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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炎平呵呵笑道:“本王是混蛋糊涂王,听不懂您说的是什么事。
言修齐急燥的说:“您不就是想了解当年您母妃的情况么?我不知道!我是什么都不知道呀。知道我还会不告诉您么?我是真惹不起您。”
陈炎平呵呵一笑,说道:“惹不起本王刚刚还骂的那么痛快?放心本王不缺银子不缺心胸。本就不是为这事,但你既然说了,那就说说吧。”
“不为这事?那是为什么?”言修齐有意拉开话题。
陈炎平接着话头说道:“听说父皇又病了?”
言修齐说道:“六爷,这事真不好打听,您是知道的,皇上的病情就是军机大事,皇上的医案都是当成机密要封库保存的。”
陈炎平乐道:“言太医,听说您是神医呀,父皇的病情好似有些日子了,您怎么也没招呢?依本王看您就是个庸医,除非父皇根本没病。”
言修齐一脸的苦胆味,他吐着唾沫星子,道:“六爷您就别为难我了,我就是一个太医,满顶天了五品官……这还是按前朝五品以下不得面君的旧例赏发的,也就是实发从六品的俸禄。”
陈炎平打断了言修齐的话,问道:“言太医是专攻内科么?”
言修齐道:“宫中主要还是内科,六爷问这做什么?”
陈炎平笑道:“您对骨科了解多少,比如您的腿,要是打断了,您自己能不能治好,省得麻烦别人。”
言修齐听出了陈炎平的话外之音。他惶恐得问道:“六爷您想做什么?您讲点理行吗?”
陈炎平笑道:“您觉得本王是讲理的人吗?再者说了,是你不讲理在先嘛,本王就是问问父皇的病情,看看父亲需要些什么,好孝敬他老人家。什么野山参,什么千年灵芝,只要能说的出来,本王就能弄的到。”
言修齐说道:“您又想使什么坏呢?那您就当皇上没病不成了么?”
“没病还要诏你去做甚呀?”陈炎平问的言修齐一时无语。
陈炎平道:“你不肯说?那就换个话说吧,照理说皇宫里传出关于程贵人病疫的相关流言,你当早跑了才是呀,为什么不跑呢?省去这许多麻烦。”
言修齐微即刻道:“我就知道您终归要问这事。我不跑,有什么好跑的,我行的直坐的正。程贵人之死是在皇上登基之前的事,事情发生在皇上潜邸时的府中,从宫中传出流言这就是怪异。再说了,那时我还没入宫做御医呢!如何得知?”
陈炎平哈哈笑道:“依本王看,不见得吧。你不跑不是因为这些,是因为您的孙女还没从洛阳回来吧。”
“什,什么?”言修齐十分震惊。
陈炎平笑道:“没什么,本王会赚银子不是什么秘密。前几日本王派府中的人去了趟洛阳收些药材回来贩卖,听说因为齐国涝灾,进关的路并不通畅,所以晚了些天数。您的孙女好像就在洛阳城中等那些货到吧。”
言修齐紧张的问:“您也做药材生意?”
陈炎平笑道:“原本没有,是在三天前才开始做的。就只去洛阳做。”
言修齐看着陈炎平似笑非笑还带着杀气的表情,心中颤颤,手也抖的厉害。陈炎平呆在家中的那三天,并不是什么都没做。
陈炎平见言修齐不说话,自己开口说:“言太医可能是人老了,记忆差了一些,没关系,本王等你,等到你哪天想起来了,就与本王说吧。”
陈炎平呵呵笑着,笑得诡异,笑得猖狂。他撇下言修齐,离开了此地便往八皇子陈炎宇的殿寝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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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炎平还没进到八皇子陈炎宇的所院寝殿隔着墙头便听到有人在大声的说话。
这是一种教训的话语,弥漫压迫在整个院子里,除了这种空洞的声音,就再也没有别的什么声音了。
陈炎平好奇的走进了大门,只见大院里,陈炎平的府卫们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九皇子陈炎堂坐在一张躺椅上,悠闲的喝着茶水。完全不鸟那白发老头的样子。
而八皇子陈炎宇站在大院的中间,低着头默默的听着对面白发老头的教训,不敢有半点的不敬。
那白发老头一看就是一个有学识的人,翰林院五品翰林的官服,一身的大学士装扮。授翰林品级一般都是六品,而他却是五品,可见其资历之深。
陈炎平走进大院,陈炎堂早看到了站了身子起来,陈炎平拿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陈炎堂明白陈炎平这是不让自己发声,站在那里看着陈炎平又要捣什么怪。
而陈炎宇低着头一味的听训,亦不知道陈炎平已经走进来了。任由面前的白发老头用唾沫星子喷在自己的脸上。“前日你在院里耍玩,臣已说过了,怎么您还没遣散这些人?不务正业!荒废学业!……”
陈炎平轻步走到白发老头身后,突然在其脑后大声说道:“这不是郑翰林么?”
翰林院资格最老、辈份最大的翰林便是这位郑通郑大学士了。他与另一位大学士礼部尚书赵同和不同,郑通是真正的只作学问的老学究,论学识他的学问还在赵同和之上。
他在宫里的职务,便是八皇子陈炎宇的老师。
那郑通听得身后一声响,吓了一大跳,两脚有些不稳,差点摔倒在地上。
陈炎平早已经防着郑通倒地,一只手掺扶上了他的腰间。
郑通站稳了身子,这才往后一看,那陈炎平嘻皮笑脸的表情就映在自己的瞳孔里。这场景与刚刚陈炎平对言修齐所做的十分类似。
郑通连忙推开陈炎平,整理着自己有些凌乱的衣冠。
陈炎平笑道:“郑大学士怎么站没站像呀,这不合圣人礼教呀。”
郑通问道:“六皇子,您也太不像话了吧,哪里有人这般吓人的!我正要去找你,有事问你!”
陈炎平哈哈笑了起来,说道:“找本王?唉,难得呀,郑大学士有什么不懂的赶紧问,本王忙的很。”
“不,不懂?”陈炎平的为人作派向来乖张,没几个人能在嘴皮子上从他身上讨得便宜。郑通生气的说:“你有什么好教我的?”
陈炎平说道:“圣人教晦呀!你读的不就是圣人书么?”
郑通越听越生气,自己一堂堂一个翰林院的翰林,皇帝御封的大学士,竟还要一个十几岁从不读书写字的混子王爷来教。
郑通满脸通红的说:“你也配读圣人书?”
陈炎平一阵的点头,说道:“当然读了,郑翰林是瞧不起圣人书么?”
郑通大怒道:“呸!差点让你给绕进去,这牙尖嘴利的,圣人书谁敢瞧不起!我是瞧不起你。字都没识得几个还圣人书?”
陈炎平笑道:“郑大学士,都说小人常戚戚,您这戚戚之语从圣人那里学的好呀!”
“你才有戚戚之语,这叫庭训!知道孔门庭训么?说了你也不懂!”郑通是真的生气了。
陈炎平说道:“天下哪里有全懂圣人之言的人,要是那样,也不至于为一两句经典注义吵的各分派别各自为教了。本王也只是把没有歧义的圣人语拿出来,并且做到而已。”
郑通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你也会依圣人言行?你这做派不像呀?你都做到什么了?”
陈炎平故做惊呀的说:“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呀!长安城里还有谁不知道本王作风呀!圣人训言哪里能只说不做呢。知行合一方是真儒道也。”
九皇子陈炎宇哈哈笑了起来,八皇子陈炎堂想笑却又不敢笑出声来,笑声憋在腹内,将嘴角不停得抽动。
“你,你,你,强词夺理!”郑通有些说不过陈炎平了,与刚刚在庭院中气势完全不同。
陈炎平笑道:“本王一无歪解,二无曲意,哪里有什么强词夺理呀,又不是那些可以是是而非的儒家经典。”
郑通被陈炎平完全带进沟里去了,气着问道:“圣人书里哪里有什么是是而非?”
陈炎平笑着拱手道:“那就请教了。”陈炎平话虽这么说,但他的表情可完全没有求学的味道。
郑通气道:“随你问就是了。”
陈炎平问道:“论语第八泰伯篇中有言,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敢问做何解呀。”
郑通一下子语塞了起来,冷静了一下,哼了一声说道:“记得六爷刚脱去开档裤之时,皇上要给皇子们安排老师,六爷拿着圣人书就翻到了这一页,问的就是刚刚这个问题吧。”
陈炎平嘻笑道:“原来郑大学士当时在呀!”
“不在!”郑通说的理直气壮,他还说道:“六爷从六岁开始就拿这句话为借口了吧!弄的皇上都没办法给你派老师了!”
其实这句的关键点不是在于注解,而是在于断句,可以断为“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也可以断为“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更可以断为“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等等等等。 皇汉十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