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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贞姑娘说道:“六爷可曾记得正月时齐国清河先生田不归来汉,他还带了几名弟子过来,其中有一人是齐国公子,按汉国的话来说,就是齐国皇子。”
陈炎平说道:“姜什么来着,姜再凡?哦不,那是化名,他是叫姜封禅吧,你不提爷还把这件事忘了呢,爷我这里还有一张他写下的欠条。他怎么了?”
素贞姑娘笑道:“他被六爷耍惨了,生了一肚子的气,还招惹上了征北将军府,偷跑回了齐国。他一回到齐国才发现汉国的国书已经送到齐国国君那里了。”
陈炎平笑道:“哦,是了,有这么一回事,那国书里写着在汉国发现有人假冒齐国公子,已经被我国严惩了。想必刚拿到国书的时候齐国国君还很高兴吧,那姜封禅回到齐国以后才发现被惩戒的人那就是姜封禅本人,齐国国君一定是气坏了吧,这个气还没地方出,谁叫姜封禅要化名呢,正正经经的来谁会为难他。”
素贞姑娘说道:“就是因为这事!齐国国君有气没地方撤,那姜封禅也在汉国受了一肚子的气,他们将气全发到了齐国鸿胪寺少卿鲍义贤身上,陈若兰便是鲍义贤之女。”
陈炎平说道:“这关鸿胪寺什么事?昏君呀!”
素贞姑娘说道:“汉国与齐国之间本就有矛盾,那鲍义贤不只是齐国鸿胪寺少卿,两国之间若是出了什么问题,他还要当担使者,在其中调停呢。按鲍义贤的意思,姜封禅那就是自找的,这事还没办法向汉国抗议。齐国国君生了气,以辱国罪将其下了狱。”
陈炎平问道:“辱国罪?这是怎么说的?”
素贞姑娘说道:“齐国是大国,但面对大汉国,齐国国内也分主战派与主和派,那鲍义贤有个哥哥叫鲍义忠,也在齐国朝中做官,他们都是主和派,并且还特别交代能平息则平息,绝对不能再起战事。只因鲍义贤得了他哥哥的嘱托,平日总对其国君说‘和为贵民生安’之类的话,这又撞上了姜封禅的事,齐国国君觉得鲍义贤这是在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有意欺国辱君,所以才定了这个罪。”
陈炎平说道:“那也不必到汉国来卖女儿呀。”
素贞姑娘说道:“那姜封禅是个比齐国国君还小心眼的人,鲍义贤就算是定了罪,姜封禅也没饶了他,暗中设计又陷害鲍义贤私通汉国权当奸细。齐国也是刑不上士大夫的人文之国,这欺国辱君无非就是夺职去官,罪不至死,但私通敌国那罪可就大了,是要斩首抄家的。因为鲍义贤常在汉齐两国之间周旋交涉,所以在汉国也有些朋友。鲍义贤的哥哥鲍义忠马上作了安排,让弟弟的家眷连夜出逃汉国。还没到汉国呢,就被齐国的军士便追杀而至,鲍义贤家眷几近杀绝,只有那老管家与陈若兰二人,至于那鲍义贤好像是被抓回去了。他哥哥鲍义忠派来为弟弟家眷的领路人被追杀时为了不牵连到主家,选择了自杀。可那陈若兰、老管家二人逃到了汉国又有什么用呢,身无份文,且他们还谁也不认识,那老管家身上还带了伤,自知命不久矣,为使孤儿苟活,在街边叫卖。宇文掌柜虽然已经不再插手怡春院事宜,但他发现这小女孩资色不错,可以培养,于是便问清陈若兰身世的来龙去脉,便买下来送到小奴这里来”
陈炎平摇头说道:“那老管家如何会同意自家的小姐沦落青馆呢?”
素贞姑娘解释道:“那位老管家之所以愿意陈若兰被卖到青馆里来是因为他快不行了。他若是死了,陈若兰只身一人也无活安生,谁知道会死在哪里。至少在怡红院中还有一口饭吃。再加上六爷您仁慈,几家妓馆青院里的姑娘也都是自由身。那老管家也应该是打听过的,不管他放不放心,至少那陈若兰算是有个活路了。那老管家年老体衰,经过这一系累的事情,安顿好陈若兰之后没多久也就死了。宇文掌柜私下里掏了腰包给陈若兰,让她把老管家葬了之后,便在小奴那里长住下来了。”
陈炎平吸了一口气,说道:“原来是这样。这些也都是宇文掌柜跟你说的吧。”
素贞姑娘说道:“还是爷了解我,汉国之内我还一知半解,若有消息传到小奴这里时不时还要去请教林长史其中关节呢,又哪里会知道齐国的那些个军政之事,没有宇文掌柜说,我是全然弄不明白的。”
陈炎平盯着陈若兰看了一会儿,那陈若兰听得素贞姑娘讲述自己的身世,眼眶之中虽说有泪花,却没有落掉下来,只是不作声色得跪在那里。
陈炎平对陈若兰问道:“伤心么?你怎么不哭?”
陈若兰谈谈答道:“泪已绝。”
陈炎平摇着头说道:“了不得,宇文掌柜的眼光真是好!还真是个可以培养的人呀,就凭你的冷静,你的对答,将来必不可限量。”
陈若兰磕头说道:“孤寡之人,卖身求活,已无将来,但凭爷养活。”
陈炎平对素贞姑娘说道:“真是好样。调教过了吗?”
素贞姑娘说道:“她颇有家教,识礼认字,她卖进来的时候应该教的都教过了,艺技之类还需练习。”
陈炎平问道:“不应该教的教了吗?”
素贞姑娘很是意外,因为她是知道什么是不应该教的,素贞姑娘担心得问:“六爷是想……”
陈炎平说:“二哥赦封太子只是时间问题,正好二哥可怜她,爷我想把她派到二哥身边去。”
素贞姑娘说道:“在二皇子身边安插人手,以后就不怕不知道太子党在做什么了。中是她的身世……”
陈炎平又道:“不能再与任何人说起,让所有知情人都把嘴闭紧了,包括宇文掌柜。只说是去年寒灾被家人卖了,流离于汉国之内,不知道几手人家,已然不记得家住哪里了。这段时间就让她住在王府里,与你同吃同睡好生调教,等调教完了爷我就会想个办法把她安插进二哥那里去,呵呵,也不用想办法,二哥怕是会主动跟爷我要的。”
素贞姑娘应道:“小奴省得了。”
素贞姑娘正与陈炎平说完话,王府的门子从外面赶了过来,在素贞姑娘耳边耳话了几句。素贞姑娘赶忙到陈炎平耳边轻声说道:“爷,赵传臣求见。”
陈炎平疑问道:“他来做什么?可能是刚上任对事不熟,所以来问问。让他进来吧,别像礼部那个楞头青一样,一上任就只会闹笑话,现在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赵传臣是本王府里出去的人了。他丢脸就等于爷我丢脸。”
素贞姑娘吩咐门子,让赵传臣到这里来见陈炎平。这一来一回又过了好一会儿,赵传臣才来到陈炎平的面前,他并没有穿着官服前来,而是身着身书生长衫,看不出半点官威,这一点让陈炎平很欣慰。
陈炎平打量了赵传臣好久,夸奖道:“真不错,有乃兄的风范,不卑不亢。一般人刚穿上那身官服,睡觉都舍不得脱,巴不得十里八乡都看着自己穿官服的威风样。对了,你今日为何而来呀?”
赵传臣好似有一肚子的苦水找不着人说:“六爷您就别笑话我了,哪里是什么不卑不亢呀,是不敢穿。长安知府的差事不敢接。”
陈炎平问道:“长安知府怎么了?听说你已经领了官印了!还没上任?”
赵传臣说道:“前几日领了官印便要去知府衙门上任,刚一进衙门两眼摸黑,什么事都摆出来给我,我哪里知道长安知府里头还有那么多门道,我是无从下手呀。只好跟他们说我只是来看看的,明日再上任。原本是应该早来六爷府上的,可又怕六爷骂我,拖了几日,长安知府衙门的小吏们催我去上任,这才知道没办法拖了,才来见六爷的。”
陈炎平笑问道:“遇到难事了?越级升迁的官一上任都这样,说吧。”
赵传臣说道:“就是丈量田亩之事……我哪里知道这里面牵扯了那么多事呀。不是豪门就是权贵再有就是巨富什么的,根本没办法清查呀。”
陈炎平笑道:“你连县令都没做过就让你做知府,着实为难你了。不过也没有什么大关系,上次不是与你说过了么,你交给府丞去办就是了,你那个府丞是个老江湖。实在不好下手,就从爷我下手,爷我的皇庄随你清查,以后谁要是有怨言,你就说你连陈六子的田都查了还有谁不能查的。或者你直接就说你是临淄王府里出去的人,占着爷我的虎威。谁要是还不听,就算是打了六爷我的脸。到时你多带人手,往死了整,后面有爷我与皇上给你撑着。凡事多问问府丞,处理这些事他精的很。”
赵传臣放下心来说道:“有六爷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 皇汉十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