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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那个时候也就是太后百日的时候,到时候可是要大赦天下的,大赦天下的时候不是要复核一些案件么好赦免一些犯人么。你就用这个借口帮爷我查一查。卢相的学生想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大的疏漏应该不会有,你要按鸡蛋里挑骨头的方法去找。实在不行,你把他一年之内移递到刑部的刑事卷宗抄一份送爷我王府里来也行。”
朱成贵坏笑道:“虽然不知道六爷想做什么,不过臣能想得一定不会让卢相好受的,这事臣记下了,明日便去帮你翻一翻,臣要是没那本事找出一两件案子来,再把卷宗交给您自己看。对了六爷,臣帮您这个忙,您也别一直在这里坐着呀,什么时候去把东西挖出来?”朱成贵指的是那枚玉玺。
陈炎平笑道:“爷我的人手还没到呢,着什么急呀。在寺庙里动土总要有什么名目去掩那悠悠众口吧。”
朱成贵好奇得问道:“六爷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陈炎平笑道:“爷我想从塔林里拆一座塔回去,建在王府里。”
朱成贵把脖子伸得老长,不可置信得问道:“六爷,您可别玩笑,这里可是千年古寺,臣来之前皇上可交待过,不能损毁呀!”
陈炎平哈哈笑了起来,说:“他交待你了,可没交待爷我呀。再说了,外面人都知道爷我性格乖张,做出这样离奇的事意外也就不算是意外了。要不然爷我以什么名目动土呢?还有呀,把你的人都拉开了去,爷我信不过你刑部的人。”
朱成贵说道:“行行行,您忙着,臣就当作什么都没看见,皇上要是怪罪下来,臣也有了个借口,就说您不让看,骂不到臣的身上去。臣告退了,还得去看看审出什么东西来没有。”
林会芝突然插口说道:“朱大人,小生觉得您还是在这里呆着好。您刑部的人要是审出东西来会来这里告诉您的。皇上要是问起您关于六皇子拆塔的事,您要是说什么都不知道,还真的过不去,不如说您让临淄王府的长史故意拉着您下棋不让走,把罪名全推给六爷,这事还能凑合着应付得过去。”
朱成贵哈哈笑道:“对对对,这个好这个好,就这么办。”
陈炎平站了起来,说道:“那就请林长史入座,陪朱中堂下两盘棋吧。”
林会芝微笑着作揖说道:“小生领命。”说着便坐了下来,朱成贵与林会芝开始收拾棋盘里的黑白子。
陈炎平走到一边,看着旁边还在熊熊燃烧的火堆,赵彦军跟在一旁,在陈炎平耳边说道:“事情都已经办妥了。宇文掌柜正在筹集马车,宋玉会让府卫把马车驾过来,可能还得花些时间。”
陈炎平笑道:“等着这把火烧光吧,看看玄栗禅师能不能烧出舍利子来。”
赵彦军笑道:“不能,佛有贪痴嗔三戒,玄栗和尚全犯了。”
“打赌?”陈炎平笑着说。
赵彦军说道:“打赌就打赌,您赌什么?”
陈炎平笑道:“赌酒如何?”
赵彦军笑道:“您不怎么会喝酒,小生也不会。所以这酒就免了吧,六爷可曾记得当初您有一副赵同和赵大学士的字。就是‘小处不可随便’那一副。”
陈炎平笑道:“不是已经给你了么?”
赵彦军笑道:“您只是说送给小生赏玩而已,没说真给。小生想把它挂在账房里随时提醒自己及手下的那些小吏员。”
陈炎平哈哈笑道:“爷我早就给你了,你爱挂呢挂哪,这个彩不算吧。”
赵彦军说道:“上次与钱掌柜对账的时候,小生从钱掌柜的当铺里买下了一幅死当字画,是唐吴道子的金刚怒目真神图,您那府库里不是也有一幅吴道子的观音送子图么?”
陈炎平开心得说道:“好,就赌这个。”
其实这个赌局谁都不亏,赵彦军要是输了也只是把画存在陈炎平的府库里而已,陈炎平对于书画是吝啬的,决不会出手卖钱,他也不缺这点银子,所以赵彦军天天也都能看到那副画。要是赵彦军赢了,东西也还是放在王府里,因为赵彦军就住在王府里也没有别的去处,陈炎平平日也不常拿出来看,反而会招来书虫侵食,不如叫赵彦军帮着收藏。
陈炎平与赵彦军打完趣,看着那火堆里思考着人生。柴火已经全部都在燃烧了,火势会越来越小。
陈炎平就这么盯着看,那白红色的火光照红了他的脸,没一会儿陈炎平的双眼就开始疲惫。他抬起头来,又看向了天空的浓冒,随口问着身边的赵彦军:“什么时辰了?”
赵彦军也抬头看了看天,说道:“未时中吧。”
正此时刑部衙门的一个小吏跑了过来,在朱成贵身边说道:“中堂大人,有一支车队,说是临淄王府的人要进寺,领头的说自己叫宋玉。”
朱成贵专心于棋盘之中随口说道:“让他们进来,是六爷的人。林长史的棋下的真是妙呀。”
那小厮却没有退下,又说道:“还有一个人,跟着车队来的,自称是兵部尚书的儿子。”
陈炎平听到声音转过头去笑道:“可能是张青。把宋玉与张青都叫到这里来吧,爷我有事吩咐他们。”
那小厮退了一去,没多久便领着宋玉与张青来了。
张青刚到陈炎平身边,没等陈炎平说话,便开口埋怨道:“六哥好不讲义气。不是说了么,有热闹要把我带上。你怎么食言而肥!”
陈炎平不好意思得说:“这种龌龊事真不好叫你。”
张青看了看火堆说道:“有什么事不好叫我呀。六哥在这里生这么一堆火做什么?上一次的动静也是这样,难不成上次六爷在这里生火了?”
陈炎平笑道:“火化了一位高僧,他现在就躺在火堆里呢。”
张青“阿”了一声,下意识得向后躲了躲。
陈炎平呵呵笑道:“上次不知道要烧人所以才叫上你,这次你叫爷我如何能与你说呢。”
张青一幅原来如此的表情说道:“那你也不当瞒我自己一个人来。”
陈炎平说道:“那我们还是照旧吧。你去门外拦客。”
张青说道:“还拦什么客呀,上一回你进到寺中说是要拜佛,不让人进,见人就打,长安城里已经沸沸洋洋了,这次一大早你就把大慈恩寺给围了,哪里还有会香客敢来冲撞你。”
陈炎平呵呵笑道:“人可是你打的,爷我可是在寺里。”
“那也是你授意的。”张青说着向陈炎平走近了一步红着脸小声说道:“我是偷偷跑出来的,我爹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呢。”
陈炎平呵呵笑道:“今天真不合适。一会儿我还得给人收拾收拾骨灰呢,要不然我把这活让给你来做?”
“别了,还是你自己来吧。”张青说。
陈炎平问道:“对了张中堂今日精神如何?”
张青说道:“没如何呀,一切照旧。案子不是已经说清楚了么,就是上次在忘冬堂见的那个刑部的张茂公陷害的我爹。这匹夫……六哥,我爹好像怀疑我们之间的事了。”
陈炎平笑道:“让他怀疑去,他敢大声得嚷嚷么。怕别人不知道他生的是什么。”
张青说道:“六哥,我怎么感觉你这话好像是在骂我不是个东西。”
陈炎平反问道:“有么?”
张青点头说道:“六哥,你欺负我。”
陈炎平说道:“六哥欺负你一辈子好不好。”
张青脸色一红,说道:“六哥别玩笑,这里人多。”
陈炎平说道:“呀,想起一件事来了,这件事还得你去做,别人做不成。”
张青兴奋得问道:“什么事。”
陈炎平向张青靠了过去,伸出头在张青耳边吹了一口气,张青想起那日在柜中,陈炎平含住了自己的耳垂,突然之间脸色就羞红了起来。
陈炎平在张青耳边轻声说道:“还记不记得那日在你爹书房中有一个空柜子。”
张青正想这事呢,被陈炎平当场说破,连忙推开陈炎平,这才发现自己的脖子阵阵发赤:“六哥耍无赖,欺负人!不理你了。”张青说着甩过身去。
陈炎平按住了张青的肩头,又靠了过去,说道:“与你说正事呢,别闹。那个柜子有些问题,明天你趁着张中堂上朝的时候再去一次你爹书房里。那个空柜子上有一个真武道君像,你看看能不能找到钥匙孔,或是试试能不能转动它,我怀疑那个空柜子后面是一个密室。”
张青吃了一惊,看了看周围,然后轻声回复道:“我爹房中真有密室?”
陈炎平说道:“不确定,所以你现在得马上回家,别让你爹发现你不在家里然后再把你训一顿,派人把你看紧不让你乱走,那样你就去不了你爹书房了。”
张青说道:“是了是了,那,那我现在就回去。”张青依依不舍得、含情脉脉得看了看陈炎平,然后快步离开了。 皇汉十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