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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大汉看得惊了,叫道:“呼拉!”。牢头转身便往向外跑,却没有跑出两步,便看见牢门口一个胖大的人站在那里,那人穿着二品的官服,两只手垂在了腰下,而右手手死死得掐着一个狱卒的喉咙。那个狱卒的双眼突出,舌头外吐,双手下垂,看样子早已经死透了。
那胖子不是别人正是刑部尚书朱成贵,朱成贵哼了一声,右手手爪一松,狱卒从他手上滑落重重得如黄泥一般摊在了地上。
牢头见到朱成贵,不敢上前。而身后的打斗声戛然而止,他回头一看,徐贺之已经护在了陈炎平的身前,而那首领大汉,从怀中掏出了两把匕首,一只手一个,而左手的那一支向前甩了出去。徐贺之看着大汉要扔暗器的动作,连忙护住陈炎平,将手上的镣铐一抖,抓了一节在两手之中,装备用铁镣去格挡匕首。
面对暗器徐贺之有这样的自信能接得住暗器。
可那两把匕首没有扔向陈炎平,而是扔向了牢头。那牢头正当回头看身后为何没有了响动时,听到徐贺之的镣铐声时,大首的那支匕首已经插进了牢头的喉咙。这种手法与之前古麽麽放暗器的手法十分相近。
牢头喉咙部中了匕首直躺躺得倒在了地上。那大汉将另一支匕首放在了自己的喉咙边,轻声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从哪里出了错,但我很佩服朱大人的本事。你我交手这么多年,也总算有个了结了。”那大汉说完就往自己的叫喉咙捅了进去,顷刻毙命。
陈炎平刚刚听到了那个大汉提到“朱大人”,陈炎平觉得应该是朱成贵在救自己。
在这一阵呯呯嗙嗙的打斗声之后,陈炎平身上的麻绳终于被解开了。
陈炎平自己摘去了眼罩,却发现在自己身边的却是徐贺之。陈炎平并不意外,徐贺之没有说话,他见陈炎平并没有什么损伤,便站了起来。从那个牢间木栏隙中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陈炎平解开嘴塞,朱成贵已经走到了身边。
陈炎平没有先感激朱成贵,而是徐贺之拱手道谢:“多谢徐老兄了。”徐贺之也不说话,只是拱手还礼。
说着陈炎平站了起来,这才感觉不对劲。他左右看了看说道:“果然是在城北兵马司?本王还在这里呆过呢!”
朱成贵笑道:“万幸是在这里了,要是在别外还真不好营救六爷。”
陈炎平指着徐贺之,对朱成贵说道:“还真的是万幸呀,还上次跟霍大人说过,不要把徐贺之换牢,就把他关在兵马司里。这个时候他要是在大理寺昭狱或是刑部大牢,怕是本王今日还真逃不过这一劫了。”
朱成贵笑道:“没那么快,霍大人得把按察司的人说服了,以便按霍大人的意思来审结纳兰德案,刑部与按察司要各自用印才能移交到大理寺。再说了当初为了不放跑徐贺之把他关在这北城兵马司里,纳兰德案的卷宗早被退到了长安县衙里,现在还在长安令的案头上压着呢,根本没移送上去。您知道的,衙门的事就是这么繁琐。还要层层递送呢,从长安县到知府衙门再到按察司。长安知府才刚上任,钱粮、刑名之事还没有着手处理。他可是钦犯,需要长安知府用印接收,要不然其中出了什么问题谁都说不清。就算是要移交人犯,也要先将所有卷宗备档案送到按察司衙门复审。说通按察司提刑走个形式然后才能送到刑部,犯人若是喊冤或是证据不足或是案情还有疑点,都要就地重审的。这些做完以后,才能将卷宗移送到大理寺,这还没完呢,大理寺还得再审一遍,以免有所疏漏。完全没有问题以后交还刑部在秋前上奏勾决名单。”
朱成贵说着各衙门关的索事,陈炎平已经走到牢栏边上,看了一眼那根断了的牢栏。横截面百分之七十的地方是平整的。也就是说,它是被人用东西切开的,决不是那一脚可以踢成这样。
陈炎平隔着牢栏说道:“徐兄,今日你救了本王。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本王能做得到。”
徐贺之说道:“我救六爷是因为六爷这些日子以来不停得给我送酒食,此为报六爷供酒之恩,不再做他想。”
陈炎平见徐贺之并没有别的什么要求,便对朱成贵说道:“通知兵马司衙门,给徐贺之换个舒服干净的大牢。被褥要勤着换。”朱成贵应了一声。
陈炎平又对徐贺之说道:“徐兄,本王也只能做到这里了。你临刑之前还有什么要求,尽可能的开口,你让狱卒传信到王府来,本王力之所及必定办到。”
徐贺之说道:“喝着荣盛酒楼的酒,吃着王府的菜。作为钦犯已是奢侈了。六爷受了惊吓,就别与我这等不祥之人在一起了,只会让六爷糟罪,就快些离去吧。”
陈炎平没有再和他说话,与朱成贵一起出了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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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成贵将陈炎平领到城北兵马司正堂上,扶着他坐在大堂的正椅之上。
朱成贵言道:“已经派人去王府了,一会儿王府的车驾就会到,六爷稍待。”
陈炎平说道:“城北兵马司都烂透了。”
朱成贵答道:“已经把巡城御史、堂官及所有衙役、狱卒都控制了。没有漏网的,正在一一甄别。”
陈炎平觉着气,吐纳了几口气,说道:“朱大人,本王被人绑架之后原本不是在这里,他们为了把本王弄出城去才安放在这城北兵马司里的。”
朱成贵说道:“这个臣知道。只是还没有找到那个地方。六爷有什么线索吗?”
陈炎平摇头道:“一路上都被捆着,还蒙着眼,辩不出个所以来。不过本王听那个汉子喊他的主子叫大官人。那个汉子好像与您认识?您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吗?”
朱成贵说道:“臣的确是认识,是刑部通缉多年的要犯了。他们口中的大官人便是前朝的皇子刘御。”
陈炎平大吃一惊道:“是他!”陈炎平的脑子像引擎一样转了起来。
朱成贵问道:“他们绑六爷做什么?好像并不打算加害您。”
陈炎平说道:“他们不是冲着本王来的,这群糊涂蛋绑错人了,他们想抓的其实是本王的主簿赵彦军。本王是冒着他的名在长安城里行走。那蠢货甚至到死了还不知道本王的真正身份。”
朱成贵问道:“找赵主簿?这为什么?”
陈炎平说道:“他们已经知道刘统在本王府里了。为了宝藏之事而来的。他们绑架本王是想让本王帮他们找到宝藏。”
朱成贵说道:“原来是这样。宝藏之事虽然传得沸沸扬扬,但好像没有几个知道具体事件。六爷做事谨慎,王府规矩森严,怕不是从王府里传出来的消息。”
陈炎平点头说道:“本王也纳闷呢。不过本王更好奇的是朱大人您怎么来了?来的好及时呀。再晚一些,本王这条命算是交待了。”
朱成贵说道:“你当感谢一个人。”
陈炎平问道:“谁?”
朱成贵笑道:“李泌仙。”
“谁?李泌仙?曹相府的密探?”陈炎平实在想不到会是这个人。
朱成贵说道:“当时李泌仙就在荣盛酒楼打听消息。六爷您进到荣盛酒楼时,蒋彬不是与一些书生有些口角么。后来蒋彬下楼向掌柜的要笔墨,向别人炫耀自己房中有两名贵客,比在场的书生还要有名气,一个是城南于家的于矫于苍正,一个是临淄王府的主簿赵彦军。他炫耀完之后端着盘便笔墨便上楼去了。没多久赵主簿就从外面进来了,还向掌柜索要了一册账本,听说您在荣盛酒楼,顺手就帮您把席面钱付了。那个李泌仙应该是盯过王府,或都是荣盛酒楼,他认得赵彦军。于是他就发觉得不对劲了。明明赵彦军就在楼上,怎么又从外边进来了。于是他就多了一个心眼。当您从荣盛酒楼出来的时候,他便认出了您。还发现有两个人偷偷得跟在了您的身后。”
陈炎平说道:“我竟一点也没有发觉他们是什么时候跟上来的。”
朱成贵说道:“是在六爷您进了酒楼以后才来的。刚刚六爷说他们抓错了人。那么就可以肯定他们是料定了今日这个时候赵主簿会来荣盛酒楼。”
陈炎平说道:“本王名下产业的每月都要算总帐的,为了让工作量少一些,所以未到下个月初一就要先拿上前月的账先算。看来他们是摸清楚这事了。专门在酒楼等着赵先生来。结果让本王这个冒名者给撞上了。”
朱成贵说道:“赵主簿没来之前,他们便听说赵主簿在楼上。于是他们就只盯着你们雅间的门,而且赵主簿为人谦逊和气根本不喧哗,就没注意到后来真的赵主簿来了。” 皇汉十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