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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来了,陈炎平想起了昨天夜里的事,看着低下头去的曹萱。自己也有些尴尬起来。
陈炎平把赵应梅、李雏菊支开了去,把曹萱接房间,把门带上。
曹萱今天穿着一件淡黄色的外衫,一朵黄花,显外惹眼。她又长得富态,说胖不胖,说瘦却又丰满,明显不是一般人家能养的出来的。
陈炎平问道:“你,你怎么来了。”
曹萱低着头,双眼有些湿润,还好没有流泪,话还能正常说:“那琴的事,上次说父亲问起来了。”
陈炎平再问道:“你怎么说的?”
曹萱说道:“说是太后赏的,爹爹虽然常带我进宫,太后也常赏些东西给我,可他从来不去后宫,自然不会向太后问清原由。只是……每每宫里赏下东西,爹爹都是要收起来的,过年过节还得清点一回,怕宫里的东西流出到民间去,”
陈炎平点头道:“原来是这样,你怎么有时间出来的?”
曹萱道:“宫里派人到家里,说是父亲公事繁重,中午又不回来吃饭了,叫我与母亲自己先吃。吃完饭管家就来了,说是年已经过完了……说是快春耕了,问自家的地里应该种些什么,应该准备些什么,然后母亲年底的时候把产业盘过一遍,但是只是对了对账,至于库里有什么,要先看看,再做打算,母亲就跟管家去库房了,我就从府里后门出来了,本来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找你,后来看见一个赶车的,给了他一些银子,就把我送到这里来了。”
陈炎平心有余悸,道:“你就不怕被人拐卖了去呀?万一那个赶车的起了歹心呢?你还真敢呀。”
陈炎平一说曹萱,她就开始滴滴的往下掉泪,陈炎平急忙哄道:“怎么又哭上了,别呀,是我错了还不行吗?”陈炎平说着就上去搂曹萱,曹萱被陈炎平一搂抱,那泪水更是止不住。陈炎平也知道曹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昨天被自己那什么了,今天还赶着上门来。
安慰了好半天,软话都说尽了,曹萱这才坐在椅子上把泪水给止住了。她说道:“琴的事怎么办?”
陈炎平道:“你都知道上我这里来了,怎么就不知道去市面上买一把呢,算了,你先在这里呆着,我派人出去买把琴来,再派人把你送回府上。”
曹萱低头点了头点,陈炎平的恶趣味又泛了起来,蹲在曹萱的面前,抬头看着她,问道:“你今天穿的跟昨天的一样吗?”
曹萱当然知道陈炎平说的是什么,外面穿的当然能看的出一样不一样来,若问这句,一定指的是里面穿的会不会一样。曹萱本想低下头,却发现就算是低着头,也能看见陈炎平,那只好把眼睛转向一边,细声道:“下面还痛呢。”曹萱以为陈炎平又要跟她那什么,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也难为曹萱这样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能说出这么不害臊的话来。
陈炎平呵呵一乐,就唤起了人,可没人应答。这才想起刚刚赵应梅与李雏菊已经被自己支开了。
陈炎平道:“你坐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陈炎平出了寝卧,发现赵应梅与李雏菊在远处说话,虽然是没听到自己呼唤下人。陈炎平走上前去,道:“聊什么呢?”
赵应梅应道:“怎么不陪你的小美人了?”
陈炎平问道:“说什么呢,没大没小的,赵先生跟宋主管呢?”
赵应梅道:“宋主管昨天把刘大官的人家具拉回来以后没多久就出门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赵先生在后院文渊阁里陪客人。”
陈炎平点了点头道:“去找赵先生要些银子,出门买把琴回来,主要是要快。去吧。”
赵应梅也不再发作,老老实实的应了一声,并当着陈炎平的面吩咐李雏菊在主卧隔壁的丫鬟小间里休息,好随时给陈炎平听用。说是听用,实是盯稍。陈炎平也不好反驳什么,随他去了。
陈炎平回到房中,对曹萱道:“安排好了,已经出去买琴了,一会儿就回来,你紧着走吗?”
曹萱红着脸摇了摇头。气氛又有些尴尬,曹萱不敢在陈炎平面前说话,一说话就紧张。而陈炎平到现在还没有理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只知道自己与曹萱保持了一种极为不正常的关系,这种不正常让原本话多的陈炎平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陈炎平傻问道:“你饭吃了吗?”曹萱点了点头,并不做声。刚才曹萱说过,她是吃了出来的,好似陈炎平比曹萱还要紧张,这算是先洞房再恋爱么?
陈炎平再问道:“你……你能出来多久不被人发现?”
曹萱低着头说:“可以很久,我常一个人坐在家里后院发呆,不想被人打搅时也藏起来。到了饭点就出来。后来家人也就习惯了。”
陈炎平傻傻的说:“做些女红也好呀,发什么呆呀。”
“想,想你。”曹萱的头更低了,脸更红了。
陈炎平心里一颤,这……就自己这个名声,还有大家闺秀会喜欢自己?陈炎平问道:“你……你什么时候开始的?”
曹萱又想掉眼泪了,“不记得了。”
陈炎平叹了一口气,这才明白,自己是被人暗恋了。陈炎平突然心里大叫不好,问道:“你的事,有没有告诉曹相?”
曹萱道:“不敢跟父亲说。”
陈炎平哦了一声,再问:“还有没有别人知道?”
曹萱道:“只跟宜宾夫人说过,她,她知道。”
陈炎平脑门一热,心里想道:“这曹萱倒是什么都敢说呀,这种事怎么能跟宜宾夫人说呀。难怪那一天宜宾夫人突然问自己那样的话。”陈炎平刚想到这里又觉得不对劲了,曹萱不会傻到在宴会的时候那么多人在场说自己与男人发生了什么关系,宴会结束到现在他还没有进过宫。所以曹萱所说的宜宾夫人知道这事,说的是知道曹萱喜欢陈炎平而已,还不知道两个人已经发生了关系了。
陈炎平想到这里舒了一口气,又问:“宜宾夫人就没跟你说别的什么?”
曹萱说:“娘娘说你坏话。”曹萱想了想又解释道:“她不是真的想说你的坏话,只是不想我喜欢你。”
陈炎平一拍脑门,道:“昨天爷我是被人下药了,所以……所以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唉,麻烦麻烦麻烦了。”
曹萱的脸更红了。低着头,流着泪,说:“我,我不后悔。”
陈炎平说的麻烦的事,指着是自己已经被指姻了,而不是后不后悔的事。宜宾夫人说陈炎平的坏话是有道理的。
陈炎平寻思,陈解想用兵,要用联姻来保证西北的安定,而现在自己与曹宾的女儿却发生了不应该发生的事。陈炎平其实只是想传一些绯闻出来,没想到还变成了真事,这可如何给曹宾一个交待,那又如何给征西将军王辅臣一个交待,陈解那里又要一个什么样的交待?陈炎平有些慌了,但他不想被曹萱看出什么来,万一指婚的事说出来,怕这个曹家小姐想不开。
陈炎平说:“你为什么一见到我就哭?”
曹萱低着头道:“不知道,反正就是看见你就掉眼泪,不是真哭。”
陈炎平终于明白过来了。这是紧张症,正常的人紧张起来是手足无措,严重一些的人紧张会变成神经激动。比如手脚发抖、或是生理反应、或是掉眼泪,更有甚者一紧张就放屁。
陈炎平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但总不能这么坐着吧。陈炎平问道:“你会下棋不?”
曹萱摇了摇头,表示不会。
陈炎平又道:“那什么,你……你要是真要来,最好是换个装束来,比如男装什么的,你这样一个大姑娘走到大街上,太引人注目了。”
曹萱轻哼了一声。
陈炎平很是无奈的与曹萱一起干坐着等赵应梅回来。
原本以为赵应梅会去很久,没想到不过一刻多的时间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还抱着一个琴盒,看来赵应梅的办事效率也是相当的高。
赵应梅来到陈炎平寝卧,见到陈炎平与曹萱坐在桌子边,根本不说话,只是干坐着,连茶都没有。
赵应梅进来,缓解了一下尴尬的气氛,把琴盒放在桌子上,说道:“爷,琴买回来了。”
陈炎平笑着对曹萱说:“你看,这事不就解决了吗?本王再派两个人送你回去。”
曹萱点了点头,陈炎平松了一口气,摸了摸琴盒,轻轻的打开来。他只是想看看赵应梅在这里短的时间里到底买了一把什么样的琴,要是买的差了,不像是宫里流出来的物件,反而会让曹宾想疑心。
陈炎平打开琴盒,原本红润的脸色一下子变的苍白起来,人操起琴来看了看琴身背池又放了下来。回过头去盯着赵应梅,想用眼神杀死赵应梅。
曹萱根本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伸过头去,这才看见盒子里的东西。那是一把琴,还是一把古琴,梧桐作的面,梓杉作为底,琴身溜上着黑紫漆,还有多处修补,好琴特征是明显的,比如蛇腹、断纹、冰弦。这把琴磨平之断纹处显露着鹿角灰胎。 皇汉十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