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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宾夫人道:“皇上莫要把小六子问急了。”
“怎么?”陈解问。
宜宾夫人道:“他的脾性您还会不知道么,与你一样,一发起脾起来不管东不管西的,他可是你亲儿子,这么多个皇子中属他最像你。”
陈解道:“怎么个像我?”
宜宾夫人破涕为怨:“还是小孩子呢,就开妓馆,这拈花惹草的本事,想必是从你那里学的。”
陈解搂住宜宾夫人道:“这怎么是我这里学的。”
宜宾夫人怨道:“你那么多妃子,那么多子嗣,还敢说不是你那里学的。”宜宾夫人其实想说长子非嫡出的事来,但一想,那是陈解最为忌讳的软肋,也是他现在最头痛的立储之事,所以根本没敢往明了说。
陈解笑着给宜宾夫人赔礼道:“是是是,都怪朕,是朕花心,源头都在朕,朕今夜不走了就是了,说这些做什么呀……”
陈解晚上是在宜宾夫人那里过的夜,他对女人是真有一手,只不过几句话,把宜宾夫人又哄住了,侍寝一夜。
天刚蒙蒙亮就起床了,那宜宾夫人还在睡梦之中,陈解轻声叫来宫女,把自己的宫裳穿好。
隆启十九年的第一个早朝,当皇帝的自然不以能迟到。
陈解走出宜宾夫人的侵宫,那皇帝的銮驾已经在外面等着了,陈解问:“石原呢?怎么又没来?”
一个小太监走了出来,道:“昨夜一直在太后宫中伺候着,众宾妃皇子们闹到了后半夜才散去,知道皇上今天早朝,特别吩咐了奴才在这里等。”
陈解道:“比朕还忙,对了你叫什么?”
小太监道:“奴才安庆生。”
陈解笑道:“如果以后石原不愿意伺候朕了,你就来吧。”
那安庆生两腿一软就跪了下来,这可是天恩浩荡,安庆生觉得自己要熬出头了。
陈解道:“先去把六皇子给朕叫到御书房来,早朝过后朕要见他。”
安庆生称诺,那陈解蹬上鸾驾就去了宣政殿。
可怜那安庆生,根本就不知道皇六子陈炎平在哪里,元宵夜里他是在东城东市客栈里过的夜,根本就不在宫中,安庆生去了一趟陈炎平的寝宫里,见不着陈炎平,心里急了,到处找,还逢人便问六皇子陈炎平的去向。刚刚皇上还要提携自己呢,皇上第一次给自己交待了一个诣意,还没办成,以后怎么在皇上面前立足。
安庆生想到,这六爷从来就不安份,会不会一早就出宫去玩了呢,于是赶到宫门口,问那些守宫门的侍卫。
这个时间点早朝已经开始了,宫门口并没有官员出入。禁军侍卫们很是悠闲的答话,并一口咬定,今天只有早朝进去的官员,至于六皇子并没有见到。
正在此时,九门提督郭援正要出宫,就与安庆生遇上了。郭援见一个太监急着在宫门口团团转,上前问道:“怎么了?有太监要出宫?这不合旧例,可有令牌、御诣什么的?”
安庆生扭头看见郭援出来,朝中几个大臣他都是见过的,他认得那些人,可那些人不认得自己,安庆生道:“是郭大人呀,奴才是皇上身边的小太监,皇上命奴才找六皇子,可六皇子一大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在他侵宫,伺候他的那些人也说没看见人,听说六皇子喜欢出宫玩闹,所以出来问问有没有人见他出宫去。”
郭援笑道:“谁知道他藏哪里去了,这事你不要急,你回去如实与皇上禀告,皇上极度了解六爷秉情,他只会去怪罪六爷,不会为难你的。”
郭援说着就要出宫,安庆生问:“郭将军,不用上朝么?”
郭援道:“昨夜在禁军侍卫班房里睡的不踏实,回去补一觉。本官已经去朝班里请过假了,反正宣政殿上有我没我都一样。”郭援上朝只是因为品级高的关系才上朝,他一个九门提督,只是守备长安外城,朝里的政事,他是从来不多嘴,所以他才说有他没他都一样。
安庆生道:“郭将军要是在路上看见六爷,请让他赶快回来吧,皇上下朝以后就要见他。”
郭援明白这小太监应该是第一次给陈解办口谕里交待的事,所以再次声明道:“六爷去哪里藏着真说不准,你先在宫里找着吧,如果到点了,他还没出现,你就与皇上说,没关系的,六爷什么秉性皇上是知道的,如若我真有看见,也帮你说一说。”
郭援应声而出,其实郭援一早就从侍卫班房里出来了,而且还向朝班请了假,只是这正月里第一个早朝,来上朝的官员太多,不想让御使看到自己今年第一个早朝就外出了。所以他一直在宣政殿外等着,直等到上朝了,别人进了宣政殿,他趁别人不注意就离开了,反正他早就请了假。郭援仿佛听到了陈解在宣政殿在与大臣们因为银子的事而较劲。
郭援出宫其实不是真的回去补觉,而是为了私事,昨天郭援与四个老道见了几面,他一直惦记着那玉觉真人手上可以对自己妻子病有益的药丸,就算是治不了,缓解一下也好。郭援这才点了一个卯又马上告假,就去了东市客栈。
朝里点卯管事的太监,哪里敢问皇上心腹将军为何年初第一个早朝就要告假,所以也就放他去了。
郭援一进东市客栈,四处寻找,可那四个老道一早就走了,郭援急着找掌柜的,问:“是不是你们把那些个道长又赶去了?”
掌柜的一脸委屈:“军爷,军爷,您说的什么话,小人哪里敢,是那几个道爷自己走的,他们要走,小人怎么敢拦着。”
郭援问道:“那他们的账你给了么?”
掌柜的说道:“还没结呢,不过记在账上了,与那个小乞丐一起结,有人给柜上留了二十两银子。”
郭援一愣道:“哪个小乞丐?可是与那几个道士有冲突的那个?”
掌柜的笑道:“谁说不是呢,几位道爷前几天还要死要活的,也不知道怎么了,道爷们就全走了,还很高兴呢,一点都不像是被讹了的样子。”
郭援再问:“银子是谁留柜上的?”
掌柜的说道:“是个书生,不知道什么来历,只知道对那小乞丐是毕恭毕敬的,说话都不敢大声,又怕小乞丐听不见,有多好笑就有多好笑,想来他有什么把柄在那小乞丐身上,或者是他正在被那小乞丐讹着。”
郭援道:“你别乱猜,那小乞丐呢?”
掌柜一指,道:“不是在那里么?”
郭援随着那指头看去,正好有一个小乞丐坐在大堂边上吃着早餐。郭援心想,“我说怎么账会没结呢,原来还没有花销完。”
陈炎平并非是在等郭援,他昨夜就在客栈里睡下的,因为昨夜街面太热闹,吵的他不好睡。直到二更时间才消停下来,所以也就睡的晚了,睡的晚也就起的晚了,所以现在才起来,在大厅里吃早饭,吃完早饭,马上就去柜上结银走人。那银子是赵彦军早就留在柜上的了,而赵彦军自己早就去为陈炎平办事去了。
郭援赶上前去,拱手施礼道:“六爷,您怎么在这里呀?”
陈炎平回头看了一眼,认得是郭援,放下筷子开口道:“没办法,你把本王的产业抄了,本王现在可是身无分文了。”
郭援气道:“六爷,您可讲点理吧,那是皇……你老子干的事,他正找你呢,你自己看着办吧。”
陈炎平道:“找我?我还找他可能性,平白无故的,别说账面上那一万多两银子了,一天不开张知道要亏多少银子么?那些姑娘在牢里待着又要花多少银子?里外里,小爷我就没了近二万五千两银子了都。对了,你到这里来干什么?找那老道?”
郭援道:“是呀,您看见了?”
陈炎平笑道:“是本王叫他们早点走的!”
郭援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能叫他们走呢,我还有事……”
陈炎平道:“问那个玉觉老杂毛拿药呀?”
郭援奇问:“你怎么知道?”
陈炎平拿袖子把嘴一擦,道:“当然知道了,要不然本王叫他们走干什么?药早帮你收着了。”
郭援急道:“你拿了?快,快给我。”
陈炎平问:“你在父皇那里说什么了没有?”
郭援急道:“什么都没说,只问了我抄了多少银子出来。”
陈炎平道:“那你打算怎么说?”
郭援问:“六爷您是什么意思?银子可全都上缴内务府了,皇上的诣意,真没办法还您。”
陈炎平道:“银子怎么是缴给内务府?他是想银子想疯了吧。怕别的衙门经一手就短了多少。”
郭援见陈炎平对官场比自己还熟悉,再打量了一眼陈炎平,这决不可能是十来岁孩子应该想的事,但话又说回来,皇子与其它人真没法子比较。郭援问道:“六爷怎样才能赐药呢?”
陈炎平笑道:“一会儿你与本王一起去面圣,万一他动手要打骂,你就拦着点,这事要是办的好就给你一些,剩下的嘛……本王还有别的事求你呢,所以不能一次给全了,你知道的。”
郭援觉得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以陈炎平的性子,一次给全了也不可能,便一口答应下来。 皇汉十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