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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幼薇当然不会全信宫中太医,她也托娘家带着大夫进宫诊脉,不过诊断出的结果与宫中差不多,渐渐的,她也就放下心来。
宋夫人这段时日常常进宫看望她,一方面是聊一些孕期经验,虽说宫中也有嬷嬷,可到底不如亲娘贴心。
另一方面,则是开解宋幼薇。
“宫里其他人,娘娘都不需要在意,陛下爱重娘娘,只要平安生下这一胎,暂时失去的迟早会拿回来。”宋夫人是知道她为了身体不得不放了一部分权力一事,怕她想不通,因小失大,故而有此劝慰。
“娘,我都明白。”宋幼薇吃着小厨房里送上来的热腾腾的糕点,躺在铺着锦被的榻上,殿内并没有焚香,从宋幼薇怀孕后,这里就很少用香了,便是要点,也是用于提神醒脑,清新空气。
宋夫人怜惜地握了握宋幼薇的手,“娘娘保重身体,我与你爹也能放心许多,还有……”
她顿了顿,才道:“既然再次有孕,过往云烟便散了吧,无论娘娘两次落胎是为何,都莫要追究,专心养好现在这个。”
宋幼薇有些沉默。
宋夫人看着她轻叹一声,“你爹总说,陛下不是那等人,既然也没其他证据,这一回,咱们信你爹的,好吗?”
宋幼薇忽然泪如雨下,轻诉低泣,她起身抱住宋夫人,哽咽道:“娘……”
她自然也想,否则也不会与沈辛和睦。
可……
可她忘不了。
她可以不追究,却无法将之忘记。
沈辛瞒着她落了胎,若非她为了调理身体,悄悄看了宋夫人从民间带来的大夫,或许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曾经还有一个孩子存在过。
尽管他的存在还不到一个月。
悄悄的来,又悄悄的走,无论如何,沈辛瞒着她这件事她都不能理解。
是怕她伤心?还是有其他隐情?都不是他隐瞒的理由。
她既心痛孩子,也心痛于沈辛的隐瞒,又如何不会多想。
送走了宋夫人,宋幼薇整理了妆容着装,吩咐人不许将今日之事传出去。
梧桐笑着道:“若是陛下知道娘娘哭了,指不定会多心疼呢。”
宋幼薇抻了抻腰,轻抚着已经显怀的腹部。
许是因为今日哭过发泄过,此时的心情格外轻松舒畅,“吩咐小厨房,今晚做两道陛下爱吃的菜。”
“是。”
无论恩爱与否,他们都是夫妻。
不久后,便是太后寿辰,近来宫中频频有喜,太后心情不可谓不好,连带着寿辰也想更热闹开心些。
不仅请了朝中高官的命妇进宫一同听戏看戏,还给宫中上下都赏赐了不少东西,一时间,宫中因为太后寿辰的喜悦热闹都真诚了许多。
各宫都在为太后寿辰准备生辰礼物,包括沈辛。
然而不等他想到一个合适的生辰礼,就收到了个有些意外的消息。
“皇陵中的那位病重!”
沈辛微微侧目,看向汇报消息的江文,“怎么回事?”
江文微垂下头,将此事娓娓道来,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不过是自然而然的生病,又自然而然地病重,无人动手脚,而是那位命该如此。
沈辛这时才想起来,自己似乎早已经忘了那人是何时追随的先帝。
从前的怨恨愤懑,似乎都因为时间而逐渐消减,哪怕再次面对,也无法找回当初的感觉。
可是太后与他不同,此事还当告知太后一声。
傍晚,沈辛便去见了太后,将此事告知对方。
太后微微诧异地抬眸,“哦?她的命竟这般短?还以为要哀家亲自动手,不想结果确是如此。”
她轻笑出声。
“也好,省得脏了哀家的手。”
“皇帝,哀家欲前往皇陵,你可愿同哀家一起?”太后看向沈辛。
在太后心里,那严皇后是他们母子二人共同的仇人,如此仇人将死,他们自然要亲眼看见对方咽气才肯罢休。
可于沈辛而言,此事可有可无,严皇后在他的记忆里消失太久,久到他都想不起来对对方的仇恨,因而对方要死,他也无动于衷。
不过,既然太后邀请,他自然不会拒绝。
左右不过是陪着走一趟。
“自是愿意。”
既定下此事,便迅速准备起来。
他们可以慢一点,可对方却不会等人,若是去时严皇后已死,他们此行也就没了意义。
自古皇陵便位于某个山清水秀,风水极佳之处,都说守皇陵苦,可住在这等地方,也不失为隐居选择。
除了有人看管以外。
旁人守陵便只是守陵,可严皇后和五皇子守陵,就是变相看管软禁。
在他们住处附近,守着不少士兵,他们可以在附近走动生活,却被人时时看管,不得远离此处。
若是别人,这样没有自由的生活不消多久就会饱受折磨而死,好比严皇后。
她会生病,且到了此时药石无灵的地步,多少是因为身体,多少是因为心理,只有她自己知道。
沈辛没兴趣见她,因而进去的只有太后,他却坐在院子里看了看四周的环境。
屋内,太后看着躺在床上,连起身屙力气都没有的严皇后,忍不住笑了,“能见到这样狼狈的你,哀家也算不枉此行。”
严皇后面色苍白,满脸病容,身材瘦削双眼也没有从前有神,她看着太后,竟是笑了出来,“呵……呵呵……”
“你来看我落魄,焉知你没有落魄之时……”
“宋芸……本宫,可是为你准备了一件好礼物。”希望……你可要喜欢才好。
严皇后呵呵笑出声,太后眼看着她垂死挣扎。
屋外,沈辛仍在等着太后,不想却先等来了别人。
一道人影靠近守卫在宅院外的护卫们,嘲讽笑道:“我自己的住处,却还回不了了?这什么道理?”
说话间,他已朝着里面看去,与沈辛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那人挑挑眉,却又并无诧异,语气寻常道:“是你啊。”语气间并无意外。
事实上,能出现在这儿,来人的身份呼之欲出,根本无需猜测。
反倒是沈辛,认真看了他半晌,才语气犹疑道:“沈骄?”
沈骄阴阳怪气了一句:“哟,我的好哥哥,一些时日不见,就把你弟弟我给抛到九霄云外了?”
他看着沈辛,“你一人来?不,马车有两样,那就是和那个老妖婆一起来的。”
他冷笑,一副无所顾忌的模样,“怎么,见着我娘病了,特地来给我娘送终?真不愧是妾,伺候我娘如此兢……”
咚——啪——
茶盏砸在沈骄身上,又落在地上碎了一地,茶水溅湿了他脚上的布鞋。
沈辛冷冷的声音此时才姗姗来迟,“若是不怕和它一样粉身碎骨,大可继续。” 皇帝重生后