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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将是从马吊演变而来的,而现在侍女们所玩的,就是马吊的前身。也是那一套码牌、摸牌、吃牌、碰牌、胡牌的过程,只不过没有麻将里的白板、发财、红中、东西南北风等牌子。
而万字这里叫贯字,索子叫吊,筒子叫文,还有另一种花色叫两,形状是方形的,与筒子相对。这种牌局也是以掷骰子开始的。胡牌的方法与代现麻将也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规则是若吃牌或者碰牌之后是不能吃胡的,只能自摸。
陈炎平、夏晓荷、李雏菊四人各坐一角,没一会儿素贞姑娘便进来了,四人开始洗牌。
李雏菊说道:“爷可不能赖皮,可听说你善诈赌耍赖。”
陈炎平笑道:“这都是赵先生以讹传讹,爷我哪里是那么会诈赌的人。再说了,爷我也只是帮梅儿洗牌抓牌而已,一会儿她来了爷我还得还给他呢。”
陈炎平笑乐乐得与众侍女洗起了牌。
码好牌之后,陈炎平抓起骰子便投了下去,谁叫他是爷呢,只好让他坐东风位了,众侍女也只得依着他,然后各自抓牌。
陈炎平抓好牌,还没来得及打开来看,正此时赵应梅走了进来。
赵应梅愣了愣,说道:“我还以为是谁来坐我位置帮我抓牌呢,原来是爷您坐在这里了。”
陈炎平连忙站了起来说道:“梅儿,你坐,你坐,我只是帮你抓牌而已。”
赵应梅一点也没有客气,从在了陈炎平原来的位置上,说道:“我们重新洗牌吧。”
夏荷晓问道:“不是刚洗的么?为什么还要洗呢?”
赵应梅说道:“爷用他的手洗过的牌你们也敢跟他玩?他碰过的牌还能要么?你们觉得你们的牌好不想洗是吧?”赵应梅也不看自己身前的牌到底是什么,马上就把翻开,放在了众人面前。
“呀!贯一色!这是要天胡么?”李雏菊惊了一下。
赵应梅没说话,把牌墙的四张牌拿了起来,翻到正面放在了桌子中间。那四张牌却都是自己能胡牌的子。
“真是贯一色天胡!”现在到夏晓荷吃惊了。
赵应梅瞟了陈炎平一眼说道:“爷的本事全在嘴与手指上。刚刚我说过,爷碰过的牌是不能要的。只要他一洗牌,牌上就会被他做上记号。只是我们看不出来而已,更不会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你们以为立着牌爷就不会知道你们是什么牌了么,太小瞧他了。”
陈炎平说道:“梅儿,爷我可从来没跟你打过牌呀。”
赵应梅说道:“刘文斌刘大掌柜每次来王府里都是对我客客气气的,他以前可管着您的赌坊呢,这些都是他与我说的。以六爷您的人性,我相信刘掌柜所说。听厨房里的人说刘大官人也打了一手好牌,他也好赌。今天也算是见识到六爷的赌技了。”
夏晓荷说道:“那骰子呢?到处乱滚,爷还能指挥得了它呀。”
赵应梅对夏晓荷说道:“你没见过宇文掌柜么?听宇文掌柜说说他是怎么成为六爷手下,你就懂了,骰子在爷的手里可比鸟儿听话。”
陈炎平说道:“梅儿,别把我老底挖出来呀。”
赵应梅说道:“去去去,这里没你什么事,我们玩我们的。”
陈炎平腆着脸说道:“爷我在这里给你们端个茶倒个水什么的总可以吧。”
赵应梅说道:“这里用不着你。你那赌术就别在我们面前卖弄了,我们也赌不过你,有你在我们倒觉得无趣许多,到头来就你一个人在那里乐合着。这几日见你心神不定的,我让兰儿在水榭那里给你摆了琴案了,她伺候着你抚琴去。琴音可静心,可解万千忧愁。”
陈炎平笑道:“行行行。姑奶奶们,你们玩你们的,爷我告退了。唉,你们刚进府时也不这样呀。”陈炎平摇头着表情显得失望,
陈炎平一脚踏出门口,回头说道:“事先说明,赢最多的人今夜侍寝。”说完便离开了素贞姑娘的房间,留下了相面面相睹的众女。
陈炎平一走,夏晓荷这才说道:“我们这样爷会不会生气呀?”
素贞姑娘笑道:“刚刚爷走的时候还调戏我们呢,哪里是生气的样子。只要不误了爷的大事,我们如何都没关系。”
李雏菊说道:“说的是呢,爷大胆得很,我担心的不是爷会不会生气。而是梅姐姐好像是真生气了。”
素贞姑娘调笑道:“也就是梅妹妹真的侍过寝,看到爷又带了一条女人肚兜回来,当然不高兴了。我也不高兴,那又能如何,他可是爷。”
李雏菊嘟了个嘴,说道:“爷又出去招惹什么人了!曹家小姐、赵家小姐,还有兵部尚书的假儿子真女儿,这还不够么。莲姐姐你本事大,能不能查查到底是什么人。”
赵应梅被素贞姑娘说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趁着这个话题她也调笑起素贞姑娘来:“她能不着急么,发现肚兜的当夜就去找了徐贺之,问六爷上哪里去了。然后又找了皮二的手下一通的吩咐。现在想来她已经知道了,只是她动了爷的人马去查那个女人,实在不方便与我们说。”
素贞姑娘只得说道:“也不瞒妹妹们,这确实是如此,我更不能把名字说出来,万一你们说漏了嘴,我可又要挨鞭子了。不过妹妹们放心吧,她进不来府里。与那赵小姐一样,也只是爷在外面相好的。”
李雏菊松了一口气,说道:“爷怎么这么招女人呢。”
赵应梅说道:“行了行了,打牌打牌。他爱找谁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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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淄王府池塘的水榭里,陈炎平正在静心抚琴,他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只会那一首广陵散了,素贞姑娘在王府里的这些日子教了他不少曲目,他会的已经有十余首了。
陈炎平的琴谱是素贞姑娘所授,而素贞姑娘是孙再农所教。孙再农是清河先生的儿子,清河先生与陈若兰也都是齐国人。
站在一边伺候的陈若兰一听便听出来了。
陈炎平抚完一曲,得意得对陈若兰问道:“爷我抚的如何?”
陈若兰答道:“奴婢不知。”
陈炎平疑问道:“你也是齐国豪门出身,如何会不知?”
陈若兰说道:“莲姐姐教我说,要把这前的事全忘了。故而不知。”
陈炎平哈哈笑了一声,点头说道:“回答得真好呀,爷都有些舍不得让你离开王府了,好在二哥也没急着向我要你。”
陈若兰不语,只是心中有所感觉,她以前也只听说长安四霸之首便是北城陈六子。却也没有想到这个混蛋糊涂王竟会抚琴。
陈炎平说道:“这里没有别人,你与爷我说说心里话呀。爷我心里其实也是孤寂得很,只是命运如此。怪不得别人,你心中可有怨恨么?”
陈若兰道:“若说没有皆是诓语。”
陈炎平说道:“你的命运坎坷,凡事不能自主。爷我也是被利益所驱使之人,故而把你当棋子所用,你可会怨恨于我?”
陈若兰摇头说道:“爷予我有活命之恩,如何会怨。”
陈炎平又问:“爷我会把你派到二哥的身边,是福是祸我也未能预知。”
陈若兰答道:“莲姐姐已然与我说过了,我定能办好六爷之事。”
陈炎平说道:“你有什么心愿与我说来,看看能不能帮你做成。”
陈若兰说:“并无心愿了。”
陈炎平又问:“你心中可有最恨之人?”
陈若兰道:“有。齐国公子姜封禅。”
陈炎平笑道:“若有机会,爷我必定帮你报这个仇。”
陈炎平与陈炎平正在说放聊心事,素贞姑娘走到了水榭里来,陈炎平笑道:“莲儿不是在玩牌么?”
素贞姑娘说道:“刘掌柜来了,小奴让他去了候客厅。怕耽误六爷的事,所以只得把牌局停下了。”
陈炎平笑道:“莲儿是越来越懂事了。有兰儿陪着爷我就行了,反正今日也没有什么要事了,你尽情的去玩牌吧。”
素贞姑娘应了一声,便高兴得离去了。
陈炎平从位置上站起来,领着陈若兰便去了候客厅。
刘文斌在候客厅里干坐着,身边的茶几上也没有一副茶具。见陈炎平进来,连忙揖手行礼,说道:“六爷,我……我是不是犯了什么错?”
陈炎平还未就位,愣了愣,问道:“刘掌柜为何这般问?”
刘文斌说道:“这……只是觉得奇怪而已,进了王府,往日都有香茶奉上,今日却……”
陈炎平哈哈笑了起来,说道:“侍女被本王惯坏了,现在四个人正好凑了一桌牌局,有了牌局自然也就无心给你沏茶了,再说了,在她们眼中你也不是什么外人,自当不会与你那么客套。”
陈炎平转而对陈若兰说道:“兰儿,去后堂沏茶。”
刘文斌不好意思得笑了起来:“原来如此,我还以为犯了什么错六爷要惩治我呢!” 皇汉十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