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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炎平双膝盖一软连忙跪在地上叫道:“父皇,父皇您饶了儿臣吧!”
“什么就饶你呀!这是赏你,弄的好像朕要杀你头似的。”陈解问。
陈炎平痛苦的说:“这么多能臣志士您不用,用儿臣这个混蛋糊涂王做甚?儿臣做事您又不是不知道,不捣乱就不错了,儿臣根本就不是做这个的料。再说了,户部里谁听儿臣的呀,到时候别逼的儿臣再把户部给烧了。”
陈解喝了一声说道:“你敢!”
陈解白陈炎平一眼,无奈的说道:“算了算了,本来还想抬举一下你,看看你能不能成事。行了,这事做罢。你退下吧。”
陈炎平这才又乖乖的退了下去。
陈解说道:“周爱卿,户部少了一个侍郎是不是就那么难做?”
周频文连忙说道:“回的皇上的话,秋税已经开捐,必有一人调节金部与仓部,此时若是少一位侍郎,怕是会出一些弊端与纰漏。望皇上三思。”
陈解想了想,说道:“周爱卿所言有理。吏部尚书何在。”
陈元龙从班列中走了出来,站在朝堂中间,低头说道:“臣吏部尚书陈元龙奉诣听宣。”
陈解问道:“户部侍郎出缺了,你报一个名字上来给朕,就现在。”
陈元龙想了想说道:“翰林院,冯翰林坐馆许久,精通数术,可任。”
陈解说道:“这个时节就不要翰林院的了,刚刚周爱卿说的有理,这件事不好再拖。翰林院里的学士若是进户部,还得再熟悉几个月,朕没有那些时间。最好是从户部迁升一个出来。”
陈元龙斜着眼看了一眼一边的曹宾,想了想说道:“户部有两位主事可以胜任,只是……只是资历善浅。”
陈解有些急燥的说:“说名字。”
陈元龙说道:“仓部一员主事沈秀明、金部一员主事崔青华,此二人皆为才俊,颇有政才。”
陈解问道:“此二人优劣如何?”
陈元龙应道:“考稽皆优,二人皆知民情,审时案。沈秀明精于数算,崔青华精于政条。”
陈解点头说道:“我大汉国人才济济,特别是数算之人多如牛毛。而且沈爱卿此人朕也是诏见过的。前阵子刚被朕派去洛阳主持摊丁入亩之事,怕是一时间也回不来。但这个崔青华……年轻气盛呀!常为小事与上司争锋。周爱卿为人又儒雅的很,不爱与别人叫劲。”
陈元龙说道:“正合适不过。”
陈解笑道:“说的也是,他当了户部侍郎也就只剩户部尚书一个上司了。他跟谁争锋去。”
“曹相。”陈解唤了一声,曹宾从班列中走了出来,没等他开口,陈解便问道:“你的意思呢?”
曹宾行完礼,依旧低着头,然后说道:“崔主事此人颇为正直,非因私怨而争,乃实为国事尔,故而可任!”
陈解点了点头说道:“行了,就是他了!传翰林院拟诏,速入内阁批条。”
曹宾应了一声喏,可又迟疑了一下说道:“皇上,御史台诸道御史出缺,若不增进新人,怕是洛阳之弊亦复发矣。”
陈解说:“曹相所言甚是,吏部。”
陈元龙再一次出列,“臣吏部尚书陈元龙奉诣听宣。”
陈解说道:“洛阳城各官员职守应该调迁的就调迁了吧,特别是洛阳知府,斟酌一个人选上来。御使台榆林道、洛阳道及大理寺少卿缺员,你上报一份名单进到内阁之中。科道官员乃稽查之职,朕自行斟酌。”
陈元龙马上应了下来。
陈解看着下面的臣子,说道:“你们就不能上奏一点让朕高兴的事情吗?不是弹劾攻陷就是与逝者为难!再不然就是官位所属!朕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们了!”
“臣工部侍郎张正游请奏。”
“奏来!”
那张正游从班列中走了出来,说道:“惜文王梦日月著其身,又有鷟鸑鸣于岐山。孟春六旬,五纬聚房。后有凤凰衔书,游文王之都。今有岐山县工房上报,于岐山之骊修水之时见一凤凰玄离而去。此谓之祥瑞。臣工部侍郎张正游奏请,于岐山县内修凤凰台一座,祭祀先贤,以示瑞兆。”
陈解一愣,笑道:“有人看见岐山之中有凤凰飞出?那可是无宝不至之神瑞呀!那凤凰可曾在岐山逗留?”
张正游应道:“向东飞去,不知所踪。”
司马错连忙上前,站在张正游身边说道:“皇上,祥瑞之事只可闻听而贺,不可费财而祭。殷帝喜卜,望天而舒,以应祥瑞,弥费国财,致虐天下。使星命移宿,社稷具废。灵祇疏离而神魂远吹,周武王方得之天下!皇上当以此为戒,修德而不妄用民脂,此是守成之道!”
陈解正襟得说:“司马爱卿所言甚是,当不得修此凤凰之台。且此凤凰不知其向,祭之无果,张爱卿,此事不必再计。”
张正游说道:“臣非是不知其向,乃是不应在殿中述说。”
“哦?”陈解疑问道:“凤凰东去,你说不知所踪,现在又说知其所踪不便其语,此是何意?”
张正游说道:“那凤凰往齐国开封而去,有传闻说落于开封城陈留镇出河图之处,即陈留凤凰台也。”
陈解吸了一口气,说道:“此象何兆?可有臣子知之?待朕招问钦天监而来。”
张正游说道:“其瑞不在我,而在齐。有帝祚东移以临开封之势,故臣请奏建台祭祀,以请其返也!”
陈解两眼一亮,说道:“果然?”
张正游应道:“正是如此!”
司马错正当着急,陈解要是真的修了什么凤凰台,那必定是要花去许多银子的。今日修一个,明日再有再修一个。而现在国库可不许有这么多的花销。长此以往,国库必定会入不敷出。
司马错刚想说话,那陈解却笑道:“凤凰台朕是一定要修的。但一定不是现在修。如今汉齐局势紧张万分,如若齐国不义,滋以战事。朕必发兵以攻之,介时再于开封陈留镇修凤凰台,示天以瑞,应天之兆。谢凤凰之示,祭文祖之奠,观河图之所出。司马爱卿,张爱卿退下吧。朕知分寸!”
朝会继续进行着,陈炎平依旧站在朝里看戏,因为国政上的许多事他都不参和。
陈解在处理那些政务的时候,总喜欢让二皇子发个言什么的,有时也让八皇子发表一下看法。但却没有主动去叫其它皇子。
而大皇子、三皇子、四皇子有时也冒出来说几句话。五皇子与九皇子没有来上朝。
七皇子陈炎寰站在陈炎平的身后也一句话没说,他是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朝会进行了不知道多久,在陈炎平站累了的时候也就结束了。
陈解退朝一离开,曹宾便第一个往外走,可没走多远,一群太子党人便围了上来。
那卢胜用追着曹宾问道:“曹相、曹相。这是怎么回事呀?那个崔青华的资历那么浅,为什么要让他去做这个侍郎,一不合惯例,二不合制法。”
吕显希也追着说道:“难不成是皇上要重用崔青华了?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曹宾摇了摇头说道:“用心办事吧,别揣摩圣意,让人听去了不好。”
其实满朝文武也都是在说这件事,那曹宾总不能对别人说,这是自己与陈炎平做的一个交易,更不会对别人说是要抓一个替死鬼。
陈炎平此时也走出了宣政殿,在经过曹宾身边的时候与曹宾微笑着对视了一眼,之后便离开了。
陈炎平并没有出宫,而是转身去了御书房。他也不是去找皇帝陈解,而是去找了安庆生。
陈炎平入宫的时候带了一个箱子,那箱子还在安庆生那里。
御书房之外,禁军侍卫林立,很显然,陈解正在御书房里看着朝臣们给他送的那些奏折。
陈炎平没敢进去找陈解,这个时候如查陈解没诏自己去,就别在他面前出现了,以免勾起陈解对洛阳王不良的回忆。
陈炎平在御书房门外与安庆生挤着头说着悄悄话。
陈炎平问道:“上一次见到你,只顾着问那些有的没的,忘了问你最近在宫里可有什么阻碍?”
安庆生轻声说道:“多谢六爷关心,奴才这里好的很,上一次那个事情之后,皇上这里就把石总管给赶开了,现在是奴才跟陈奎海在御前侍奉。”
陈炎平说道:“你平时还有给石原送银子吗?”
安庆生说道:“有给,若不是看在银子的面子上,他早跟我翻脸了。”
陈炎平笑道:“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所以银子还得接着给。爷我不差这一点散碎银子,他胃口越大越好呢。等到你在宫里有一些人手的时候,就可以不惧他石原了。”
“是。奴才明白。”安庆生回答。
陈炎平说道:“说起这个人手,爷我跟你要一个能拿能抬的小太监,让他帮爷拿着箱子,爷我还得赶到宜宾娘娘那里问安呢。”
安庆生笑道:“六爷,东西已经派人给您送到宜宾娘娘那里去了,您放心直接过去就成。” 皇汉十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