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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雏菊不好意思得说:“赵先生就准备了五万两银子,您全拿去了。王府营房里其实只有一千两的备用银,从长安到洛阳遇了几次险,弄坏了不少东西把备用银全用进去了,后来进了洛阳城才从皮老板那里拿到了银子,这才把那一千两还到账上去。”
陈炎平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说道:“看来爷我得去赚点银子才是呀。”
李雏菊轻声得说:“爷,您不会又在打谁的坏主意吧?”
陈炎平笑道:“爷我哪里有什么坏主意。这银子的确得省一点花了。菊儿,准备一百两银子就够了,然后去把王炽叫进来吧。”
王炽进来的时候,陈炎平软软得躺在榻上,见王都龄带着捆绑好的王炽走了进来。
那王炽赤裸着上身,身后背着带刺的荆条,看起来还像是那么一回事。
陈炎平一见,马上爬了起来,连忙走上前去说道:“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弄成这样。”
周都龄拱手说道:“王首领不通礼仪,冲撞了六爷,还请六爷海涵,洛阳王有令,特地捆了他来向六爷谢罪。”
陈炎平说道:“这是什么话说的,是本王戏耍王首领在先,要陪罪的也是本王才对呀。快快快,松了松了。让外人看见了还以为什么事呢。丢不丢脸呀,还是堂堂的王府府卫首领呢,你要是丢脸了就是洛阳王府丢脸了,皇叔丢了脸就是本王丢脸了。别愣着了,快松绑呀!”
周都龄完全没有想到会这样,还以为要费一翻口舌陈炎平才会把这件事理过去。王炽自己也没想到陈炎平一下子又变得这么好说话起来。
周都龄给王炽解了绳子,陈炎平看着王炽身上的绑印,说道:“真是对不住王首领了,其实呢,本王也不想那么做的。只是……唉,其实本王比任何人都怕弹劾。父皇不只是骂人,他还亲自动手打人呢,皇上打人谁敢躲呀,那都是实实在在的一棒一迹。就算到了洛阳城,有些事传到父皇的耳中,回去以后也是一样的,所以说了只能借洛阳王府的名去做了。洛阳王与父皇是兄弟,犯多大的过错,父皇都不会生气的。只是委屈了王首领了。”
王炽听得一愣一愣。
陈炎平又唤道:“菊儿,菊儿,取一百两银票来。”
李雏菊早就把银票准备好了,用托盘乘着,端着托盘就到陈炎平的面前来了。
陈炎平从托盘上拿起银票,另一只紧握着王炽的手,将那一百两银票送到了王炽的手心之中,说道:“王首领还别见怪,这一百两银子拿去买点珍珠什么的,磨成粉,冲喝了压惊。”
王炽只得客气的说道:“不敢拿王爷的银子。”
陈炎平笑道:“你代本王受过,是本王对不起你,本王赏出去的银子还没有往回收的道理。”
王炽怕陈炎平又要耍什么诡计,并未答应。而那周都龄的双眼就没离开过那张银票,周都龄对王炽说道:“兄弟,有银子赏就收下吧,别再把六爷给惹恼了。”
王炽听周都龄的话,这才把银票握紧了。
陈炎平又说道:“本王喜欢玩闹,还想着在洛阳城里玩玩呢。到时候还得麻烦王首领身着便衣带着本王去游迹一翻。”
周都龄说道:“六爷,洛阳王又做了安排,以后由小人陪在您的左右。”周都龄好像很乐意受王炽的这份罪,因为有银子可以拿。
陈炎平笑道:“也不必那么勤。在行宫外候着就行了,本王要出门的时候会叫上你们的。就下午吧,本王的长史是洛阳人,而且还是世家呢,本王想去会一会,你们也准备一下吧。”
周都龄微笑道:“六爷,您看能不能换个行程。”
“换什么行程?”陈炎平问。
周都龄从怀中拿出一张请柬说道:“洛阳王有请,为您接风洗尘。”
陈炎平笑道:“本王都到了几天了,这还用接什么风洗什么尘。皇叔真是太客气了。”
周都龄不知道陈炎平这话里话外是什么意思,便说道:“其实是为了给六爷你陪不是的,是我们没做到地主之谊。”
陈炎平想了想说道:“别人的面子本王都可以不给,皇叔的面子一定要给足的。去,一定去!”
周都龄连忙拱手道:“那小人就代洛阳王谢过六爷赏脸了。”
陈炎平笑道:“你这人说话好生圆滑,说得本王心里舒服。去吧去吧,在宫外候着。本王准备准备再去洛阳王府,临行前唤你。”
周都龄应了一声,拉了拉王炽便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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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洛阳城的黄昏与长安城的黄昏并无太大的区别。若非要说有匹别,那就是长安城管制的比洛阳城要来得严。长安城的黄昏,人群急着赶在天黑前回家,而洛阳城的黄昏,百姓们则是悠悠闲闲得欣赏着美景,憧憬着明日的生活,然后慢慢吞吞得走着。
洛阳王府内早点起了灯烛,在王府的深处有一座楼阁,那是王府的宴宾楼。
楼里装饰精美,金碧辉煌。厅里的鼎炉冒着丝丝的香气,这股香气直冲到楼外面而去。
半人高的花瓶摆放整齐,瓶里混插各种香艳之花,也不知道那些花是如何安放的,只能看见它们冒出瓶外,与人的身高一般高矮。
洛阳城正在开花市,那花应该是从花市里买来的,价值应该不低,多看一眼便会令人赏心悦目。
大厅里明明没有鼓乐队,但却能听到宫乐之声。
其实鼓乐之声是来自楼下的小房间里,里面挤坐着二十多名从教坊司买来的艺女。宴会还没有开始,他们便在不停得弹奏着。那声音直接传到楼上去,声音却没有被减弱,好像还被放大了,鼓点声有些像是现代的低音炮音箱。
大厅里有主席位一张,主席位左侧摆着副席位一张,往下左右各有两张席位。
席案上放置着通光的琥珀杯。杯里是空的,因为主人与客人还没有到,酒还在水晶壶里乘着。
而那水晶壶现在正在一个装有热水的锡盆里温着。锡盆则放在一个炭炉之上。这一套温酒的东西,被小木栏架围着,一个侍女站在旁边,专们温酒、倒酒。这样的架子共有六个,因为席位是六个,每个席位后面各有着一套。
席案上放着镶嵌玳瑁的盘子,四个盘子上又盛着异香的瓜果、诱人的干果、密腻的果脯及腌熟了的腌菜。
六个席位中间有一个大圆毡,陈炎平的临淄王府里也有那么一块,只不过那块是在小矮台上,而这一块没有台面,就放在楼板上。但他们的用处是一样的,都是给舞者用的。
宴会厅准备得十分完善,奴婢们规规矩矩得站立在墙边,等着主人客人进场。
突然宴会厅外传来一群热闹的脚步声。
然后就听得有人的声音传了进来,“临淄王请。”
“皇叔,这里你是主人,还是主人家先请吧。”
“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气。”
“那就一同进去?”
“好好好,一同进!”
进来的人一共只有六位。分别是洛阳王陈析、洛阳王嗣子陈炎培、洛阳王府长史葛仝、临淄王陈炎平、临淄王府长史林会芝以及陈炎平的府卫首领宋玉。
众人各自入座,陈析坐在了主人席上,陈炎平坐在了副席上,林会芝与本丁霸坐在一排,陈炎培与葛仝坐在另一排。
陈炎培高举双手,拍了拍掌,只见十八名侍女各端着一盘食物上来,给每人各上了三盘。
每个席案上的菜都是一样的,第一道是红烧驼蹄掌,第二道是炙烤河鱼条,第三道是猪胶香菇羹。
陈炎平看得很是满意,只听陈析说道:“皇侄远道而来,只因孤身体不适,故而推到今日才宴请皇侄,失礼了。孤自罚一杯。”
“不可不可!”陈炎平连忙说道:“皇叔可别做那羞刹小王之事。要是让父皇知道小王让皇叔您罚酒,且不要把小王的头给拧下来当凳子坐么。”
陈析哈哈笑道:“皇侄倒是诙谐得很。”
陈炎平说道:“还是你我叔侄同饮一杯吧。”
陈析连连点头说道:“好好好!”
陈炎平身后的侍女为陈炎平斟上了温酒,陈炎平与陈析一饮而尽。“
洛阳王陈析饮罢了酒才说道:“临淄长史、临淄总管,您也喝呀。”
林会芝与宋玉同时举杯,向陈析道谢:“谢洛阳王盛情款待。”
陈析又陪饮了一杯,感慨的说道:“日子过得真快呀!这眨眼之间,孤已经老迈了,往事晃如昨日一般。感觉昨日还与皇上在长安城郊骑马野猎,今日却与皇侄在这里把酒言欢了。”
陈炎平哈哈笑道:“皇叔,您只是思虑过重,人显得没精神,故而看起来人老而已。其实只要心不老,人也就不老了。”
陈析笑问道:“皇侄还懂养生之道?”
陈炎平笑道:“算是懂一点吧。” 皇汉十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