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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原说完就往后退到一边,下面的臣子端着架子,准备言事了,而且们要说的事,全在奏本里了,奏本在上朝之前,就已经全部收缴到值日太监手上了。
但上朝还有一个规矩,那就是谁先说事的规矩。当然,不管谁有事要上凑,那就得先让皇帝先把自己的事说一说。有的时候皇帝不方便自己说,会让哪一个臣子来说。
今天就是这个情况,御使台司马错,站了出来。
司马错何许人也,满朝文武都知道,这个人是皇帝咽喉,陈解有什么事不方便自己先开口,司马错会帮自己开口。
司马错一出班队来,所有人都知道这是陈解要有什么事对大家说了。
司马错站在中间,噗通一下,跪了下来,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的文言文。四个字四个字得往外蹦。陈炎平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听到后面才知道这是要给四王、五王、六王封王的奏折。
这中间还有事,已经封王的,有大皇子陈炎德、三皇子陈炎佑,现在封王的是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可是二皇子呢?
二皇子一直没有封王,所有人都清楚,陈解其实是将他留着当太子呢。可是大皇子是长出非嫡与二皇子是嫡出非长,这个派系斗来斗去,陈解一直下不了决下,是立懦弱的二皇子还是立心中乾坤的大皇子,三皇子与四皇子在后面也盯着这个太子位。
司马错说了一大通,可陈炎平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因为那些都是过场话,真正有话的是皇上。
司马错停下声音的时候,陈解坐在龙椅上,应了一声:“准奏。”
然后一个小太监把一道黄色卷的圣诣递给了大太监石原。石原开卷朗读。开篇还是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到后面才说敕封四皇子陈炎国为汉中王、五皇子陈炎肃为武威王、六皇子陈炎平为临淄王。
对于四皇子、五皇子的封王,谁也不意外。意外的是六皇子陈炎平居然也封王了。
三个皇子出列,以旧例跪谢皇恩。陈解看着底下的几个皇子,很是满意,自己的儿子终于长大了,终于可以为自己分忧了。
就在此时,洛阳道御使蒯荆站了出来,往大殿中央一跪,言道:“吾皇万岁,六皇子年幼,顽劣不堪,德行不足,玩弄是非,戏耍朝臣,侮辱斯文,打骂兄弟,经营贱业,实不该封王,请皇上收回成命,好生教养,待德行兼备,谦恭宗族之时,方可封王。”
御使台最大的官是御使大夫,也就是司马错,但御使台里司马错说话也不太好使,每个御使都有上书弹劾的权利,以至于他们都有自己的派系,两个御使在朝会上对着骂街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陈汉国御使台在各个府城都设有御使,下设稽查御使数人。就是传说中的言官,这些道上御使都是从四品的官所以是有权上朝言事的。
这位洛阳道御使蒯荆,是大皇子的人马,平时大皇子若要在朝堂上骂街,先让他打头阵。
陈炎平听着那蒯荆的话,火气就不打一处来。陈炎平死盯着大皇子,觉得一定是大皇子让他这么说,大皇子陈炎德显得有些冤枉。
大皇子连陈炎平封王的事都不知道,如何会叫别人来闹场子呢,这位蒯荆还真不是因为有人教唆。实在看不过去陈炎平平时的那些做派,这才出来说话。
陈炎平看着陈解的脸色也有些不好,便也走出来,笑道:“这位是蒯大人吧。蒯大人说的在理,那本王就不要这个王了,把这个王,给你了怎么样?”
蒯荆应道:“六爷玩笑了,臣乃朝臣,非是皇室,不可封王,六爷若能改过自省,倒是真能封王。”
礼部尚书赵同和站了出来,道:“臣附议。六皇子不宜封王。”
陈炎平火气更大了,好个卫道夫,这不是给皇上难堪吗?这诏书可是你赵同和起拟的,圣诣都宣了,回过头来说收回去。
陈解坐在龙椅上,觉得自己的面子上实在是挂不住了,道:“赵爱卿,小六子顽劣,少不更事,念其年幼,封王弱冠,必成气侯,礼至而德随嘛。”
赵同和一恭身,刚要说话,陈炎平凑上去大声笑了起来,所有人一阵迷惑,哪里来的那么好笑的笑话?
陈炎平笑了一阵,才对赵同和说道:“赵大人,您是大汉朝举子的楷模,汉国之内读书人可都把你做榜样的,你今天说这话,不怕那些举子们学坏了。”
赵同和道:“直言而谏,言官所职。”
陈炎平乐道:“可您也不是科道言官呀,您是礼部尚书呀。”
赵同和又道:“不平之事,当直言,以教正官场。何来误人一说。”
陈炎平道:“赵大人,皇子封王是可以乱说的吗?这可不是国家事,这是家事,皇上的家事,也能乱说的?今天你说句话,明天就有一班子的书生去堵贡院门口,说皇后太后的劣行,后天就有人来堵宫门口,要皇上下个罪己诏,您信吗?”
“危言耸听!”赵同和气道。
陈炎平道:“本王知道,您是位清流,如果御史出来说话,您却一句话也不说,显得您与清流脱了节,怕以后在官场上面不好混,其实您大可不必如此,您是礼部尚书,别人巴结你还来不及呢。”
“你,你……”赵同和的心思被人说透,有些说不出话来。
陈炎平-又道:“赵大人不必生气,这事真不能怪您,您话也说了,就退下去吧,说的好像这事您不知道似的,这诏书都不是翰林院起拟,是你礼部起拟的吧。”
赵同和道:“是又如何?”
陈炎平乐道:“那当时您就应该抗诣,现在说这些,是不是有些晚了?”
“你!”赵和同气得吹胡子,好像是被人说中心事,还不想承认一样。赵和同道:“就凭六爷你刚刚的话,就不应该封王。”
陈炎平笑道:“本王做一个太平王爷还不行吗?你们在朝堂上面骂街打架什么的,本王可从来没参和过你们的事,你们倒好,封个王还这个那个的。”
陈解咳了两声,道:“小六子,别犯混。”
那蒯荆磕头道:“皇上,六皇子,平日戏耍朝臣,品德败坏呀,今日又出言不逊。”
陈炎平哈哈大笑道:“蒯大人,是您一上来把就本王骂了一通,还不许本王骂回去呀,这还只是与你说道论理,还没说到汝母,及十八代祖宗呢,本王拿街面上的话,能堵在你家门口说上三天三夜你信吗?”
朝臣个个掩口发笑,觉得这蒯荆太想不开了,没事去招若陈炎平做什么玩。
蒯荆知道陈炎平的流氓样,还是被气得差点心脏病发。“我,我,你,你”得说了一些。
陈炎平乐道:“怎么?蒯大人,您这是要死谏了么?来吧,柱子就那里。上去碰呀。”
陈炎平见蒯荆没有什么行动,又道:“这话要是对赵和同赵大人说,他一定就碰死在殿内了,人家是真正的铁骨,你呢?没那本事说那话干什么?”
蒯荆道:“我,我,我今天就碰死在这里了!”蒯荆被陈炎平一阵打击,还真想着去撞殿中的大柱。
陈炎平一拉蒯荆道:“算了吧,你不敢,再说了,你就算是碰死了,再过个三四年,本王还不是一样的要封王,死得不值,还得让宫里洁事房的太监们去洗地擦血,您死了不要紧,指不定洗地的那些个太监们怎么骂您祖宗十八代呢。”
让一太监骂祖宗十八代是对清流、谏官的极大侮辱,自古流清太监就是死敌。
“行了行了!”陈解怒道:“小六子,你越来越不像样了!”
陈炎平被陈解一叫,就没了脾气,道:“小六子,封了王以后,就应该要守规矩了,不能再这样了,观政不观政的,反正对你来说也无所谓,站在一边看着去,如若再捣乱,看朕怎么收拾你。”
陈炎平吐吐舌头,回过身去,在赵同和身边低声轻语道:“赵大人,今天这事没完哈,本王有的是一百零八条手段。等着吧。”
陈炎平回到原位上,陈解这才道:“蒯爱卿,赵爱卿,这事就这么定了,圣诣也发了,不好收回,正如小六子所说的,就算今天不封,也总有一天要封的,皇子本就应当有个王爵嘛,如若小六子再做出什么天理难容之事,朕再治他也不迟的,还望众位臣工也帮着朕一起盯着六皇子的一言一行。不只是六皇子,其它皇子的言行,如若有什么不对,你们也应该直言上书。”
陈解想了想,对四皇子陈炎国说道:“老大在工部学习,老二还跟着曹相读书,老三也在刑部学了一段时间了,老四呀,小六子不成你可别学他,知道你跟着赵大学士也读了不少书了。今日,您算是封了王了,想怎么帮朕管理朝政呀。”
四皇子陈炎国回道:“全凭父皇安排。”
陈炎平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又从心里发了出来,张口便道:“哟,四哥,您这是要理政呀。”
四皇子陈炎国道:“为父皇分忧,难道不是我们做儿臣的应该做的事么?” 皇汉十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