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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贞姑娘亦是明白了。
赵应梅对素贞姑娘说:“素贞姑娘以后进得府来,我倒是有几点交待,也是爷的忌讳之处。后院文渊阁里的书,除我与赵先生之外,别人不得带出阁楼,不许书页折角,不许染迹点墨。王府里除了王爷自己之外,每个管事的,都要准时来吃饭。饭点过后不开火,错过时间只能吃点小点心,这点连爷自己都得遵守着。不过女人家难免有不方便的时候,我那里有小灶,是爷许过的。”
素贞姑娘点着头仔细听梅姑娘说话,怕听漏了一条,惹陈炎平不高兴。赵应梅又说道:“王府里除了赵先生,其它人不许私自会客。有朋友或是亲戚来找,只能出府到门房去交谈。“
素贞姑娘笑道:“六爷对赵先生真是好,小奴都有些嫉妒了。”
陈炎平感叹一声道:“赵先生内向又自负,且身世坎坷,流离颠沛,可怜至极。千万不可欺了他的自尊之心,曾有一次爷我多嘴,说了一句,赵先生赞奉如谗言之语,到现在还后悔说过。”
陈炎平是赵应梅、李雏菊、素贞姑娘三人说着话儿,聊着天。竞不知不觉,又到了晚饭时间。
今日王车没有出门“访友”。早早的就在主厅里等着吃饭,看来对于朝堂的那些事,他也是不熟悉,现在他真是饿了。
席分三桌,陈炎平、王车一桌。
赵应梅、李雏菊、素贞姑娘一桌。
赵彦军、林会芝、宋玉、丁霸一桌。
刘统、虚云真人的的饭是送到他们房里去的。皮二因为工作原因,事情办到哪里,就在哪里吃,所以他现在并不在王府。
陈炎平吃得比一般人快,他不像朱成贵那种当过兵,吃慢了,就没了的情况。而是因为前世那超快的生活节奏,每日工作十到十二个小时,在电动车上与爬楼梯的时间比睡觉的时间还要多。
陈炎平吃完饭,很不礼貌的看着王车吃饭,还呵呵的笑了起来。
王车见陈炎平看着自己吃饭还发笑,以为自己吃饭不雅,放下碗筷。拿起手边的湿毛巾擦了擦嘴,说道:“六爷,为何发笑?”
陈炎平不好意思的说话:“无事,只觉好笑,失态了。打搅了王公子。”
王车不太明白陈炎平的话,问道:“六爷觉得哪里好笑?”
陈炎平笑道:“王府里,主人不像主人,客人不像客人的,觉得好笑。将客人接进府里住着,主人几乎不在家,客人也几乎不在。这么多天了,主人客人还极少见面。哈哈哈,想来好笑。”
王车想起了这几日自己的所作所为,也觉得有些过了火,尴尬的说道:“六爷说的极是,是有些怪异了。”
陈炎平摆手道:“其实也不怪,长安城里众所周知,小王喜欢银子会赚银子,自然没那么多时间陪客人,倒是小王怠慢客人了。”
王车道:“也怪我自己,爱极长安风物,游玩的多了。”
陈炎平说:“王二公子,你来长安时间也不短了吧,七八天了。说句不好听的话,不是小王要赶你走,只是小王真怕有麻烦。”
王车笑道:“六爷能有什么麻烦?只听说六爷不找别人麻烦别人就得去烧香了。”
陈炎平摇头道:“我们以后是亲戚,也不怕说与二公子听。二公子之所以长住在小王府上,不就是怕麻烦么!你在外面做什么小王是知道的,万一你游说不成功,免难被人弹劾。弹劾的内容无非是外将结交内臣、贿赂大员、私议政体,等等。那些官员并不惧怕于你,也不惧怕王征西。但是弹劾起来的话难免会说起你住在本王王府之事。他们是怕小王想歪了,让小王以为要为难的是小王。所以不太好弹劾。你这狐假虎威之计用的好。只是这次不同了,父皇问起来了。”
王车原本微笑的脸板了下来。陈炎平话一出口,人就变得轻松了许多,又道:“王二公子别担心,父皇只是问问而已,没有太大的意思。如果您还接着做您这几天做的事,怕是父皇会诏见你的,父皇一定会以见其子甚喜,留以仕用。然后嘛,呵呵,王二公子应该能想的到。没有十年二十年的时间,您是回不去西北了。”
王车惊吓了一声,连忙离开了桌席,向陈炎平拱手说道:“原来六王爷早就知道了,多谢六王爷提醒!”
陈炎平示意王车坐下,并说:“将来都是自己人,不必这么客气,坐下吧。”所谓将来都是自己人,言外之意,就是现在还不是。
王车坐了下来,细细想了想,自言自语的说:“难怪大哥用计激我来,原来他早知道盘算好了呀。”
陈炎平问道:“你们也兄弟不合?”所谓也字用的真是妙。
王车苦笑道:“貌合神离。”
陈炎平想了想,说道:“太后殡天之事已经完毕,王二公子及早上书,回西北去吧,一来长安暗涌颇多,二来离开王征西身边太久,难免腋下生事。”
王车点了点头,说道:“六爷说的在理呀。唉,六爷是皇子,本也不应该对你说,但今日六爷推心置腹,那小王也知无不言了,父帅在西北过的艰难呀。自从父帅与皇上产生了间隙以来,皇上每年实给的军饷粮草是越来越少。而父帅呢,一来防着北蒙额济纳部万余铁骑,二来要防着嘉峪关外的吐番人。三还得防着西宁以西的青海羌人。维系剧艰呀。我,我也是为父帅着急,为我大汉犯愁呀。”
陈炎平觉得这王车说起慌来比自己还不要脸。
陈炎平笑道:“你们不是有关防财权么?”
王车摇头道:“那才几两银子呀,还得买粮买马呢。西北屯田种不出多少粮食来。地方官全是朝廷派下来的,根本不用命。”
陈炎平乐道:“依本王看,你们可以种点别的呀。听说你们那里产一种棉花……”
王车高兴得说:“呀,六爷您知道呀,对,是从西域传进来的,可是织衣御寒的好东西呀,产量奇高。”
陈炎平道:“王二公子有这份闲心在长安城去游说大员开放政权,还不如下到西北地方,去游说那些地方官府来的方便实在且又容易一些。”
王车想了想问道:“六爷的意思是……”
陈炎平哈哈笑道:“政事呢小王不懂,但是赚银子呢小王却是很懂。王二公子回去以后,说服当地官府多开垦棉地,小王在长安城生意做的很大,有一家织坊。这么说吧,西北产多少棉,小王能就收多少。”
王车正经得说:“六爷莫要玩笑。”
陈炎平哈哈笑道:“征西将军府只要帮忙着去当地官府说一声,把棉花羊毛集中在一块,本王会委托商队去付银子拉回来。当然了,你们可以加那么一点点银子。”
王车喜道:“用不着六爷麻烦,甚至不用征西将军府麻烦。征西将军府有的是军力,可以帮您把所有的货集中到武威,长安城有一家商队,东家是个胡人,叫宇文国诚,来往于西北与长安之间。可委托他将集中于武威的货物拉回长安来。连货款您都不用先付,有一位商人名叫刘国慕,认识时间不长,但已是挚友,可以介绍给六爷认识。他可以垫付全款。到了长安城您再花银子从他手上买。”
王车发现自己说的有些多了,因为王府里管事的都在吃饭,有些人已经停下来,看着王车说话。
陈炎平笑道:“在场的都是小王心腹,王二公子直言便是。”
王车放下心来,说道:“我不出武威,您不出长安,这生意就这么做成了,没有人会弹劾父帅勾连京城,更没有人会弹劾六爷外联大将。两全其美。但六爷,织好的东西,可一定要卖给到西北去!商路一开,父帅那里也好有银子养兵抗击外番了。”
陈炎平哈哈笑道:“那可看王二公子有多少棉花了。”
王车大喜与陈炎平又攀谈了一阵子,想来他这几日跑那些个京官的门路也不太顺利,反倒在六王府做成了这么一笔生意。
陈炎平在饭桌上与王二公子说完话,二人吃饱,起身离席,各自离去,而赵彦军却是一直跟在陈炎平身后,一起进了边上的候客厅。
陈炎平往大位上一坐,李雏菊便端上来饭后茶水。
赵彦军问道:“六爷,这件事情不是已经全权交给那刘大掌柜的去做了么?”
陈炎平应道:“对王车而言刘掌柜说话不够份量,在王车眼里他只是一个商人而已,棉花地一定种的不多,所以那一天李利泽才会急成那样。黄同士工坊里的织机越造越多,李利泽的产量也越来越大。本王想做的是让西北收获一季,就够我们用上一年的。买棉花的银子嘛,呵呵,到时候本王与王二公子扯皮去,一年分上四期给。有银子拿,他们不会在意细节的。” 皇汉十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