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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侍郎,陈六子可又来上朝来,你说今天会不会出点什么事?”孙参调笑着说。
林章佩摇头说道:“难说,皇上昨天就没上朝。听曹相说皇上最近总在生病呢。陈六子今日怕是要白跑一趟了。”
孙参吧唧着嘴说道:“要怪就怪言修齐吧,他在的时候皇上哪来的这么多病。发现个苗头一剂下去准好。”
众人正说着话,太监副总管陈奎海带领着几个小太监从大殿拐角处走了出来,手里还端着盛奏折的托盘。
首辅曹宾转眼远远的看见了陈奎海走来,次辅卢胜用在曹宾身边轻声道:“看这架势今天又要休朝了。”
曹宾从袖里拿出了奏折,陈奎海微笑着走到曹宾身边说道:“曹相、卢相,皇上今天龙体欠安,休朝一日,有奏折带呈么?”
曹宾并不多言,也只是笑笑,然后将自己的奏折递上去,陈奎海双手捧过奏折,恭敬的放在身后小太监端着的托盘上。
卢胜用听得陈奎海的话,也把奏折交了上去。
曹宾应了一句:“公公辛苦了。”说完就抬腿便往外走。
众朝官见曹宾走了,便连忙围到了陈奎海身边。陈奎海大声的说道:“众位皇上龙体欠安,今日就不上朝了,有本的话咱家带为转呈。”
陈奎海话说完,那奏折一本本的递了过来,被收了上去。
陈炎平走上前去,问道:“父皇今天又怎么了?”
陈奎海吃过陈炎平的亏,能不惹他便不惹他,能躲着他走便躲着他走,今日陈炎平主动走上前来说话,他是怎么也躲不掉了,只好撞着胆子说道:“已经两日了,皇上身体欠安,就不上朝了。六爷有本要奏吗?”
陈炎平笑道:“昨日本王与侍女争执,本王说甜豆腐好吃,侍女说咸豆腐好吃,争来争去都没有一个结果。爷我想上个奏折,让父皇做个御批,定一定到底豆腐的正宗吃法,你说这个奏应该如何措辞呢?”
陈奎海愣了愣,他不知道陈炎平又要耍什么心眼,只得说道:“这……奴才不识字。”
陈炎平哈哈笑了起来,问道:“父皇识字呀,他现在在哪?起身了吗?是在御书房还是在宜宾夫人那里还是在岐义斋?”
陈奎海不敢有所隐瞒只得老实得说:“在御书房里呢。”
陈炎平笑道:“你忙你的去吧。本王自己去找父皇。”
陈炎平一路漫行至御书房门口,本以为那傻愣的丁阆又会像以前一样把自己的挡住,可他到的时候却发现丁阆根本不在。
那安庆生站在御书房外待候着,看到陈炎平来了,连忙迎上去轻声说道:“六爷来了!皇上在里边呢,一个人,不让别人打搅。”
陈炎说问道:“丁阆呢?就是那个傻小子。”
安庆生说道:“听说是告假了,没来。这也真是怪了,自打他调到禁军里来,就没有休息过一天,今天不知怎么的就告了假,说是病了,他那身体结结实实的,前一天还好好的,哪里会有什么病。”
陈炎平也不再理会丁阆之事,他说道:“麻烦安公公去向父皇通秉一声。”
安庆生现在对陈炎平是感恩戴德,再尊敬不过了,他本以为自己要被陈奎海、石原等人排挤出皇帝身边,经陈炎平这一安排,自己在皇帝身边的地位再也无法被撼动,陈解有事没事总要让安庆生陪在身边。
皇帝陈解一个人的时候最恼有人打搅,有时还会发火,这要是别人要求通秉安庆生未必会去,但要是陈炎平的话他就算受点罪也得去与皇帝说一声。
安庆生应了一声,回头轻推御书房的门,无声得走了进去。没一会儿便退了出了来,高兴得走到陈炎平身边说道:“六爷,皇上宣诏您进去。”
陈炎平笑道:“有劳安公公了。”
“哪里的话,这是奴才们应该做的。”
陈炎平笑着进了御书房中,见陈解坐在龙椅之上闭目养神。
陈炎平一不下跪行礼,二不躬身问安,只是笑道:“回龙辰殿去睡吧,都说您病了怎么在这里打起瞌睡,再生了重病大汉国真就乱套了。”
陈解微微睁开双眼,看了一下陈炎平也笑道:“只是有些乏,懒懒的不想上朝而已。你以为朕是你呀,想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皇帝难当呀,前朝就定下了规矩,不到时辰是不能入寝的。”
陈炎平说道:“您自己房里不让睡,不会躲哪个妃子屋里去呀。您的龙体可精贵着呢,大汉国近千万百姓指着您吃饭呢,哪一天你要是真的累倒了干不了活了,大汉国且不就没戏唱了,最后只能等着被诸侯所灭。所以您的龙体越好汉国也就越好,您这三天两头的生病不上朝,这得让多少人也跟着一起得心病呀。”
陈解笑了笑,说道:“用不着你来朕这里奉承,你也就只会说些便宜话。来来来,朕正好有件事要问问你。”
陈炎平说:“有什么不懂的你快些问,见你没什么事,儿臣还得赶回王府呢,棋圣赛的资格赛快结束了,儿臣还得算算到底会赚了多少钱呢。”
陈解问道:“城南于家的那个长安府丞于通是不是你的人?”
陈炎平心中一颤,他在担心陈解是不是对自己的计划有所察觉,他呵呵笑道:“在长安城里,只要是地面上的官都是儿臣的人,要不然儿臣的银子可没那么好赚到手,也没办法给你那么多贡银不是么。”
陈解气道:“少跟朕说这此风凉,你今年缴的那些贡银你自己出了多少你心里没数呀,看明年你还能再去讹谁的银子。长安府丞不会与你为难,朕相信,地面上怕是没人愿意招惹你,但要说他是你的人朕还有些不信。”
陈炎平宽了一下心,陈解又道:“他上了一道折子,让内阁的人承到朕案上了,说是长安城出现了从榆林府来的流民。你常在地面上走动,知道这件事吗?”
陈炎平笑道:“长安城这么大,哪年没有千把万把个流民进来呀。西凉来的,平凉来的,多的是呢。灾年一过能回去的也回去了,长安太大,可又太小,地就这么多,容下这百万人口已经了不得了。”
陈解说道:“不是天灾!朕问过御史台了,去年年底的寒灾榆林府也已经度过了,他们说榆林府那边并没有那么多流民窜动。”
陈炎平笑道:“报喜不报忧嘛,反正也都那样了,有几个流民不算是什么事。天灾一过,那些流民自已也都会把自己安顿下来。于是就干脆就说没有,您要真派道上的御使去地方找,地方官也不会让钦差看见流民,再说了,那么点人御使想找也没地方找去呀。”
陈解说道:“不是跟你说了不是天灾了么,于通的奏折上说是有蒙南人在榆林府外活动,百姓怕起兵灾,有些人都往关内迁徙。朕问过张兵了,他说蒙南人最近只在晋国一带活动呀,对我汉国并没有什么举动。”
陈炎平笑道:“谁知道呢,蒙人南下劫掠何时问过你是姓汉还是姓晋呢。这些年蒙南的那些小部族又不是没来过。儿臣估计这还是看在永济候和面子上呢。”
陈解说道:“也许吧。可往常也没像于通奏折里说的那样有躲兵灾的流民出现在长安城呀。你在地面上行走有看见么?”
陈炎平哈哈笑道:“地面上肯定是有流民的,谁知道是去年年底来的还是今年从榆林府来的呀,父皇就当作没这事不就好了吗?这内阁也真是的,一个小小的六品府丞上的一个可看可不看的奏折非得送到您这里来,他们就不知道拦一下么。天下官吏这么多,七品以上每人上一道,您还看得过来么。”
陈解说道:“朕实在是有些担心呀……从西凉府那边采买的香料在宋国变现为银子,送过到了宋国国君那里,宋国国君的使节昨日也到了长安城。他们希望我们对齐国施压,万一真打起来,征西将军王辅臣不安份,蒙南人那里再闹点事出来,朕可真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陈炎平说道:“不是有征北将军丁秦在么。”
陈解摇头说道:“怕是与齐国一担开战,还得从他那里抽调点兵呢。”
陈炎平哈哈笑道:“父皇担心的不是现在对齐国施压之事,是以后伐齐时不想有后顾之忧吧。”
陈解笑道:“敢猜臣的心思,小六子你活腻味了?”
陈炎平说道:“妄猜圣意指的是大哥及那些个大臣们,儿臣猜却是无碍,反正儿臣又关心朝政。猜了也就猜了,惹不出事端来。更坏不了国事。”
陈解说道:“也就你敢这么与朕说话了。小六子,你主意多,给朕出一个吧。”
陈炎平说道:“儿臣不理国事,也不想管,说多了麻烦,看看上一次儿臣给您出的那个摊丁入亩的主意,惹出多少祸出来。” 皇汉十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