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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解笑道:“不是没有,而是你不知道。他们之中大多数人的儿子都不在长安城,都在老家或是长安府其它县中呢,黄册户籍里都有记录,就是看不见人。乱世之中最怕变故,所以将儿子藏起来,以保子孙绵延。赵同和有个两个儿子都在陇南府呢。不过曹相是真的没有儿子,就只一个女儿。早些年朕也曾劝过曹相纳个妾什么的,曹相说他夫人是糟糠之妻,那么做会寒了他夫人的心,再说了,他在老家还有一个哥哥呢,延续血脉之事轮不到他操心。”
陈炎平恍然大悟得说道:“原来如此,这还变成惯例了呀。父皇,那您在外面有没有私养个……”
没等陈炎平说完,陈解大手就拍向了陈炎平的天灵盖,陈炎平一阵吃痛,但还是稳稳得扶住了陈解,连忙叫道:“别生气呀,小心摔着了你。只是说说而已嘛,认什么真呀,就算是有也就是那么一回事了,反正我也不嫌兄弟多。”陈炎平刚说完,又挨了陈解一下。
后面的太监侍卫们不知道什么情况,只知道陈解又在打陈炎平了,这种事以前发生过不少,他们也不放在心上。
陈解气道:“你这狗嘴里能吞出什么象牙来,还调侃起朕来了。前面路口朕回御书房,你去一趟你佑儿那里。”
陈炎平问道:“去二哥那里做甚?”
陈解说道:“要怪还得怪你,上一次你到底把他带哪里去了?弄得他最近做事总走神。你把事情给朕说回来,要不然朕饶不了你。”
陈炎平说道:“这与儿臣何关呀?儿子总是要长大,长大了自然都会有各种心思。谁管得了谁呀。”
陈解说道:“少跟老子来这一套,老子是过来人,这分明就是思春嘛。他被你带出去是不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了?”
陈炎平笑道:“那谁能说得准呀街上那么多人。”
陈解说:“朕不管那些!是您惹出来的事,你就得把事给朕圆回来。朕不好开口,就算是问了他,他也不会对朕说的。年轻人的事是真没办法与长辈说,你不同,你们是兄弟,自然是什么都说的。不管那女子是你知道的什么人或只是一个你不知道的路人,你也得把那个女子找出来,扔他床上去。”
陈炎平一阵惊愕,陈解小声得在陈炎平耳边说道:“别说你做不到!朱成贵花了多少时间来找那个宋第都无果,不是他偷懒,是他真的找不着,而你却一夜之间就找着了!朕知道你有这本事!你身边那几个侍女美妾个个国色天香朕又不是没看见,给你二哥找个女人就这么难?朕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女人把他迷成这样。”
陈炎平为难得说:“父皇……”
没等陈炎平说话,陈解喝道:“闭嘴,没你还价的余地。上次说好了每年二十万两银子的。你讹了德儿之后,你就总共只给了十二万两呀,还是从永济候那里讹来的。你是一文钱都没花呀。这事容不得你了。”
陈炎平说道:“十四万两呢,还有两万两不是被大哥劫走了么。”
“少跟朕说这事,老子还为这生了气呢。你那灯影机巧朕让工部的人也去造了,投出来的景就是不逼真。断断续续的。”
陈炎平说道:“一是因为灯转得太慢,二是因为图影太糙,图影的动作之间要连贯,图影要长,您真没见过皮影戏呀。要不有空儿臣到市井里给你雇个戏班来唱唱。”
陈解说道:“上一次你还说过要给朕弄一席面的,结果还是朕去你王府里才吃上的,还是素席。皮影与你那个真不是一回事。朕想办法再弄弄吧。前面就到路口了,你快去吧。”
陈炎平应了一声,松开了陈解的手说:“您慢些走,注意点身子骨。儿臣不嫌再多个弟弟妹妹什么的,但后宫那边你也少去吧,别真把肾弄伤了。”
陈解气得两鼻子直冒气,低下头去在地上寻找着什么。陈炎平见状拔腿就跑。后面跟上来的太监、禁军侍卫们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道陈解实在找不着东西,从了陈奎海身上抢过随身的抚尘便向陈炎平的方向扔了过去,陈炎平早已经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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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解并没有真的生气,只要不是在国事国政上令他难堪之事,他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发火的。在扔完符尘以后他自己想想都会觉得可笑。
而陈炎平已经知道了自己身上的这块腰牌的重要性,一时间觉得这大汉国之内没有自己不能进去的地方,自信满满、挺胸抬头得走着,好像比平时高出一寸似的。
一路上也无通无阻,一直走到了二皇子陈炎佑的殿院之外。
陈炎平没有着急着进去,因为他看见了一个人,那人是太子党的死忠吏部侍郎徐明伦。徐明伦挽着袖子,嘴里还在嚼着什么。陈炎平躲在墙角看着,他完全没有注意到陈炎平已经来了。
其实吏部侍郎徐明伦有这样的行动并不少见。
二皇子陈炎佑的老师并不只有曹宾一个人,曹宾只是教他政论而已,真正教他读儒家经典、明白事理的正是这位比礼部尚书赵同和赵大学士还要儒腐徐明伦。正是在他的教导之下二皇子陈炎佑才有了现在这样正确的三观。要不然二皇子陈炎佑与大皇子陈炎德也没有什么两样。
宫里其实也给这些官员提供便饭伙食,而且还不会差。但宫里毕竟不是家里,万一东西吃多了,想要方便一下,其实是件很不方便的事。按徐明伦自己的礼仪要求,在教书的时候总要出去方便,这样做很失礼,所以徐明伦在中午宫中进食的时候他不会吃太多,连半饱都达不到。
一般朝臣在上朝之前也是不吃东西的,更别提粥水之类的。但他们总会在袖袋之中藏着饼或是蛋之类的东西。实在是饿了就避开人群啃吃两口,再放回袖中。
徐明伦是一个很尽职的老师,他散朝以后,不像别人一样回衙门做事,而是先去二皇子陈炎佑那里告诉他今天在朝上的德行是否有失,应该褒奖的就褒奖,应该训斥的就训斥。况且吏部尚书陈元龙是一个城府极深、心思缜密、行政能力极强之人,他一个人就把所有吏部衙门的事全做了。两位吏部侍郎几乎让陈元龙给架空了。所以吏部没有特别之事的情况下徐明伦是不回吏部的,徐明伦也是两三天才会去一趟吏部。只有每月吏部官员例会、每年度的官员考核稽查或是皇上交待下来特别的圣诣时他才会连续几天在吏部。
陈炎平看看天上,时间差不多是下午三四点左右吧。这个时候本就没吃多少东西的徐明伦当然就饿了,趁着什么二皇子陈炎佑默背课文或是别的什么空档出来吃两口东西垫垫饿也是十分正常的事。
陈炎平走近一看,那徐明伦正在啃吃着鸡蛋。好像徐明伦也听到了陈炎平走近的声音。看了一眼正在呵呵笑着的陈炎平。
徐明伦一脸不痛快的样子,气道:“看什么看!”
陈炎平说道:“徐大人,要不要本王让二哥再给你备点茶水什么的,你这么吃小心噎到。”
徐明伦边说边溅着蛋白说道:“用不着,你来这里做什么?”
陈炎平笑道:“父皇听说二哥最近读书作业、上朝布政常常走神,特别交待本王来看看,本王可是奉父皇之命来的,不信你自己去向父皇问去。”
徐明伦白了陈炎平一眼说道:“我会向皇上求证的。不过……定是上次你带二皇子出宫,让他看到了非礼之物,他记在心头才会这般失礼。陈六子,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你老实说,到底你带二皇子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
陈炎平干笑着说:“还能是去什么地方?本王做了些什么买卖你就没听说过?长安城最大的几个销金窟哪一个不是本王名下的产业?”
徐明伦说道:“少来唬我,我问过二皇子了,他没去过那种地方,他不是会说慌的人,他甚至连什么是青楼都不知道。”
陈炎平笑道“这么说来,徐大人您知道?常客么?要不然本王给你发个贵宾券,下次您去的时候收您半价。”
“你、你,岂有此理!”
陈炎平哈哈笑道:“您别生气,小心得噎到了。本王清楚二哥的本性,你也知道得明白。他要是真做出什么违礼的事来,也只能说你这个师傅教的不好。他不是本王这种人,就算是知道青楼是什么地方,他也做不出来什么出阁的事情来。本王过来只是按父皇的皇命来看看而已。要不你在一边旁听着?”
“用不着!二皇子行的正坐的真,知情知礼,纵你如何蛊惑,他必定不改初心。”徐明伦很相信二皇子陈炎佑的为人,他更相信自己的教异不会出错。 皇汉十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