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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在先不耐烦的说道:“我不喜欢草原就是这样,蚊蝇太多,出个恭还咬臀股。”
陈炎平轻笑一声,问道:“我说老舅爷,朱成贵是怎么把你诓出来的?”
李在先应道:“他哪里有什么诓我呀,是我自己闷得慌。以前也爱骑马取乐,只是没有人一道而已,朱成贵一说你要出来骑马玩乐,我便也乐呵呵跟来了,最好能打一场马球。”
“没这么简单吧?”陈炎平反问。
李在先笑道:“你最近出的事可不少呀,洛阳那边的事情刚一完,这一边就有人要杀你。我也担心的紧呢。最好是把那个人抓出来,要不然真不知道以后会出什么事。我老了,我那儿子还指着你过活呢。”
陈炎平笑道:“瞧你这话说的,见外了不是,父皇能把别人给忘了,还能把你给忘了么?”
李在先苦着脸说道:“怕就怕我百年之后,李家顶着一个外戚的名头糟人嫉妒与记恨。除了你,我还真找不着人帮我们李家一把。”
“你才几岁呀就百年百年的,就您这体格,怕是我都熬不过你。”陈炎平吐槽着说。
李在先哈哈的笑出声来:“跟你在一起就是快乐,就算是有烦心事,听你一张口,再看你那张脸,我就不再烦恼了。我儿子没跟你一起出来呀?”
陈炎平笑道:“一听说是要跟你一起出来溜马,便拒绝了,他宁可受罚拿大顶也不愿意出来。你们俩父子是怎么了?”
李在先笑道:“没什么,只是当初让他出来历练的时候我跟他说,若是混不出一个人样就不要回来见我了。他不是执拗的人,只是怕我拿铁拐打他,所以宁可受罚也不愿意来见我。”
陈炎平笑道:“你那儿子可以呀,是块好料子。历练一翻然后扔到哪个军营里不出几年必定又是一个将才。”
李在先说道:“那得看你了。”
“看我?”陈炎平不解的问,“看我什么?”
李在先应道:“看你能不能成事了,你要是不能成事,我那儿子还是锁在家里好。你要是能成事,跟着你厮混一场,想来也能有点出息。”
“那什么叫能成事,什么叫不能成事呢?”陈炎平问道。
李在先笑着说:“明知故问,再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哈!哎,也怪我成亲太晚,可惜了。”
“可惜什么?”
“我要是生的女儿便好了,直接嫁给你,那省去多少麻烦呀。”
陈炎平哈哈笑道:“我说老舅爷,我们可还差着辈份呢!就算你有女儿,就算你敢把她嫁给我,我也不敢娶呀!”
“还有你不敢做的事?”李在先笑道,“我可听说你在街市上打死了一个文人,还砸了张正游家的大门,甚至还与一男人行不伦之事!”
“那是言官笔吏的攻谄,我再本事,也不可能会那茅山分身之术吧。”
陈炎平与李在先边骑马边打着趣说着闲话。
李在先又说道:“总有一件是真的吧?”
陈炎平不接李在先的茬,突然转而对身后的宋玉说道:“宋玉,过来过来。”
那宋玉一夹马腹,马快步向前走了几步来到陈炎平的一边,问道:“六爷,有什么吩咐?”
陈炎平笑道:“出来都出来了,你能不能把你那个绝技教教爷我?”
宋玉不明白陈炎平所说的绝技是什么,他问道:“六爷指的是什么?”
陈炎平说道:“就是吹口哨呀,你一吹口哨那马一听便回头找你。”
李在先哈哈笑了起来说道:“我说小六子,你憋着劲原来是想学这个呢?”
陈炎平问道:“这很难学吗?”
李在先笑道:“倒不是很难学,只是要花时间。你哪里有什么空学这玩意。”
陈炎平问道:“这话怎么说的?难不成还得亲自训马。”
李在先解释道:“野马才要训,一般畜养出来的马是用不着特别的训。当然,除了战马。不过想要让马儿听话还要精心的去喂养,每一次你喂食之前都对它吹口哨,久而久之,他一听到你的口哨声便会拐回来了。”
陈炎平的第一反应就是条件反射的训练方法,他点头说:“原来是这样。”
李在先道:“但也不是能完全成功,就像是训鹰,那是要熬的。看那马儿认不认你就是了。”
陈炎平对宋玉说道:“这匹大食马跟着爷我有一段时间了,应该认得爷我吧。只是不知道我吹个哨它听不听?”
李在先说道:“那就试试吧?你会吹哨吗?”
陈炎平笑道:“那如何不会,以前我常从宫里偷偷出来玩 。在街边见得有美人儿路过,我也会吹两声的。”
“哈哈哈。”李在先再一次被陈炎平逗笑了。
陈炎平轻拍了一下马头,吹了一声哨子。但那大食马好像没听见。陈炎平又吹了一声,那大食马连连摇头,好像在说那哨子吹的不对。
李在先哈哈笑着,陈炎平白了李在先一眼说道:“我之前又没学过,不对味也很正常,有什么可乐的。”
李在先说道:“我不是在笑你,而是在笑那匹马。”
“笑它做甚?”陈炎平问。
李在先道:“你不知马,那马早认住你了。想来这马也嫌贫爱富,知道你是真主子,怕惹恼了你断了他的口粮。你下得马来,远远的吹一哨试试。”
陈炎平半信半疑的下了马来,离了那马五六步远,然后冲着大食马吹了一声哨子。
那大食马很通人性,只这一声,便向陈炎平那边迎了上去。
陈炎平哈哈大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
陈炎平对着永济候叫道:“老舅爷,那如何让别人训好的生马也这般听话呢?”
李在先的马向前催了几步,说道:“你这匹大食马特别通人性,能听你的已经是奇事了,你还想让别人的马也能听你的呀?”
陈炎平笑道:“那是呀,要不然小王学这个做甚。”
李在先说道:“你又想拿这个戏耍谁?”
陈炎平调笑道:“技多不压身嘛。老舅爷,您就跟我说说吧。”
李在先说道:“马若是愿意让你骑,就说明它已被你训服。只要稍加喂养呵护,什么哨口回马、拉缰越涧都易如反掌。如果它不让你骑,你拿鞭子抽它百回,也对它一点办法也没有,还可能把你甩下身去,拿蹄子践踏你呢。所以要先与它合好,再上马骑它,这样才能如愿。这就像是女人……”
“行了行了。”陈炎平连忙止住李在先,说道,“女人我比你懂。就别让我揭你的老底了老舅爷。”
李在先哈哈笑了笑,一个翻身便下得马来。那矫健的身子,根本看不出来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
其实李在先也没比皇帝陈解大出多少岁去。
李在先的手一招,在一边李在先的家仆便抬着一条铁拐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把手上的铁拐给递了上去。
李在先一点也不嫌重,接过来便杵在了地上与陈炎平面对面站着。
陈炎平笑道:“看你身子板还行呀,用不着那拐了吧?”
李在先说道:“骑马便是没事,腰力、臂力还有那么点气,但是这骨头有些生硬真没办法不用拐,站一会儿也会觉得累,刚刚陪你骑了这一段,也有一些乏了。”
李在先说完,在一边的仆从不知道从哪里又拿了两条马扎凳过来,放在了李在先与陈炎平的身后。
二人这时才坐下休息。
陈炎平问道:“老舅爷,今日为了陪小王玩耍可把好多公事放下了吧?”
李在先笑道:“公事是不少,但陪你玩乐可比那些个公事重要的多。”
陈炎平道:“老舅真爱玩笑,小王不值得您这般上心,还是公事重要。实话说,公事其实也不重要,你的身体才最重要。你要是累倒了,小王也就少了个倚靠,其实你我二人少了谁都孤掌难呜。李经承进了大理寺之后也就只有您这个老元勋才能镇的住禁军的场面。而在朝外也就只有我才能让太子党吃大亏。等禁军那边把李经承之事压好了,他的心腹安排走了,也就没您的什么事了。而太子党那一边等二哥坐稳了太子之位以后也就没有小王什么事了。但是,话说回来了,只要小王在父皇面前还有一些份量,就能保你坐的稳禁军的大位。而您在禁军里坐稳了的话,小王在父皇的面前也便更有份量了。”
李在先低头笑了一声,然后看了看身边的仆从,对他们说道:“你们离远一些,我与小六子有私话要谈。”
那些仆从们听得李在先的话,退到了不远处。其实陈炎平看得出来,那些人也都是李在先的亲信,有些东西他们听去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李在先见那些人走了之后这才对陈炎平说道:“其实陪你玩乐也是公事呀。”
“公事?”陈炎平再一次不解。
李在先解释道:“说实话,说是朱成贵的安排,实际上是皇上让我陪你在这里取乐的,你说是不是公事。” 皇汉十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