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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炎平说道:“昨天他与人性命相搏,他母亲不让他再来王府了,且让他立刻动身前往征北大营。”
没有人出声应和,因为他们知道陈炎平十分看中丁霸。在王府里陈炎平会与丁霸聊军器兵法,却只与宋玉聊练兵训典。在陈炎平的眼中,宋玉只是个保镖,而丁霸却是一个将才。原因在于家学,环境的熏陶很重要,很多东西用不着背记,一点就通。
陈炎平沉默了一阵之后说:“他要去征北大营,爷我之前就知道的,只是走的真不是时候呀。宋玉也不在王府中……”
陈炎平将书信还于素贞姑娘又好奇得拿过了塘报,因为书信里并没有提到塘报之事,不知道丁霸是什么用意。报纸在封建社会并不是什么稀罕物。报纸有邸报与塘报之分。就是一个慢一个快。邸报上写所的事可能还是一个月之前发生的。塘报就比邸报快多了。所以邸报上所写的大部份是民间发生了什么事,或是有关民生的政令实行情况等等。每个衙门每个月都会收到一份邸报,一般世家豪门里的人家也会花银子去订阅,以了解时政。
而塘报更多的是写一些关于军事的事件,且不是免费发放的。只有与军事相关的衙门与将军家属才有资格订阅。本来也向队正、伍长等军官的家属发放,无奈他们大多不识字,它的作用更多的是在茅房。后来就干脆不发给他们了。
征北将军府邸有塘报并不意外,只是送到陈炎平这里就有些蹊跷了。陈炎平可以直接在朝中了解到时政,所以他并不太需要邸报,王府里也有订,但他从来没有看过。而作为王爷,且以太平王爷自封的陈炎平更不会去兵部去订塘报。所以王府里并没有这类东西。
陈炎平打开塘报只看了一眼,便大吃了一惊。
素贞姑娘问道:“六爷怎么了?”
陈炎平说道:“战事!吴楚伐宋,三国交战了!”
素贞姑娘说道:“六爷为何这般吃惊?”
陈炎平说道:“莲儿你是吴国人,当知道吴国的处境。”
素贞姑娘不好意思得说:“小奴是成了爷的人以后才对外界有兴趣的。所以之前在吴国,并不是那么在意,所以有所不知。”
陈炎平又说道:“宋国向齐国求援,齐国不予,转求唐国,唐国国君不能眼见着宋国被吴楚两国所吞。所以也加入了。如今宋吴两军交战,而唐楚两国对峙!”
素贞姑娘不是很懂,他问道:“与我汉国有关么?”
陈炎平笑道:“你还真当自己是汉国人。”
素贞姑娘说:“入了王府便是六爷的人了,也是汉国人了。”
陈炎平说:“大好事!把中诣拿来。估计是父皇宣爷进宫。”陈炎平将塘报与中诣漆盒交换了一下,漆盒封口没有上漆,陈炎平打开盒子,从中拿出了中诣看了一眼,呵呵一笑,说:“果然,父皇宣爷进宫了。”
素贞姑娘问道:“爷,您平时连政事都不参与,这军兵上的事皇上如何会叫你去?”
陈炎平笑道:“父皇之前欲伐齐国,也叫爷我去商量了一下。觉得爷我说的有道理,所以这次也应该是想听听爷我怎么说。如若唐楚交上手,这个时候真是伐齐的好时机呀。齐国不愿向宋国派兵,那齐国战事要是不利,宋国人怀恨在必,必定不予理会。”
陈炎平说道:“安排马车,爷我要进宫。”
素贞姑娘说道:“六爷,没有像样的马车了。一架被那什么宋第给偷走了,一架那不是丢了么,赶工买一个也得花一些时间呢。不过马厩里还有几匹马,不过不是什么好马。刘掌柜就送了三匹大食马给您,另一匹不是送给了七皇子了么。”
陈炎平说道:“骑马?爷我不是很熟练呀,就只是在锡赛赌坊开设赌马时骑过几天。坐的腿股红肿青痛也就不坐了。这马要是一跑开来,爷我还真的拉不往。要不谁出去雇个车来吧。”
素贞姑娘问道:“那护卫呢?丁霸宋玉都不在,府卫中也有高手,但不如他们呀。虽说那些刺客不是冲着爷来的,且短时间内不会向钱掌柜伸手,但爷可不能再犯险了,若大的王府几百号人等着您养活呢。”
陈炎平笑道:“哪里有么多的刺客。给爷换件素服,别穿得这么招遥不会出事的。”
素贞姑娘担心得说:“穿那样是去面圣不好吧。”
陈炎平笑道:“别说是麻线素衣了,爷我穿着叫花子的衣服都面过圣。”
赵应梅说道:“行了行了,知道你有本事了,那总得吃了饭再去吧。皇帝不差饿兵。”
陈炎平说道:“父皇有诏不敢怠慢,换衣服也要花些时间的,饭就不吃了。快些。”
众人皆不放心陈炎平,但又扭不过他,只得随他去,赵应梅不声不响的向陈炎平怀中塞了几两碎银子,还为他安排好了在外面佣来的马车。不止如此,赵应梅还给了陈炎平一个小盒子,小盒子中有一些各色的上等的脂胭、脸粉。陈炎平乐呵呵的偏去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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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炎平急匆匆的进了宫。却没有在御书房里找到皇帝。问过安庆生之后才只说陈解去了练武房。
太祖皇帝陈盾是个武人出身,所以他在皇宫内开设了一个练武房,说是练武房,其实是个大殿,里面十分宽敞,两边置放着各种兵器架子,兵器从长到短一一整齐排列,有专门的司事太监在管理着这些东西。
大殿的墙上挂着人物的画象,从孙武、伍子胥到李靖,从春秋到大唐旧楚国,著名的兵法家一一在列,一眼看去最少也有四五十张。
正面靠墙摆着香案,香案上放着一个牌位,供着的是周朝贤相姜子牙的牌位,牌位前放着铜炉与铜烛台。铜炉上插着三柱香,烛台也被点燃了,还摆放上了五个莲花形的青花碗,碗里各盛着一样时季水果为供品。
没有人的时候这里是不点香点烛的,一是为了防火,二是只有皇帝才会来这里上香,以求武运昌盛。但陈解很少来到这里,所以一切看起来像是刚刚做了一次大扫除。
香案之下有一张方桌,上面摆放着水壶、瓜果、点心等物,边上只放着一把椅子与几个小凳子。这椅子是给皇帝专用的。而小凳子是给陈解身边的重要人物坐的。
大殿正中间有一张超大的羊毛绒毯,那是练武的主要区域,防止摔疼,陈炎平进来的时候自己的那些王府的府卫们全光着脚在上面站着。他们两两一边正在对练拳脚。
而陈解则坐在椅子上,饶有兴趣得看着。陈解旁边坐两个人,刑部尚书朱成贵,兵部尚书张兵,二皇子陈炎佑与禁军侍卫统领李经承则是站在自己身后。
陈炎平进到殿中,靠着墙溜着边轻轻的走到陈解身边。
陈解的眼睛只是盯着府卫们,看着他们卖力的互练,虽然没看过陈炎平一眼,但他已知道陈炎平到了。
陈炎平默默得站在陈解的身后,并不出声。陈解却问道:“来了呀。你王府的府卫可以呀。听李统领说若是与禁军侍卫一对一的打,他们比禁军侍卫还能强上几分呢。”
陈炎平只是轻轻的回答道:“花了大银子养的,只为博父皇一笑。”
陈解还是没拿正眼看陈炎平,他说道:“银子定是没少花,不过听李统领说,这些人的眼中都带着杀气呢。你从哪里找来的?”
陈炎平笑道:“您来过儿臣王府的,又不是第一次看见他们。他们的眼神中带着并非杀气,而是对生命的冷漠,又是战乱又是灾祸看多了生死而已。父皇今日为何对他们有了兴趣了?他们进宫是您同意过的,就是给七弟八弟解闷用的。”陈炎平绞尽脑汁得解释着。
陈解说道:“朕病了两日,御医说当行走健体方能去邪保气。又值下雨,便想起了你曾派的力士进宫。所以招到这练武房中演练取乐。朕没有怪你的意思,朕也要解闷呀,佑儿也需要!”
陈炎平听得陈解一说,这才明白过来,下雨了这些府卫没有地方练武相扑,也就没办法留在宫中了。陈解此举是府卫们再留在宫中找一个借口。
陈解这才把视线移离了府卫,看向了二皇子陈炎佑,吓得陈炎佑的腰一下了就软了下去。陈解这才说道:“这些日子听曹相说你最近不怎么好好读书了,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是不是读书读烦了?”
二皇子陈炎佑哪里敢说自己是因为一个女子所以才在读书的时候想出神。他只得连连点头称是。
陈解说道:“这没什么,朕也有静不下心来读书的时候。这个时候就当学学武人打熬力气,累了便能吃的下,睡得着。有了精神之后便能安心读书了。佑儿,要不你也下去与他们练练。” 皇汉十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