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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炎平说道:“于家之事爷我早就知道了,于通为了当官与于姓一族写了断情书。所以爷我想让于矫先进翰林院里跟读,然后让二哥安排他入六部观政,有个两三年的时间,爷我在朝中也有些爪牙了,再行招揽启用。于家目前的收入定要把控在爷我的手中!不管是逼于家家主就范,还是让于矫归附,这都是一招后手。”
林会芝与赵彦军点头会意。
陈炎平道:“所以爷我想了一招,就是写一份关于拾遗贤的奏折。让长安城里有进士功名还未有官身,或是还在选官之人入翰林修身。爷我已经讲通了二皇子,将于矫安排进去。”
林会芝笑道:“这是个好主意,只是时机不太对。二皇子出宫这么大的事,六爷必定也难逃罪罚。这个时候上折子,怕皇上留中不用。”
陈炎平摇头道:“这个爷不担心,父皇不是昏君。只要他看见折子一定会批用的。只是这个折子一上去,曹相必定是塞一些自己人进去。曹相越发的坐大,父皇心中越发得生疑,这也是大哥那边的即定之计。然后必定又能引起太子党与大爷党之间的争斗。”
赵彦军笑道:“这不是喜闻乐见么。懂了!棋圣围!秋闱!春闱!”
林会芝拍着脑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原来是这样。六爷是叫我们好生安排这事?”
陈炎平呵呵笑道:“知我者赵先生也,有今日这事,必定能搅混这滩水!曹相若是安排进了自己人进翰林院修行,那么在这大比之年,主考官一定不会是太子党!”
林会芝问道:“六爷想争这个?”
陈炎平摇头道:“不,以爷我的名声就算是监考了这一科,也不会有门生上门的。爷我要给八弟或是七弟安排上,其中还担心大哥来争,曹相捣乱。所以这件事是否可成,还得看林长史的棋圣赛办的如何!只要这个盛会办起来,父皇那里认准了爷我,这事就算是办下来了。”
林会芝点头道:“小生从命,棋圣赛一事必定办的轰动长安城!”
陈炎平说又道:“那就麻烦林长史了。”
林会芝拱手道:“份内之事,六爷不必客气。”
陈炎平又说道:“关于那份奏折。唉,爷我的字赵先生是知道的,如同狗刨猫抓……”
赵彦军哈哈笑道:“明白明白,六爷放心,小生连夜赶写,必定在五更您上朝之前给您撰写出来。”
陈炎平转头问素贞姑娘道:“莲儿,宫里有没有派人来过?”
素贞姑娘答道:“没有。”
陈炎平叹了一声说道:“果然如此,皮二没派人来找爷我。爷我这一颗心老是放不下,估计爷我又着了父皇的道了。”
“什么?”素贞姑娘不解。
陈炎平笑道:“二哥是准太子,现在宫门已闭,宫人们四处都找不着他人,你说宫里是一个什么情形?二哥出宫之事八弟是知道的,八弟为人贤明,见宫门已闭而准太子不归,必然会连夜向父皇秉明分说白天爷我将二哥带出宫之事的。宫人若是没有来,只能说明……”
林会芝说道:“或是今日二皇子出宫之事是皇上安排的?或是皇上得知二皇子就在六爷您身边,所以根本就不担心会出事?”
陈炎平笑道:“林长史机智,爷我很担心第一种情况呀。”
素贞姑娘道:“明日早起不就知晓了吗?”
陈炎平笑道:“莲儿说的对,是爷杞人忧天了。”
林会芝笑道说道:“六爷,说句您可能不爱听的话,您与皇上一样,都是活的太明白了。”
陈炎平呵呵笑了起来,说道:“所以还是要问计于林长史呀。”
林会芝想都不想,连忙说道:“六爷其实不是来问计的,只是心中不安,意志不坚而已。六爷向来多有急智,常能随机应变。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明日上朝,将折奏一递,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作,等着皇上下朝以后骂您就是了,不必多虑。”
赵彦军笑道:“骂的好,骂的好,六爷要是想参政,还得让皇上多禁您几次足呢。”
陈炎平苦笑一声。
林会芝道:“小生与赵先生为您把奏折连夜赶写出来。六爷快些睡下吧,免得五更时分起不来床上朝,我与赵主簿可是可以睡一整天的。”
隆启十九年三月二十三日。
二皇子陈炎佑平日里就是早起习惯了,生物钟早已经定格在那时候了。且他没有在王府里睡过,本就睡的不好。没等待女唤醒,他便起来了。
陈炎平被李雏菊叫醒梳洗之时,陈炎佑已经在等着陈炎平一起上朝,林会芝与赵彦军连夜赶工把奏折写好,早已经交待给了李雏菊,让陈炎平上朝的时候带上。
天还未大亮之时,临淄王府的马车就已经在王府外等着陈炎平陈炎佑了。
丁霸与宋玉正坐在车上聊着天,马车之后还站着十来个府卫。
宋玉见陈炎平出来,问道:“六爷,我能不能不去皇宫了?”
陈炎平笑道:“这才一天呢,怎么就不去了?这可是好差事,多少人往那里扑都没机会呢。你先玩着,等八弟九弟把这一套玩腻味了再说吧。”
宋玉并不清楚自已到底有什么任务,他之所以会这么说,只是因为没有看见从身后又走出来的陈炎佑。
宋玉见陈炎佑在场把心中想说的话又收了回来。然后将陈炎平与陈炎佑扶上了车,这才坐着同一驾马车使向了皇宫。
陈炎平与陈炎佑在皇宫禁门之外下了马车,这让一同上朝的大臣们吓坏了。
谁能想到陈炎佑居然会出现在这里!原来安静的宫门口一时间热闹了起来,如同集市一般,本来应该聚集在朝班外聊天的大员们已经在这里七嘴八舌的说上了话。
众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陈炎佑与陈炎平的身上,气氛变的诡异起来。人群的积聚把九门提督府的参将与禁军侍卫领队都吸引了起来,生怕出乱子。
户部侍郎徐明伦如同杀猪一般的叫喊着就往这里冲来。
徐明伦何许人也,官场上把他比喻为吏部的赵同和。翰林出身,学问不可谓不深,在翰林院里坐馆修身了五年,又在吏部观政了三年,外放做了一任知府之后,直接就补进了吏部侍郎,这便是一个翰林自带的捷径。
五十来岁一脸的正经模样,如果说赵同和是假清流,那他就是真的清流了。官场上迎来送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他却是个另类,一文银子都不收,日子过的比当初的赵传贞还要清苦。正是因为这样才被陈解安排进了吏部。
别看他官服穿的端正且极有的威严,官服之内所穿与日常所穿之衣却都是补丁,除了官服家里就没有一件能穿出门会客的像样衣服。
徐明伦颤着声音道:“二皇子,您,您怎么在宫外?”
陈炎佑淡定的说道:“昨夜在六弟王府中过夜,自是在宫外。”
徐明伦吓的满身是汗,他再问:“皇上知道这事么?”
陈炎佑迟了一下,说道:“父皇还不知道呢,没关系,一会儿我自会向父皇请罪的。”
徐明伦没有再说陈炎佑什么,因为他知道二皇子陈炎佑本身做不出这么出阁的事情来。他用想杀死人的眼神看着陈炎平,然后跺着脚骂道:“陈六子!是你!坚子!你敢拐带二皇子出宫?你有何居心?要毁我大汉国本乎?”
陈炎佑正要为陈炎平辩解,陈炎平拉着陈炎佑不让他说话。
陈炎平站在徐明伦的面前,用调戏的语气说道:“这是谁呀?让本王瞧瞧。哦,原来是吏部的徐侍郎,您发这么大的火做甚?言重了言重了,二哥与本王兄弟情深,多日未见想念本王了,就到本王王府里留宿而已,没多大的事!”
徐明伦吹着胡子气道:“必是你拐带的,你能做出什么好事来,与你呆在一起,少不得粘染邪气!无耻,无耻呀。二皇子呀您可不能与这样的人呆在一起呀。”
陈炎平哈哈笑道:“徐侍郎,少生气生少气,气坏了一会儿在父皇面前不好陈情告状,你若是再这样,下次本王可不会再让二哥在本王王府里留宿了!”
徐明伦气道:“还得感激你了?你本就不应该这么做!小人!小人!”
陈炎平一本正经的说谎道:“下次就该去怡春楼或是鸣夏阁里留宿了。”
“你,你,你。败类!当得天诛!”徐明伦气的心脏病都要犯了。
陈炎平说道:“原来徐侍郎也知道那种地方呀?看来是常客呀!下一次别浪费银子了,直接报本王的名号。本王让你白嫖!谁让你与我相熟呢。谁叫那怡春院那是本王的产业呢。本王亏点就亏点吧。”
“你、你、你!谁要去白嫖 !”徐明伦气得心脏病都快犯了。
陈炎平只得安抚着说:“好了好了。别生气了,一句玩笑话而已,以后依旧照价收钱还不行吗?” 皇汉十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