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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于矫越说越起劲,他又道:“但最怕里面有失忌讳而自已不知,所以才请来许多人观看,一来斟酌用词,二来校兑刊验。再发行出版。同道中人对此很感兴越。觉得这是百年大计。”
陈炎平问道:“如此盛会于兄为何自己一人在外钓鱼呢?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于矫说道:“唉,我一族弟回到长安做官了,我却还在虚度年华,家里人不让我去当官。我心中颇有不甘,因此与家父争吵了几句。不是我自视才高,我空有一身的才学,无处施为呀。不过话说回来了,赵学弟不也没有进到里面去吗?”
陈炎平回答:“我向来孤僻,只与朋友游玩,不爱生人热闹。见识了一下也就成了,没那必要留在那里,我腹内那点学问,实在不好在里面呆着。”
于矫笑道:“我亦如此才独钓溪潭。说句不敬之话,我于家算是走到头了。只知道摆弄文彩,不思进取,不懂得安民治县。前些日子清河先生来我于家借住,其弟子与征北将军府发生了一些事,朝里帮忙说话的人都没有,还是我堂兄于海泊甩开文人儒生的面子不要,求到了糊涂混蛋六王爷的身上,也不知道受了多少气,这才请得六王爷帮忙说情,免去了一桩祸事。都别提为民为国了,当作帮自家族人,于家也应该有个当官的嘛。”
二皇子陈炎佑问道:“于家家主不让于姓当官么?”
于矫一时间无言以对。
陈炎平解释道:“我是看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左兄有所不知,于家在前朝便是外戚,从古至今外戚名声本就不佳,故而在前朝时于家也是很低调的,就是不太入世的意思,但外戚就是外戚,家世还在。本朝太祖开国时对于家没少迫害。想来定是缘于此故,所以家主才吩咐族人不得为官吧。”
于矫应道:“正是如此呀。”
陈炎平说完,却想起了别的事来,他依希记得长安知府赵传臣任职之前,陈解给他派了一个通判也姓于。
陈炎平问道:“新上任的长安府通判于通是不是也是于家的?”
于矫说道:“赵兄官场的消息好灵通呀,那位于通还真就是于家的。我刚刚说的就是他。”
陈炎平问道:“那为何他可以为官?”
于矫说道:“正是因为他一心求官,虽说只是一个通判却……已经写了断情书,与于家一刀两断了。”
“糊涂!”陈炎平骂了一声。说:“当官只是为侍奉皇帝么?外戚就是外戚,怎么可以有这等想法。不应该是为了百姓么?若有学识,却不为民生造福这样的书读来又有什么用。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早已经不是前楚朝了,也不是太祖开国动乱之时,现在的皇帝是个开明贤君。”
于矫问道:“听闻赵兄还是一个秀才功名,为何对官场如此熟悉?”
赵珂琪说道:“赵郎现在在混蛋糊涂王那里任一个主簿之职,是个六品官。也不知道那混蛋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把赵郎栓在了王府,还处处虐待赵郎。”
陈炎佑听得好笑,看着陈炎平说道:“骂的好,骂的好。”
陈炎平白了陈炎佑一眼,于矫说道:“哦,原来如此,难怪赵先生要来于家,于家的印书坊便是六王府买去的,这我知道,可我一直都不知道为何这六王爷对读书之事如此感兴趣,原来是赵先生在六王府里做主簿,想必那蒙学读物之事是赵先生的主意吧。”
陈炎佑再也不感到意外了,见了女校,见了粥厂,又见陈炎平出口成章,已然觉得这些发生在陈炎平身上都理所当然了。
陈炎平呵呵笑道:“六皇子有识人之明,方得知遇。破格提拔才有这六品小官。秀才功名而已,入不得朝,治不得民。但读书人当有一腔热血,谁说只有做官才能为民造福呢。印制书籍传圣人绝学于阡陌之间也是一道途经呀。”
于轿说道:“如今见到赵主簿才知我枉活了这么多年了。与你一比,如同燕雀比之鸿鹄。”
陈炎平摆手说道:“于兄言重了。不可枉自菲薄呀。能为百姓做些事也是我平生志愿。我只是一介秀才,不像于兄是个高才进士。”
陈炎平看了看陈炎佑说道:“左兄,之前据我所知我朝汉国之内连闯三关者只有翰林院翰林待招纳兰德与刑部尚书朱成贵,于兄有大才呀!”
陈炎佑也点头称是。陈炎平又道:“于兄为何不上翰林院去作些事。”
于矫笑道:“又不是御封的翰林,如何能够坐馆呢?”
陈炎平说:“不是让你去坐馆,是让你在里面抄抄写写,中了进士本应该在六部观政,之后等着选官,于兄还没有观过政吧。”
于矫道:“是呀。家中不许从政自然就……”
陈炎平道:“那就先进翰林院,先修行一年,其实也不必,来年春闱过后,即可安排去观政了。去翰林院里修行,可没有官位,算不得做官。”
于矫自嘲道:“即便是这样,我也很难入翰林院里修行呀。于家在这一方面……”
陈炎平笑道:“于兄与我相见恨晚,小弟可以帮你。”
“哦?”于矫问道:“赵老弟如何帮我?”
陈炎平道:“众所周知那混蛋糊涂王不学无术,我为临淄王府主簿,所以他的什么问安奏折,奏事之折都是小生所写,我只需以他的名义上奏朝庭,以拢络人才为名,让各大氏家来上报未有官身的进士,入翰林各馆修身及可。”
于矫问道:“这样也行?”
陈炎平哈哈笑道:“当然可以,有什么不可以呢,至于观政嘛……”陈炎平指了指陈炎佑,这才说道:“这还得求左兄帮忙,左兄在朝中颇有人脉。这么说吧,于兄,您想要去六部中的那个衙门您自己与左兄去说。”
于矫有些震惊,一时语塞说不上话来。陈炎平又道:“别想太多,只能帮于兄到这里,至于观政之后是否可以为官,还得看于兄您自己的真才实学。”
于矫想了想,说道:“二位肯帮忙?”
二皇子陈炎佑显得有些为难,技术上他是可以做到的,太子有这样的权力。但陈炎佑不想因私废公。陈炎平向陈炎佑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想要再次与于妙妍见面就只能这么办。
陈炎平笑道:“你我是朋友,赵小姐与于小姐可以见证。”
于妙妍高兴的说:“我哥哥是有真才实学的。封上尚书都没问题。”
众人呵呵笑了起来。
于妙妍道:“你们可别不信,我哥哥可是会左右开弓的。”
陈炎佑问道:“这做何讲?”
于妙妍道:“我哥哥可双手持笔,写不同的诗句,且字体不同。”
于矫道:“文人小技而,真才实学指的是政才,不是文才。”
陈炎平说道:“我相信于兄不只有文采还有政才,现在的问题倒不在于是否可以为官,而是在于家家主……”
于矫说道:“刚刚赵兄的钓论如当头喝棒,让我清醒了许多,就算是与于家断绝关系,我也应该去当这个官!”
陈炎平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于海泊是长房吗?”
于矫应道:“不是,他与我平辈,族中行首,我父亲才是长房。”
陈炎平拍了一下大腿,说道:“那你是于家长房长孙呀?那你还怕什么呀,你爹不会与你断绝什么关系的,任性而行吧。大不了我说服临淄王给于家施点压。也用不着他,印书坊的账本就在我手里呢。”
于矫哈哈笑道:“原来如此,那就有劳赵兄了。”
陈炎平笑道:“倒是有一点,你要是有事找我,直接给我稍个信来,自己就别来了,六王府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赵珂琪笑道:“赵郎是怕那个混蛋对于兄长不利吧,他什么事做不出来呀。”
陈炎佑一阵点头:“是,是,是,防着点。要是让那混蛋糊涂王撞上,少不得被其羞辱”
陈炎平对陈炎佑很是无语。其实陈炎平是怕身份被别人撞破而已。
陈炎平道:“说这些个官场事,有点煞风景了。”
于妙妍道:“不如游戏如何?”
赵珂琪问道:“这里如何游戏。“
于妙妍道:“在坐的都是文采斐然之人,当然是行传鼓令了,难不成还能在这里打马球么?”
陈炎平乐道:“行行行,令出必行,这可是要罚酒的。”
于矫笑道:“妹妹又要捣怪了,上次家中玩飞花令,你可最闹腾了,这次又想行什么令呀?别说,今天哥哥我做主了,今日因钓鱼而起,而我又姓于,不如我们行鱼令吧?”
陈炎佑平时读的可都是些政论类的书,史书、儒经他会。可要说到文人摘文嚼字陈炎平有些担心陈炎佑对不上令。
陈炎平连忙道:“如何行令?可别太杂,我书读的可不多。来个简单点吧。”
赵珂琪笑道:“你书还读的少呀,什么杂书你没看过?还会那些正解歪解什么的。” 皇汉十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