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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门再一次被关上的时候,能清晰得听到陈炎国在房屋之内疯狂砸东西的声音。
房屋之内原本就没有任何摆设,架子应该是般不动的,他能砸的也就只是那张椅子与桌子而已。
陈炎平与文韵竹还未走远,还能听到陈炎国在屋里大声喊:“陈炎德!坚子!此仇不共戴天!我必杀汝!不死不休!”
朱成贵听到那陈炎国撕心裂肺的喊声,看着从容淡定的陈炎平,追在他的身后问道:“六爷,您这又是把四爷怎么了?不会把他像姜封禅那样给阉了吧?”
陈炎平笑道:“怎么可能,我与四哥可是兄弟了,他刚刚骂的也不是爷我。”
陈炎平停下脚步左右张望了一下“行了,借一步说话。”陈炎平带着朱成贵又走到一边无人的角落又说起了话来。
陈炎平把脸色一沉,说道:“上一次爷我在北城兵马司里遇险也是因为刘御,还是朱中堂你救了我。”
朱成贵说道:“这没什么,六爷如何提起这件事了?如果您真要感谢,不如让刘大官人多做几样菜给臣,天天四菜一汤的少了些。”
陈炎平说道:“刘御一直都把爷我当成赵彦军,但是他掠我去齐国的时候,却是知道我的身份的。刘御亲口对我说,我的身份是被一个洛阳王府的食客暴露给他的。”
朱成贵两眼一亮,说道:“上朝的时候听到了张正游说……”
“就是他!”陈炎平马上接口。
朱成贵说道:“也就是说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刘御的人?”
陈炎平摇头说道:“应该不是,刘御是一个精明的人,他什么时候会把他的人故意暴露在你的眼前?”
朱成贵想了想说道:“是呀,如果那个人是刘御的人,刘御在告诉您这件事以后,绝不可能再让那名洛阳名士再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他不可能不知道臣可以顺藤摸瓜……除非那名洛阳名士落网以后,也不可能能找到刘御本人。但是刘御让这个人出来为难一下六爷又有什么意义呢?”
陈炎平笑道:“只能说明那个洛阳名士也不是刘御的人,他的情况很可能与杨宜一样!刘御与那名幕后黑手应该是一种即合作又斗争的复杂关系。”
朱成贵点了点头,说道:“刘御把那个洛阳名士给卖了,那我们买过来吗?”
“当然!这是调查父皇行踪被泄案的一条重要的经索。”
朱成贵笑道:“那臣与皇上说一声,您就……”
朱成贵话还没说完,陈炎平便生气的说:“你都好意思?这原本就是你份内的事情,怎么又往爷我身上推!”
“这事由您来做比由臣来做好。出了再大的事情皇上也会帮您扛着的。若是臣去做,有一个不慎……”
陈炎平气道:“那个洛阳名士可还在张正游的宅邸里,张正游不可能把他放出来的!难道你还想让爷我去闯张正游的宅邸?到时候还不知道太子党怎么弹劾爷我呢?父皇怕是也挡不住!”
朱成贵奸笑说道:“也正是因为您与张正游及那名洛阳名士有私仇,所以由您来做谁都不会往别的地方想不是么。”
陈炎平想了想说道:“你说的还真有一些道理。”
朱成贵又说道:“杨宜由臣来抓,就像六爷您刚刚说的那样,寄个勒索信,然后对外面人就说被绑匪撕了票了。至于那名名士当然就是由您来抓了!他在张正游的宅邸里呆不住的,即是自号名士都有一些臭毛病。臣有办法把他调出来!”
陈炎平笑道:“熟门熟路呀?说说看。”
朱成贵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让长安城的名士请那个所谓洛阳名士参加一个诗会就成。”
“他会就范么?”
朱成贵笑道:“那要看谁去请了,若是六爷去,必定是请不动的,而且他转身就得跑。如果由六爷您王府里的人去请,怕他也会知道您的目的。”
“可爷我对仕林中人认识的也不是很多,而且请客的还不能是个官!要不然也会有破绽。”
朱成贵笑道:“六爷放心,不是一个官,是长安城里的一个名士。”
“什么名士?你好像有人选、有计划了?”陈炎平问道。
朱成贵笑道:“六爷可曾听过长安城里有一个名士叫许子墨。”
陈炎平回忆起了这个人来,于矫有一个好朋友叫蒋彬,他曾在一个诗会上与人争论谁的诗文好,其中这个许子墨就参于过那个诗会。当时在蒋彬看来许子墨的文彩最佳,但却被东道主给比了下去。
陈炎平问道:“他是你的手下?”
朱成贵摇头说道:“不是。这个许子墨颇有文彩,长得是风流倜傥。但也因为才华横溢,所以屡试不中,到现在还只是一个秀才。”
陈炎平笑道:“都才华横溢了如何会屡试不中?”
朱成贵笑道:“他的祖上是从宋国迁过来的。”
“哦!”陈炎平一下子明白过来。汉国境内在科举之事上,总是在排斥着外迁人员,其中洛阳沈家也是在排斥之中。只是后来缓合了一些,但在长安城却还是这般。
朱成贵又说道:“他的名声越是大,越是中不了举。喜欢他文采的主考官觉得他还年轻,这么早中举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不喜欢他的人觉得他言过其实,中看不中用,特别是那些关中人做考官的时候。”
“行了行了。”陈炎平连忙打断朱成贵的话,说道:“爷我又不考科举,不想知道这一些。就说说你想怎么做吧。”
朱成贵笑道:“因为举业受挫,许子墨平日就喜欢借酒消愁,更喜欢与一些朋友游个山水,做做诗词。他家做着铜器生意,而且生意做得极大,所以也不怕他花销。只是这个人极爱名声。有一次他与人斗诗,斗败了之后一直耿耿于怀。”
陈炎平也猜的出来,就是那一回蒋彬在场的诗会。陈炎平想了想,问道:“你想为他举办一场诗文会?”
朱成贵笑道:“当然不能是为臣了,正如六爷您所说的,不能由当官的牵头。不过,翰林院里有一个人可以做这个事情,这个人叫于矫。”
陈炎平眉头一皱,说道:“城南于家的于矫?”
朱成贵说:“皇上不是让郑大学士去筹备尚学么?这个于矫表现的极为活跃!他现在虽说有功名却没有官位,更没有名气。”
陈炎平又问:“您想让爷我出面跟郑大学士去说?”
朱成贵摇头说道:“不不不。这等小事如何能劳烦六爷您亲自办。臣可以让郑大学士去说服于矫。在郑大学士的眼中这个于矫可是一位大才呀。而郑大学士也知道于矫现在需要的就是名声。所以说服郑通并让他去与说于矫说一声举办一场文会并没有什么困难的。”
“那要爷我做什么?”陈炎平好奇的问。
朱成贵不好意思的说:“这个……举办文会嘛,多多少少是要喝一点好茶、好酒,然后再吃一些点心、瓜果什么的。弄的差了吧,会招人笑话……”
陈炎平两眼一瞪,气没打一处来,说道:“你要银子就要银子嘛,说的那么隐晦做什么?这都从西域把爷我绕到爪洼国去了。一个文会能花多少银子呀?这事你去跟王府里的赵先生说一声,提一千两出来把事情办了就是了。”
朱成贵不好意思的笑道:“这不是从来没跟您要过银子么。”
陈炎平说道:“行了行了,就到这里吧。文会举办了以后呢?”
朱成贵马上正色道:“到时候如果真能把那个洛阳名士钩出来,臣就派人来告诉您一声,您当场过去把人当场拿了就是,不用任何的顾忌。皇上那里臣为您去说。”
陈炎平想了想问道:“直接拿了?”
“拿了!”
“拿了关哪里呀?”陈炎平问
朱成贵答道:“就先关您的王府里。”
陈炎平十分气的说:“如果那个人一问就招,张正游再问爷我要人,爷我是放还是不放呀?这不是为难爷么?”
朱成贵说:“总不能关臣的刑部大牢里吧。”
陈炎平想了想,说道:“你把诗文会安排在城东,那里的兵马司衙门全是爷我的人。到时候我带着兵马司的人去抓人,抓了就关在那里,罪名嘛……就说他调戏良家女,朱中堂您那里有女的做密探吧?”
朱成贵笑道:“有有有。行,就这么安排了!”
陈炎平想了想,说道:“爷我怎么总觉这其中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什么不对劲?”朱成贵问。
陈炎平说道:“总觉得好像是有人给爷我挖了一个坑跳。”
朱成贵说道:“六爷的意思是……不会是刘御就是想让您对那个洛阳名士下黑手?或者那个幕后黑手就是想让您抓人?可这又是为什么?”
陈炎平想了想说道:“爷我明白了!他这是要挑起皇子间派系的争斗呀!四哥虽然倒了,但他张正游没倒呀。张正游得罪了爷我,爷现在报复回去,以后张正游不管入了哪一个派系,都得与我对着扛。如果他去了太子党那里,我就得去得罪太子党,他去大哥那里我就得跟大哥开扛!” 皇汉十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