学识虽是渊博,但总爱歪解经义。”

  那青年男人兴叹一声。

  黄衫女子说道:“哥哥别往心里去,怎么看他们也只是一介穷书生,你可是进士出身。兴许是他们妒忌你呢。”

  陈炎佑有些意外,忙问道:“您还是一位进士?”

  那青年男人说道:“其实是同进士出身,您二位就别笑话我了。”青年男人说着,两手平握拿起了鱼杆,陈炎平以为那男人要就此离开,却没有想到,他高举起鱼杆,蹬起右腿,将那鱼杆狠狠的砸在了大腿膝盖之上,鱼杆质量极好,没有直接断裂只是曲折了。那青年男子又用力弯折了鱼杆,随手就往石下小潭里扔去。

  陈炎平哪里想到这青年男人如此刚烈,那黄衫女子连忙叫道:“呀,哥哥,使不得呀,为了搜寻养护这鱼竿可足足费了你半年多的时光呢,怎么……”

  “不要了,不要了!”青年男人说。

  黄衫女子两手一插腰间指着陈炎平骂道:“你这穷书生,快些赔我哥的鱼杆来。”

  陈炎平一时间被那黄衫女子气场镇住了,赵珂琪连忙说道:“妙妍姐姐别这样,他真的只是穷书生,流离长安,平日里饭都吃不饱呢,哪里有银子赔你。” 皇汉十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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