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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炎平说道:“那是因为不是所有人的家中都有马,玩马的那些人非富即贵,与小老百姓格格不入,百姓们只是想从中赌一赌钱而已,其实与进铁票赌坊并无太大匹别。”
“六爷所言极是。”王孝财说道,“我正在想弄一个类似的比赛出来。比如蹴鞠,但是……那样要建新的场地,六爷说过,赌坊不能再扩大了,所以我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陈炎平说:“蹴鞠?老百姓的确是喜欢呀。而且几乎人人都可参与。最近一段时间爷我都在城南马场那一边玩,马场的地能用来蹴鞠吗?”
王孝财说道:“马球还赛着呢!腾不出地方来。”
陈炎平说道:“那就买地!建!而且就建在城内,还不能是露天的,城南那边还有的是地。”
王孝财一惊说道:“不是说不加建不扩大了么?”
陈炎平笑道:“蹴鞠的主意好,这东西要是弄起来爷我别的赌坊生意就可以断了。正经的比赛正经的营利,不必碰那些黑脏,这银子赚着也痛快。如果能保持收入那银勾赌坊那一边也就不必开盘口,单纯得下棋就好了。”
王孝财明白了陈炎平的意思,但他心中还是有所疑虑,王孝财问道:“六爷买地建房是不是要把蹴鞠放在室内比赛?”
陈炎平说道:“不管雨天雪天,都能让比赛都有收入,所以只能建在室内。”
王孝财看了看房顶,为难的说道:“这……六爷,大房子它……它逾制。就算是凭六爷的关系建起来还没人管那也行不通。我没进过宫,但想来宫里应该是有那么大的宫殿,但殿中应该是有柱的。一但场中有柱,那蹴鞠还如何比?到时候变成秦王绕柱走了。”
陈炎平说道:“不逾制!别弄门别糊墙更别全遮瓦呀。看台上拿竹蓬遮上,只要在看比赛的人淋不着就行,场地中间用不着有瓦。这样一来不就用不上场中的柱子了吗?”
“阿?”王孝财惊了一声。
陈炎平说道:“下雨天对比赛的影响大,变数越大老百姓便越喜欢。那些蹴鞠手若是一淋雨就病,那还练个什么蹴鞠,不如窝在家里做月子好了。”
王孝财疑问道:“让蹴鞠手下雨天还比赛……是不是太那个了?”
陈炎平说道:“知道比赛如何盈利吗?”
王孝财应道:“开盘口呀。”
陈炎平白了王孝财一眼说道:“什么就开盘口呀。把你道上的那一块忘了,爷我说过这道上生意迟早要把它断根的。这个比赛不能开盘口,一但开盘口那些有银子的主必定会让蹴鞠手打假球。这种事你防都防不住。”
王孝财问道:“不开盘口我们怎么盈利呀?”
陈炎平说:“我们就是出一个场地,定制规则与赛程,然后出人进行裁判,别的都不管,但是呢,那些蹴鞠手如若要上场,必须要有我们的认证。比如他们要从民间收一个蹴鞠手,我们就是公证员,从雇佣契约里提一成银子。从这个球队转到另一个球队,我们也同样收一成银子。至于比赛收上来的票钱,归那比赛的球队所有,胜者多取,败者少拿。”
王孝财问道:“那能有多少银子?”
陈炎平说道:“那要看那些蹴鞠手值多少银子了。一开始不会太多,但只要球队想要争胜,就会想着争买好球手,没有一两年便能赚钱。”
王孝财想了想说道:“让球队争胜还有一个问题要解决,那就是外围盘口,只要还有盘口便会有人赌,赌资过大,那些蹴鞠手与球队拥有者便……便会打假球。”
陈炎平说道:“你想怎么解决?”
王孝财说道:“只能发现一起查一起,剥夺其资格。外围盘口的话……道上自然是用我们道上的办法解决,或者让官府一起缉拿那些没有发官凭的盘口。第二个办法就是让球队所得变多,他们自然就不屑于打假球了。但……世人好赌,赌资之大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了的。”
陈炎平说道:“你估计一个球队一个月所得多少银子不会让他们有打假球的想法?”
王孝财说道:“低于万两之数都有可能以身犯险。”
陈炎平说道:“一只蹴鞠队一个月要进项一万两,五天一赛,一月六场,一场至少一千六百六十七两。加上败者分成,一场至少要盈利到两千两银子。”
王孝财说道:“戏园名角卖票也卖不到那样去呀。那得安多少个座呀?”
陈炎平说道:“即是露天,赛场中间必是草皮,看台之上的地板也不能用木,就用石条铺实,保证能入座四千人,远近无所谓,想进场看的,也只是看个氛围,后排看不到他们是怎么踢的球都无所谓。但一定要设雅座,这个雅座,得在二楼,不能简陋,也不能多设。一间一席,设个八席。一席一场暂定十五两,具休定价的到时候你自己再行斟酌。一开始的时间会没有什么生意,这样,你跟怡春院的古麽麽支会一声,让她派青馆里的艺女陪坐。这个银子青馆跟赌坊分成。”
王孝财说道:“六爷青馆里的艺女可不止值那个价,她们出来一趟少不得百两之价,十五两算是白给的。只要那些有钱人去看了,小老百姓必然会去坐散席的。但那散席如何定价?”
陈炎平说道:“也是先试卖,一点一点往上加。只要比赛打得好。这票一定卖得好。你写个具休章程,全报到赵先生那里去。赵先生是财会人才,自有算法算出最合适的票价。”
王孝财还是有些犹豫。他想了想说道:“怕还是不好卖。前一任掌柜以前曾说过六爷善于造势,这个势如何造?”
王孝财的天份的确是不如刘文斌的,刘文斌如果在一定已经想到办法了。陈炎平说道:“散布一些消息你应该会吧,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告诉别人现在球员的身份几许。蹴鞠可不像是科举。一般老百姓可进不了考场,但这蹴鞠只要身体健全都会踢那么几脚。城南的力士可多得很呀,让得他们觉得自己也能成为蹴鞠手,他们便有所向往。你甚至可以派人装成球探去民间物色球员,见着好球员,给个二三十两银子,叫他好好练球,以后再来看,这样的消息一多,想成为蹴鞠手的人自然就花钱来看球了。”
王孝财说道:“这还得没有天灾人祸,百姓安居,才有可能花钱来看球。”
陈炎平说道:“是呀,你倒是说了一句真心话。这事不着急,刚刚爷我说过,你先弄个章程出来,条条框框的弄清楚了再来做。”
“小人省得了,回去以后便开始写。”王孝财说。
陈炎平说道:“爷我只有一个要求。”
“六爷您吩咐!”王孝财说。
陈炎平说道:“要把尚武之风给爷我带出来!能赚到多少钱另外再说,一开始的时候把利分给那些球队一些,不赔本能收支平衡你便是大功一件了。”
王孝财说道:“六爷您就看好吧,这可是您第一次叫我做主持这么大的事。小人一定尽心尽力。”
陈炎平摆手说道:“少来这一套,蹴鞠之事是你自己想出来的。不过,这也是爷我让你做的,如果赔了爷决不会怪你,你放心的去做。但也别太大胆了,你的才干与能力爷清楚,你当有自知之明,能做到多少做多少,不要强求,有事多与赵先生与林长史商量。”
王孝财又应了一声。
李利泽连忙说道:“六爷,您那边说好了,应该到我说了吧。”
陈炎平说道:“这么着急?说吧,出什么事了?”
李利泽说道:“上个月赵先生主持会议,我跟他说了关于西凉府开设纱厂之事。”
“这事爷我在的时候不是已经说过了么。你自己做主去做呀!”
陈炎平转头看着赵彦军说道:“是不是中间又出了什么事了?是不是银子不凑手?”
赵彦军应道:“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建设纺厂的银子足的很,与此事无关。上个月议定了章程之后,李掌柜便去了西凉府……还是让李掌柜自己来说吧,他说的明白。”
李利泽说道:“我专门去西凉府那一边看了一下,他们的棉花比我想的还要多。成片成片的种。与当地的官府说了我想买地开纱厂之事,当地的官府给我开了一个条件。我很是为难。”
陈炎平问道:“为难什么?”
李利泽说:“他要我收的棉远远超过了我要用的!我根本用不着收那么多!”
陈炎平又看了看赵彦军,然后说道:“这怕什么呀!不知道有个叫刘国慕的商贾么?你委托他去帮你卖就是了呀,顶多就是少赚一点,长安城多的是织厂。”
李利泽紧张的说道:“都已经算进去了!”
赵彦军说道:“小生与李掌柜算过之后,发现的确是超出了许多,蒙人那边又不织布,卖不了给他,齐国那一边……两国之间有些紧张,怕是战端一起也卖不了货。” 皇汉十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