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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炎平道:“大不了,我把贡供提早一些给你送来,打那份心思干什么,话说回来了,您好意思分钱?您都分了我个什么王?”
陈解学着陈炎平的样子说:“您不满意?”
陈炎平装着发怒:“满意?别开玩笑了,爷上哪里去找封地去?是直接去济南府还是青州府?还是找齐国国君?”
陈解笑道:“封了,已经封了,难不成还想退货不成?再说了,不只是你,还有你五哥,四哥呢?”
陈炎平道:“我不管他们,您不能改改么?”
陈解道:“封王的奏折是翰林们上的,经过曹相拟票,才送到朕这里批红,下圣诣时已经备档了,想改都改不了,要不要嘛?你要是不想要,朕就再发一道圣诣收回你的封地就是了,给你个光杆王爷。不过贡供每月还是不能少。”
陈炎平低喃着说:“什么奏折,要不是你他们能上这个奏折么,唉,临淄王就临淄王吧,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强。”这句话陈解就听到了,道:“记得明天给朕送银子来。没事就退下吧。还有,下次,别再闯进来了,至少叫太监请报一声,你再这么没规没矩的,还指不定以后那些言官们怎么弹劾你。”
陈炎平道:“说起这个,父皇,有件事要提醒您了。”
“什么?”陈解问。
陈炎平道:“朱成贵那死胖子做的有点过了,虽然我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事你们到底在干什么,但弄的长安城里色如死灰,好像马上要下暴雨了似的。宋第、赵传贞的案子现在可热闹了,外面都传开了,让朱成贵小心点,不管你要做什么吧,现在真不是时候。”
陈解愣了愣神,问:“连你都知道了?”
陈炎平道:“太好猜了,这满朝上下有补子的人精们哪一个又猜不着呢,找个人问问就知道了。”其实陈炎平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想试探的问一问。
陈解道:“没那么夸张,朕知道怎么办,用不着你来教,你知道什么?你又想说什么?”
陈炎平道:“王府还没建起来呢,可里面住上了两个人,一个叫宋玉,是宋第的族弟,一个叫赵应梅,是赵传贞的女儿。”
陈炎平寻思着,力巴里面一定有皇帝的密探,以后少不得又往他府里派些什么人,宋玉与赵应梅的身份,他迟早会知道,还不如先告诉他来得好。免得以后他知道了,自己一准吃不了兜着走。
陈解道:“原来在你那里,呵呵,有意思了。你先养着吧。朕暂时也没空理会他们。”
陈炎平一听,也放下心来,这说明陈解不认为宋玉牵扯进宋第案里了。果然是赵传贞是他要提拔的人才,他对赵传贞好像还有一些愧疚。陈炎平借着话头,追问道:“父皇,那王公公……”
陈解严肃的说:“那个老太监?太不像话了,朕还找他呢?你把他弄哪里去了?”
陈炎平不好意思的说:“他胡子都白了,何必再为难他呢。”
陈解道:“把朕的儿子教成这样,朕还不能为难他,听宜宾夫人说起过,你就是通过王公公与宗人府给宜宾夫人送礼的吧。
陈炎平觉得王公公这事没办法了,陈解铁了心的想惩戒一下自己身边的人,看来王公公得在外面呆上一段时间了。陈炎平道:“你以后要找他们,先支会一声,别往我府里派人了。”
陈解问道:“跟你支会一声,朕还能再找到人么? 那个老太监就不知道被你弄哪里去了,朕想打他板子都没地方找去。”
陈炎平道:“儿臣收了些府卫,差点把你那个力巴密探给打死了。”陈炎平试探性得说。“还好我看出是你的人,给拦住了。”
陈解有些不可置信,说:“这你也能发现?算了算了,但总要派个什么人在你府里吧,让朕也放心一下,至少做着给别人看看,这都是早年间不成文的规矩了。”
皇帝往王府里派个密探什么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在早唐朝李二玄武门之变以后就有成例了,皇帝委派个主簿、长史什么的,这都算是好的,如果是派密探做仆人打扮,那么那个王爷的命可就悬了。
陈炎平想了想道:“宋玉儿臣还派他有别的用,你看看给我派一个对脾气的府卫总领来。”
陈解问:“你是不是看上谁了?”
陈炎平笑道:“丁霸,丁征北的儿子,这个小子有意思。”
陈解道:“给你了给你了,就这点破事,你自己去征北府军府说。别拿那件事要挟你老子,你自己的嘴也闭紧点,别到处乱说,朱成贵的事,不是你能管得了的,至于宋第的族弟,朕会找机会给他平反,至于赵传贞……”
陈炎平道:“儿臣懂,只是怕别有用心的人又在朝堂上闹,把那小女孩子给害了。还有,丁霸是有些力气,但是脑子好像不太好使,你一定会再派人的,要派就派一个聪明到不被儿臣发现的密探。要不然,他三天两头挨顿打,日子实在不好过”
陈解苦笑道:“朕也找呢,人才呀人才,朕的求贤令做了好些年了,进士越来越多,顶用的却越来越少,多是滥竽充数的。”
陈炎平笑道:“那就把求贤令先放一放,科举之事改到以前那样吧,三年一大考。”
陈解道:“老子做皇帝,用你来教呀?”
陈炎平笑道:“儿臣府上也缺人,要不然,儿臣想个办法去各国找些人才来?”
陈解问:“你有什么办法?”
陈炎平笑道:“儿臣有个赌坊,叫银钩赌坊……也叫落仙楼。”
陈解不知道陈炎平又要耍什么鬼心眼,他问道:“你想做什么?”
陈炎平嘻笑道:“没做什么,说是赌坊,其实是棋馆,想弄个棋圣赛,你给各国发个文书让他们派人来长安城参加棋圣赛,再在各国散布一下谣言,就说棋圣赛是个人都能参加,而且还有彩金可拿。”
陈解道:“这彩金你自己掏。”陈解这句话就已经是同意了陈炎平去办这件事。
陈炎平笑道:“掏,当然是儿臣掏了,儿臣是主办,人才可给您引来了,能下围棋的人,可都是读过书的人,至于怎么给你当官,那可是你的事。”
陈解道:“这个主意好,你什么时候办?朕好让礼部跟鸿胪寺的人写国书。”鸿胪寺,即古代的外交部门。
陈炎平道:“鸿胪寺的人全是软骨头,儿臣看不上他们。你叫礼部派个人来找儿臣就是了,弄好了给你上了折子,你朱批一下就好了,皇帝那么亲力亲为的干什么,累坏了算谁的。”
陈解笑道:“你这是在关心我么?小六子长大了,知道拐着弯关心他老子了。”陈解很是开心,连“朕”也不说了,他觉得这个时候说这个字,显得隔阂,不够心切,显不出父子情来。
陈炎平不屑得说:“讹了我那些银子,谁愿意关心你,我只关心银子。”陈炎平是关心这个父亲的,至少在前世,他就相当于没有父亲,父母离异,跟着父亲过日子,父亲总觉得这个儿子不是亲生的,爱理不理的样子,饭都是自己做,有时父亲一去数天不回来,也只能自己外出找些吃食,大学时只有必要的学费,连生活费都没有,还得自己勤工去挣。大学毕业以后,基本上就与父亲分开住了,后来才知道社会竞争如此大之,也没能有一份好工作。只能打些小零工,后来做快递能多挣一些钱,谁想到为救一个过马路的小女孩,自己反倒被撞死了。
陈炎平心里深深得需要那种亲情去维系自己脆弱的神经。
陈炎平道:“饿了,我饿了,天都快黑下来了,都到饭点了,快传膳哈,吃自己老子的东西天经地义,俗话说的好,儿子偷爹不算贼,是有阵子没和你一起吃饭了,也好,吃着宫外的东西都吃腻了,尝尝吧。这都什么点了,你也没吃吧,那些奏折,叫我说让曹相拿主意就好了,亲力亲为的你累不累,皇帝当到这份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谁家请来的长工呢。”
陈解几天来的愁闷被陈炎平几句话打消了,听着他俏皮说话的语气,心情好了许多,说道:“是有些饿了。”
陈解笑着往外喊人:“来人呀,传膳,直接传进御书房来。多备付碗筷。”
陈炎平说是有阵子没和陈解吃饭了,其实自小起就没有和陈解一起正经吃过饭,有些盛大的国宴、过年过节什么的,可能还聚一聚,但两人单独吃一顿饭还是从来没有过的。
陈解放下了手中的朱笔,问道:“小六子,封了王以后有什么想法?”
陈炎平一摆手道:“能有什么想法?捞钱呗,能捞多少就捞多少,说句大不敬的话,哪一天您的哪一个儿子当上了皇帝,我也就收手了,免得看不惯我的做派,我一伸头,就得挨一刀。”
陈解叹了一口所道:“朕这么多个儿子里面,就属你脾气最像朕,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陈解一点也没有把那大不敬的话放在心上。现在他不觉得自己真的是皇帝,而只是一个父亲。 皇汉十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