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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炎平道:“走路去,不能骑马,如果他还在家,马一叫就得跑,如果不在家,骑马去也没用。而且我王府里没那么多马,去九门提督现调怕是来不及。只去几个人怕是拿不往他。”
朱成贵点头道:“是,是,是我乱了,是我乱了。”
陈炎平对皮二道:“叫你的人嘴里都含两枚铜钱,不许出声。跑着步前面带路,府卫后面跟着。你的人还有我的府卫,两队人马,只准队首队尾两根火把,不许点别的明火。合起来四百来人,应该能拿的下他了吧。”
朱成贵道:“快走,快走。”朱成贵有些等不及了。
朱成贵与陈炎平半跑着就出房去,叫丁霸点齐了人手,带出了府去。
皮二的百来号人在前面带路,只点了两根火把,跑的有些喘,被府卫在后面赶着。奔向南城小河边。
如皮二所说,在南城边的个小院落,只有两间茅草房,长安城很大,并不是每个地方都住满了人。这里就只零星的几个院落,远远的就看见那间那个落院里有烛光在闪着。
皮二带人停了下来,回到陈炎平的身边,陈炎平喘着气,看着皮二指向了那个院落说:“应该就在那里了。有烛光的那一个就是,不过一般老百姓晚上也不点烛火的,他们家穷,没事也不会点烛火的。”
朱成贵走上来几步说:“他没跑!他在家,可能在收拾东西。”
陈炎平道:“应该是,他没有想到我们这么快就找到他!”
陈炎平向丁霸招了招手,丁霸走了上来,陈炎平吩咐说:“去,把火把灭了,刀出鞘,悄悄的围上去,不许出声。前后左右都围上,不许放跑了,还有,没有命令不许动手,最重要的是要活的!本王再嘱咐你一遍,不许把人放跑!而且一定要活的!”
丁霸小声应了一句,回去吩咐他的府卫军士,而皮二也回去这么吩咐大家。
陈炎平与朱成贵心中忐忑的走了过去。
路程越走越近,房子里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析起来。
一个府卫轻轻跳过篱笆墙,将篱笆门闩拉开,陈炎平与朱成贵慢慢的走了进去。
府卫们围住了茅屋,就等着陈炎平的命令。
陈炎平听得房里有吵架的声音传来,是个妇女的声音:“搬家搬家,做什么又要搬家,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要嫁给你这个穷鬼。”
“行了,行了,少说两句吧。快收拾东西。”一个中年男人说。
妇女道:“你到底又是惹了什么祸了这帮着急,连马车都丢了,这不是要我的亲命么,这么多年了,就只挣了这两间茅草房,那匹老马还是我的嫁妆。真不知道嫁给你我到底图了啥了,那个胡人掌柜的不是给了你十两银子么,他那么看重你,在他那里做事怎么就不好了。也许真有发达的那一天。”
“他人是很好,不过不关这个的事,你快收拾东西吧。”
“这些年我没日没夜的都操劳病了,时不时的还难受着,能出院子晒个太阳都不容易,为的又是什么?搬家搬家,好好的搬什么家。”
男人轻声道:“你小声一些,别让邻居家听了去。我都快听不见外面的风声了,我怎么总觉得外面有动静。”
“你嫌我了,你这是在嫌我话多了是不是。”
“没有,没有,就是想听听外面是不是有什么动静。你这一吵我什么也听不见了。”男人觉得自己好像又说了什么不对的话,然后改口道:“我也不是说你吵,就是怕邻居听了去,笑话我们。”
“这里这么荒凉,一户一户隔着这么老远,哪里可能会被人听去,听去又如何了,你出去做工,拾些人家不要了的菜回来吃,人家已经在笑话了。好在还能活着饿不死。还好一个月能吃上一次肉,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只是不明白,明明现在日子越来越好,人家宇文大老板管着千八百号人呢,他这么看重你,还给了你银子,你却又要搬家,我知道你有本事,你有功夫,你为什么就不肯用你的武功换点银子使使呢,给人看家护院也有三四两的例银拿。”
男人道:“我就是一个瘸子,哪懂什么武功呀,就算是懂,人家见了瘸子也不可能要呀。这个瓶子我们就不带了吧,不好拿。”
妇人道:“怎么就不带了,那是我的嫁妆,我就带了这么一件花瓶来,还是我出嫁的时候我娘亲手拿给我,叫我一直抱到嫁到你家来的。”妇人说着都快哭了。
“行!行!行!带上,都带上行了吧。”
“还有这个也拿上。车马是没有了,不是还有个独轮推车么,能放的下这些,我们家除了这些东西,还有什么家当。要不是我当初的一场病,现在也应该能住上瓦房了,我怎么就这么倒霉生了这么一场大病,最倒霉的是还嫁给了你。”妇人又说。
男人叹息了一声。那妇人不依不挠的说:“你倒是说句话呀,要不然你把我休了,要不然我把你休了,这日子是没法过了。你看看河对面的那户人家,一到过年过节的,多少亲朋好友,亲戚子侄的走动,送礼的都快把门板敲烂了,你看你,连只苍蝇都躲着我们家门走。”
“那是城南于家,人家有上千亩的田地呢,人家世世代代都是读书人!那没的比。”
陈炎平听着这两人吵架,甚是觉得好笑。不过大多时候是那妇女在说话。
陈炎平左右一看,见带来的人都已经埋伏下来了,有明的有暗的。几百人无声无息的把房子围住了。
陈炎平与朱成贵互看了一眼,然后做了个深呼吸,陈炎平举起单手轻轻的,“呯呯呯”敲了三下。
“谁!”宋第的反应很快。在敲第一声的时间,他就有了反应,第三声没结束就叫了起来。
朱成贵被陈炎平的举动吓了一跳,很是担心那个宋第突然冲出来给陈炎平一刀,他拉了拉陈炎平。陈炎平的却是很淡定的应道:“大汉国六皇子临淄王陈炎平求见宋壮士。”
陈炎平拉了拉朱成贵,朱成贵会意过来也自报家门:“大汉国刑部尚书朱成贵求见宋壮士。”
“谁?”那妇女根本没明白外门到底是谁,她听都没听说过的名号,在她的眼里县令已经是最大的官了。
房子里收拾东西的声音停下来了。然后是宋第的叹息声:“终于还是来了,没想到这么快。以为这一次又能躲过去,算了,总有这么一天的。”
那妇女又问道:“外面是什么人呀。到底怎么回事?”
宋第苦笑着说:“大官。他们不会为难你的,你躺好,别受凉了,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再也回不来了。”
“你,你说什么呀。”妇女有些发蒙。
宋第谈谈的说:“没事,不搬家了,你躺下来先睡吧。”
陈炎平与朱成贵在门外听得一重一轻的脚步声向门边走近,朱成贵将陈炎平往后推了推,门咔嚓一声,开了。
一个中年人站在了朱成贵的面前,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只是头上有两个疮疤,疮疤上光秃秃的不长头发,显得有些惹眼。拿头巾与斗笠戴上,混在人群里根本就无法注意到这人。
朱成贵很是恭敬的拱了拱手。
宋第很平静的拱手还礼。
陈炎平在一边微笑着,宋第问道:“您就是混蛋糊涂六王爷。”
陈炎平拱手道:“正是小王,代父皇而来,问宋壮士几个问题,连夜打搅还望海涵。”
宋第看了看围周道:“来了不少人吧。”
陈炎平具实回答道:“四百来人。”
“什么人?来了什么人?”妇女好像起不来床,在里屋里大声的问。
宋第扭头回道:“没什么,来了两个朋友。”
“你难得有朋友会来找你,那怎么还不请进来,外面风寒。”妇女说。
宋第回应道:“屋里太乱还是算了,你睡下吧。”宋第说着,走出了屋子,连手将门关上。然后一步一步走到院中。院中空旷的很,但是篱笆外站满了人,刀光在新月之下发着寒光。
陈炎平说道:“宋壮士放心,你的妻子不会有事的,小王向你保证,不管他得了什么病,小王将她接到王府,请最好的御医医治。一日三餐,厚衣亮丝,绝不怠慢。”
宋第叹道:“如若只是这个胖子,我必然已经动手撕杀了,但是皇子来了我想你应该能把我的话带给皇上吧。”
陈炎平笑了笑,说:“小王就是代父皇来听真相的。”
宋第苦笑了一声说:“早知道这样,我又何必费那心思,想着进宫一趟呢,侍卫太厉害,我是真进不去,没办法见到皇上呀。”
陈炎平问道:“你直接可以直接走到宫门口说你是宋第,父皇一定会见你的。”
宋第摇着头说:“是呀皇上是会见我,可我怕我活不到那个时候了。太多人想要我的命了。除了那个人。”
陈炎平问:“前长安知府赵传贞么?你真的去了大理寺?” 皇汉十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