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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炎平说道:“刚刚你还说郭援有办法在招式上胜你一筹呢?怎么现在又变成你胜数在他之上了?”
耶律休见得陈炎平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急道:“不是一回事。郭援使的全是一些阴招。正大当明的交手,在以前也许他还能赢我,但现在他决不是我的对手!”
陈炎平笑道:“说的也是,武功再高,也不如阴谋来的合算,诡计一旦成功,一个八岁孩童也能杀死武林高手。”
耶律休道:“不错,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如若换作另人叫我小辫子,我早就弄死他了。”
耶律休只是嘴上占便宜,现在他杀不了陈炎平,这一点陈炎平很清楚,只是耶律休不想承认而已。
耶律休道:“可到了比武那一天,呵呵,援郭,来吧,说说你干了什么事?”
陈炎平问道:“到底又出什么事了嘛?”
“我中毒了。”耶律休道,“中的酥骨软筋散。当然没有像现在这么重,只是提不起真气而已。”
陈炎平听得耶律体说话,他笑了起来。
耶律休道:“笑什么?那郭援定是拿了师妹独有的酥骨软筋散,不知不觉中使我中毒,然后我自然就输了。所以我今日就要以牙还牙。”
陈炎平说道:“这种毒不是都一起中的么?如何你有事,他没事?”
耶律休一愣,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是郭援便的诈!”
郭援反驳道:“露天比武,隔着衣服,风一吹,人一动,哪里中毒去。”
耶律休说道:“那就是你事前给我下的!”
郭援又反问:“事先你与我说过话?我不记得了。好像你离我远远的,根本就不想跟我多说什么吧。跟你说话的只有师妹。”
耶律休一时无语,陈炎平双眼有一些模糊,心道:“对于这种毒物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头脑明明清晰得很,怎么就无力,现在连视力都渐渐模糊。”
陈炎平把眼睛一闭,道:“小辫子,会不会是这样,那小妮子原本就和郭援有一腿,她实在不想嫁给你,所以在比武之前她偷偷得给你下了药。要不然如何你中毒郭援没事。”
耶律休说道:“师妹是不会对我下毒的。只要了解师妹的人定然是知道她的毒藏在哪里的,郭援一定也是知道的。只能是他!”
郭援道:“六爷其实只说对了一半。”
陈炎平问道:“那还有一半呢?”
郭援道:“我们的武功出自道家,道有四道,为天师道、全真道、太一道、真一道,我们是全真道中的一支。”
耶律休道:“这些小个子早知道了吧,这与你干的那些事有什么关系?”
郭援道:“原本不应该告诉你的。但事到如今也不得不说了。”
“说什么?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耶律休问道。
郭援反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你是契丹人的?”
耶律休说:“我记事的时候我便知道了,师父早告诉我了。每年还让我去契丹祭祖呢。”
郭援问:“你是去哪里祭的祖?”
“关你什么事?”耶律休似乎很忌讳说这件事。
郭援冷笑道:“当然有关系,因为你并不知道你的身世!你拜的那个坟头是谁你都不知道吗?”
“你!”耶律休有些生气。
郭援说道:“我与师妹出了师之后去契丹找过你。也去过你之前去过的坟头,虽说没有找到你,但我也发现,那些土包坟头没有牌没有碑。”
耶律休道:“那是我全族的家人,他们死于国难之中,只余下我一个人。”
陈炎平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生气的说道:“郭援呀郭援,你是真傻假傻呀。他都知道自己叫耶律休了,连本王都猜出来他姓耶律了。他还能不知道?契丹国人还有谁会姓耶律的呀!他一定是契丹皇族里谁的私生子。”
“你才私生子呢!”耶律休骂着,“我什么身世我自己还不知道么。郭援你想说什么?”
郭援冷笑两声,道:“所以你就投靠契丹人了?六爷,这要只是契丹皇族某人的私生子可就好了,可这事一点都不简单。”
“我本来就是契丹人,何来投靠一说!”耶律休生气得说。
郭援道:“你以前可不这样,在师父座下,你可是与我汉人一无二般,现在,你看看你自己那样。”
耶律休怒道:“我哪样了?我本来就是契丹人,作契丹人打扮怎么了?中华大地又不是只有汉人一家,东夷有百越,南蛮有苗裔,西戎有战羌,北狄有游蒙。唐虞夏商各有后裔,皆是我华夏子孙,何来汉蒙契丹之分?”
陈炎平道:“小辫子说的可比郭援说的精道,知致耳。华夏本就是一族,黄帝战蚩尤而分华裔、苗裔。夏启当政,弋者北走,而分夏与戎。李陵叛汉而有鲜卑。契丹汉人之分也就是在当下乱世耳。谁能料知天道?将来出一个什么圣人,国家一统之时不分汉蒙藏壮、苗黎辽畲。”
耶律休道:“就是就是,我自认契丹人以来可曾做过什么害人之事?除了想杀你。但也没杀成不是。”
陈炎平说道:“你在洛阳城杀了一个叫杨光峰的人!”
耶律休冷笑一声说道:“那是他该死,谁叫他是文细渊的弟子!文细渊是契丹国王的人!也是你们汉人的叛徒!还四处打听我的下落,想致我于死地,这其中杨光峰也出了不少的力,他是罪有应得。再者说了,就算是我不杀他,他也会死在你们汉国洛阳王陈析的手上。”
耶律休看了一眼郭援,等着他的回答,可郭援却哑口,耶律休又道:“郭援,你说不出我的恶行来,可以说说你自己的卑鄙丑事嘛。”
郭援顿了顿,想调息一下,但还是也提不上真气来。
陈炎平道:“到底怎么了嘛,郭援你可真不痛快,爷我最看不得的就是你这一点。”
郭援道:“当年我们都还是懵懂的少年。师父命你回家祭祖,你可曾记得。”
“当然记得,我每年都去。”耶律休道。
郭援说:“可是那一年,你是提前去的,是师父让你提前去的,为的不是别的,是为了支开你。”
“支开我?”耶律休问。
郭援道:“中原善佛,契丹善道,全真道掌教就是契丹的国师。”
耶律休道:“这谁不知道。”
“我不知道。”陈炎平道,“契丹国师不是那个紫墉真人,你们的师伯么?这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郭援道:“对,他与我们的师父也是师兄弟。只不过当时他还不是契丹国师。当年师父支开师弟你,邀来了师伯。”
耶律休道:“编,看你能编出什么来。”
陈炎平道:“小辫子,先听听嘛。别打岔,别打岔。”
郭援道:“那一天天阴得很,眼看着就要下雨,我一个人在院里练剑,师妹给我与师父做饭去了。正当我练剑时,有一个却在我身边叹我的武功,他叽笑我的剑法不伦不类,内功不纯不净,我当时很气愤,但看那人一副道士打扮,他能来到华山的,必定与师父有一些机缘。那人叽笑我一阵,说自己是我师伯还就问师父有没有在。师伯没等我去请师父,师父就已经到来了,他见到师伯便是施礼口称师兄。那时才知道,原来我们真的还有一个师伯。”
陈炎平说:“那就是紫墉真人了吧。紫墉真人高傲得很,那样的话他说得出来。”
“是的。”郭援继续说道:“紫墉师伯是一个人来的,山路不好走。在进得观中之后与师父寒暄了一阵,就一味得抱怨。后来师父与紫墉师伯两人就进了房间,关起吧房门,并且不让我们进去。师妹后来就来了,问我是不是来了生人。我说是紫墉师伯,在房里与师父正说话。门派里一般时候不会有生人,师妹也好奇。可你知道,师妹的鬼点子比我们多得多,她让我使轻功,轻步走动,还要与她的脚步一致,让别人以为只有她一个人过去。于是,师妹在俸茶后离开,而我就留在门口偷听,你也知道,我的内功比你深,这闭气潜藏的功夫还是有的。”
陈炎平笑道:“你师妹可真是聪明。”陈炎平只说“师妹”而没说郭夫人,是担心那耶律休反感。
郭援道:“紫墉师伯与师父在房内说话,紫墉师伯老在抱怨山路不好走,抱怨着抱怨着,听着师妹走远这才突然问师父,你哪里去了!师父为难得说,你已经出门游历去了,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紫墉师伯说,他很想见见你,但是师父拒绝了。紫墉师伯还说……”
“他说什么了?”耶律休问。
“紫墉师伯说,你的一个表亲很想你,很想把你接回去,来问问师父的意思。师父说,你生性聪颖,道学定性,将来若是肯出家必定能把全真道发扬光大,还是留下来跟着师父学道的好。紫墉师伯当时就急了,他说,当今契丹皇帝皇位不正,而当年契丹国乱,嫡系之中……嫡系之中就只有契丹先皇三皇子还有子嗣。” 皇汉十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