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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炎平又说道:“但本王只能说,李其格不希望你走上她的那种路子。如果她练的那种武功能让她心情不定,那么真正能让她走火入魔的是各种的不甘心、愧疚最终把她逼疯了。所以她一开始的时候就知道了你的处镜。反正太祖先帝也已经驾崩了,这个组织已经没有主人了。她希望你去当一个正常人,相爱相恨,可她没有想到,最后你还是走上了她的老路子,去帮自己心爱的人当密探。”
老鸨表示明白了陈炎平所说的。两个人感慨、沉默了一下。陈炎平这才打破话题说道:“对了,问一件旧事,李其格为什么要监视陈元龙。”
老鸨呵呵笑了笑说:“六爷真是问对人了,这事原本就只有少数人知道,太祖皇帝驾崩以后就只有我与李堂主知道。”
“堂主?”陈炎平问:“李其格只是一个堂主?”
老鸨说道:“六爷,这个我还真是的一无所知,我们只是这么叫李其格的,您是知道,做我们这个从来都是单线联系的。上面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真不知道。”
陈炎平点头说:“你接着说你的吧。“
老鸨回忆了一下,说道:“六爷是皇室中人,定是知道太祖皇帝早年间全家被南侵劫掠的蒙人所杀,后来才在西凉府那边组织护国团,因为战功为一步一步的晋升,入京勤王后授封为禁军统领。”
陈炎平点着头,没有打断老鸨的话,老鸨又道:“太祖皇帝当初从蒙人铁骑下逃生,加入军中的时候,并非是单独一人,应该是有四人同行。”
陈炎平说道:“是哪四人?”
老鸨道:“第一位是太祖皇帝,第二是陈汉第一大案中谋反被诛的张载,第三位只是从李其格与李太后口中听过只言片语,名字事迹全然不知道。但可以肯定他是太祖皇帝的发小,他可能早已经死了。至于第四个人,本名已经不知道叫什么了,太祖皇帝赐姓国姓陈。张载案发以后,太祖皇帝越来越不相信别人,特别是这位与自己一起逃出生天,恶战数十场,最后被赐了国姓,如异姓兄弟一样的人。于是就派人去监视他们家。那个人就是陈元龙的父亲。”
陈炎平点头道:“这事本王知道,陈元龙的祖上是从龙之臣,被赐了国姓。但陈元龙却没有得到这份恩隆,他是在父皇登基以后,自已考进士考上的。”
老鸨说:“太祖皇帝在张载案以后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张载的功绩,他在世时把有关张载的所作所为一并从史册里改了。龙哥的祖上很担心自己也落到张载的下场,所以行事十分低调。怕是连皇上也想不起陈元龙祖上也曾是从过龙的。”
陈炎平说道:“那本王就懂了,张载案以后,太祖爷爷不放心陈元龙一家,所以命李其格人监视,派的人就是你。“
老鸨点了点头,说:“其实这里并没有别的什么事。”
陈炎平想了想,觉得其中没有什么疑点,这才问道:“对了,张茂公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是他请你去绑荷儿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老鸨摇头道:“之前与六爷所说张茂公之事,全是真的,没有半点谎言,我是真不知道张茂公绑一个小女孩子为什么。据他说,他就真只是绑了拿去卖的。赚的钱归我这边所有。我猜……”
陈炎平问道:“你怎么想的。”
鸨道:“他应该是想逼什么人就范。或者是引起什么人的注意。正如六爷所知的一样,人刚绑进叙情馆外面就已经有风声了,想来是张茂公自己放出去的风声。六爷刚刚好像说,张茂公也是我原来那个组织的人?刑部朱尚书好像也说过。”
陈炎平点头说:“与你说了这么多,也不瞒你了,李其格死了,与太后在同一天死的,父皇自始才知道有一个组织在隆启元年之前出现过,曾属于太祖皇帝。但是在隆启元年以后他们没有找过父皇,也就是说宫里一直有一个组织存在着,且还不在父皇的控制之内。父皇命本王与朱大人密查,这事除了在场的人,就只有父皇与朱大人知道了。”
老鸨笑了笑,说:“六爷心中的秘密才是真正的秘密,我还瞒着大皇子那点私心小事做什么。那个张茂公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大皇子与洛阳王合伙做生意的事,特别是还与蒙南国做些丝绸、茶叶、马匹的生意。”
陈炎平说:“永济候李在先也做这生意,父皇早派人查过李在先,一早就知道了。只要别走私什么铁器之类的东西,父皇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洛阳县令与知府弹劾洛阳王的奏折本王见过,父皇对洛阳王所有愧疚,所以百般维护,只要洛阳王自己别太出阁就行,这种屁事,算什么秘密。只是别有用心的人想要把这事捅大了,然后牵扯到大皇子身上而已,而父皇又不想让大皇子以私通蒙南的罪名彻底失势。两方合力下,父皇在太后殡天的当天在早朝上就发火了,谁再说这事就治谁的罪。”
老鸨摇着头说:“与六爷心中所藏比起来,果真是小巫见大巫了。是我自不量力,这笔秘密的交易,我还算是占了大便宜了。大皇子不愿意别人把这件事弄大,张茂公用这事威胁大皇子,知道大皇子则开了一家妓馆,指定了一个人绑进青楼当妓,就是你身后的夏晓荷。”
夏晓荷听得一愣一愣的,他一个小姑娘哪有什么见识,一夜之间,听到了天大的秘密。还与自己有一定的关系。
陈炎平问:“依你看张茂公想做什么?”
老鸨道:“要不然就是想把大皇子牵扯进什么事情里面。或者就是我刚刚所说的,想让什么人就犯。”
陈炎平摸着鼻子想事。他已经知道了夏晓荷姐弟的事是与张兵有直接关系的。难道张茂公要威胁的人是张兵?目的又是什么呢?又为什么要弄的这么复杂?
这些问题现在陈炎平无法得出一个好的结论,只好又说道:“对了,荷儿其实还有一个弟弟,有一个死士想对她弟弟不利,被本王的人拿住,当场就咬舌自尽了。那个死士是不是你的人?”
老鸨摇着头说:“不是,为了一百来两银子死一个死士,并不合算。”
陈炎平道:“那就怪了,你帮本王参详一下,这事太过蹊跷,有人想对夏家姐弟不利,为什么要分派出不同的两波人呢?”
老鸨不假思索的说道:“这很简单呀,因为他们原本就不是冲着六爷身后的那个女孩子去的,而是她的弟弟。至于女孩的死活他们根本就不管。张茂公若是为了逼别人就犯,那女孩出了事,正好能让就范之人心急。再说了,就算是她没有被六爷您救走,张茂公也会想办法让那人知道这女孩在青楼为妓。他的目的不就在于此么?”
陈炎平问道:“张茂公花这么多的功夫让你去绑人?他随便找个青楼不就可以了吗?还要去找各种关系威逼利诱?”
老鸨说道:“只能证明张茂公要做的事比别的事更加重要。或者他就是冲着我来的。若按六爷刚刚所说,张茂公与我有一定的渊源,他可能想逼别人就范,也想拉拢我建成的这个组织。”
陈炎平点着头道:“李其格一死,她的手下必定是要有人接手的,若是张茂公接了手,从旧档里发现你的旧料材并不意外。密探一行本就是这样,收集各种看上去没用东西却与之有关的事物,以后可能会派上大用场。也许他也想着把你拉进他那里,为他所用呢。一箭双雕,这很有可能呀。”
老鸨也是这么认为,所以才有刚刚的假设。老鸨突然转接话题,问道:“六爷,您现在知道了我是陈元龙的人,是否还想着用我呢?”
陈炎平笑道:“当然,也许陈元龙还能信任你,可大皇子一定不会再信任你了。你有经验,有能力,有忠心,有担当。本王的妓馆,就好像是为你量身定做的一般。”
“六爷真的信任我吗?”老鸨问道。
老鸨是陈元龙的人,这是一个十分意外的情报,这让陈炎平心里很是矛盾。陈炎平也一直在问自己,这个老鸨真的能为自己所用么?难道她就不会向陈元龙通风报性,把自己所有的事全部都说给陈元龙。
陈炎平想了想,说道:“这个事先不急,你先在王府里好好养伤。”
老鸨突然说道:“六爷是不是在担心我会把你的事说给龙哥听?”
陈炎平呵呵笑了笑,说:“你只要为我所用,就等于把所有的事告诉他了。本王没想到,你倒成了一个烫手的山芋。扔了又可惜,拿着又烫手。”
老鸨有所思绪,陈炎平也在考量,两人沉默了一阵,老鸨这才开口说:“如果……如果我能说服龙哥呢?” 皇汉十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