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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炎平向后看了一眼陈若兰,微笑了一下,又回过头看着鲍义贤的后背,说道:“鲍大人,本王劝你还是转过来看一眼吧。”
鲍义贤埋着头,不爽的说:“不必了。我被你弄到汉国来,你们汉国人以后必定会拿我来做点什么文章。这让我如何面对齐君?如何面对已仙逝的先君?我早已无脸见人了,只求速死。哎!只怪我自己对自己又下不了手,反正也活不长,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陈炎平轻摇了一下头,对着鲍义贤说道:“兰儿,你去劝劝鲍义贤鲍大人吧。”
陈炎平说完对素贞姑娘说道:“莲儿,我们走,这里就让他们好好的说话吧。去见见陶阳行,他等的也够久的了。”
陈炎平没有再说多余的话,带着素贞姑娘便转身出去,那陈若兰看着陈炎平往外走,等陈炎平的身子消失在屏门沿边,并听到房门再次被关上的声音之后,她这才呆呆的看着床里的人。
鲍义贤哼着声音说道:“出去!我这里不需要说客!听名字还是个女人吧,呵呵,以为我鲍义贤会为美女动心而背叛国家吗?”
陈若兰颤抖着声线,轻轻的唤了一声:“爹……”
鲍义贤似有所动,身子明显得颤了颤,他猛得回过头来。父女二人二目相对。那陈若兰的眼泪刷的一下就掉了下来。噗通一声,跪在了床前。
鲍义贤连忙喊道:“我苦命的女儿,你如何真的会在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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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炎平往那候客厅行去,快要到候客厅时,素贞姑娘忍不住的问道:“爷,您真的不打算看着他们会说些什么吗?万一兰妹妹把你的事告诉鲍义贤……”
陈炎平摇头说道:“还是不看了。爷我最见不得这种认亲的场面。感人呀,让他们说去吧。至于兰儿……她的心性你不懂。别看她平时默不作声,心中的主意却是大的很,脑子很活份的,她不会乱说话。那可是一个极懂事的女孩。要不是这样,爷早换人了。鲍义贤女儿的身份的确不应该去东宫。爷得想的招了……行了,不多说了。”
陈炎平的脚迈入到候客厅之中,原本坐得冒汗的宗人府宗正陶阳行从位置上跳了起来,连忙向陈炎平拱手。
陈炎平来到陶阳行的身边看着那陶阳行的疲惫样,笑着问道:“怎么热成这样?本王的王府里有水榭,水湿四溢,比别人家要凉快不少吧。就算是没放冰在你脚下也不至于把汗流成这样吧。就算是跑着过来的,这么久了也应该干了呀!”
陶阳行老实的说:“我本就是跑着来的。六爷这么久才来,我……我是急的!”
陈炎平笑道:“那还是本王的不是了?你轿子呢?如何是跑着来的?“
陶阳行气道:“大爷烧了我的轿子,逼着我跑来的。您知道的,我以前是大爷党。”
“等等,等等。大哥烧你轿子做什么?你做什么事了他会烧你轿子?”陈炎平问。
陶阳行委屈的说:“六爷!我是什么都没做呀。”
“你什么都没做他会去烧你轿子?本王是不讲理的人可能会没事烧你家轿子玩。可大哥又不是本王,他至少还是讲一个理字的,至少是出了什么事才发会这么大的火吧,难道是因为你投奔了本王的缘故?不对吧,他要想这么做他早做了,哪里用的着等到现在。”陈炎平如是说。
陶阳行说道:“根本就不是我的事!”
陈炎平问:“这还是出事了呀?说说吧。”
陈炎平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让陶阳行坐在自己的身边。
陶阳行说道:“六爷,您是不知道呀。您去洛阳的这段时间,长安城里可出了大乱子了。”
“什么大乱子?”陈炎平问。
那陶阳行紧张的说道:“先是卢相爷的公子被人查出断错了案,卢公子背站卢相来长安城托人找关系想要平了此案。最后托到了大理寺少卿费如遗的身上,然后卢相爷的管家莫名其妙的跑到大理寺去想要让费如遗早点把案子给平过去。谁知道那个管家找错了人,找到另一个少卿任佑山的身上。那任佑山原本就是一个水火不进的主,第二天就到御前弹劾卢相去了。”
陈炎平早已经知道事情大概,但却不打断,反而是装作不知道的问:“真有意思,后来呢?”
陶阳行说:“后来事情就越闹越大,那个管家一口咬定是户部侍郎魏铭指使他去做的。那个魏铭被去了官。这事还没完,结果还牵扯出前阁老魏国顾出来!太子党们弹劾魏阁老为一已之私,行贿宫中及朝中大臣!现已经被押进了大理寺了。”
陈炎平想了想问道:“你也跟着贪污受贿了?”
陶阳行说道:“怎么可能,我与这事根本没有半点关系。”
陈炎平又问:“大哥到底为什么烧你轿子呀?”
陶阳行说道:“魏阁老的事情出了以后,二皇子与四皇子联盟对抗别的皇子派系,也包括您的六爷党,就是朱中堂。魏阁老的案子被皇上交给了三爷的人去审,就是大理寺正卿范国经。范大人审着审着,也不知道怎么搞的,那个魏国顾就攀咬上了礼部尚书赵同和赵大学士。就这个时候皇上却生病了,后来连朝都不上了,皇上对赵大学士的事情问也不过问,好像就没这件事一样。”
陈炎平白了陶阳行一眼说道:“那到底跟你有什么关系呀?”
陶阳行说道:“四爷党也不是吃素的,四皇子这几天正弹劾大爷呢。”
陈炎平问道:“他弹劾大哥什么?‘
陶阳行说道:“说是大爷在长安城经营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买卖。”
陈炎平哈哈笑道:“是开了青馆还是开了赌坊?这能算是事么!谁不知道长安城最大几家销金窟全是本王的产业呀!”
陶阳行说道:“都不是!是盐!”
“阿?”陈炎平大吃一惊,说道:“这种东西本王都不敢碰,他如何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回想刚刚你接本王进城的时候魂不守舍,是为这事吗?这事的确不好当着别的官员的面说。大哥买的是私盐吗?”
陶阳行苦着脸说道:“就是私盐,大皇子靠着他大爷党的人脉,从榆林府盐州城运了盐到长安城来贩卖,六爷上一次进贡的贡银被大皇子所劫,大皇子不是跟外面的那些地方官断了联系么?那些地方官员就不受大皇子管了,可地方上面多多少少有那么几个还与大皇子有联系,而且还都是盐政里的人。这事就这么被捅出来了!”
“谁捅出来的?”陈炎平问道。
陶阳行说:“工部侍郎张正游!”
陈炎平吸了一口气,说:“那可是四爷党里顶尖的人物呀!这不对呀!盐入户、铁入工、马入兵。三司早在楚国的时候就已经分出来了,这工部的人怎么会知道户部盐政的事?”
陶阳行说道:“这事说来……咬,怎么说呢。宗人府里不是一个黄同士么?”
陈炎平问:“你这天一句地一句的,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明白了。这跟黄同士又有什么关系。”
陶阳行说道:“黄同士在外面有一处工坊,专门做最新式的翻车!外面传言,黄同士是六爷您的詹事,那个工坊极有可能就是您的。”
陈炎平说道:“不用可能,那就是!这事跟黄同士到底有什么关系你直说就是,是不是黄同士犯了什么事了?本王该上书辩解的为其辩解,若是犯了什么律法,应该把他拉出来治罪就把他治罪,本王绝也不袒护。”
陶阳行说道:“跟黄大人没关系。”
“没关系你说的这么热闹?”陈炎平有些生气。
那陶阳行苦着脸说:“黄大人不是造了最近式的翻车吗?工部也想试做,还真就做了一台出来!虽说赶不上黄大人做的好,但至少比以前工部造的好不是么。工部也就这么一部水翻车,让户部给弄去了。并叫工部的工匠安在了盐州城的解盐池边上,用来提上卤水,入盐田。这种翻车还能转动磨盘!可以直接就把粗块盐磨细。加水以后把别质沥出,再晒出来的才是我们能吃的盐。可是那些工部去安装水翻车的人却发现有人来盐厂里取盐拉了就走,别说入账了连盐引都没有!”
陈炎平冷笑一声说道:“什么安装水翻车,工部怕就是专门冲着盐厂去的!什么不入账,工部组装翻车的工匠有几个人识字的!就算是识字,他们接触的到盐务么,他们能看到什么账。”
陶阳行说道:“大爷也看出来了,为了这事着急上火。这件事已经捅到皇上那里去了!如果是别的事,皇上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可这是盐,皇上拿的紧呢!”
陈炎平问道:“那大哥为什么烧你的轿子呀?这事也跟你没关系呀?” 皇汉十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