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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盛在一进房门,噗通一下就跪下。陈炎平呵呵乐道:“别跪着了起来吧,爷我的王府里没有动不动就下跪的规矩,你问问你女儿,见到爷以后她跪了几次。”
李雏菊扶起了李盛在,道:“爹爹,王爷其实人不错的,女儿也没受罪,王爷不兴跪拜。”
李盛在道:“多谢王爷。”
陈炎平问:“知道为什么爷要留你在府里吗?”
李盛在低着头,老实的说:“不知道,只是听说老汉有危险。”
陈炎平道:“你是个老实人,跟你说说也没什么关系,只是你别说出去。你嘴严的很,李泌仙的老婆做出那样的事来,你也没对外人说过一句半句的。”
李盛在道:“六爷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
陈炎平呵呵笑道:“李泌仙没死,你知道吗?”
李盛在吃了一惊:“什么?”
陈炎平道:“李泌仙涉及到了一个案子,所以他诈死,至于他老婆,爷我已经杀了,我怕李泌仙来找你麻烦,所以你先在王府里住两天。”
李盛在道:“那,那多谢六爷了 。”有人帮他他当然乐意,但问题是有人因自己而死,对于老实的李盛在来说,就有一些过意不去了。
李盛在又要下跪,被陈炎平喝了一声,道:“别,本王府里没有软骨头。”
陈炎平想了想,问道:“对了,酒糟老头,爷我问你,你现在用的是馏酒法,还是酿酒法?”
李盛在战战兢兢的说:“回六爷,是酿酒法。馏酒法小人不会。”
陈炎平问:“这么说来,你是听说过馏酒法?”
李盛在道:“馏酒法唐时就有,前朝大楚国的时候,人口暴涨,粮食不足,所以禁酒器,也有私酿的,没有人敢大张其鼓的造酒器,所以现在都是酿酒法,馏酒法失传已久,只是听说蜀人的剑南春,就是用的馏酒法,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陈炎平道:“唉,爷还想喝呢。那可比酿的要烈。”
李盛在好像放开了一些,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唐时就有,只要找找一古书上是怎么说的,大体上也能知道个大概,只要小人能知道一些个大概,就能做出酒器。”
陈炎平大喜道:“爷我还真知道一些。”
李盛在抬起头来,他也很在意这溜酒法。
陈炎平说:“就是拿一口大锅,把酿烧的料放在大锅里蒸,拿锡铁盖顶,盖顶要接管子,酒汽上溢,通过管子,把管子泡在冷水里,然后呢酒气凝集,出酒水。”
李盛在想了想道:“这……蒸酒不是什么问题,主要是在冷凝,小人也曾想过这个,只是没有时间去做,要不然,小人先试试?”
陈炎平道:“那这样,你先在王府里画出个大概的草图来,爷我找人现做如何。”
李盛在放心开心,道:“那,那再好不过了。”
陈炎平道:“菊儿,你领你爹下去休息,再去跟赵先生说一声,把黄大人请到府里来。别问黄大人是谁,赵先生他知道。对了,让刘统多烧两个菜,就说来客人了。”
李雏菊点了点头,又带着李盛在离开,回李盛在自己的厢房。
陈炎平在屋里傻笑,有了烈酒,还怕灌不醉女人?可是这时代的女人好像不怎么喝酒吧。
陈炎平傻想着各种恶作剧,赵应梅推门而入,而门都不敲。把陈炎平吓了一跳,问道:“就不能敲一下门吗?”
赵应梅面无表情的应道:“以为爷还睡着呢,所以没敲门。”
陈炎平笑道:“瞧把你给惯的,怎么了?忙完了?”
赵应梅道:“恩,早上新来的那些人都分分好了,住进了后院专门给杂役们住的小房,六人一间。有的在外面有自己的住所,就没安排。”
陈炎平一摆手,说:“细事别说,爷听着头大,你做主就好。”
赵应梅又说:“府外有一个自称是刑部尚书的人求见,他说他姓朱。”
陈炎平大吃一惊,“怎,怎么他还真的来呀。”
赵应梅一挑眉头说:“要不然,让府卫打出街去,他那身肥肉经打。”
陈炎平忙叫道:“别,那是父皇宠臣,把他接到候客厅来,上好茶。这朱头肉,到底想干什么呀,难不成那事查着了?也不可能这么快吧。”
陈炎平低声说着,让赵应梅去接人,自己走到候客厅去,想着朱成贵这次要干什么。
朱成贵挪动着他那肥大的身子,走起路来脸上的肉一颤一颤的,笑起来格外的难看。但自从陈炎平听了朱成贵情史之后,他不再觉得朱成贵难看了。
陈炎平看着朱成贵走进来,乐道:“真是稀客,朱头肉,难得你能来本王这里,快坐快坐。梅儿上茶呀,上好茶。”
朱成贵找了一个离陈炎平近的椅子坐下,大屁股把整个椅子都占满了,还溢出了一些。但朱成贵坐着没有半点不舒服,好像已经习惯了。
赵应梅早将茶水准备好了,递到了朱成贵手上,朱成贵接过茶水,笑道:“六爷,几句话都没说呢,就举杯送客呀。”
陈炎平呵呵笑道:“这里是六王府,不是官场,没那些个规矩,是好茶,吴国的铁观音,可不是我汉国饼茶能比的。”
朱成贵大喜道:“哦,这东西在汉国可是稀罕物呀,臣得多喝两口。”
陈炎平对赵应梅道:“梅儿,去把铁观音都装盒,一会儿朱大人走了,让他拎走,好好刮刮他肠子里的东西。”
朱成贵哈哈大笑道:“臣就不客气了。”朱成贵拿起茶杯,还没喝呢,吹了吹茶抹泡,说:“这就是赵应梅吧。”
赵应梅本来打算去拿茶叶,听得朱成贵这么一句话,也突然警觉了起来,王府里的人虽然多,但知道赵应梅身世的,也就只有赵彦军、宋玉这些陈炎平的心腹之人外带一个客人刘统。没想到一个刑部尚书居然也知道自己。
赵应梅愣了愣神的功夫,陈炎平笑着说:“梅儿,忙你的去吧,把那些个刚里府的杂役全拦在外面,别放过来。没事的,这朱头肉面善,不会告发你把你抓去当官妓的。”
朱成贵再次笑了起来:“谁敢进临淄王府抓人呀,不要命了这是。”
赵应梅看了眼陈炎平,陈炎平即然觉得没事,那么一定就没事了,想了想,也就走开忙事情去了。
陈炎平道:“朱头肉,怎么了?是不是昨天本王说错什么话了。“
朱成贵笑道:“昨天六爷都把话挑明到那份上了,臣也有一些话要挑明白的,不过今天还真的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是真有件事求六爷。”
陈炎平问道:“还有你求到本王的事?呵呵,朱胖子,你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呀。”
朱成贵喝了口茶,放下茶具道:“只是想问问六爷,那个蒸骨法……”
“什么蒸骨法?”陈炎平装傻充愣根本不承认有这事。
朱成贵笑道:“六爷,昨天都把话说成那样了,您就别在臣面前装糊涂了,都说您是混蛋糊涂王,可臣明白,您混是混了一些,可一点也糊涂。不为别的,只为蒸骨法而来。”
陈炎平道:“你别骂街呀,你才混呢,本王是真不知道什么法术,你还是找和尚道士去吧。”
朱成贵道:“本来有三件事想问问六爷,第一件事是宋第案里犯的那里杀人劫财案与六爷您是否有关联,第二件事,就是六爷对宋第案到底涉案到了什么程度,第三件事,是关于枯井骸骨案里,六爷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那骸骨是刑部流出的,刑部的证物是被内鬼偷的,还是被强盗劫走的,臣这个刑部尚书还能不知道么?想来也不必问了,问了也问不出来,而且臣也明白了一个大概,就是苦于没有证据,不过也无所谓了,这又不是要三堂会审。宋第案本就是皇上吩咐下来秘查的,如果不是赵传贞案,想来朝官里不会有人知道这个案子,就算是听说了,也只是一般的刑事案,不会放在心上的。”
陈炎平沉着脸,道:“这么说来你是来兴师问罪的了?”
朱成贵笑道:“不,六爷误会了,臣此次前来真的只求蒸骨法。”
陈炎平心道:“我要真是告诉你,且不是就把前面的事都承认了么,决对不能说,再不能承认。”
陈炎平为难得说:“朱胖子,本王真不知道什么蒸骨法……”
朱成贵呵呵笑道:“宋玉已经消案了。骸骨那件事,臣也已经瞒下来了。如果六爷不肯教授臣下,那是逼着臣把事实告诉皇上听呀。六爷之所以有恃无恐,其一,是刑部没有据证,但六爷您心里知道,宋第案里是真不需要太多的证据的,宋玉最后难免一死。其二您无非是因为知道我们刑部的人不敢说骸骨是被人劫走的而已。要是真查下来……呵呵,六爷,臣不知道您到底在宋第案里涉案有多深,就昨天您说的那些,臣料想,应该知道的你也都知道了。但有一点您是清楚的,这是皇上密不外传让臣密查的事,而且查了不是一年两年,每每有些进展,皇上都要过问的。” 皇汉十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