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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孝财说道:“赵先生误会了,这等一般小事我知道如何处理。我指的是一些更大的。”
陈炎平咳了两声打断了王孝财的话头,他说道:“这里读书人多,别太直白得说那些肮脏龌龊之事。脏了他们的耳。”
赵彦军听明白了,王孝财所指的事,是指要断人手腿或是取人性命之事。决不是一般的打架斗殴。
“是,小人省得了。”
陈炎平说道:“众位还有什么事就提出来吧。时间也不早了,王府里备下了酒宴,早些结束,早些吃酒。”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陈炎平说道:“今天这会开的……说是时间不早了,但这也太快了些吧,你们就没有别的什么事要爷我这里帮你们做的?”
黄同士笑道:“六爷,应该安排的事您早先就安排下了,剩下的杂琐之事我们自己也都能处理,真没什么事了。不过王府里的伙食真心不错,却不知道席面如何?中午便开始吃酒是有些早了些,可有歌舞?”
素贞姑娘说道:“已经在花满楼上备下了席面,孔府菜席。六爷说在坐都是文采风流之人,决不会让俗物流了各位的眼。节目已然安排下了,可尽兴至幕时,若是酒醉厢房、热汤也已然备下”
黄同士欣喜得说:“六爷,我们就别耽误时辰了,快些吧。”
陈炎平哈哈笑道:“可先说明,爷我的酒量可有限,不可逼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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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楼上,一人一桌,桌上摆着美食糯酒,众人已经沉醉于歌舞之中。
赵彦军对陈炎平安排的这一切并不感到意外,只是静静得享受着这一切,陆元将自己的坐位向赵彦军的方向移了移,侧着身子拉了拉赵彦军问道:“六爷天天如此么?”
赵彦军的又眼并没有离开中央的舞姬,也侧起了身子对陆元说道:“不是,六爷此人其实十分节俭,出入王府有时也只是穿着青衣素服,吃饭也才四菜一汤,可他不能折了王爷的身份,所以尽可能往好了做。而这样的酒宴,每月也只此一次,专为招待你这样名士贵宾,六爷自己却从未独自享乐过。六爷从不亏待手下人的。六爷凭心,你做对与做错,在于心,而不是在于行。其朗兄,即来之则安之,你看看黄大人那一脸享受的样子。你怕是没受过如此待遇吧。”
陆元苦笑了一下,说道:“还真没有,只从书中读过晋人奢靡唐人奢侈,如此声色平生此一次。我也不是大富贵人家,你又不是不知道。”
赵彦军与陆元说着话,孙再农则是坐在陈炎平的身边一句不发。陈炎平问道:“孙先生是否在感怀齐鲁旧风?”
孙再农轻笑一声道:“你我是交心的朋友,心中知道便好,何必说出来让我难堪呢。也许这就是你我的不同之处吧。往事尘硝皆可为风,岁月蹉跎皆可为乐,六爷比我豁达呀。我也曾想学六爷的心境,却总学不会。这就是为什么有些琴曲你一学便会,而我得闭关静幽还不得其法。六爷可否为我抚一琴曲?”
陈炎平笑道:“孙先生有此雅兴,小王当为你助乐尔。但不在此时,素贞之琴技可以为众乐,小王的琴技只与子期会。”
孙再农哈哈笑道:“六爷,这可说定了!只与我一人听。”
陈炎平举起酒杯说道:“以酒为誓。”
“满饮此杯!”
在如此场面之下,原本一脸不屑的于洋在酒精的作用下也开始有些飘飘然了。他一手拿着酒杯,打了一个酒嗝,迷离得看着中间载歌载舞的美姬娘。
他与陆元一样,从来都没有人这般接待过他。眼前的这一切不应该属于像他这样的寒士。于洋是个文人,他也曾幻想过自己被人赏识,从上宾之席,成为宴会主角。而现在给他这种虚荣的却是自己看不上眼的陈炎平。
陈炎平哈哈乐道:“于海泊,此时此景,可有诗作呀?”
于洋哈哈笑了起来:“笔墨伺候!”
陈炎平向素贞姑娘使了个眼色,素贞姑娘会意,让下人们送上文房用具,摆在了于洋面前,黄同士摇头说道:“想当作有多少人愿花银子请素贞姑娘研墨而不可得呀。”
素贞姑娘不卑不亢得说道:“人文有望者,为其研墨又如何?高力士亦曾为李太白持靴。”
素贞姑娘的话,让于洋有些悻然。于洋拿起了笔,沾饱了重墨,正要写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小厮走了进来,在素贞姑娘耳边耳语了一下便离开了。
素贞姑娘只是微笑着让小厮退下,给于洋安排好一应用具之后,象征性得给于洋磨了几下墨,然后便回到了陈炎平身边,对陈炎平轻声说道:“刑部朱中堂来了,在候客厅里,好像是出大事了。小奴并没有收到出什么事的消息。”
陈炎平点了点头,说道:“你陪于大家写诗,爷我去去就来。”
陈炎平向众人拱手,借着尿遁离开了会场。
候客厅内的朱成贵显得有些浮躁焦虑,不像之前来王府那样闲在,浮躁不等于着急,更不是失去分寸,表现在朱成贵身上时只是一种对茶失去以往热情的神态。
陈炎平迈入候客厅乐道:“朱大人好生闲逸呀,怎么又跑踩着饭点到爷我这里来了。今日爷我在楼阁上请了一切文人在吃酒寻乐吧,要不你也一起吧?算了,你也不是作乐之人,再看你这一脸衰样,必定也无心于此,是不是出事了?”
朱成贵一脸不爽的说道:“不是来蹭饭的。看你这一身酒气,您就不怕再被禁了足么?太后孝期还没过呢!还这么不老实宴宾饮酒!”朱成贵明显是有气没地方撒。
陈炎平说道:“只是禁足而已,又不是圈禁。可是爷我最近出没闹出什么事情来呀。你说的是什么事呀。”
朱成贵说道:“少跟我来这一套。”
陈炎平笑道:“朱大人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朝中又出什么大事了?”
朱成贵幽怨的回头看了陈炎平一眼,说道:“大事?不是什么大事,是祸事!六爷装什么糊涂,这事也就只有你能做的出来。”
陈炎平一头雾水,根本不明白朱成贵说的是什么:“朱中堂,爷我最近可没出过门,你说的是什么。”
朱成贵疑问道:“六爷您真的不知道?不是您做的?”
陈炎平笑道:“朱大人到底说的是什么呀?也好让爷我有个明白。”
“禁军侍卫统领李经承与九门提督郭援打起来了呀。这事不是您做下的?”
陈炎平心中顿生出隐隐的不安,诧异的说:“真的打起来了?是因为之前那个关于郭援老婆的谣言?”
朱成贵说道:“看来六爷还真的什么都知道呀,这种事你就不应该瞒着我去做。提前说一声行吧,让我也有个准备,宫里出这样的事,皇上的脸那个臭呀。”
陈炎平说道:“李经承与郭援的老婆进客栈的事爷我也是后来从宋期口中得知的,现在九门提督府的幕府兵看见禁军侍卫都是红着眼的。会闹成这样爷我也不知道呀,朱大人不会真的以为是爷我做下的手脚吧?爷我原本是有这样的打算,还没做呢,就出了那样的谣言了。”
朱成贵问道:“不是你?”
“当然不是。”陈炎平呵呵笑着一口否认。
朱成贵板着个脸说道:“你还笑呢?李经承与郭援已经交过手了,现在就差两方人马打起来了。皇上叫臣来问你是不是你捣的鬼。”
陈炎平乐道:“如果是父皇叫你来问的,那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他是当着众人的面叫你来爷我府里问话的吧?那铁定是父皇自己贼喊捉贼,怕那疯婆子真的闯宫去找他麻烦。真是有意思呀,想必这个时候郭援那个疯颠老婆到处想找禁军麻烦吧。”
朱成贵严肃的说道:“郭援那个老婆脾气很不好,郭援天天受她的气,连皇上她都不放在眼中。要不说是个疯婆娘呢。听说武功还在郭援之上,特别是有一手下毒的好本事。话说回来,这事还真透着怪异。她居然没动静。自从那个谣言出来以后,郭援的妻子就没出过门,也没有听说他与郭援动过手。此事之前郭援上朝脸上也常有带伤,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他妻子与他闹别扭抓的。此事之后,居然两人就没有闹过。”
陈炎平也奇怪的说:“这个我之前也听九门提督里的宋参将说过,也感觉挺奇怪的,怎么会没动静呢?他老婆不是那种好脾气的人呀,要是真的没有事那他老婆必定是要闹的鸡飞狗跳。难道是让郭援说服了不闹事?这也不对呀,郭援什么人谁不知道呀,他们夫妻俩意相同的时候她老婆才听他的,意见不同的时候只能听他老婆的。难不成郭援他老婆的旧伤又复发了?郭援与李经承打起来你在场吧?” 皇汉十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