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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时酒楼门口围了好些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
陈炎平又问:“他这是要干什么?”
宋玉道:“应该是要割肉。”陈炎平笑道:“这就是插柳割肉,碰瓷卖草么?爷我只听说没见过,今天正好赶上了。”
那大汉问见那酒楼掌柜走出来,便道:“掌柜的,您发财呀。”
那掌柜的从衣袋中摸出一二两碎银子来,道:“好汉,我这里有几两碎银,您拿着,本店本小利薄,实在没办法招待好汉。”
那大汉笑道:“让您见笑了,小人呢,身无份文,又赌输了家产,正月里实在没办法了,原本是想过完正月再来您这里讨几两银子使使,但小人怕是活不到那个时候就要饿死了,还请掌柜的见谅。”
那大汉的意思是不要那个钱,就想在这里称个万,好在这里吃白食。那掌柜的对着跑堂的说:“快去看看东家在不在,在的话就请来。”说完掌柜的又对那大汉说:“好汉住哪里,要不在下自己花费一些银钱,备一桌席面给您送府上去。”
那大汉笑道:“小人刚说了,家产输尽,实在没办法了才来的,也没个住的地方,所以就不劳烦掌柜的了。”
掌柜显然十分无耐,那大汉又道:“掌柜的,您要是不想让我在这里称个万,那么,小人就要对不住您了,听说您这酒楼生意做得火,想必每日耗菜消肉都是一笔数目把,不如这样,小人身上还算是有几块健肉。借您的宝地,割上那么几两卖与您,您看如何。”
掌柜的明显有一些吓到了,这要是血溅酒楼门口,那正月开春的生意就别想做了。
陈炎平对那宋玉小声说道:“一会儿他要是要跑,你就把他按住,如果他还有帮凶的话,麻烦后面的两位兄弟,打跑他们就是了。”
宋玉道:“属下明白。”
掌柜的腆着脸笑道:“好汉,小店里食材管够,不麻烦您了……”没等掌柜的说完。陈炎平便跳了出来,大声叫道:“好肉!好肉呀。”
陈炎平这么一声,起哄的人也多了起来,围观群众也哄笑了起来。
陈炎平走上前走,大声道:“宋玉,爷的座呢?”
宋玉从酒楼大堂里提出一条长板椅来摆在陈炎平身后,陈炎平顺势坐了下来。
那大汉问道:“你是这里的东家?”
陈炎平答道:“不是。”
那大汉又问:“那你是哪一路的?”
陈炎平笑道:“吃货,食客。”
大汉道:“食客?什么食客,你是想管闲事么?我劝你别管,你也惹不起。”
陈炎平又笑道:“爷不想管闲事,更不想惹事,只是听说你身上的肉要卖,爷我想买一些。”
“你!”大汉有些想要发怒:“哪来的毛头小孩,敢来搅爷的局。”
陈炎平道:“爷说了,爷只是来买肉的而已,说吧,你身上的肉怎么卖?”
“不卖!”那大汉怒道。
陈炎平疑问道:“刚刚你还说要卖的,现在怎么又不卖了,且不是要食言而肥么?”
大汉道:“只是不想卖给你!”
陈炎平道:“那可不行,晚了,六爷我许久没吃过人肉了,嘴馋了,刚刚把六爷的胃口吊起来,现在却又不卖了?看不起六爷我么?”
陈炎平向宋玉使了一个眼色,宋玉一个健步上前,一把按在那大汉的肩头,那大汉虽然有些力气,但却不是练武之人,显然只是一般的街市混混而已。他哪里是宋玉的对手,宋玉的一手如同铁钳一般把他的肩头拿住,大拇指就按在他的肩井穴上,那大汉只觉得肩头疼痛,却又挣脱不开,肩井穴被宋玉一顶,发现上半身的力道都没有了,一股麻痹感从肩头与头部脊椎骨开始,一直往下延伸,直到两手手指以及下腰,大汉突然觉得自己腰力全无,正要摊软下去,双腿却被宋玉用脚膝一扣,跪了下去,宋玉这才慢慢去松开按在肩井穴的手指。
人群之中是有那名大汉的同伙在,本来想上来帮忙的,见宋玉的身手不凡,有些不敢乱动。而宋玉左右两边各五步处,各有一个人武士模样的人站在边上,向人群里观望,这是在等着大汉的帮手出现,他的帮手明显是知道遇上硬茬了,随着大街上不看热闹的人流就跑走了。
那大汉跪在地上,开始讨饶:“爷,爷,请放过我吧,小的混口饭吃不容易。”
陈炎平喝道:“别,别,别讨饶,爷不是为让你服软的,爷是真的被你勾起了馋虫,是真想吃人肉了。”
那大汉的眼泪都下来了,道:“爷,爷,您放了小人吧,小人是真的错了,不来了,以后都不来了。”
陈炎平道:“别,别呀,爷想吃块肉就那么难么?说吧,你这肉到底怎么卖的?”
那大汉把泪花忍住,道:“爷,这位爷,您别别赶尽杀绝,报个号,来日定当回报。”
陈炎平道:“报个屁号?想以后再找爷的麻烦,也不怕与你说,爷不怕麻烦,你先在长安城里打听打听六爷二字。”
大汉问:“爷,您是哪里的六爷?”
宋玉在那大汉耳边大声得说:“长安城有几个敢自称六爷的,也许以前有,现在,他们都自己改名字了。”
大汉想了想,实然有些腿软,颤颤得问:“您,您是……”
陈炎平道:“对,是爷,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北城陈六子的陈六子。”
大汉死的心都有了,连忙道:“是六爷呀,得罪六爷了,小的罪该万死呀,六爷,放过小的吧。”
陈炎平道:“爷我又没让你去死,只是想从你身上割块健肉下来下酒而已。”
“割不得割不得呀。”大汉吓得腿都软了。若是在商家他这肉舍得割,遇上陈炎平,他的肉割了也白割,他是知道这个比混混还混蛋的人是怎么回事。
酒楼掌柜的见那大汉已经服软,便开始疏散人群:“别看了别看了,散了吧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
陈炎平看了看,道:“别呀别散呀,这还没完呢。”
那酒楼掌柜没有停下,还吩咐跑堂的一起去驱散人群,自己却在走到六爷身边,说:“爷,哦,六爷,多谢您了,要是没您,这一次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呢。
人群渐渐散去,陈炎平心里有一些不爽起来,自己是出来闹事的,不是出来做好人好事,见义勇为的。但人群已经散去,陈炎平也没有什么办法。
陈炎平一招手,想让那大汉靠近一些,但那大汉被宋玉扣在地上,哪里能动弹,还是宋玉把那大汉往前提了一些,这才靠近了陈炎平。
陈炎平对那掌柜的一摆手道:“掌柜的你先进去,爷与这痞子说几句话。”
掌柜的自以为遇上好人了,也就走了进去不再听陈炎平到底与那流氓说了些什么。
陈炎平转而对大汉道:“割肉的,你不专业呀,要吃这碗饭,怎么还怕流血呢?”
大汉苦道:“六爷,小人,小人不是怕流血,是怕六爷您呢。”
陈炎平大喜道:“原来不是怕流血呀,来呀,割块肉下来。”
大汉急着大喊:“六爷,六爷,怕,怕,小人是怕流血,别割别割呀。”
陈炎平叹了一口气道:“怕流血你来这里干什么来了?”
大汉道:“六爷,是南城皮老板,他给了我五两银子,叫我过来闹事的。不关我的事呀”大汉以为这位六爷是真的来见义勇为帮这酒楼的。
陈炎平疑问道:“南城皮老板?”
那大汉道:“就是与您齐名的皮二。”
宋玉道:“就是皮二,南城的流痞子。”
陈炎平怒道:“齐名?六爷我要与一个流氓痞子齐名?宋玉,别割肉了,直接割舌头。”
大汉膀胱一松,黄烂烂的液体从裤管下流了下来。
陈炎平一见哈哈乐了起来,道:“就这胆子,还干这买卖,皮二找你也算是找错人了吧。”
大汉哆嗦着道:“六爷,皮二不知道拿了别人多少银子,就只给了我五两银子来办这事,五两银子还能找得到什么能人呀。”
陈炎平想来也是,又转而冲着店里大声得以那掌柜的喊:“掌柜的,您这买卖开的好呀,把什么人得罪了吧。”
掌柜的一脸得无辜,也在里头回应道:“不知道呀,这几日全是这样的人,生意也短了不少,但我们做生意,真不知道得罪什么人了。”
陈炎平想了想,又回头小声得问那大汉:“以前爷就觉得这酒楼不对劲,不过之前没太注意,你说说这酒楼到底是怎么回事?记得这是长安城最好的酒楼呀,也经营了好多年了,明明这么大的产业,为什么没有什么帮派罩着,让你在这里犯混?”
那大汉向里看了掌柜的一眼,道:“六爷,这事,这事真不好说。”
陈炎平听出来了,这里面一定是有事。
陈炎平对宋玉道:“给他几两银子。”
宋玉从怀中拿出银子递了过去,那大汉笑嘻嘻得拿过银子,道:“六爷真是个痛快人。”
陈炎平问:“说说。”
大汉道:“这家酒楼是经营了好多年了,原本是那个叫张世丙的大官的产业,他的产业谁敢来闹事呀。谁也得罪不起,三年前,那个大贪官被抄家杀头了,而这个酒楼就被官府收走了。” 皇汉十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