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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陈解到底想要干什么,至少不会真把自己给杀了。陈炎平忐忑的迈开了脚往内阁走去。路不是很远,没多久也就到了。
二月还发着寒,夜里比白天更冷。内阁的门是关着的,里面亮着烛灯。陈炎平一脚把内阁房的门踢开,走了进去,这才感觉身子有些暖,内阁里是有火炉的,比外面暖。
陈炎平这么一踢门,里面的人被吓了一跳,寒风从外面吹了进来,里面的人打了一个寒颤,抬起头来看着陈炎平。
陈炎平环顾了一下内阁房间,里面就只用五个人,朱成贵的屁股就卡在椅子上,拿一条毛毯盖在大腿上,果然朱成贵是在的。
还有二皇子陈炎佑,那老实巴交的样子,实在看不出来是一家人。另外三个人是太监。还有一个陈炎平还认识,正是刚刚的安庆生。
二皇子陈炎佑看着陈炎平,也没有对陈炎平踢房门的事生气,笑着问道:“六弟你怎么在这?”
陈炎平没有理会陈炎佑,却对安庆生走了过去,道:“你怎么在这呢?不是在父皇那里呆着吗?”
安庆生道:“皇上回龙辰殿了,让奴才在这里伺服二爷跟朱大人。”
陈炎平点了点头,安庆生转身,走到门边,把门关上,不让寒风吹进来。陈炎平又走到朱成贵身边,朱成贵低下头去,不与陈炎平对脸,拿着笔写着什么,陈炎平呵呵乐道:“朱头肉,怎么了这是?太胖卡椅子上了?也不起来给本王请个安呀。”
朱成贵一脸横肉,笑起来十分难看,黄同士也是个胖子,但他笑起来是憨厚。朱成贵道:“六爷说的是,您看我就卡在椅子上了,站站坐坐不是很方便,您就放过我吧。”
陈炎平一点头,道:“那你就坐着吧。”陈炎平用自己的方式打完招乎,这才回到陈炎佑那里,对陈炎佑道:“父皇宣我进宫,我进来了,他却又不见了,宫门已闭出不去,没地方休息,跑你这里来了。”
陈炎佑笑道:“六弟又说笑了,宫里的空房多的是。让安公公给你安排一间就是了。”
陈炎平赶着话:“睡不习惯。”
陈炎佑又道:“那就到十妹那里去麻,你本来就是住那里的,也能睡的习惯。”
陈炎平说:“十妹让我进宫的时候给她带玩意,父皇催着让我进宫,没来的及带,现在过去,非让十妹扯着耳朵,还是别找麻烦了。还是这里好,渴了有茶喝,饿了有点心吃。你且先别说我了,二哥,你怎么在这里呆着呀。”陈炎平有些明知顾问,他一早就从安庆生口中打听到陈炎佑在这里了。
陈炎佑道:“父皇派下来的差事,正拟票呢。”
陈炎平问道:“你?批奏折?”
陈炎平早就觉得不对劲了。往陈炎佑身边凑了上去,小声问道:“父皇为什么叫你批奏折呀,曹相不在你能批?其它内阁呢?”
陈炎平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它阁臣夜里是不值房的,值房的是六部的尚书。六弟最是了解我,这不,批的慢,好多都看不懂,还得请教朱大人才能批。”
陈炎平道:“不是,我是问,父皇为什么叫你一个人来批呀,父皇自己呢?曹相呢?”
陈炎佑老实的说:“父皇的病没还没好,那天赐宴也是早早的就离开了,父皇说落下了许多政务,至于曹相,他都忙了一天了,父皇让他回家去了呀。所以让为兄来批,其实就是原本曹相的活,票拟呢,这个以前也是有过的,不是第一次”
陈炎平问道:“那什么,二哥,你自己一个人批奏折还是第一次吧。”
陈炎佑道:“这不是有朱大人吗?”
陈炎平道:“朱大人又不是内阁的,我是说曹相不在的时候,你一个人批过奏折么?”
陈炎佑不好意思的笑道:“是第一次,什么也瞒不过六弟,我们兄弟几个里面,最能理解为兄的就是六弟了。”
陈炎平说:“我问你,你来批奏折是父皇亲口对你说的?还是有人传的口谕?”
陈炎佑愣了愣神,他根本不知道陈炎平为什么要这么问。便反问道:“这,这有什么区别么?”
陈炎平道:“我说二哥,别人说你憨厚那不是在夸你,那是骂你呢,这要是别人传的口谕十有八九是在害你。”
二皇子陈炎佑问道:“是去父皇那里请安的时候,父皇亲口说的,不是别人传的,六弟为什么这么说吧,为什么说有人在害我?”
陈炎平白了陈炎佑一眼道:“这些年有曹相护着,你倒是省心。父皇身体如何?吃的怎么样?”
陈炎佑回忆了一下,说:“很好呀,躺在榻上与曹相聊天呢,就是还有些头昏。。”
陈炎平想了想又道:“二哥,你别赖在这里了,快去父皇侵宫外跪着去。”
陈炎佑问道:“为什么呀?”
陈炎平觉得这陈炎佑就是一个政治白痴,这么明显的事还要问,这位准太子批奏折相当于监国了,是个皇帝都不会没事让人帮自己监国的。除非是皇商病危了,但他说是父皇亲口说的,父皇身体还不错。这说明是皇帝在试自己,看看是不是急着当这皇帝,所以才会下这么一个口谕。
陈炎平道:“别问,别问,你听我的铁定没错。”
陈炎佑问:“曹相走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让我别来内阁,在父皇殿外侯着。”
曹宾不愧是曹宾,汉国上下的事,哪里能瞒的过他,就算是宋第案,陈解没对曹宾说过,他也已经发现了一些问题,还去蒙古调查过。
陈炎平道:“曹相都这么说了,你怎么还跑到这里来?”陈炎平其实是想把陈炎佑支开,自己好跟朱成贵说一些话。
陈炎佑道:“父皇的皇命,怎么好违背?再说了,我也在御书房外侯了一阵,是父皇让我别侯着了,快到内阁这里来批奏折。”
陈炎平叹了一口气道:“那曹相在做什么呀?”
陈炎佑道:“今天一直在父皇那里,还下了一盘棋,闭宫门前刚去呀。六弟今天好奇怪。说这些什么?”
陈炎平道:“我说二哥,你可真是不知道死活呀。这分明是父皇把你与曹相拆开了。算了,反正你是个憨货。曹相找人在父皇面前说说,也不会真为难你。”
陈炎佑不太明白,正想问陈炎平为什么陈解要为难自己,那朱成贵倒是说话了:“六爷,您就别为难二爷了,您也知道二爷是什么脾秉。”
陈炎平抖着双肩就走了上去,笑道:“朱大人,你好脾气呀,给二哥把关了没有?”
朱成贵说:“臣非阁员,也仅仅只能帮二爷看看而已。”
六部尚书虽然在内阁值班,却不是内阁成员,内阁的主要成员是宰相曹宾,还有两个平章知政。一个叫卢胜用,另一个叫吕显希。
陈炎平笑道:“曹相、卢相、吕相都不在,可别闹出来事情来。可别什么奏本都往父皇那里递,再出来一个赵传贞可了不得。”陈炎平想把话挑出来说,好向朱成贵摊牌。
朱成贵觉得陈炎平话里有话,但也不接陈炎平的茬,他说:“六爷以前就说过朝里大半都不是什么好鸟,像赵传贞、任佑山那样不怕死的敢直言上书的人不多了。不会出什么问题。”
陈炎平接口道:“说的也是,不抄家个个都是清官,抄了家个个都是张世丙,哈哈。”
二皇子陈炎佑有些听不下去了,坐在原位说:“六弟,我知道你爱闹,可内阁真不是可以胡闹的地方。”
陈炎平白了陈炎佑一眼,道:“二哥,六弟我是在帮你呢,你给人卖了还不知道呢,你倒是说起我来了。万一奏折里再出一两个宋第那样的江洋大盗,传到父皇耳朵里怎么办?哦对,朱大人是刑部尚书,在刑部就能把案子压下去了,也不会传到父皇耳中。”
朱成贵苦笑一声,心道:“六爷,您知道就知道,何必说出来呢,二爷是憨可不是傻。还怕他听不明白怎么着。”
朱成贵口中却说道:“二爷,您别理六爷,六爷这是让皇上给涮了。六爷封了王,皇上怕六爷还像以前一样不懂规矩胡闹,就故意让他进宫,然后还不让他出去,弄得六爷没地方睡。这是在教六爷做人呢。六爷有脾气没地方发,所以才到内阁来胡闹。”
二皇子陈炎佑听出来陈炎平话里有话了,亲兄弟谁不知道谁。但他真听不明白陈炎平到底是什么意思。听得朱成贵这一解释也明白了许多。
陈炎平被朱成贵看破,白了他一眼,又问道:“对了,今天有人弹劾老舅爷李在的先没有?”
朱成贵道:“李侯爷不在军政多年,怎么可能还会有人弹劾呢?六爷说笑了。”
陈炎平又说:“对了,来之前本来想在侍卫值班房那里讨碗水喝,可副统领丁将军不在,您知道他去哪了吗?”
朱成贵道:“臣是朝臣,怎么可能会知道禁军的事呢。六爷真爱开玩笑。”
陈炎平呵呵一笑道:“本王还以为丁将军去巡视慈宁宫了,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两个外国的奸细,蒙古的刺客什么的。” 皇汉十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