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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在先点了点头。
陈炎平道:“这不对呀,楚国的未帝一块、楚国五皇子一块、楚国大皇子一块,再加上传国玉玺一块,应该有四块呀,怎么就只偷回来三块?”
李在先笑道:“六爷机敏的很,这事怕是连楚帝自己也不知道,能知道的,却是那个楚国并肩王。”
陈炎平问:“什么意思?”
李在先说:“偷回来的是除了传国玉玺,还有皇帝之玺与天子行玺,根据那个掌印太监所说,皇帝之玺是传给了大皇子,而天子行玺是传给了五皇子。但掌印太监又说过,当时五皇子带走的是六皇子的天子信玺与传国玉玺。”
陈炎平深吸了一口气道:“天子信玺不见了?但传国玉玺为什么还在?难不成……”
李在先道:“应该是这样,那个五皇子,应该只是上缴了传国玉玺与自己的那一块天子行玺,而那个末帝的天子信玺,他从那个老太监那里得到以后,根本没有上缴,应该还在他的手中!偷玉玺给五皇子这事只有那个印掌太监知道,所以新楚帝应该是不知道的。”
陈炎平想了想,道:“原来是这样,那,那跟你妹妹有什么关系。”
李在先道:“去偷玉玺的人,就是我妹妹李其格!”
“什么?”陈炎平大吃一惊,问:“是她偷回来的?她有这等本事?”
李在先苦笑道:“你是不知道,我妹妹的武功独步天下,师承密宗那巴鲁活佛,也就是现在的蒙南国师。”
陈炎平问道:“那她现在人呢?你都是永济侯了,怎么就从来没听说过你还有一个妹妹呢?”
李在先道:“原本她跟李太后一起进的宫,自从太祖驾崩以后她就失去了踪信。她早已经不在宫里,四处寻她不在,听李太后念叨过她,她曾秘密潜入宫里找太后说过话,可她从来不来找我。至于她身处何处,我是真不知道了。”
陈炎平想了想道:“你们兄妹可真是怪。”
李在先道:“你们兄弟九个不是更怪么,所以就见怪不怪了。也许她还在宫里也许回蒙南跟她师父修行去了。”
陈炎平问道:“老舅爷,我怎么总觉得你在骗我呀,你妹妹在哪里你真不知道?再说了,她没有理由出走呀。”
李在先道:“她当然有,太祖心里偏爱的是太后,不是她,虽然她为太祖做了许多事,包括偷玉玺、杀异已。但太祖还是没看上她,太祖驾崩以后,她就离去了,也是很正常的。再说了,她修练的密宗武功邪气的很,武当山虚云真人曾说过,我妹妹如要不散功,也就活到五十岁,算起来我妹妹已经五十有四岁。应该是死在什么地方了吧。”
“你那个妹妹还认识武当虚云真人?”虚云真人陈炎平是认识的,一直都有消息、礼物往来。
李在先笑道:“这是另外的事了,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有机会看见虚云真人你问他吧。”
陈炎平的双眼眨都不眨的盯着李在先看。李在先一点也不心虚,说:“小六子,你别这样看这我,我说的是真的。”
其实陈炎平是在想一件事,如果李在先说的是真的,那刘府里的那个大厨子刘统,他的手上应该就有一块!应该是皇帝信玺!
陈炎平干笑一声,说道:“老舅爷,小王觉得,你最好把能说的说了吧,朱成贵已经盯上你了。”
李在先苦笑道:“能说的我全说了,朱成贵盯着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十几年前就盯上了,要不然我干什么卸甲归田。
陈炎平问道:“对呀,你当初为什卸甲归田呢?”
李在先说:“隆启元年,太祖皇帝驾崩以后,皇上登基,太后摄政,将现在的洛阳王陈析赶到了洛阳城,李太后不放心,迁王辅臣为征西将军,派到了西边,又将我从征南将军任上调回,任禁军侍卫统领。那时候皇上真的将我们恨到骨头里了。你知道的,你父皇刚开始是不想当这个皇帝的,但一点点看着太后专权,你父皇实在是看不过去了,要与太后争一争。”
陈炎平想了想,说:“李太后也不太像是会争权的人呀。”
李在先笑道:“那是因为皇上当初不太想当皇上,所以太后才出了这么一计。皇上对太后说自己也要往禁军里任命人,太后就同意了,皇上原本以为太后是想与自己分权,没想到自己想要什么权,李太后都是应允的。隆启三年的时候……”
李在先吸了一口气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他说:“说来也怪,这事还与你有关系。但也说不上关系。”
陈炎平啐了一口说道:“隆启三年,本王才刚出生,可能还没出生呢,还有本王的事?你尽胡扯。”
李在先说道:“还真的不是胡扯,当时太后是住在未央宫的,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原来太祖皇帝与太后都是住在未央宫,太祖驾崩以后,太后本来是要换到慈宁宫去住,把未央宫让出来给皇上住。但是太后想念太祖先帝,所以没搬,所以皇上就住进了龙辰殿。直到隆启三年,就是你出生的第二天。”
陈炎平也觉得有些奇怪,问道:“我出生的第二天怎么了?”
李在先说:“你出生的第二天,我就发现有人要盯着我了,不是别人,是皇上从外面调回来的禁军侍卫副统领丁奉朝。想来皇上是真的不放心我当这个禁军侍卫统领。”
陈炎平道:“原来是这样。”心里却想道:“丁奉朝与朱成贵查的是同一件案子,就是宋第案,没想到隆启三年就已经开始查到李在先的蒙人身份了。所以才去盯着的。”
李在先又说:“我把这事跟李太后说了,李太后还很高兴,说是皇上长大了,知道用计了,知道隐忍了,于是没过多久,李太后就搬到了慈宁宫,周皇后搬进了未央宫,但是皇上却没有搬回来。估计皇上也看懂了太后的真实用意,再后来,我就辞了禁军侍卫统领的职务,由李经承接任。总觉得这些年发生的事,全是你出生以后的事,你若是不出生,好像就没有这些事似的。”
陈炎平又啐了一口:“老淫棍,我是看出来了,这你是编故事编排我呢,说我就不该被生出来是么。”
李在先苦笑道:“你别一口一个老舅爷,转口就骂老淫棍。不跟你说了,走了走了。”
陈炎平笑骂道:“快走快走,不送不送。”
李在先说道:“你不用送,今天没吃到肉,我改天再来。”
“这脸皮厚的……”
李在先走后,陈炎平一个人坐在候客厅将李在先刚刚所说的细细的又想了一遍,觉得李在先编的是滴水不漏,合情合理。为这事,陈炎平整整想了一天多,他想不通李其格、李木格与太祖皇帝到底存在什么样的爱情故事,一个封为太后,另一个却什么都不是。还有一个刘统,如果这个人真是前朝皇子,那他手上一定有一块宝玺。
隆启十九年二月十八日
雨,稀稀沥沥的下着。
陈炎平喜欢看雨、听雨,坐在后院水榭之内,看着池墉里的鱼儿游动,然后看着雨滴在水面上打起一个又一个的水圈。
水榭里的石桌上摆着棋盘,但是没有人下棋。
陈炎平在看雨,赵应梅在看陈炎平。李雏菊托着下巴坐在石桌边的石凳上,看着这两个人。
气氛十分默契,没有人发出一点声音。雨的声音比琴的声音更加优美,节奏感更强,只有忙碌的人们忘了去欣赏它了。
一阵踩水的脚步声打断了美妙的雨声,陈炎平不高兴的回头看了一眼。
是门房的一个门子,在赵应梅耳边嘀咕了几句。赵应梅知道陈炎平反感这个时候有人来打搅,所以马上让门子离开了。
陈炎平叹道:“门童不懂春雨贵,搅风扰雨赵应梅。”
赵应梅听着陈炎平抱怨了一声,说道:“嫌我吵着你了?”
陈炎平笑道:“父皇下过诣的,我哪敢嫌你呀,说吧,怎么了。”
赵应梅说道:“你的小情人给你送来了一件春围丝巾,说是她亲手织的。”
陈炎平问道:“哪个小情人?”
赵应梅反问道:“你有几个小情人?”
陈炎平呵呵笑道:“梅儿别玩笑,爷真是不知道,是素贞姑娘还是曹相府的?”
赵应梅说:“都不是,是礼部尚书赵同和赵大学士府上的,一边是礼部尚书,一边是曹相府,看以后怎么处理这事。”
陈炎平呵呵笑道:“就算是她们以后不要爷了,至少还有你们俩呀。皇上下过诣的,梅儿你想跑也跑不了。”
“去你的。”梅儿应了一声。
陈炎平说道:“梅儿,去宝库里找一块玉佩送过去。”
赵应梅道:“爷,您库里的确全是好东西。但现在您可不是您了,您是赵先生,可买不起那么好的玉佩。”
陈炎平一拍脑门子,说道:“把这事给忘了,派人去外面买一个回来,不要太好,是玉就行,最好不要有字,万一刻着诗,爷我又不知道是什么诗,她来信问我那诗是什么意思,那怎么办。” 皇汉十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