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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斌道:“宇文掌柜多问了吧,呵呵,还能怎么赛,就是赛跑,买中哪个跑的最快的就中哪个,还有复数玩法,就是买中第一第二四倍利呢。”
宇文刑点头道:“这个玩法有意思。”
刘文斌道:“还不止呢,还有赛龟呢,有些龟跑着跑着就睡着了,差实把买的人吓哭了。”
众人一阵大笑,富商道:“六爷可真是一个顽主,什么都能玩,还有呢,那个玉骨赌坊呢?”
刘文斌道:“玉骨赌坊是最没心意的,就是赌骰子,因为天意赌坊的人都是贩夫走卒,有一些有身份的人不愿意和他们一起玩,但又玩不起金错赌坊的豪赌,所以才有了这座玉骨赌坊,筹码分五色,最小一两,然后是五两、十两、二十两,最大的那个是一百两。”
富商叹了一口气,道:“听完宇文掌柜的,再听刘掌柜的,我都感觉我这半辈子都白活了。原来这世间还有这么多好玩的。”
众人又是一阵笑,刘文斌问那富商道:“我看你那模样穿着,也是富贵样,怎么也跟起六爷来了。”
富商笑道:“原本也不是这样,现在这样也是因为六爷,六爷给我们营身,我们可都在六爷身上发了大财了。”
众人一阵点头。
宇文刑指着富商问道:“你还没说你是做什么发财呢,不,是跟着六爷发什么财呢?”
富商笑道:“不才,在下钱至坤,是六爷手上八家当铺的总掌柜。”
刘文斌一听来了精神了,道:“你便是钱老板?长安城中你的名字响当当呀,怎么才八家当铺?”
钱至坤道:“是八家,一家不多,一家不少,不为别的,六爷说,城有四面,地分八方,当在长安城八方处都各建一所。”
赵先生问道:“对了钱先生,你是怎么与六爷结交上的?”
钱至坤道:“赵先生,别对我说先生呀,说实在话,我们虽然都读过书,也许刘小兄读的书会更多一点,但说到有功名,还得是你,你才是先生。”
赵先生摇了摇头道:“我这功名有与没有没什么区别,你道是说说你是怎么回事,怎么管起这么大的家业来。”
钱至坤道:“我听了刘兄与宇文兄的讲述,我现在才突然发现六爷为什么要找我了。”
赵先生道:“怎么原来不知道良?这与刘兄与宇文兄还有关系。”
钱至坤道:“的确不知道,听刘兄说六爷看上你的孝,听宇文兄说六爷看上了你的信,我想来想去,六爷定是看上了我的忠了吧。赵掌柜,你一定是廉。”
刘文斌叹道:“忠孝信廉,古之美得也,今人却要一分为四,乱世哪。”
赵先生再问:“钱兄是怎么与六爷认识的。”
钱至坤道:“在下家里不富裕,老父把我送进了一家古董店里当学徒,掌柜的也姓钱与我家有亲戚。你们是知道的,六爷爱给钱,只要在六爷手上干活的人都给月薪钱,别的商家可不这样,在这个乱世有一口饭吃能活下去就是大幸了,我呆的那家古董店也是这样,从来没有给过什么钱,有给一口吃便成。那是一家百年老店了,前朝盛世时就有那一家店,古话说的好,盛世的古董乱世的黄金,进了那乱世,古董店哪有什么生意可做,也就慢慢得没落了,没落归没落一口饭可还有得吃,可也经不住别人折腾。”
刘文斌问:“别人怎么折腾?”
钱至坤道:“同行如冤家,生意不好就抢生意、砸生意,那天,来了一个客人,说是前朝的落寞皇族,姓刘名统,但家里还是有一些资产的,他到我这里来,说是要个画。”
宇文刑问道:“要画?这是做什么?难不成是要行贿哪个官员么?”
钱至坤道:“正是!他儿子犯了事,想巴结上刑部中堂张世丙,用那张画来求活,发配也好,充军也罢,只要人能活着就行。”
赵先生问:“什么画这么厉害,还能活命?”
钱至坤道:“张恒侯的美女行衣图!”
宇文刑愣在那里了,刘文斌却是惊叹一声,赵彦军摇了摇头道:“汉未三国多战乱,要得到一件那时候的物件。难!六爷常感叹地动仪给烧没了,要是真有这么一件东西,多少钱能卖?有市无价了吧。”
钱至坤道:“不错,我后来得了一件拓本,是在八濛山的山脚下拓下的,上书汉将张飞率精卒万人大破贼首张郃,立马勒石。十九个字,视为重器,当然这是后话,只知道恒侯喜草书善书法特别是美女图,天下一绝呀。可是存世却没有,也不知道那刘统怎么就问到我那里去了,我去与师父一说,他当时就把刘统赶走了。”
刘文斌道:“赶走?那可不是侍客之道吧,怎么了这是?听着这么这么邪乎?”
钱至坤道:“不邪气,我师父原来真有一幅张恒候的美女行衣图,视为珍宝,竟连我这个徒弟也是不知道的。那刘统本来也不是为了那张画的,他只求画而已,好画就行,后来他问了对门同样的是做古玩的人,那人就把我师父有张恒侯美女图的事与他说了,也不知道对门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这可惹下了祸根了。”
钱至坤叹了一口气,这才道:“当时朝中刑部中堂是张世丙,这人是个大贪呀,也不知道刘统与张世丙到底说了些什么,没过几天,那张世丙就派了官家来我店里,向我掌柜要那张画,说是要看看,借看一夜就成。”
钱至坤心怀悲愤,重声道:“掌柜的一怕画有所闪失,又怕得罪不起张世丙,最后无奈只有亲自带着画去了一趟张世丙的府里,那张世丙说要看一夜,便把掌柜的赶出了府去。”
刘文斌说:“难道那张世丙要侵吞了那张画么?借了不还?”
钱至坤道:“要是那样就好了,也不至于有后来的事。掌柜的犯了心病,虽然被赶出张家,但却在张世丙家门口直等了一夜,天亮以后张府的管家这才出来,把画还给了掌柜的。”
宇文刑问道:“还了个假画?”
钱至坤道:“掌柜的也有这个顾虑,一拿到画,没等管家走,就把画看了看,觉得那张画没有问题了,这才离开,也怪掌柜的着急,没看清。”
宇文刑道:“还真的还了一个假画呀。”
钱至坤道:“画是真的,但没了一半。只是掌柜的心急没有发现。”
刘文斌笑道:“画没了一半了还没有发现?不至于吧。”
钱至坤手作刀状,横着比划了一下,道:“是这么个一半?”
刘文斌摇了摇头,还是不懂,道:“怎么个一半呀,是头与脚分两半,还是左右手分两半了?”
宇文刑道:“我知道了,是变薄了一半吧。”
钱至坤点着头道:“宇文掌柜果然是见过世面的,就是这般!也不知道是哪个能工巧匠的活,竟然把一张画变成了两张,汉时纸贵,可不是现在的纸可比的,张张都价如金银,一夜之内把这样的活做完,这种技艺行内几乎没人会,两张都是真的,张世丙就留下了一半,坏就坏在这里了,师父当时却没有发现,天网恢恢,那张世丙被人弹劾,东窗事发,连带着还处置了一些脏官,抄家的那天,就从他们家抄出了那张张恒侯的美女行衣图,出事就出在这里了。”
宇文刑道:“这张世丙干出了这等事,被查抄当大快人心呀。”
钱至坤道:“原本也应该大快人心的,只是从张世丙府里查抄出来的那张恒侯美女图,抄典的时候还在,入库的时候却没了!”
刘文斌一愣道:“没了?这真有意思!”
钱至坤道:“现在想来,是对门那家同行干的,他自己盗走了那张画,却上官府告发我师父,却说是我师父盗走了查抄出来的张恒侯美女行衣图。千不巧万不巧,我师父正好有另半张美女图!”
宇文刑想了想道:“我明白了。其实同行之间没有多少秘密可言,你那同行,一早就从别处知道了你师父有那张古画,正好那刘统要一张名画,于是两人合计了一下,刘统与张世丙说了,让张世丙把那张画借拿出来,你那同行连夜请工匠把画从厚变薄,一分为二,张世丙留下了一份,那刘统行贿的事也成了,估计你那同行得的钱也不在少。只是没想到张世丙后来失了势了,但你那同行,却心生毒计,疏通人物,把那张画盗出来,归为已有,却还知道你师父还有一张,于是上府官举报,官府里来人一查抄,你家还真有,于是拿了你家师父问罪了吧。”
钱至坤叹道:“宇文兄机敏,不一时就给看出来了。我可是整整想了两年,这才明白过来。”
刘文斌叹道:“真是一桩奇案、冤案,主要是没地方喊冤去。除非找到另外半张美女行衣图,如果不找着另外半张,这案子是没办法平反了。那你师父怎么说?真问罪了么?后来呢?” 皇汉十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