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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又解释道:“听说刚坐下连酒还没喝上一口呢就被人逮着了。现在正被孙侍郎罚在这里跪着呢,您说冤不冤。”
陈炎平笑道:“孙侍郎?是那个刚上任不久的孙参么?新官上任三把火呀,有罪受了。不与你们在这里打浑了。前头带路吧,本王有事找朱头肉。”
“朱,朱头肉?”那守卫并不请楚是谁,敢这么叫朱成贵也就只有陈炎平了。
陈炎平说道:“就是你们朱中堂!”
守卫这才从地上站了起来,前去给陈炎平引路。
陈炎平来到朱成贵“办公室”的时候,他门外的小厮正要进去秉报一声,陈炎平就已经进去了,见朱成贵正埋头吃着一碗面。
说是碗,其实与盆无亦,只不过是瓷的。面已经被吃了不少了,里面还有半块香菇与没壳的河蛏。
陈炎平探头探脑的进去,那朱成贵也发现了有人未经敲门就进来,当即就要发官威,却发现是陈炎平进来了,那脾气马上就落了下来。
陈炎平笑道:“哟,河蛏呀,这可是稀罕物。唐朝时长安城可没这东西,是前朝从宋国一带引入的。”
朱成贵也不起身,对着那小厮说道:“出去吧,再有人进来要报一声。”
小厮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朱成贵这才说道:“哪里能与六爷比吃食。家中没有女眷,今日事情多,就只得在这里对付一下了,总不能天天去您那里蹭吧。”
陈炎平笑道:“你与爷我结交,你都不怕坏了自己的名声,爷我怕什么。对了,刚刚进刑部的时候看见有两个小子被罚跪在刑部衙门门口,那就是尾随爷我的那两具人吧。呵呵,看来是因为把孙参交待的事情给出办砸了,没跟上爷我,所以孙侍郎生气罚他们在那里跪着吧。。”
朱成贵笑道:“那两个人的确是尾随跟踪您的人。话说您也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没有对他们发火?看来您今日心情不错?六爷看样子是有所收获的样子。找到那份宝藏图了?”
陈炎平装着失望的表情说道:“没有,但是找到了这个。”
陈炎平从领口的怀中拿出那张黄纸来递上去。
朱成贵脑中打着问号,不知道陈炎平又发现了什么,放下筷子,随口接过黄绢纸来看了一眼。猛得吸了口寒气。“这是……”朱成贵很是吃惊。他从怀中拿出了一条手帕,擦了擦嘴,正经得看起了那个黄绢纸来。
陈炎平解释道:“从纳兰德家里发现的。爷我与霍大人去的时候,那里明显让人翻找过,大门的封条没撕,那人可能是翻墙进去的,翻找的时候会把东西归还原处,但灰尘却是没办法归还原处了。”
朱成贵问道:“会是什么人?”
陈炎平笑道:“很有可能就是名单上的人,可能是一个,也有可能是一群。”
朱成贵两眼盯着名单不放,嘴里说道:“这里面好一些人的名字我都听说过!他们样子还赫赫在目呢。名单还有一部份的名字我并不熟悉,待查!这应该就是太祖年间那个密探的组织的主要人物的名单吧。”
陈炎平说道:“应该不是全部。”
朱成贵这才看向了陈炎平,点头说道:“臣也是这么觉得,有总比没有好吧。纳兰德家里为什么会有这个?那宝藏图呢?”
陈炎平严肃的说道:“也许根本没有什么宝藏图,我们全错了,纳兰德在翰林院藏书库里发现的不是什么宝藏图,而是这份名单。而且……名单一共三排,每一排开头的名字,都是张载的儿子,张元甲、张太乙,张世丙。可见这份名单应该是张载手书的。”
朱成贵冷笑一声道:“张载也真是可笑,难怪会被自己的儿子举报。这样的东西怎么可以写下来呢。”
陈炎平说道:“按我们之前的分析,张载应该是把它藏在那本太白集里,只不过藏的是名单而非什么宝藏图。他藏的很好,爷我相信,只要他还活着没有人可以找到这张联络名单,怪只怪他死了,可能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他自己的儿子会去举报他吧。”
朱成贵点头称是。但又想了想,说道:“这里面有些名字很陌生呀,想来还得去一趟吏部,怕只怕吏部也有李经承、李其格的人,查一个名字的档案还好,要查这么多人,用不着一天,李经承就会知道了。”
陈炎平说道:“没事,向父皇要一份特许便是了,你带人进去查,不许吏部的人在一边看,他们哪里知道你查的是什么东西。”
朱成贵摇头道:“难,太难了。六爷您又不是不知道,吏部里龙蛇混杂,个个都是人精呀,归档取档之事外人走进去都是一脸蒙苦的,根本找不出存放的规律来,没有他们的人在,我们根本找不到任何人的案档,这就是为什么臣一定要向您推荐李舍同的原因,吏部里没有我们自己人真的是什么事都办不来。其次,六部之间从来不互查,外人要查吏部的档案,只能是由大理寺出面,大理寺只要拿着贪腐的卷宗过来,他们怕把自己牵扯进去根本不敢拦,也只有大理寺他们不敢拦了,御使台的人要是没有圣诣他们都敢挡在外面吹寒风。”
陈炎平想了想,连忙说道:“朱大人提醒本王了,这的确不能从吏部查,也没必要从吏部查。霍大人也曾提醒过本王一句话。”
“哦?霍大人说什么了?”朱成贵问。
陈炎平笑道:“读书人与武夫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名单上的人未必在吏部有档案,也许他们根本不是官身呢?别忘了,宋第案的时候,他们用的最多的是禁军侍卫。也许名单上的人大部份也都是禁军出身呢?”
朱成贵点头道:“不错不错,臣把这事忘了。这么一说,那事情就简单多了,我们只要找一个人就行了。别人不清楚名单上的人,有一个人一定会知道。而且决不会走漏一点风声。”
陈炎平一愣,问道:“是谁?”陈炎平发现自己也犯了傻。摇着手指说道:“爷我的老舅爷李在先!张载还在的时候,他就是禁军侍卫统领,名单上要是有禁军里的人,他一眼就能认出来。”
朱成贵笑道:“不错!李候爷当时一直做着禁军侍卫统领!他曾说过,李其格还向他要了一些人手!李太后的事情出了以后,臣还向他打听过这里面都有些什么人。所以李在先在那一阵子才会那么紧张。看来当初永济候给张载的人马大部份都在名单上面了。”
陈炎平笑道:“你找李在先问过这事?所以你就报给了父皇一份你问出来的名单,于是父皇就着急着拿下李经承?只要大部份人归了案,那一小部分人也就散了。”
朱成贵拱手道:“如六爷所料!”
陈炎平笑了笑,道:“拿这份名单去找李候爷!看看还能挖出些什么人来,务必在拿下李经承的时候,那个密探组织里没有漏网之鱼!至于头目不能放过。”
朱成贵再次拱手道:“臣省得了。只是还有一个问题。”
陈炎平问道:“什么问题?”
朱成贵说道:“如果纳兰德没有找到藏宝图而只找到这份名单,那他又是为了什么事与其妻发生争执而失手杀人呢?”
陈炎平想也有些想不通,问道:“朱大人如何看?”
朱成贵说道:“六爷之前的想法应该是对的,一定是有一份藏宝图!如果没有的话那就太诡异吧,贪婪的张世丙不会举报他爹,纳兰德也不会与其妻发生争执了。如果藏宝图不在纳兰德的家里,那么会在哪里呢?藏宝图只有两个去处,一个是已经被徐贺之所得,另一个是还藏在翰林院里。”
陈炎平想了想,补充说道:“霍大人曾向爷我说起过徐贺之,他的户籍档案像是假的。”
朱成贵应道:“霍大人也曾对臣说过这事,六爷拿出了这份名单,那么一切就都有解释了,那就是徐贺之也是李其格的密探之一!这就是为什么刑部的失心散对他没用的原因,因为他也是密探,所以他接受过这类抗药的训练!这也正因为他是密探,他决不可能让有这份名单的外人活着!这样就解释了徐贺之看起来像是纳兰德的朋友,却又非杀他不可!至于藏宝图的去处,臣相信它还在翰林院里!”
陈炎平问道:“为什么?”
朱成贵答道:“臣是斥侯出身。能当上这么大的官,书读的好是其次,这全拜皇上恩赏!所以臣是半个武人,而武人大多重义!徐贺之不想让别人认为自己是为了贪图宝藏而杀纳兰德的,所以他一定不屑于去拿什么宝藏,他更不想让别人知道纳兰德的妻子是自己的朋友纳兰德所杀,因为这样有损纳兰德的名声。就算是自己情非得已而杀了纳兰德,他也是乖乖的在牢里等死,主动去偿纳兰德的一条命。” 皇汉十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