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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炎平走到李在先身边,蹲了下来,拿了一些纸钱,放里了李在先身上的火盆之中。李在先这才发现有人还记得他李家。他一抬头,便看见了陈炎平。轻声道:“小六子来了呀。”然后李在先转过头去,对身后那个年轻人说道:“函陵,来见过临淄王。”
那少年抬起头,打量了一下陈炎平,突然问道:“你就是糊涂混蛋六王爷?”
李在先瞪了那少年一眼,那少年与陈炎平个子相仿,也就小个两三岁,可与陈炎平相比,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在李在先的眼中,陈炎平有着超乎常人的成熟与冷静,而自己孩子却是幼稚可笑的。
陈炎平被少年逗的,很不适宜的微笑了一下,道:“不错,本王就是那个混蛋。你是小侯爷?”
那少年点了点头。陈炎平看的清楚,这个少年应该有一定有家学,别人的家学是读书礼孝,他的家学,却是弓马武术。一眼就能看的出来,他的身体十分的健硕,有七分像李在先。
陈炎平对李在先说道:“侯爷,您有一个好儿子呀,长的真不错。只不过年级小了一些,以前没空生孩子,赋闲在家以后才有了这空吧。”
李在先却在向后扭着头,说道:“函陵,别无礼,快点给六爷磕头回礼。”
李函陵很是惧怕李在先,不服违抗,向陈炎平磕了一个头。陈炎平道:“老舅爷,您的儿子很少见呀。”
李在先说道:“一直在外面疯,宫里的事他也是从来不参和的,这样也好,少了些没必要的麻烦。听说最近朝里乱的很,皇上也找你聊过天了?”
陈炎平小声的说道:“父皇心中两件事,一件是开疆拓土,一件是子嗣,用兵的事让大臣们压下去了,现在估计想的是把二哥扶正。”
其实这些事大臣们也早有议论,大家也都在猜疑,只不过议论久了,也就不当一回事了,这些话让别人听去了也无关紧要。
陈炎平一边往火盆里加着纸钱,一边与李在先聊着天。正此时,几个皇子也都到来了。
大皇子陈炎德与四皇子陈炎国说着话向着灵堂而来。
陈炎平伸过头去,在李在先耳边悄悄说道:“小王与大皇子不合,老舅爷是知道的。”
李在先看了陈炎平一眼,点了点头。轻声说:“你快些把我的产业接过去就是了,我的族人你都帮着养了,还差这一些么。以后我可还等你月月给我银子养老呢。”
陈炎平道:“赚银子的事你别急,一步步来,大皇子那边……。”
李在先说:“皇上还没到呢。”李在先已经憋坏水了,陈炎平虽然不知道李在先想要怎么帮自己整大皇子陈炎德,但他还是相信李在先已经有主意了,并且一定是要在皇上在场的时候才能做。
陈炎平宽心的站了起来,伸了伸腰。
那大皇子陈炎德走了过来,道:“这不是小六子么?怎么不在府里过生辰,在这里哭什么呀,发了那么多请柬,花了那么多银子,结果一份礼都没收到,是不是觉得很亏呀?”
陈炎平并不说话。
陈炎德又说:“你也来祭奠李太后?我们这兄弟几个人里面,好像最看不惯李太后的人就是你吧?”
陈炎平道:“人死为大,在大臣的面前,给皇家留点面子吧。”陈炎平说着,叫来太监宫女,在供案灵位的右边摆上了软蒲团,又在蒲团前放了一个用来烧纸钱的火盆。
陈炎平活动了一下筋骨,在火盆前跪了下去,抓了一把纸钱,火苗从火盆里窜了起来。火不是很大,正好能把身子慢慢烤热。
那陈炎德越来越看不惯陈炎平,然后又说道:“小六子,没看出来呀,你还是个孝子贤孙,你这是做给谁看呢。把永济侯的那个牙会还给他吧。”
四皇子陈炎国在一边帮腔:“大哥,您别说六弟了,他在王府里关了一个月,可能被关傻了,他可不像您,您还能到宣政殿里议政,他只能关着,听说六弟身边有几个美妾,这个月是不是把身子弄坏了,脑子也不清楚了呀。”
李家是外戚,由于皇帝陈解与李太后不和,他们家向来就有些不得势,现在李太后死了,李家算是彻底失势了,说是来吊祭的,可大多数只是走个过场,大皇子陈炎德与四皇子陈炎国敢在灵堂前大声喧哗也是因为这个。他们是半点面子也不给李在先的。
“你说什么呢你。”这话不是陈炎平说的,陈炎平被火这么一烤,全身的血脉舒展开来,再加上昨夜与王公公说话说的太迟,这几日夜里都没有休息好,初春的天气又是让人犯困的,陈炎平打了个哈哈,眼皮开始压上了眼球。
那话是从人群里传出来的。
那九皇子陈炎堂往前凑了凑,听见大皇子陈炎德与四皇子陈炎国数落起陈炎平来,于是就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八皇子陈炎宇在后面拉着陈炎堂不想让他闹事,至少今天不能闹。但陈炎堂哪里管得了这一些,窜了出来,正要骂街。
那八皇子陈炎宇就抢先一步说道:“大哥、四哥,你们年级比我们大,我们还是得管你们叫一声哥哥,可你们也太过份了一些吧,这里是灵堂,平日里你们嘴上不说,可慈宁宫也没少跑,说一套做一套,至少六哥是真情性,喜怒全在脸上。”
大皇子陈炎德呵呵一笑道:“少见呀,八弟,只说你改邪归正了,不跟小六子一起胡闹了,今天怎么还想出来逞能。”
陈炎堂走到陈炎平身边,问道:“六哥,你说句话呀,咱们可不能让他们欺负了。”
陈炎平点着头,陈炎堂却是一脸疑惹,仔细一看,陈炎平哪里是在点头,分明是在闭着眼睛打瞌睡。“六哥,六哥。”陈炎堂拉了拉陈炎平。
陈炎平这才提了点神,抬头便看见了陈炎堂,说道:“九弟来了,哦八弟也来了,大哥四哥?二哥、三哥、五哥呢?”
陈炎平转了一下头,在百官人堆里找人头。只见五皇子陈炎肃一个人站在外面,谁也不理会谁,而三皇子陈炎新正与朱成贵在一边聊天说着话,一点也没有注意到灵堂里发生了什么。而人群里根本就没有二皇子陈炎佑的身影,想来这个时候他应该在皇帝陈解身边吧。
陈炎平张大嘴打了个哈哈,说:“好困,这火真好,九弟,来一起烤烤,暖暖身子。”
九皇子陈炎堂很是生气,说:“六哥,何必给他们脸。”
四皇子陈炎国却说道:“小九,按你的意思应该怎么办?你想砸了灵堂么?”
陈炎堂火气升了上来,他最恨别人说自己不敢。
陈炎平一抬手,拉住了陈炎堂: “小九,小九,回来。别冲动。”
陈炎堂转眼瞪了陈炎德一眼,向陈炎平有些愤愤不平,说道:“六哥,怕他做甚,别看七哥出征了,可这些年我也没少练功夫,还养了几十个打手呢。我要是打不过,照样也能招集一拨人手,把我惹急了,放火烧了他的景福宫。”
陈炎平道:“九弟,现在不是时候,跟六哥一起跪着烧纸钱。”陈炎平说着叫太监又送到一个蒲团,放在陈炎平身边。
陈炎堂有些气恼道:“六哥,你什么时候这么怕事了?”
陈炎平看了看陈炎堂,又低下头去,说:“这火盆烧得火热,正好取暖,烧得我都犯了困,真是太舒服了,让他们自己去一边吹寒风去。你也来焗一焗,去去寒气。”说着陈炎平又往火盆里加纸钱。
七皇子陈炎寰与九皇子陈炎堂是最近陈炎平的话。陈炎平在他们眼里就是孩子王。什么主意都是他在出。
被陈炎平一阵说,陈炎堂好像得了天下最大的便宜似的,蹲在了陈炎平的身边,一起烧起了纸钱。
陈炎平拉了拉陈炎堂的衣袖,让他靠近了一些才说:“今日大忌,要是惹出事端父皇不会轻饶,上次哥哥我开妓馆的事让父皇知道了,把我赶出了宫还幽闭一个月呢。一会儿跟我出宫,有你好处。”
陈炎堂道:“有好处?什么好处?”
陈炎平道:“太后殡天,街上已经不让吹拉弹唱了,想找乐子么?”
陈炎堂一阵兴喜,又怕被别人瞧见,看了看大皇子陈炎德一行人,然后与陈炎平跪在了一起,悄声问道:“六哥您那里有好玩的去处?”
陈炎平嘴角一翘,说道:“也不想想本王是谁,歌妓侍女,赛狗奔马什么时候少过乐子,这个时间妓馆不让开了,赌坊不让闹了,可别忘了那就我开的。”
陈炎堂两眼一亮,道:“六哥,我们现在就走呀。”
陈炎平白了陈炎堂一眼,道:“虽然我们兄弟几个都跟李家不善,但也要把孝子贤孙的戏做足,不是在给大皇子面子,是在给父皇面子。再说了,你什么时候见过你六哥我怂过?这个场子没找回来怎么可能会走呢。” 皇汉十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