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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下了马车,那丁霸回身从马车里拿出了几把铁锹、铁铲、铁镐来。
刘文貌不知道怎么回事,问道:“丁首领,这是……这是什么意思?”
那龟公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心不在焉得盯着身后那另一辆马车。整个长安城,把西域大食马当成拉车驼马的,也就只有临淄王府里的六皇子临淄王陈炎平了。
但好像刘文貌并不知道。
那马车的样式龟公是再熟悉不过了,他曾在城东偷过一辆,又转手把马匹与马车分开在黑市里给卖了。那龟公脑袋里空空一片,心中早有不详的预感。
丁霸笑道:“别愣着了,挖呀。”
刘文貌蒙蒙得问道:“挖什么?”
丁霸说道:“挖个坑呀挖什么,东西给你们准备好了,怕你们用坏了,还给你们多准备了几呢。又不是叫你们拿手直接去刨,紧张什么呀。那个谁说你呢。”
丁霸上前推了推龟公的肩头。那龟公正看马车看得入神,没有一丝防备,被五大三粗的丁霸一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龟公一阵吃痛,这才回过神来,双手撑起了上半身,而两条腿却怎么也没有力气站起来。
丁霸笑道:“怎么了?发什么呆呢?给六爷作事还能亏待了你?”丁霸说着又过身去在马车里拿出了一件布包出来。对那位龟公说道:“看见了没有?这就是赏银,挖好坑,埋好东西就完事了。”
龟公颤颤得问道:“埋什么?”
丁霸说道:“这你别管,六爷的事皇上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敢管?”
见龟公没有反应,丁霸不满得催促道:“快些挖。还想不想要工钱了?”
丁霸说着,抽出了腰间府卫的制式横刀,他把那刀重重向地上一插。刀尖没入土中,直耸耸得立着,在阳光下发着令人胆寒的凶光。
龟公被吓得连忙站了起来,这才老老实实的开始挖坑。
丁霸就这么催促着,逼着两人拿起铁锹在地上挖起了坑来。
丁霸从王府里驾车出来时的兴奋感已经没有了,他打着哈欠,看了看天色。
那龟公颤抖得拿着铁锹无力得挖着,而刘文貌早已经挖得大汗淋漓了。
眼见着时间飞跑,龟公与刘文貌才在那里挖出了一个深坑。
丁霸瞄了一眼深坑,问道:“有一人高了吗?”
刘文貌答道:“有了有了。”
丁霸这才满意得指着刘文貌说道:“行了,你出来吧。剩一点底让这小子挖,刚刚挖的时候我都见了,这小子不老实,你两锹他才一锹。”
刘文貌爬出坑外问道:“王府里不是多的是人手吗?为什么要把我叫来?”
丁霸笑道:“心腹嘛,就是这样的。你是刘掌柜的哥哥,六爷信得过你才叫你的,别人挖六爷并不放心。可能六爷要在这里埋点宝藏什么的吧。”
“宝藏?”刘文貌看看深坑,心中也狐疑着。这样的坑埋个人还合适,埋宝藏就多余了,宝藏也不可能藏到这种地方来。
丁霸看着龟公软弱无力得挖着,突然对刘文貌问道:“你怎么知道是六爷吩咐的?”
“这……”刘文貌一下子结巴起来。
丁霸追问道:“你怎么知道你哥哥是六爷的人呀?你哥哥跟六爷的关系,他与你说过了?”
刘文貌连忙说道:“说过,说过了。”
丁霸笑道:“原来是刘文斌对你说了呀,还以为刘文斌守口如瓶,不会对别人吐露一点风声呢。回去我就把这事告诉六爷听,看六爷怎么治他。”
丁霸看着刘文貌颤了颤,丁霸笑道:“你别害怕呀,发什么抖呀。六爷不会真把刘掌柜如何的。”
丁霸再次看向那龟公,对坑里的龟公开始不耐烦起来,他边忙说道:“行了行了,你这样还挖到什么时候去呀!算了算了,不挖了,工钱给你!”
丁霸笑着将那个准备好的小小包袱扔进了满坑之中,并说道:“给你了。”
那包袱掉落进深坑里,散开了来。一锭锭的银子,滚落散开。
那龟公看着银子发呆。丁霸笑道:“别发呆了,捡起来吧。那都是你的!”
那龟公听得丁霸吩咐,害怕得蹲下身子去捡那银子。他刚弯下腰拾起一锭银子,后脑上就飞来一铲沙土。
龟公猛得转身定睛一看,那丁霸正拿着铁锹往坑里铲土。
丁霸又是一铲子的土向那龟公的脸上飞了过去。那小厮躲避不及,又想叫喊,那沙土直接咽进了小厮的嘴中。
龟公头脑发蒙,干咳几声这才明白过来,丁霸这分明是要将自己活埋在这里呀!
龟公连忙在坑里跪了下来,干嚎着进土的嗓门,不停得磕头道:“大爷,大爷!求您放过小的吧。小人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大爷,在这里先给您请罪了。只要您放了小人,一定给您做牛做马。万事都听您的。”
丁霸没拿正眼看那龟公,反而是转向了,对着正在愣神发呆的刘文貌说道:“别愣着呀,一起往里填土呀!”
丁霸说着将自己手上的铲子递了过去。
刘文貌颤抖着双手,从丁霸手上接过铲子。但他早蒙住了,除了颤抖再也做不出别的动作来。
刘文貌哪里能想到今日来这里挖这个坑原来是用来埋人的,而且埋的人还是刚刚一起挖这个坑的人。
龟公还跪在深坑里磕着头,一个磕头像喊一句“饶命。”“不敢了。”等短句词汇。
丁霸说道:“坑里的,别磕了躺好,省得难受。知道为什么埋你么?”
龟公说道:“小人、小人不知,求大爷告诉小人。小人哪里有做错的地方,小人一定改!求爷爷饶了我。”
丁霸说道:“不懂?依我看你还没拿起锹来的时候就懂了呀!算了,我还是让你死个明白吧,三月底的时候,你是不是在街头顺了别人一架马车呀。”
小厮磕头道:“呀!爷爷!爷爷饶我性命,我不知道那是爷爷您的马车呀。小人罪该万死!”
丁霸笑道:“你既然知道自己罪该万死就别挣扎了,好好得躺下,省得大家都麻烦。六爷说,你那么喜欢那匹马,本来应该把那匹马与你葬在一起的。只是那匹马还没找到,现在真没办法与你同葬了。你卖马得来的那些个银子,六爷早派了人去你家给你搜出来了,刚刚投下去的就是。放心!银子一两都没少,而且也不会有人跟你抢,现在它们全是你的了!六爷没亏待你吧?你到阎王爷那里去的时候也别怨我,更别怨六爷,这都是你自找的!”
刘文貌都看呆了,丁霸喝然道:“你别闲着呀,时候不早了快点填土。要不然回去都赶不上饭点了。”
刘文貌用惊恐的眼神看着吃饭远比这个龟公性命重要的丁霸。
那龟公见求饶无用,丁霸也是铁了心得要把自己活埋在这里,他翻身正要爬出坑外,丁霸已走到小厮跟前,一脚就踢向了那龟公的太阳穴,将他踢回了坑里。再看那龟公已经晕厥在了坑里。
一旁的刘文貌哪里杀过人,双手抖得不行,那铲子从手上滑落下去。
丁霸鄙视得问道:“怎么了?是在害怕吗?不用怕,冤有头债有主,他做了鬼也不会来找你的。想来你刚刚也听明白了,这小子顺了六爷的马车,还给卖了!六爷说要是找到他就把他给埋了,谁叫他对不起六爷呢。你做过对不起六爷的事情吗?”
那刘文貌双脚已经软了,瘫倒在地坐了一屁股的沙泥。双手勉强得向后支撑着身体,看着坑里晕厥的小厮,额头上狂冒着冷汗,他早就六神无主了,像神经病犯了一般有口无心得念叨着:“没有,没有。我没做过对不起六爷的事。没做过,没做过。”
丁霸恶狠狠道:“你真没做过对不起六爷的事?”
刘文貌猛得看向了丁霸,用哭腔说道:“没有,我没有。”
丁霸冷笑道:“你既然没做过那你害怕什么?又不是要埋你。”
刘文貌只有支持身体的力气,却没有爬起来的力气,或者说他根本没有勇气站着面对丁霸的发问。
丁霸再次问道:“你真没做过对不起六爷,对不起你弟弟的事?”
丁霸与刘文貌对话的时候,在第那二辆的马车里,陈炎平坐在角落之中,又手插在胸前,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坐在陈炎平对面的刘文斌,两只眼睛直勾勾得看着陈炎平,刘文斌是极聪明之人,坐在车内的他已经从丁霸与自己哥哥刘文貌的对话中听出了一个大概了。这一定是自己的哥哥刘文貌做出了什么不应该做的事情,让陈炎平恼怒了。
微热的天气让刘文斌的汗水渗出了额头。刘文斌清楚得知道陈炎平在这种情况下不可能能睡得着,他一定是在装睡。陈炎平越不理会自己,越不说话,刘文斌心中越是忐忑。刘文斌现在能做的只是等着后续事件的发生,他听得马车外丁霸与刘文貌还在对话。 皇汉十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