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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析神经质一般得笑了起来:“哈哈哈,不可思异,不可思异。父皇行为一直都很怪诞,也就是李太后能受得了他那怪脾气了。”
陈解说道:“父皇就是那样的人,他觉得亏欠着我生父,所以当时就认领了我做他儿子。朱时进作乱之后,张载说服父皇称帝稳定朝局。然后父皇就封我做了太子。”
陈析问道:“张载为什么死?他也是父皇的结拜兄弟之一?父皇也会觉得愧欠他吗?”
陈解说道:“张载不是父皇的结拜兄弟。另一个人是马玄谅,他在父皇登基的时候做了一任户部侍郎。之后便不再授官。父皇赐国姓为陈,赏下了许多东西就回老家去了,他就是现在吏部尚书陈元龙之父。至于张载之事,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张载真的做了父皇无法忍受的事吧。我到后来也才知道他手上原来还掌握着父皇的密探组织。”
陈析叹了一声道:“难怪李太后要将我贬出长安城,我是真的实实在在威胁到你的皇权了呀。原来这一切竟是因为这样!听说你还与李太后吵了起来?”
陈解说道:“如何能不吵呢?你才是父皇的亲生儿子呀?李太后只是做了父皇想做的事而已。说是她在维护我,其实她只是在维护父皇生前的意愿而已,在她的心中父皇没有死,李太后的所有做法都是按父皇所思所想所为的。”
陈析癫狂般哈哈大笑起来。
陈解看着陈析,没有制止他。因为陈析需要这样的发泄。
陈析好似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直到气喘不上来才歇了下来,摊坐在柴堆之中。陈析这才说道:“当初父皇封你了做皇太子,你便做出许多荒唐之事,就是为了让父皇不喜欢你,想让他把你废了吧?”
陈解点了点头,说道:“当时我并不知道此事,只是觉得你的能力皆在我之上。这个国家要是由你来掌管也许会比现在要好的许多。”
陈析说道:“父皇他就不应该教我理政呀!”
陈解说道:“父皇最初的想法应该是皇帝我来当,你做个摄政王。想想当初太后说的真是对,皇权哪里可以私分的。时局如此,如若不将你贬出长安城,难免再引起一翻新的动乱。父皇从根子里还是一介武夫,对于朝政还是看得不是很清楚呀。若不是有我生父的兵马、张载的阴谋密策、陈玄谅的阳谋权计,怕父皇还当不上这个皇帝呢,想想也觉得可笑,父皇没看透的事情,跟着父皇的李太后却是什么都看清了。”
陈析说道:“父皇是果决之人,如果他在位时间长的话,也一样会把我贬到洛阳来的。不说了不说了,越说这些事心里越难受。对了,记得有一年我们出门打猎,遇上一个姑娘……”
陈解微笑道:“你还惦记着呢?她改了姓名早让我接到王府里去了。我的大儿子就是她给生的。这事谁都知道,就只瞒着你,其实是父皇怕你跟我抢。”
陈析笑骂道:“原来是你藏起来了,难怪当初我再去找的时候怎么也找不着她了。”
陈解亦是笑道:“皇帝可以让给你做,可这爱情之物可不能让给你。”
陈析再次笑骂道:“皇帝你做了,你也没把人让给我呀。哈哈哈……再说了,你那也是从别人那里夺来的呀,我可听说她可是有婚约的。”
陈解笑道:“一没立过婚书,二没下过聘礼,口头的而已,皆不算数。再说了,我若不去,你必定也要去抢的。”
陈析说道:“你才会去抢呢。当初我们离开那里时不是说好了,改日我们一起来示好,她原意跟谁就跟谁的么。你倒好,提前把人抢走了,害得我没处寻去。”
陈解笑道:“不是抢,是哄。朝政上的事你比我懂,可是对女人,我却比你懂。”
严肃的话题不再被提起,两个人开始谈论起了以前一起在长安时的往事,陈解如何闯祸,陈析又是如何维护。从女人谈到了打猎,又从打猎谈到了吃食。
陈炎平在远处紧张得等待着,他听不见陈解与陈析具体在聊些什么,但却时不时得听到他们发生爽朗的笑声。
他们笑得越是开心,陈炎平越是紧张。
他们都是知天命之人了,遇到事情如何处理已经是了然于心的。他们聊得得越无邪,笑得越单纯。只能说明他们各自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要如何处理了,他们达成了某种默契。
陈炎平在远处看了许久许久,天也渐渐得黑沉下来。陈炎平的肚子发出咕咕的叫声,今天一天他几乎什么都没吃。
胡慎走到陈炎平身边说道:“六爷,您说皇上会不会有危险?”
陈炎平白了胡慎一眼说道:“现在说这话是不是太晚了一些!”
胡慎说道:“皇上微服出巡,怕是会出大问题的呀。不管皇上最后要将洛阳王如何,六爷还是得劝劝皇上早些归朝才是。”
陈炎平摇头说道:“父皇自有决断,不是我们做臣子的可以揣摩的。再说了,姓陈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死心眼,他哪里会听别人的这种劝。”
胡慎听得陈炎平说话也是十分得无奈。
正此时,陈炎平见得陈解突然站了一起来。陈炎平一阵得紧张,密切注视着陈析的一举一动。
陈解弹了弹身上的黑袍,向正陈炎平这边正步走来。但陈析没有太大的动作。
陈解走到一半时,他的身后便亮起了火光。
柴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点燃了,火随着桐油,漫到了柴堆的个个角落。
那火越烧越大,火光在地上印出了陈解的影子,陈解没有回头,迈着成熟的步子走到了陈炎平的身边。
陈炎平知道这个时候什么话也不能说。
陈解轻叹了一声,看了看陈炎平,这才说道:“洛阳城之事,你全杠下来吧。”
要是在往日,陈炎平一定回怼过去,这件事真的不那么容易杠,至少也得跟陈解一些好处。
但现在陈炎平只是低着头,应了一声:“是。”就不再有别的话了。
陈解极力扼住自己回头去看的欲望。他又说道:“走,去行宫,朕乏了。”
陈炎平扶着陈解正要离开。那胡慎突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说:“皇上,臣有下情要秉。”
陈解低头看了看胡慎说道:“胡县令,你为官清正,朕对你很是满意。但如果你要说的是洛阳王之事,还是别说了吧。”
胡慎说道:“不,不是洛阳王之事。”
陈炎平急道:“父皇龙颜不慕,你别没事找事。快些退下,让父皇回去休息。”
胡慎说道:“请皇上秉退左右,臣有重要想告。”
陈炎平说道:“胡慎!你别太过份,有事写成道奏折递上去就行了,在这里矫情什么。父皇今天不太舒服。”
陈炎平用眼角看了看后面那越烧越旺的火堆。洛阳王一直在里面没有出来,他很担心陈解回头去看,然后让心情变得复杂。
陈解却是心平气和得说:“行了,小六子。朕很好,只是有些哀伤而已。”
陈解转而对胡慎说道:“刚刚朕到洛阳王府里的时候,你不惊不辱,施张有度,是个做官的好材料,这个时候有事要奏,定然是有要事。小六子本就是这么急脾气之人,洛阳令别往心里去,你说你的事情吧。”
胡慎说道:“事关重大,还请独秉。”
陈解问道:“关于什么的?”
胡慎低着头,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纸来,递了上去。
陈炎平从胡慎手中拿来纸来看一眼,陈解也看到了纸上的内容。
那张白纸之上并没有墨迹,有的只是一方红印。红印的内容,居然是“皇帝之玺”。
这是祖龙七玺之一。
胡慎此时才说道:“关于皇帝之玺!此处人多眼杂不宜多说。”
陈炎平心中一颤,陈解也对胡慎多看了两眼。
陈炎平说道:“这是哪里来的?”
胡慎坚持得说:“此事不宜在此说,请密晤。”
陈炎平说道:“一个印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哦,这是刘御的那一方印吧。他当初为拉拢旧楚国遗臣没少向他们发这个东西。这个不稀罕。”
胡慎低头不语,陈解说道:“胡爱卿拿出些物,怕事情不会简单,应该另有故事。现在天色还未全暗,街上还有行人,朕的行踪被有心之人看去了不好。朕也有些累了,找个地方让朕坐着休息一会儿,顺便听一听胡爱卿之言吧。”
陈炎平有一些担心,他想了想说道:“父皇,您执意如此……那就听儿臣安排吧。儿臣去收拾收拾洛阳王府的厅室。您与胡县令聊着,晚一些儿臣护送您到行宫休息。”
陈解想了想说道:“也好。”
洛阳王府的小厅之内,烛台上的大烛被点了起来,厅里亮堂堂的。
陈解的斗篷还是没有脱下来,他端坐在大厅之内的大位之上,身边两名临淄王府府卫守护着他,陈炎平站在他的身边耳语着什么。 皇汉十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