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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炎德又说道:“才过去多久呀,现在有张兵这件事摆在那里皇上已经开始不放心太子党了。”
陈炎平笑道:“不是六弟我要坑你,当时不是被何倚那小子逼的么。朝局什么的我都不管,可他不能动我街面上的生意呀,他把商户给坑成那样,害我少了多少进项知道不。这事就让他过去好了,我们还提它做什么,伤兄弟感情。大哥有没有意思给太子党找点什么麻烦?”
大皇子陈炎德好奇得问:“六爷又想出什么鬼主意了?”
陈炎平拉了拉大皇子的衣袖,让他把头低下来,陈炎德附耳近前,陈炎平这才说道:“我已经让长安知府与户部主事崔青华给太子党准备了一个厚礼,你现在不必管,到时候你的人自然会知道怎么在朝里应该怎么说。”
大皇子陈炎德问道:“到底什么事?”
陈炎平笑道:“日后便知。对了周频文呢?刚刚没看见他,他不会是听到什么风声躲了吧。”
陈炎德又问:“我刚刚也没看见,可能有什么事告假了吧。对了,昨日听说你从大慈恩寺扒了个舍利塔回去?”
陈炎平笑道:“我母妃信佛的,王府里也没有一个佛堂什么的,正好去那里玩,拆了一座回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陈炎德耻笑道:“你这还没什么呢?长安城里可都传遍了,指不定一会儿父皇怎么训你呢,你还敢来上朝。”
陈炎平哈哈笑道:“我做的糊涂事多了去了,这才哪里到哪里呀。父皇只会说我孝顺,不会骂我的。”
陈炎德说道:“还有一件事得问你,最近徐明伦被二弟排挤的厉害,听说是你从中做了梗?你是怎么做到的?”
陈炎平笑而不语。
另一边,工部侍郎林章佩与刑部侍郎孙参又密语上了。
孙参说道:“看,陈六子又上朝来了,跟那庶子在那里说话呢,他们呆在一起准没有什么好事。”
陈炎德并不是庶子,所谓庶子,是指那些没有名份的宫女所生的孩子。孙参说陈炎德是庶子其实是骂人的话。但这话又有一定的根据,因为就算是有继承权的皇子,也得看看是谁所生。皇后所生的权重自然就高,这也就是为什么陈炎德明明是长子,地位却不如皇后所生的二皇子陈炎佑了。
孙参的这一句庶子,其实是另有所指。因为大皇子陈炎德的母妃程夫人在进还未登基的陈解东宫之时,已经被其父与他人定下了口头婚约。虽说当时程夫人并没有与他人完婚,但还是被孙参拿来当作骂人的话头。
林章佩摇头说道:“肯定不会有好事!这陈六子走路都带着瘴气,吐出的唾沫星子还带着鸩毒,今日可能要出一些意外。”
孙参说道:“我们不招惹他,他还会来招惹我们么?”
林章佩说道:“以前不会,现在可说不准,陈六子已经与皇后闹翻了,都开始坑二爷了。我近日与曹相碰了一次面,曹相说陈六子可能要拿丈量田亩的事向户部发难。”
孙参问道:“丈量田亩?那里面有什么事?”
林章佩说道:“怕是一些账目不清楚,田亩之数从上到下就从来没准过。户部有一位姓崔主事原本是大爷的人,最近与长安知府赵传臣走得很近呀。他已经上表了两道奏折说田亩数目核对不准了。怕是陈六子真要在里面做点什么文章,一会儿上朝小心一些就是了。”
孙参笑道:“要小心的也是周户部。曹相与周户部说过这事吗?”
林章佩说道:“还说些什么呀, 户部那些乱摊子根本收拾不过来的,补不了这么多洞,只能看着陈六子闹了,别出什么大事就好。再说了,周中堂早躲了,根本没来上朝。”
“阿?”孙参惊讶道:“这个时候躲有什么用呀?陈六子要是发难,他再不出面,不是把事情坐实了么,只会越闹越糟么。”
林章佩苦笑道:“谁说不是呢,可曹相又拿周中堂没有办法,周中堂拿户部的乱摊子也没有办法。”
孙参抱怨道:“这事出的,魏铭呢?他怎么说?”
林章佩说道:“周中堂的妻子死了,趁这个机会就告假躲开不上朝。唉,估计这事得魏大人顶雷去。魏大人怕是躲不开了,他总不能也死一个老婆吧。”
孙参说道:“早不死晚不死怎么这个时候死,真能坏事。”
林章佩说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周中堂一大把年纪了,可这心却不老。那一年不是邂逅了一位才女吗,说是新楚国过来逃难的,两人差着三十多岁呢,就这么好上了,还带回家宅里纳了妾,那个宠呀,周中堂的妻子被冷落在一边。听说还与周中堂大吵了一架,后来就生了心病,一直身体就不好。去年年底那一阵寒灾,冻得长安城里都死了不少人,他妻子也在那时候害了大病起不来床,拖到今日已经是施救得当了。”
孙参叹气道:“周频文算是躲开了,把魏铭给凉在西北风里了,等一下看着帮忙吧。”
朝臣之间、皇子之间都在交流着各种消息。
正此时,一个洪大的喊叫声传荡在宣政殿外,震得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官员都看了过去。
声音的来源是兵部尚书张兵,谁也不知道他手里何时多了一块方形地砖,地砖并不大,拿在手里当武器正好。
张兵大声嚷嚷着:“陈六子!陈六子!我知道你来上朝了,给我滚出来!在哪?”
陈炎平此时正与大皇子陈炎德说着话,听得张兵一通乱喊,心中大叫不好。连忙奔步要跑。
大皇子陈炎德问道:“六弟这是怎么了?”
原本在场的大臣们都莫名其妙得看着张兵,谁也没有走动,都站在原地看着张兵。或许是害怕张兵认错了人,怕那一板砖误伤到自己。
陈炎平这一跑反而是引起了张兵的注意。张兵追着陈炎平不放嘴里还在大叫:“陈六子!你别跑,让我砸断你的腿好出一口恶气!”
陈炎平满院子的乱窜,从来没有人见过陈炎平这般狼狈,更不知道陈炎平到底又做了什么糊涂事把张兵给惹急了。张兵前几日被众朝官弹劾,他连一句难听的话都没对那些弹劾自己的人说,现如今却是要与陈炎平拼老命的样子。
陈炎平知道朱成贵武功了得,直窜到了朱成贵的身后。
朱成贵也明白陈炎平是要自己保护一下,他连忙伸出左手,拉住了张兵衣裳,右手扣住了张兵的手腕,面带笑容得说:“张中堂、张中堂!别动怒别动怒!有话好好说,这是怎么了这是。”
张兵气得大吼道:“没事!就是想打断他的脚!”
朱成贵连忙道:“不至于不至于,六爷要是做了什么错事便与我说说,我与六爷交情还算不错,让他给您赔个礼。六爷!六爷!您到底又裹什么乱了,快与张中堂赔个不是呀, 眼见着就要上朝了,让皇上瞧见了谁都讨不得好!”
陈炎平说道:“这事说不清!你先让张中堂把那板砖放下再说。那玩意磕着碰着就得伤!”
张兵吹着胡子说道:“少跟我说什么说不清的话,你我心里都清楚得很!是你!就是你干的。”
朱成贵一头雾水得问:“张中堂,到底出什么事了?”
张兵与陈炎平异口同声得大声说道:“没事!”
朱成贵苦笑道:“没事你们闹什么呀。”
“上朝咯!”掌印太监安庆生一声尖叫,这才把场面安定了下来。
朱成贵拿下张兵手上的砖板,说道:“消消火消消火先上朝去,有什么事也别在皇上面前失礼。”
张兵恶狠狠得看着陈炎平,松了身上的劲,朱成贵这才放开张兵的手。张兵抖了抖身上的衣裳,哼了一声离去了。
陈炎平松了一口气,朱成贵低下头悄声说道:“六爷,这到底是怎么了?按道理来说他应该得感谢你才对呀。”
陈炎平无奈得说:“先上朝先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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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宣殿外文武官员按照品级排列整齐,慢慢走进了宣政殿里,又随着殿前太监的一声叫唤,众官员跪下迎圣。
皇帝陈解这才从外面也走了进来,皇帝陈解坐定以后,众官员山呼万岁,让众臣子平身。
臣子们分列在大殿的两边,各自站好位置,有奏折的准备好上奏,没奏折的低着头听着。
御史台左都御史司马错从班列中站了出来。在场官员个个神情紧张了起来。司马错是皇帝陈解喉舌这谁都知道,但却不知道今日又为了什么事。御史台后世改称都检院,也就是全国检调最高机关,与大理寺、刑部并称三法司。
司马错要是想要弹劾什么人,必定是一击即中,因为那就是皇帝的意愿。朝官们开始担心起来,他们不知道司马错今日会将矛头指向什么人。 皇汉十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