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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炎平道:“你跟他们之中的头头说一声,马上联系皮二,让他分派一些人,盯着西厢房的王辅臣二公子,做的隐秘一些,本王觉得他来者不善。”
“是。”宋玉应道。
“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派两个人,守在刘统身边,贴身保护。不能让刘统见到王二公子。一定要把他们拉开。”陈炎平镇镇的说。
宋玉问道:“那为什么不直接把刘统关起来呢?事情出在他厨房里……”
陈炎平笑道:“没有那个必要。等朱成贵来找本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你记得,不许厨房里的人乱说话,你明着就跟厨房里的人说昨天王府里出了大事,消失的那个人是个探子,往后再有嚼舌头的人,就会像那个人一样消失,特别是本王府里客人的事,一个字都不能说,可不能让刘统知道王府里住着征西将军的儿子。他们要是见了面就没有本王什么事了,本王想要的东西也就要落空了。”
宋玉点了点头。
陈炎平道:“那你快去办吧,刘统还等着你的人把他送到后厨去呢。”
宋玉又答应了一声,就去安排了。
陈炎平又招来赵应梅,让他在主厅摆上饭桌,共摆两桌,陈炎平与王车一桌,其它人一桌,又吩咐赵应梅,把刘统、虚云真人、宋第老婆的饭菜,在做好以后送到他们房里去。
陈炎平见完这些人,天色已经暗沉下来。这才急急忙忙跟去见虚云真人。
之所以最后见虚云真人是有原因的。按赵应梅所说,虚云真人有一件很不好开口的急事要跟自己说。
但陈炎平一直没想明白到底会是一件什么事,至少那天在小树林里见到虚云真人的时候,他是一点也不着急。是不是在府里发生了什么事?还是虚云真人本就是一个慢性子,等汤烫了嘴了以后流了浓才叫痛?
陈炎平怀着疑问,这才去敲虚云真人的房门。
虚云真人在房里打坐,却是不作声,也许他正在闭气,不好出声,陈炎平推了推房门,房门没关,陈炎平径直的走了进去。
只听得虚云真人言道:“饭菜放在桌上就好了,不要打扰贫道练功疗伤。”那虚云真人在里边的卧房里闭眼打坐休息,根本没不知道进来的是陈炎平。
陈炎平道:“真人不是要见小王么,怎么又要赶小王走。”
虚云真人这才睁开了双眼,说:“不知王爷驾到,有伤在身,不能恭身,有失远迎了。”
陈炎平呸了一口,说道:“这是王府,要你迎接什么呀,好好坐下,不用站起来了。”
“贫道没想过站起来迎接你,而且也没站起来呀,只是跟你说说客套话而已。”虚云真人好似比陈炎平还无赖。
陈炎平吱吱唔唔的说:“那什么,太后……李其格他……”
虚云真人平静的说:“是死了吧。”
陈炎平轻轻点了点头。
虚云真人果真是修道之人,生死已然看得很淡了,他微微笑笑的说:“没什么。已经料到了。李太后殡天的消息我已经知道了,就算李其格武功再高也躲不过万数禁军。”
陈炎平说道:“禁军并不知情,她是中了古麽麽的毒箭,后来调息功法之时,被我偷袭,毒发之后,走了气脉,这才死的。”
虚云真人叹息一声才道:“原来是这样,呵呵,我早说过,她这种邪功,最忌用心不专,一但有失,必走火入魔。最终她还是死在这上面了,死了好,死了好呀,呵呵。算了算了,一切都是过眼云烟耳。”
陈炎平有些担心的问道:“真人,您现在伤势如何了?身体……”
虚云真人道:“贫道是没什么,但六爷您却是有什么了,你受了内伤却不好好静养,看六爷脸色浮红,这是内伤虚火上延之症,必是一夜未眠吧,你也不运功自己走走真气,你只是年轻而已,这伤要是不马上治,拖成老疾,到了中年,可得一身的病,你见过郭援他的夫人了吗,差不多就那样。”
这可把陈炎平吓了一跳,陈炎平一觉醒来,也不觉得酸,更不觉得疼,还以为伤好了,没想到,只是隐而不发而已。陈炎平马上道谢道:“多谢真人提醒,小王夜里一定行功。”
虚云真人点头道:“你现在起每日行一周天,十五日便能痊愈了。而贫道,可没那么运气了,可能要在你这里住一段时间了。”
陈炎平笑道:“真人要住多久都行,只是小王王府里都是一些俗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把你照顾好。之前小王还误会真人了,给您送了一具那么重的石像过去。”
虚云真人笑道:“贫道其实很是受用呀,那具石像惟妙惟肖,必是高人经手。已经让贫道放立在武当道观正中间去了。”
陈炎平问道:“哦?那么重的东西,您是怎么运上去的?”
虚云真人哈哈笑道:“百姓自有其智慧所在,有的是办法。道观给养,也是由他们拉上去的,别说那具道像了,再重再长的道观主梁不是都弄上去过了么。”
陈炎平道:“是呀,要不然也建不起武当道观来,养那么多的修行道士。”
“那什么,六爷,贫道正是想跟你说件事呢,贫道还有两个跟随来的徒弟,还在大慈恩寺里,您能不能把他们接来。”
陈炎平呵呵笑道:“你来的时候怎么不带来?以为小王的王府太小,住不了那么多人么?你昨天傍晚来小王王府,说明你都打算在小王这里住下了,怎么不把行李一并带来?还麻烦这么一趟。”
虚云真人不好意思的说:“您去的时候能不能捎带上一百两银子。”
“带银子?”陈炎平越来越觉得不对劲,看虚云真人吱吱唔唔的说话,还说一半留一半。只得问道:“真人?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虚云真人道:“也没有什么大事,您派人带上银子给他们,就说是临淄王府要的人,您是官家,他是僧家,他们会放人的,顺便把贫道的行李也带回来。”
陈炎平越听越纳闷,问道:“放人?这话怎么说的?他们把您的徒弟跟行李给扣了?您不是去那里访友的吗?”
虚云真人避开陈炎平的眼神,这才道:“是去访友的,但后来与主持玄栗禅师说起佛道,辩起了经义,有点分歧,后来他受了一点轻伤,贫道就到你这里来了。”
陈炎平惊呀道:“你跟和尚辩经?说不过人家,把人家打伤了?徒弟跟行李被扣了,晚上没地方去,跑本王这里来了?我说怎么那么巧傍晚时分来本王王府呢。”
虚云真人不好意思起来,说道:“道家清心,证道之时是在洞天福地吸天地之精华浮世修行,佛家则不然,他们虽然也参禅,但更有海陆大会,讲坛辩经,他们的口活自然在贫道之上。”虚云真人话中夹带着骂人私货。
陈炎平微怒道:“那,您说不过人家就把他给打了?”
虚云真人道:“辩经就辩经,谁让他还牵扯上贫道的先师,贫道当年年轻不懂事,犯下许多过错,先师最终还让贫道掌教武当,那是何等的厚爱。佛教虽传自外域天竺,但修佛的却是华夏子孙。华夏人文就这点不好,骂人喜欢把先人带上,轻则父母师承,重则十八代祖宗,老和尚参禅不参心,修佛不修口,打那两下告诫一下又算得了什么。”
陈炎平很是无语的摇头,说:“人家犯了口戒,也有佛主惩戒,犯得着麻烦你道家么。您那身绝世武功小王见识过,两下?他还指不定能不能起的来床呢。”
陈炎平恼气着说:“这叫我怎么去要人呀?人家肯放人么?”
虚云真人玩笑道:“您是什么人呀,当朝的糊涂混蛋六王爷,您带上府卫,说不放人就烧寺,他们铁定放人。这事您做的出来。”
陈炎平道:“什么?放火烧大慈恩寺大雁塔?您就不怕小王进十八层地狱?”
虚云真人道:“佛家说过,老妓从良,屠夫释刀,都能立地成佛,您一边开着妓馆,一边开着赌坊,这事来之前贫道就听说了,您也别想着能上西方极乐世界了。”
陈炎平一时语塞,“行,行,给你要,小王改天给你要人去还不行了,你也积点口德。”
虚云真人笑道:“是,是,是,这样对大家都好。”
陈炎平转身,甩门而出。口中喃喃气语道:“老不正经,这是什么掌教,不是儿女私情,就是……唉,算了,他苦恋了几十年的人刚刚过世,想来也是想调剂一下心情。”
陈炎平把赵彦军、宋玉等人介绍给王车认识,与王车吃过晚饭,寒暄说话,之后便各自回房中休息去了。
陈炎平被虚云真人的话吓着了,回房以后,打坐练功,运行真气,行至半夜才睡着。
隆启十九年三月初六,赖在床上懒洋洋的陈炎平,被李雏菊叫醒了。他还是一副很困倦的样子,但听到赵应梅说是刑部尚书朱成贵来了,陈炎平顾不得上下打架的眼皮,吩咐让朱成贵在候客厅里等着自己。 皇汉十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