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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炎平道:“去年冬天的时候,一些农户受了寒灾,年底的时候,朝廷是拨了一些米面冬衣什么的,但却也是杯水车薪,现在开春了,有一些农户家无口粮,无心务农种地了。本王想让你做个善事,开个粥场,因为受灾的原故,许多粮商运米进汉国以为可以挣一把。也因货太多了,米价也变得便宜,二十文就可以买一斤好米了,按一万人来说,每日开支不过二百四十两银子,长安城也没有这么多真的活不下去的,算起来,也就四千人左右吧,开支不过百两。”
刘文斌道:“没有二十文,只有十七文。我问过。”
陈炎平呵呵笑道:“那三文钱,当作火耗吧。”
钱至坤想也不想便道:“六爷说的是,我们赚银子为了什么呀,要那么多银子又有什么用呢。舍!这个舍的值,说不定还能有好报,也好让源丰票号看看,我们赚的银子都花老百姓身上了,将来,老百姓更愿意用我们的银票不是。”
刘文斌鄙视道:“还是为了赚银子呀。老百姓也用不上银票呀。”
钱至坤反弹了一下刘文斌的鄙视,问陈炎平说:“六爷,为什么不借银给农户呢?”
陈炎平摇着头说:“没用,一来农户未必能还的起,必然是坏账一堆,不好处理。二来新任的长安知府何倚是个贪官,还不够他搜刮的,要想让农户过的好就要先把这个长安知府给斗倒了。爷这几天正在想办法怎么把这个祸害给除了。”
林会芝呵呵一笑,道:“小生倒是有一计。”
陈炎平一摆说道:“别说,说漏了不好,用计便是用千术,是骗术,要连自己都骗过了,才叫好计,可别让他人知道,一会儿跟爷我单独说。”
林会芝呵呵一笑,把话又收了回去。
钱至坤道:“我没事了,您问问刘文斌刘掌柜的吧。”
陈炎平头一转便看着刘文斌坐在那里,很是得意。陈炎平道:“刘大老板,听说你发了大财了。说说吧,这个月出了多少匹布?”
刘文斌道:“近四千匹,李利泽李掌柜那里收了一千多匹,市面上收了两千多匹,别看这个月才赚了七千多两,下个月,保管超过一万两,长安城几家大织坊已经谈好了,这个月我能收上来六千匹。”
陈炎平道:“那有没有要爷我帮忙的地方?”
刘文斌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有倒是有,只不过六爷未必会帮。”
陈炎平道:“什么叫未必会帮呀,你的事就是爷我的事,一定帮到底。”
刘文斌马上说道:“那,那您能不能早一些把征西将军的女儿娶回来?”
陈炎平被刘文斌问了一个触不及防,还与素贞姑娘对了一对眼神,不好意思的低了一下头,说:“提哪一壶不好提呀,非说这个。”
刘文斌道:“您娶了她女儿,我这里就更好做生意了么。能多赚上一两成哟。”
陈炎平苦道:“这事,还真帮不了。”
刘文斌道:“都说了您帮不了吧,还要逞能。”
众人微微笑出些声音出来,陈炎平咳了两声,压了压场面,静了静声音,说:“不说玩笑话了,正经些。那你这个月有什么打算?”
刘文斌道:“张掖府的商行已经差不多了,丝绸一条线已经走了,下个月应该要开始走洛阳一条线了。”
“不行!”李利泽与宇文刑两人马上同时反对,抢着说话。
刘文斌白了两人一眼,道:“有你们俩什么事。”
陈炎平摆着说道:“别急,别急,你俩个一个一个的说。”
宇文刑是大汉,说话大声,李利泽抢不过他。只能让宇文刑先说了:“我先说,什么就走洛阳呀,洛阳的车队我还没开通呢,走汉中!西边还没有全摆平呢,就想着东边去了?完全不顺路嘛,那还要花多少人力物力呀。六爷支给我五万两银子,我全花进去了,还向钱掌柜借了许多,这才每月赚到六千多两呢。再开一条路出来,想都别想了。”
刘文斌反驳道:“宇文掌柜,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也才赚七千多两了,开支给你的商队就花了一万多两呢,算起来你的进账比我还多呢。”
宇文斌道:“少胡扯了,人吃马嚼的不用花银子呀,那是收入,我虽然没看过你的账,不过你拉的多少东西我全知道,你营入两万多两呢,去了开支还有七千多两。不错了。”
陈炎平笑着骂道:“行了行了,千万别开打,不能开打,更别抄扫把,也别扔茶碗,爷置下这些个家当不容易。”
“谁抄东西了。看热闹不嫌事大。”刘文斌白了陈炎平一眼,其实谁也没有拿东西,就是嘴上说说。陈炎平这叫起哄,图一个自己乐,然后这才说:“那就别说了,听听李利泽李掌柜的。李掌柜你为什么反对呀。”
李利泽道:“羊毛,我就想要羊毛,羌人、蒙人、番人他们那里多,要走当然是去汉中了,还往西通羌人,往南通楚唐两国。羌人、蒙人有羊毛,楚唐有生丝。哪比不去洛阳好呀,洛阳自己的生丝都不够用呢。”
刘文斌反驳道:“这真不怪我,征西将军那里已经下了政令让所属军户们开始种棉花了,可还得等到棉花开花不是么。至于羊毛,不是所有羊都产羊毛,产毛的是产毛的羊,产肉的是产肉的羊,蒙人、羌人、番人那里养的最多的是肉羊,羊毛少,能弄来还不给你弄来呀,再说了,带羊毛真不合算,不如带西域的金银器回来。走汉中赚的银子,不如走洛阳来的多。”
陈炎平咳了一声。众人不再说话,他才道:“李利泽李大掌柜,爷我多问一句,从西北往关内运棉花羊毛,成本如何?作价几何?”
李刘泽道:“本钱几乎番一番。织出布来,加上人工开支,不加价的话与用长安本地羊毛织出来的还要显贵。不过,还是要比丝绸便宜不少,关中好多平常有存银的百姓愿意买。再说了,六爷,您不是说过么,能赚银子最好,赚不着银子,只要不亏且还能让老百姓有口吃的,我就可以做。”
陈炎平看着刘文斌说:“爷我本不应该插手你的经营,但还是想多说几句,能赚银子最好,少赚一些也没关系,连李利泽李大掌柜都知道了,百姓生活不易呀。别的就不用多说了吧。依爷看来,刘掌柜是不是把洛阳的事先放一放。”
刘文斌一口否决,道:“不行,洛阳的丝绸我也得收着往西域卖呢。”
陈炎平道:“除了丝绸,你就不卖别的了?我大汉的砖茶呀,我觉得宇文掌柜跟李掌柜说的有道理,爷我做主了,先走汉中。”
刘文斌为难了一下,道:“六爷,这……”
陈炎平呵呵笑道:“爷我再给你一个好卖的东西,包管你一本万利。”
刘文斌道:“什么东西?”
陈炎平呵呵笑道:“葡萄酒!”
刘文斌想了想,说:“六爷,您说反了吧,是让我从西域给您往长安城里带吧。”
陈炎平道:“不,是我们自己酿!酿成了就往汜水关外卖。如果从西域买价格太高了。就算是再喜欢喝,也是喝不起的。你要是同意先走汉中线,那爷就许你往洛阳方向卖,那里价可比长安城的价还高上几许,如果你不同意,那爷只好自己在长安城里卖了。除了葡萄酒,还有烈酒呢,拿火一点就着的那种,蒙人,契丹人最爱那种酒了。”
刘文斌两眼一轱辘,道:“六爷,您说话算话?”
陈炎平道:“当然算话,李盛在李掌柜就是爷我请来专门酿酒的。”
刘文斌看了一眼那个刚来的陌生人,问道:“你真会酿葡萄酒?”
李盛在尴尬的点了点头。
陈炎平急忙道:“你应不应,就一句话。”
刘文斌道:“应了。”
李盛在刚要开口,又被陈炎平给压了一下,“说好了,不改口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吐个口水,就能砸个坑。”陈炎平把俗的雅的全都用上了。“
刘文斌又应了一声。李盛在是个老实人,他没办法说慌,他觉得说了慌骗了别人,马上就会糟雷霹。李盛在小声的喃喃说:“葡萄还没种上呢。“
“什么?”刘文斌问。
陈炎平道:“不许反悔,刚刚你可都承认了!”
李盛在说:“就算是种上,收获也是八九月份的事情。酿成酒,也是第二年的事了,就算是加入烈酒催酿,也得到年底去。”
刘文斌看了眼陈炎平,陈炎平摸了摸鼻子,眼角四十五度看天。刘文斌知道事情已经发生了,自己被人算计了,那也没有办法,问李盛在道:“那烈酒呢?你现在有多少?”
李盛在都快哭出来了:“酿酒器具都没造呢。”
陈炎平缓解着尴尬,他说:“早晚的事,早晚的事嘛。行了行了,刘掌柜还有什么要本王这里帮忙的。”
刘文斌摇着头一脸的不高兴,说:“没有了。” 皇汉十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