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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阆又道:“因为提到了您,我便说您刚刚也被周皇后诏进宫里来了,周皇后……周皇后她说并没有派人诏你,皇上觉得事有蹊跷让我过来看看,谁知,谁知果然有所不测。”
陈炎平说道:“这事蹊跷。你告诫你后面的人不许多嘴。”
丁阆道:“我省得了。皇上说过,让我万事听你的。”
陈炎平多看了地上的宫女几眼,说道:“地上那把剑是证物,跟朱成贵说一声,让他拿着那把剑来找本王。”
陈炎平说完,越过两具尸体,便向外走去。
丁阆跟在陈炎平身后走着,似有话要说:“六爷……”
陈炎平面无表情,他站住脚,回过头来看着也停下脚步的丁阆谈谈的问道:“你还什么事?”
丁阆说道:“事情是没有什么事,只是……怎么好像在您身边发生什么事都不算是大事,这都死了人了,您怎么还能像没事发生一样。”
陈炎平苦笑一声说道:“感情用事,必乱心智,逝者已矣,为之奈何?行了,本王心情不好,这就回王府去。你一会儿也把这件事跟父皇说一声就是了。”
丁阆“哦”了一声,看着陈炎平镇静的向宫外而去。
回到王府以后的陈炎平,总是在想着白天所发生的行刺事件,由于想的多睡的也就很晚。也正是因为心绪不定,陈炎平这一夜并没有练内功。他满脑子都是那名小宫女临死前幸福的一笑,就算是睡着了,梦中又依惜出现了小宫女的身影。
陈炎平懒懒的起床,无精打采的梳洗着。
众侍女却完全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知道陈炎平回到王府的时候衣服上沾了血迹,赵应梅等人自然也没有当面问陈炎平出了什么事,因为她知道陈炎平的忌讳。
赵应梅去问了文韵竹,文韵竹当然也不知道,只说是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就这样。
直到素贞姑娘来到房中跟陈炎平说朱成贵来了的时候,陈炎平这才抖擞了精神,马穿好衣服到候客厅来去朱成贵。
朱成贵并没有像往日那样随意,他身边茶几上放着的好茶没有被他碰过。
在茶几之上,茶碗的一边还放着一把宝剑,那一把正是周皇后家的,也是那名太监用来行刺陈炎平的。
陈炎平进来的时候也失去了往日的笑容,他坐在主位之上,看了一眼朱成贵带着的宝剑,这才轻声问道:“昨日宫里发生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朱成贵应道:“知道六爷一定放心不下,臣就是这为件事来的。”
“她叫什么?哪里人?还有什么家人?”陈炎平到现在还不知道那个小宫女的名字。
朱成贵说道:“查无此人。宫里找不到那个太监的任何档案。”
陈炎平说道:“这是肯定的,爷我是问那个宫女。”
朱成贵这才反应过来,他说道:“哦,她姓沈,小名叫阿玉,没有大名,长安人,三年之前选入宫中与十公主做伴。”
陈炎平眉头一皱,说道:“三年前……又是三年前,怎么什么事都是三年前。周皇后那里有什么反应?”
朱成贵答道:“是震惊。上一次您在洛阳城受了伤差点醒不过来,皇上就很重视六爷您的安危。昨日事发以后,皇上与周皇后吵了一架,主要是因为事情发生在未央宫里。吵架的时候,臣就在场。臣现在不是在为周皇后说情,只是按实的说,从周皇后的表现来看,她应该是不知情。”
陈炎平说道:“朱中堂不必忌讳,爷我心里清楚得很,不会胡乱猜疑。周皇后做事不会那么周全的,如果这件事是她做下的,他应该是会派自己身边亲信之人,比如石原或者别的什么人过来传懿旨,然后再派人刺杀。而且现在她有求于爷,自然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朱成贵说道:“一个太监与六爷您无冤无仇,却来行刺于您,而且还吞毒自尽,想来那个太监一定是被人指使,这背后一定还有一个主谋!”
陈炎平问道:“你没看到尸体吗?”
朱成贵说道:“看到了!六爷想说太监身上的那段细柳纹身。”
陈炎平点了点头说道:“你之前就跟爷我说过细柳纹身的事情,应该就是那个小太监身上纹着的那一种吧。你还说那种纹身青料是来自蒙北。可那太监的样子并不像是蒙北人!他真的是真太监吗?”
朱成贵轻点了一下头说道:“净过身,是真的太监。臣去向安庆生请教过,安庆生看过那人的伤口之后说,这个人当太监应该有三年了。臣想问问六爷,那个太监伪造了周皇后的口谕让您进宫,您怎么就去了呢?您与周皇后好像不对付吧。”
陈炎平说道:“父皇想让爷我帮周皇后找一个亲戚,你带来的这把宝剑就是信物。要不是父皇开口,爷我才不会帮周皇后在人海里找什么人呢。话说回来了,那个太监是怎么拿到那柄剑的?如果周皇后不知情,不可能会把这么重要的剑交到那太监的手里的!”
朱成贵解释道:“臣问过周皇后了,剑一早便被周皇后交给了皇上。周皇后与您不睦,实在不好再见你所以转托皇上带给您。皇上说,那把剑他带进了御书房里,随手就放在一边了,等他想起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您是知道皇上忙起来是什么样子的,很多次连饭都忘了吃的。臣也去石总官那里查过御书房值班的情况,皇上发现剑不见之前,那名刺客当时就出现过。当时刺客盗剑的时候,一边其它宫人以为他是来收拾杂物的,而禁军侍卫看见刺客拿着剑从御书房里拿着剑出来,还以为是皇上让拿的。毕竟宫里从来没有太监会这么光明正大的拿着剑到处乱走。”
陈炎平听着朱成贵的话,心中略有所思,他的脑门灵光闪过,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事情。
朱成贵苦笑道:“说句让六爷生气的话。至少在这一次行刺之中,我们对于那一波人又多了一条线索。”
陈炎平这才回过神来,也苦笑一声,说:“查吧!第一,查一查那个太监是怎么入的宫,他对宫中的地形十分熟悉,应该不是什么生人,不可能所有人都不认识他!第二查一查他服的毒药是哪里来的,宫中可是禁绝此物的。”
朱成贵说道:“六爷所想臣也想到了。且皇上十分关心此事,所以臣是连夜查的。但是……查不出那个太监的来路,好像……好像他是经过正经的选监章程进的宫,只是没有档案。臣还去查过三年前专门管理人事的首领太监,说是当时有档案,进宫是按规章办的。而且还有他人佐证,所以臣想应该是有人不想让我们查到那个太监,事前把档案给调走毁了。”
陈炎平说道:“谁能动那些档案?”
朱成贵答道:“太监副总管及总管都有权调理,老太监们离开皇宫之时都会由各房首领拿他们的条子去取出复档。也就是说出入宫内太监档案房并不是一件难事,所以这事查不到,有可能是昨天刚被取走销毁,也有可能是那个死了的太监刚入宫时便被取走了。”
陈炎平问道:“那个毒药呢?”
朱成贵答道:“臣早上的时候去了郭援的府上请教了郭夫人,他说那是孔雀胆练制的,即服即死。”
朱成贵缓了一缓又道:“臣不相信是刘御的人,正如六爷之前说的那样,刘御在宫里并没有人手。六爷,你最近做了什么?为什么有人会行刺于您?如果从目的处开始查,臣想会更好查一些。”
陈炎平摇头说道:“不知道,最近爷我除了去源丰票号兑了二十万两银子之外就没有别的大动作了。”
朱成贵想了想,说:“不可能是源丰票号陇南赵家的人,杀您解决不了他陇南赵家的任何问题!难不成就是六爷之前所说的那个想让汉齐两国内乱并交战之人?他们才有这个动机。而且那个细柳纹也可以作为佐证。”
“应该是他们。”陈炎平说。
朱成贵立刻说道:“臣来还有一件事要向您求证。就是那名宫女是在您进屋之前就在那里的还是进屋之后被别人安排进去伺候您的?这一点很关键!如果是前者,那名小宫女有可能不知情,但如果是后者……”
陈炎平应道:“宫女是后来才进屋来伺候爷我的。在爷我遇刺的时候隐隐之中也感觉到那个小宫女与那个太监应该是认识的。而且……可能是同一伙人。因为宫女在为爷我挡了那一剑的时候,那个太监很诧异的说,‘你做什么’。”
朱成贵点头道:“这说明这是一起有预谋之案,事先就准备好了地方,并将您诓到那里,用那把剑行刺!也就是说小宫女原本就是与太监一伙的。臣了解到那宫女之前在十公主那里呆过,而且六爷也曾施恩于她。” 皇汉十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