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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炎平十分无奈,想出趟门找赵珂琪说话解愁,可这场雨从到现在就没断过。
陈炎平前世本就是一个宅男,现在他能做的,只是在自己的卧房里看书。
赵应梅、李雏菊、夏晓荷、素贞姑娘四大侍女在一边伺候着。素贞姑娘想抚个琴给陈炎平解解闷,陈炎平并不领情,只在发愁,书也没能读进去多少。
自宋第案以后,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情。件件烧脑,还不搭联在一起。
陈炎平发着苦闷之时,赵应梅与李雏菊却在偷偷争论着什么,陈炎平被他们的吵争声吸引过去,问了一句,这才知道,原来赵应梅是在与李雏菊讨论陈炎平与素贞姑娘谁的棋力更高一些。
这让陈炎平来了兴趣,于是要与素贞姑娘下一盘棋,陈炎平本就是混蛋无赖,下棋自然也要有彩头了,陈炎平的彩头是红宝石镶金镯一对,而如若素贞姑娘输了就送给陈炎平身上的一件衣服。
夏晓荷听得一阵脸红。但其它人都早已经习惯了陈炎平的这种行为。
赵应梅、李雏菊二人还各自压宝,赵应梅压陈炎平输,李雏菊压陈炎平赢,赌彩就是赵应梅手中的最后一袋蜜饯与李雏菊自己房内的一坛温血米酒。
陈炎平与素贞姑娘从早上一直下到了下午,吃饭时间就当作是长考了。
其实二人的棋力并不深,与黄同士、林会芝简直没有可比性。只不过是因为棋力相当,所以看起来十分激烈。
棋局下到了临近傍晚,雨还在没完没了的下着。东厢房的杂役来报,说是因为雨大那个刚搭起来的小棚子最终还是抵挡不往,开始漏水了,棚子一漏水,结构跟着就发生了改变。赵应梅让下人冒雨拆了,免得有人从下面路过的时候突然坍塌了。
陈炎平让赵应梅派人去找找工匠,看看能不能在原地建起一个小亭子来,当然是在雨停了以后才能再建。
那盘棋,最后是素贞姑娘赢了,陈炎平输掉了红宝石镶金镯,但这事还算是小事。李雏菊输给了赵应梅一坛子温血米酒,让她冲着陈炎平好一阵子抱怨,虽然这种酒在荣盛酒楼多的是,但谁又愿意在这个时间冒着大雨出门上街呢。
陈炎平最后无奈的将王府窖里的一坛泡参酒给了她。结果还是让赵应梅拿去了,说是前几日失血过多,而李雏菊正当时。宜用药酒清炖一只老母鸡。
吃过晚饭以后,陈炎平沐浴更衣,夏晓荷给陈炎平熨好了衣服,暖暖的穿上,坐在床沿边上打坐练功。
没一会儿,赵应梅就进来秉报,说是刘统来了。
陈炎平这才睁眼,吩咐让刘统进来。
刘统好似完全没拿自己当外人,没等陈炎平请自己坐下,他便已经坐在桌边,使唤道:“菊姑娘呢?上个茶水呀。”
陈炎平笑道:“刘大官人看来在本王府里住的很是习惯呀。”
刘统回应道:“还行吧,就是活有点多。”
陈炎平道:“是厨房里的帮厨不够吗?与梅……”
刘统没等陈炎平说完便道:“不是,是六爷交待的别的活。”
陈炎平尬笑了一声。刘统问道:“六爷府中有的是人才呀,我一直想不能为什么让我一厨子去做说客?难不成六爷怀疑我与那老鸨有什么联系?有意试探?”
陈炎平摇头道:“非是如此,本王是相信您与那老鸨没有什么直接的联系,只是……这么说吧,那老鸨有骨气,有担当,并非一般常人。在本王眼中,她应该是那种受过专门训练在外边给主子收集情报的暗探。本王生性多疑,怀疑那老鸨使了个计中计,故意往本王府里钻。王府里皆是本王心腹,怕他们把什么话说漏了给她听去,又怕被她从中看出来些什么,所以就让您去了。让您做这样的事,也算是为难您了。”
刘统说道:“原来是这样。”
陈炎平问道:“老鸨现在如何了?”
刘统说道:“中午的时候,给她送去了四菜一汤。全是状骨的东西。什么铜骨高汤,羊腱肉筋之类的。才发现那老鸨来葵事了,于是又从梅姑娘那里讨来了泡参酒做了一只炖鸡。这才与那老鸨谈论起来,先聊王府的饮食,再到六爷您的个人口味爱好,又说到您的其它爱好,比如听琴,最后说到了那把狂草飞泉。哦,我并没有直接说明那把就是狂草飞泉而只是跟她描述了一下它的特征。那老鸨就已经自己猜出那就是大皇子珍藏的一把狂草飞泉。还问我前几日夜里王府里闹刺客的事。”
陈炎平问道:“闹刺客的事您与她说了?”
刘统笑道:“那么大的动静,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且……您是知道的,那和尚本就是冲着我来的,所以不太方便向她多说什么。我走了之后,差不多到了点灯的时间,她就已经按捺不住焦虑了。几次想找您问问,自己的腿十分不方便,一碰就疼,怕是没有一两个月是好不了了。最后想拿个水喝,杯子还掉了,引了外面的奴才进来,于是我就进去看了个究竟。打扫过后,老鸨才问起六爷哪里去了。我干脆直接问老鸨是不是有话对六爷说,告诉他六爷您还没睡下,可以帮忙传话。老鸨并没有反对,或者说她还在犹豫的时候,我就已经走了,到您这里来了。”
陈炎平笑了笑道:“辛苦刘大官人了。”
刘统道:“谈不上辛苦,六爷庇护着我,不出点力实在说不过去。且我也没出什么力,就是做个饭而已。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怕是您要找那老鸨说话了吧?”
陈炎平笑了笑,让刘统自便离开。然后让夏晓荷打着灯、李雏菊打着伞去了东厢房老鸨的房中。
那夏晓荷进到老鸨房中的时候就吓了一跳,指着老鸨说:“爷,绑我的人就是她。”
陈炎平摇了摇头,说道:“绑你的人不是她,她只是收钱办事而已,是另有他人,你不要多嘴,一会儿本王办完成事,再帮你问问是什么人。其间不许说话插嘴。菊儿,教他规矩。”
李雏菊说道:“来之前跟荷妹妹说过一些,她是懂事的人,知道怎么做。”
老鸨的脚让宋玉弄伤了,可不只是简单的脱臼,是连着韧带肉筋都伤了,骨头倒是没有什么大事,只是要静养那么些日子,她坐起来都费劲,所以只能半躺着。原本坐立不安的老鸨,听到陈炎平的声音,心情反而是平静了下来。
陈炎平没有再过问两个侍女的事,他走到老鸨的床前,对她笑了笑,李雏菊摆来椅子让陈炎平坐在老鸨床前,就这么对着面。
陈炎平展开他无赖般的笑脸,呵呵笑着说:“老鸨子,怎么你想见本王?”
老鸨其实只是有这个想法,却不知道见了应该说什么。她心里其实也是怪那个下人的。
老鸨子哼了一声反问道:“六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又招来郎中为我治伤?我可听说得罪了六爷都讨不得好。”
陈炎平笑道:“你若不是在王府里吃的好住的好,本王也讹不到那把好琴呀,市价六千两以上,也许有人会出来八千两,眼光放长远了卖,花上一年时间,兴许能卖个一万两出来也说不定。”
老鸨子问道:“你,你真去向大皇子讹飞泉琴了?”
陈炎平哈哈笑道:“还叫琴妓给本王抚了一曲呢。对了菊儿,琴呢?抱来给老鸨子见识见识。”
老鸨摇了摇头,说道:“不必了,我早就见识过了。”
陈炎平呵呵笑道:“没想到大皇子会对你慷慨到把珍藏的太祖亲赐的宝琴给你看。”
老鸨道:“不是大皇子给我看的……这事你不必多问,问了我也不会开口。那天听到的琴声,想必是六爷刚从大皇子讹来,故意叫人抚给我听的吧。”
陈炎平哈哈笑道:“不错。”其实真相是陈炎平自己在抚琴
老鸨问道:“我想知道你到底跟大皇子说了什么了,他就把琴给你了。”
陈炎平笑道:“其实本王根本就什么都没说。只跟他提起你在本王府上坐客。”
老鸨紧张的说:“不可能,你若是什么都没说,大皇子怎么可能把这么贵重的古琴东西给了你。”
陈炎平笑道:“是呀,我是什么都没说,难保别人不会乱想乱猜呀。大皇子可不是那种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人,本王也不是,这一班姓陈的全家都不是。于是乎,那天夜里……呵呵。”
老鸨说道:“六爷又给大皇子下了一个套,大皇子以为我把他的秘密全都跟你说了,被你强要走一把古琴,到了夜里大皇子实在没办法忍受我已经招供,所以派人来刺杀我,而你早就好了准备,将他们抓了个正着。”
陈炎平问道:“你就这么相信是真的?也许那几个刺客是本王假扮的呢。而且本王还将他们放了。” 皇汉十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