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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门子连忙向自己的脸上啪啪的打了两巴掌,连连道歉:“小人知错了。”
赵应梅还说道:“行了,别打了,把牙打了不好说话,快去通禀一声,让六皇子等急了,一会儿放把火烧了这里你都没地方说理去。”
门子一听急冲急的就跟进了府里去。
陈炎平听赵应梅说完,冲着赵应梅乐道:“梅儿,你什么时候说话也这么冲了?这不像你呀?”
赵应梅说道:“你不好开口,也只能我替你开口了,这些不就是你想说的话么。我替你说了你还怪我?”
陈炎平呵呵乐道:“没有怪你,谁敢怪你呀。一问临淄王府里谁说了算,谁不说是梅姑娘你呀,都说爷我目中无人,你眼界比爷还高呢,话说你今天是怎么了?火气好大的样子。”
赵应梅哼了一声,说道:“我不替你说这话,这里谁替你说?还生我气了。”
陈炎平后退一步,正好站在夏晓荷的身边,陈炎平拉了拉夏晓荷的衣袖,问道:“荷儿,梅儿今天是怎么了?”
夏晓荷本身就是很少开口的人,被陈炎平这么平易得一问,更是不好回答。
李雏菊说道:“不清楚呀。不会是我把她蜜饯吃了几个吧。”
素贞姑娘说道:“梅妹妹不是小气的人。”
夏晓荷这才蚊声说道:“好像是那什么。”
“什么?”陈炎平问。
夏晓荷看了赵应梅一眼,赵应梅没有反映,她才这说道:“出门爷让厨房里的人为赵先生加菜单做。可是爷您从来没说梅姐姐身体不舒服的时候让厨房加菜单做。”
李雏菊却堵气说道:“梅姐姐还有个煲汤的小煤炉,别人还没有呢。”赵应梅并没有回答。陈炎平也不好再往下说什么,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再说下去,怕是赵应梅的小脾气又上来。
众人在府外等了一会儿,那个门子急冲冲得跑出来,将陈炎平恭敬的请到了进去
此时张兵正在自己的书房中,站在那一张条案前站立着,写着大字。
条案上用镇纸压着一张上等的纸,纸是轻黄色,不注意看还以为是白色的,这张纸显得有些年头了,那张纸上用古隶字体写着“钲人伐鼓”四个大字,张兵看着纸上还未干的字迹,转头向身后的门子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门子回答道:“临淄王爷来了。”
“谁来了?”张兵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反问道:“是六王爷?混蛋糊涂王?”
张兵很是意外心中想道:“他?他怎么还找上门来了?是不是本堂之前的话把他得罪过了?还是他那天他没问出来,今天又接着问?”
张兵转而问那门子说:“他带了多少人来?可拿了火把桐油什么的?”
张兵对于陈炎平其实是恐惧的,他知道陈炎平这个人实在不好惹,而且做事完全不按套路的耍无赖。一会儿给大皇子挖坑跳,一会儿又把二皇子给坑了,这次又要做什么?会不会来捣乱,所以他才会问才带了多少人,有没有带炎把桐油之类的话。
这些话可把门子吓坏了,刚刚陈炎平的侍女还说陈炎平等急了会放火来着。
门子赶忙说道:“说是来见少爷的。要不……要不我就跟他说,少爷让您禁了足不见客了。”
张兵瞪着门子说:“他可是六爷,是个不讲理的主,你还也把他往外赶呀,快些迎进来,让他去见青儿,你让人在边上看着,看看他们聊些什么,一会儿来禀报本堂。”
张兵已经没有心思写字了,他在书房内胡思乱想着,在房内渡来走去,心中焦虑着:“这个混蛋糊涂王,到底知道了多少事情,他刚封了宗人府府令是不是也想弄个六爷党,孩子现在就在他的手上,会拿这个来要挟我就范,用这事逼我入门?他有什么事要我帮忙?没有呀!可千万别捣鼓出什么麻烦事来。难不成是因为他与皇后之间的事要我在从中做些什么?这个让人琢磨不透的混蛋!不,不行,我得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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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兵的府邸很大,是陈解赏赐下的,陈炎平带着身后的随从一路跟进了张兵府邸的后院之内。
在他的后院里还有一处花园,花园里种满了各类牡丹,天阴沉沉的,但那些牡丹却活出了生机,花骨茶吐露出来,含包欲放。
张青坐在一张石桌前,拖着下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完全没有留意到有人来了。
陈炎平远远的就看见张青一动不动的坐着,或是呆默或是沉思。
陈炎平突然叫道:“青弟好自在。在这花园之内独自孤赏,也不叫我一声。”
张青一听声音,如触电一般惊颤了一下,好似被人说破了什么心思,脸色一红,又马上回复了气色,欣喜的看着正步走来的陈炎平。
“六……六哥,你怎么来了?”张青说着站起了身来。
陈炎平走到张青面前,用他那招牌式的痞笑,调笑着说道:“当然是坐马车来的了,还能怎么来,本王可不会骑马。”
张青以为陈炎平听差了,连忙说“不是,我是说六哥怎么有空来我这。”
陈炎平哈哈笑道:“本王一个太平王爷,一不参政二不议事,空闲当然就多了,那日在王府里,我不是说过会来看你么?这阴沉沉的天气,在家里闷着算怎么回事,要不我们出门踏春去,说不定还能遇上哪家的千金,谁院的小姐呢,先撞个缘再说。要是撞不着缘,六哥带你去鸣夏阁,那里可比忘冬堂还好呢。”
张青勉强的笑道:“六哥就别笑话我了,我不好那一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知六哥是这天底下最重情义之人了,连出门撞缘还想着小弟,只是……”
陈炎平疑问道:“只是什么?”
张青苦着脸道:“还不是前次去叙情馆的事么?我可从来没有夜不归宿过,那次两日没回家,家严生气的很,到现在还被幽闭在府中,只能在这小园里散步思过。”
“呀!”张青猛然间才发现,陈炎平身后跟着的还有自己认识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夏晓荷。
她本来就不太想面对夏晓荷,哪里知道陈炎平也把她带来了。只是换了这身侍女衣服,人干净也显得列清秀倌样了。明明认识见到了不说话,难免会被夏晓荷怀疑上,只得问:“荷儿姑娘,你怎么也来了?”
夏晓荷很有礼貌的躬身说道:“张公子有礼了,草民现在在六爷府上做一位侍女。”
张青说:“在六哥府上的时候听六哥说过了,你在六哥府上我也放心,也算是一个去处了,至少没有人会去找六哥的麻烦。”
陈炎平哈哈笑了起来,道:“这是自然,要不你与荷儿先说说话,我去找你爹聊聊天,看看能不能让你出去放一天风。”
张青苦着脸说:“家严是个硬脾气,说到做到,容不得别人做事有半分马虎,这幽闭期没过,怕是他不会让我出去的。”
陈炎平说:“本王的脸皮厚,还值几个钱,试试看吧。你爹人呢?”
张青说:“应该是在书房……”张青还未说完,却看见半远处,张兵迈着官步就走了。张青的脸一白,不知道张兵又要如何训话了。
陈炎平见张青脸色不对,眼神向自己的身后瞟看,连忙后转身,果然张兵就这么走来了,脸色显得有些凝重,一与陈炎平对视,抽动着脸上的肉,挤出一丝笑容来:“六皇子驾临寒舍,微臣这几间草房蓬荜生辉呀。“
陈炎平向张兵迎了过去,用江湖式的拱手施礼,并说:“张大人今日回府的早呀。”好似一官一匪在玩着似官似匪的游戏。
张兵说道:“今日立夏,假朝小息,用不着上朝,且七皇子在陇南府用兵,花钱跟流水一样,户部根本没有这些开支,现在是皇上用自己内务府的银子在平乱呢。皇上跟臣说过,想用户部的银子,上次也请户部同僚们喝过酒,户部的人答应是答应了,估计不到夏税抽上来,是不会拨发的。还是让皇上跟户部扯皮去。皇上要是在朝堂上说起这事,我还左右不是人。“
陈炎平拉着张兵的袖子说道:“你们这些当官的,就只知道算计。反正本王也不理政,你们的事本王更不会参和,张大人借一步说话吧。”
陈炎平摆手让手下人别跟着,拉着张兵走到远些的地方,两人站立了一会儿,却是什么话也没说。
张兵问道:“六爷不是有话跟臣说么?”
陈炎平假装不明白,反问道:“难道不是你有话对本王说么?”
张兵问道:“臣能有什么话?六爷指的是什么?哦,对了,得谢谢六爷,要不是六爷给七皇子的那一万五千银子,以作抛砖引玉之用,想必后面的银子也不好拨。”
陈炎平轻笑道:“本王说过了没空理你们这些烂事,你看见本王带来的侍女么?” 皇汉十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